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120 錯誤

  夜曦銘看了他好一會,語氣含著些遺憾:

  “真不打算加入我嗎?”


  陸嘉舟眯著眼笑,他摘掉眼鏡,就像是撕破那層溫文爾雅的偽裝一般,尖銳而又充滿了攻擊力。


  “既然夜少如此殷勤,那不如加入我如何?”這話首尾一換,就立馬變了個性質。


  加入陸嘉舟意思便是以陸嘉舟為主,像夜曦銘這樣控製欲強大的人怎麽甘願?

  夜曦銘同樣也是人精,怎麽聽不出他話裏的玄機,他仍舊是少年嬉笑,卻沒有了下文。


  夜曦銘如果有了建立遊戲根據地這個想法,並有了一定自信來邀請自己,那麽能說明他已經說服了不少達官顯貴,並應該是已經有了一個小小的組織雛形了。


  而且如果真的要占據一個城市的話……A市估計會淪陷。


  陸嘉舟皺著眉,又覺得有些不對。


  因為A市畢竟是行政區,為地圖上極為重要一部分,大批軍方勢力紮堆,哪怕趁亂要攻打的話也不見得會很容易。


  夜家雖然為A市一大家族,但地頭蛇終究隻是地頭蛇,大批購入槍械,肯定是會被發現的。


  “陸少單槍匹馬,像你這樣的存在隻會是最顯眼的。”夜曦銘對陸嘉舟格外地有耐心與興趣,就像是毒蛇頂上獵物,饒有興致地慢慢接近。


  豪門權貴唇亡齒寒,危險來臨時總是會習慣性抱團,而陸家的當家人遲早會是陸嘉舟,那麽獨立起來的陸家也會是眾矢之中。


  陸嘉舟是有自己自己想法的,他不打算與夜曦銘去說,一貫散漫的笑容浮現在臉上:

  “那……有本事的話,盡管衝著我來。”


  或許來說,在末世這種不可抗力的情況下,他不得不自己撕下那層廢物的外殼。


  這話無論從任何人嘴裏吐出來,都是狂妄的,何況陸嘉舟麵上那笑意已經是冷淡而嘲諷。


  “或許,陸少應該想想,現在該怎麽活下去。”夜曦銘聞言眼睛一亮,臉上興趣意味越來越濃厚。


  陸嘉舟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抬頭看向夜曦銘眼中帶了幾絲深究:


  “除了進行遊戲下去還能怎麽樣?不然夜少,你把那塊免死金牌送給我?”


  夜曦銘幾乎都要被陸嘉舟這話氣笑了,想也不想道:“你想得美!”


  陸嘉舟感覺夜曦銘的真實情緒這時才真正展露出來,但隻是短短一瞬,他又恢複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假笑。


  陸嘉舟看了眼時間,現在也不過十點,一天才剛剛開始,實在是早得很。


  他低頭看了眼手機,依舊是無信號狀態,而且是因為遊戲影響,竟然是連屏幕解鎖都打不開。


  “滴滴滴,遊戲玩家So聽到請回複!”


  腦海中突然響起vivi的聲音,陸嘉舟感覺自己突然回應一聲,估計夜曦銘都以為自己神經失常了。


  他猶豫了一下,在心裏回應了一句:“玩家So收到。”


  “關於遊戲更新情況,野生玩家實時收到。”


  陸嘉舟感覺到手裏的手機飛快震動了一下,不禁大為驚訝。


  這外侵遊戲如此與時俱進,還能和他們現代手機搞聯名?

  “vivi,野生玩家是什麽意思?”這個問題從白雪公主的世界就一直在困擾著陸嘉舟,他旁側敲擊過好幾個同樣進行過遊戲的人,卻沒有任何收獲。


  vivi的獨特電子音頓了許久,就在陸嘉舟以為vivi已經消失匿跡,它的聲音再度響起:

  “野生玩家專有名詞解釋,秘腦通過遊戲對玩家綜合素質評測,會評測出五等玩家,野生玩家便是其中之一。”


  “……”


  陸嘉舟感覺它全是在講廢話,解釋了老半天,完全沒有一句話解釋到了點上。


  陸嘉舟感覺跟vivi聊天都有點心累無語。


  “話說你可以直接聯係到我的腦端,是不是也說明……”陸嘉舟猶豫了一會,眼中似有風暴彌漫,風雨欲來,“你可以直接窺探到我們這些玩家的心思?”


