第六節 長壽多子的向往

  長壽是凡人的普遍向往，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非壽星、麻姑莫屬。代表性動物分別為龜、鹿、鶴。南朝梁任昉《述異記》有“龜千年生毛，龜壽五千年謂之神龜，萬年曰靈龜”。在喬家大院裏，不少牆麵都飾有龜背錦，表達了主人對長壽的渴望。關於鹿，《述異記》有“鹿千年化為蒼，又五百年化為白，又五百年化為玄”。關於鶴，據西晉崔豹《古今注·鳥獸》記載：“鶴千歲則變蒼，又二千歲變黑，所謂玄鶴也。”在喬家大院盤頭的磚雕裏，也赫然出現了玄鹿與玄鶴。更多的鶴則簇擁在門樓的鬥拱中，充滿了美好的祝願。長壽的代表性植物則為桃，因《神農經》有“玉桃，服之長生不死”。 喬家大院雕飾與彩畫中變幻莫測的壽字亦為主人求壽的象征，其中最精彩的當推堡門對麵的百壽影壁，百字百態，堪稱精品之年。正是這種期盼，帶來了與之諧音、備受推崇的耄耋圖和貓菊圖。四院垂花門一側的耄耋圖中，雲聚風起、菊搖蝶舞，壽石上一貓抬眼望蝶、伏地欲撲，動態十足。 無論貴賤，多子多福都是古人執著的追求。在喬家大院的雕飾中，這種追求也就化作了俯仰皆是的花果與瑞獸。寓意多子的花果以蓮花、葡萄、葫蘆和石榴為代表。其中葡萄尤為重要，從一院到五院的屋門掛落全都以葡萄為飾，大部分正房頂部的欄杆也在中央雕刻葡萄綿綿。 除多子外，古人還希望得到貴子，由此出現了一係列麒麟送子圖。麒麟是著名的仁獸，三國吳陸璣《毛詩草木鳥獸蟲魚疏·麟之趾》有“音中鍾呂，行中規矩，遊必擇地，詳而後處。不履生蟲，不踐生草，不群居，不侶行，不入陷阱，不罹羅網，王者至仁則出。”《詩經·周南》則有“麟之趾，振振公子，於嗟麟兮；麟之定，振振公姓，於嗟麟兮；麟之角，振振公族，於嗟麟兮”。將貴族子孫與麒麟媲美，並通過公子、公姓、公族的遞進關係，表達了子孫昌盛的祝願。麒麟所送之貴子其實就是孔夫子，東晉王嘉《拾遺記》有：“夫子未生時，有麟吐玉書於闕裏人家，文雲：‘水精之子孫，衰周而素王。’”在這樣的背景下，喬家大院便麒麟滿堂，且多數周身有火焰纏繞，以顯神異。 §§第五章 百年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