  一陣悠久的沉默——


  “並不可以的,尊敬的玩家,我們與你們腦端連接,也必須征得你們潛意識同意,如果遭你們意識反抗,我們係統會受到強烈反噬,乃至威脅係統核心,所以玩家盡管放心。”


  陸嘉舟半信半疑,想到剛剛vivi的遲疑就忍不住一陣狐疑:

  “你剛剛的沉默是為什麽?”


  “尊敬的玩家,vivi實時為您尋找最優解釋,並非與玩家周旋,秘腦植入誠信係統,作為玩家最忠誠的秘腦,您無需懷疑我的忠誠度。”


  陸嘉舟已經在腦中飛快地搜尋了幾個問題,不緊不慢地繼續和vivi扯談:


  “那以後我怎麽可以聯係到你?”


  vivi麵對陸嘉舟格外的有耐心,頭一次情緒波動中出現了無奈這個詞:


  “秘腦通過神經連接可以直接聯係到玩家,例如像今天一樣,以後按例都會如此通知。”


  陸嘉舟若有所思,他不喜歡別人有這種可以知道自己想法的渠道,心思重的人都是這般,對別人知道自己心裏想法都會有一種抗拒與憤怒。


  陸嘉舟更是如此,他心思千回百轉,握著手機的手指頓了頓,笑容便先展開了。


  就像夜曦銘的笑容一般甜膩膩,帶著明顯的算計。


  “你們是怎麽給我們手機發送的信息的?”


  “通過互聯網。”vivi疑惑,問出這種弱智問題真的是排行榜前位的所謂大佬玩家?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可以通過互聯網給我發信息,就不用跟我腦端聯係了,你加我聯係方式吧?”


  vivi錯愕,感覺自己聽錯了,這遊戲還能這樣玩,其他人和秘腦聯係都是腦端,他這個玩家要和它……


  “互聯網聯係喲~”陸嘉舟笑眯眯,顯然心情極好。


  就像夜曦銘的笑容一般甜膩膩,帶著明顯的算計。


  “你們是怎麽給我們手機發送的信息的?”


  “通過互聯網。”vivi疑惑,問出這種弱智問題真的是排行榜前位的所謂大佬玩家?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可以通過互聯網給我發信息,就不用跟我腦端聯係了,你加我聯係方式吧?”


  vivi錯愕,感覺自己聽錯了,這遊戲還能這樣玩,其他人和秘腦聯係都是腦端,他這個玩家要和它……


  “互聯網聯係喲~”陸嘉舟笑眯眯,顯然心情極好。


  輕夙住的村子實在是離附近大城市太遠了,兩人走了幾個時辰依舊還是荒郊野外。


  “阿夙,你知道修道之人最看重什麽嗎?”走著走著,傅流曦突然回頭一臉認真而又嚴肅地問道。


  莫非這就是現場教學?輕夙抹了一把腦門的汗,有些慎重地答道,“莫非……是修為?”


  這一路走來可謂是太陽毒辣,汗水濕噠噠得直流,兩人都有些狼狽,尤其是他這不著邊的仙人大師兄,跟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一樣,走幾步都要歇一歇。


  估摸著不是看著輕夙比他還要矮小的份上,他都得靠上去讓輕夙背著了。


  這看到大師兄終於開始正經地說起修行這回事,說不激動那肯定都是假的。


  “錯!錯的徹底!”傅流曦一皺眉,似乎還是恨鐵不成鋼,他盯著小孩兒求知若渴的眼睛愈發嚴肅,“修道之人,要忍耐得住寂寞,所以要有恒心和毅力。”


  輕夙聽得一知半解,隻是莫名覺得麵前這人說得特別有道理,就見他一臉嚴肅地將身後那件物什遞給自己。


  “使勁,用力,更重在堅持。”傅流曦瞥了一眼輕夙,淡淡道。


  “……”不就是要我給你扇風嘛?至於整出這麽多大道理嗎?

  輕夙看著麵前那破破爛爛的算命大旗,有些認命地接了過來。


  傅流曦也不在意自己到底有沒有忽悠住他,反正有風吹他也就懶得打嘴炮了。


  “大……大師兄,前麵有個小村子。”輕夙也從來沒有走過這麽遠,他在家裏似乎也是被嬌寵著養的,皮膚白皙嬌嫩,一雙墨玉般熠熠生輝的眸子澄澈得很,給傅流曦嘩嘩地扇著大旗子,汗水也跟著噠噠地流,小臉蛋都是通紅通紅的,若是常人一看定也是會心疼的。


  很可惜,傅流曦偏偏就不是這個常人,他聞言才懶洋洋地掀開眼皮子看了遠方一眼,一把折扇也不裝神弄鬼地扇了,就幹脆得用來擋著太陽,微微眯起眼來。


  “你餓了嗎?”


  “有點。”輕夙不好意思地眯了眯眼,不敢說他不僅是餓了,還渴了累了。


  “隻是有點,那你先憋著吧。”聽了這話,傅流曦很是無情道。


  “……”這怎麽跟他想象中溫柔可愛的大師兄完全不一樣?

  輕夙猶猶豫豫地偷看著眯著眼神色不大好看的傅流曦,思慮著自己是不是被騙了。


  可現在出來做騙子的人都長這麽好看嗎?輕夙歎了口氣,深覺外界險惡,手上卻還是勤快地招呼著那把破爛旗子。


  “嘿!小丫頭,幹啥咧?”傅流曦突然大聲招呼一聲,語調立馬脫去冷淡,極為熟稔地說著土話。


  輕夙定睛一看,前麵一個趕著羊的紮辮子小姑娘呆呆地盯著他們看,一身灰撲撲的衣裳看起來比那群咩咩叫的老


  山羊還不起眼。


  “趕羊。”小姑娘似乎是沒見過這麽好看的人,聲音怯怯的,有些嘶啞。


  “好壯實的羊哩。”傅流曦上前逮著一隻壯實的老山羊就伸出爪子去捏捏,輕夙看他分明就是一眼垂涎欲滴,是恨不得趴上去咬幾口了。


  “都……都是自家養的。”小姑娘老實,呐呐地站在一邊局促地說道,旁邊還有幾個嫩得滴水的小羊羔,聲音細嫩的,咩咩叫得好不歡。


  傅流曦明顯對那老山羊的態度比對那些嬌滴滴的小羊羔更熱衷,輕夙不理解得看向那羊臉冷漠的老山羊,實在是覺得就算是自己都比它可愛。


  他不敢嘀咕出口,就見傅流曦笑眯眯地道:


  “這羊多少錢哩?”


  那老山羊的胡子一抖一抖的,慢慢地啃咬著傅流曦隨手撿來的嫩樹枝,一副這羊老神在在的模樣。


  輕夙看著那小姑娘為難的模樣,覺得大師兄想騙羊的計劃是成功不了了。


  “我看,這……這羊與你……有緣,白……白送!”小姑娘說話結巴,又有些羞澀,一臉緋紅道。


  白送?還有緣?你哪看出來有緣的?你確定你家裏人知道不會打死你嗎?


  傅流曦笑意更深了,唇畔出現兩個淺淺的小梨渦,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少年郎一般,讓人根本猜想不到這貨實際就是個白切黑!

  他從懷裏摸出一個錦囊,神神秘秘地塞給小姑娘,語氣曖昧:“回家看。”


  小姑娘瘋狂點頭。


  “???”輕夙一臉懵,完全跟不上麵前兩人的節奏,就見傅流曦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背,然後慢悠悠地爬上了老山羊的背。


  原來你老人家費盡心思的,就是給自己找個坐騎啊?!

  輕夙為自家大師兄的機智,與自己的愚鈍默默流下眼淚。


  “大師兄,我們去哪裏呀?”告別了放羊的小姑娘,雖然輕夙很好奇錦囊裏是什麽,但想了想傅流曦那曖昧的語氣,便還是選擇了閉口不言。


  “去找你的三師兄。”傅流曦似乎身子骨不太好,一路上話明顯說得很少,幾乎是輕夙不問,他就不答,輕夙問一下,他答得話也少。


  三師兄?不會自己拜入的是哪家名門仙派吧?

  小朋友瞬間又有了力氣,跟上自家大師兄羊蹄子的路程,兩人一羊朝著最近的鳳水城趕。


  “等等。”傅流曦終於降尊紆貴地開了口,慢吞吞地從老山羊身上爬了下來。


  “大師兄,怎麽了?”這老山羊也是個大爺,不斷地頂著軟柿子輕夙,要他給自己喂食。


  看傅流曦走到一棵大樹旁,軟柿子輕夙才慌忙道。


  “你三師兄睡著了。”傅流曦摸著麵前的大樹朝輕夙神秘一笑。


  “……啊?”輕夙一臉驚恐,不知道是傅流曦有癔症還是他所謂三師兄就是個樹妖。


  “要不……你來叫醒他?”傅流曦挑著眉,兩個甜甜的小梨渦頓時顯露出來。


  “……啊?”輕夙一臉驚恐,不知道是傅流曦有癔症還是他所謂三師兄就是個樹妖。


  “要不……你來叫醒他?”傅流曦挑著眉,兩個甜甜的小梨渦頓時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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