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121

  陸嘉舟莫名其妙,甚至被夜曦銘盯得一點都不自在。


  什麽什麽答案?他隨口一句調侃,為什麽氣氛忽然變得這麽gay裏gay氣的?


  雖然之前他對著陸沉湛說過好幾次騷話,但他真的是一個性取向正常的人!

  陸嘉舟都有點忍受不了這種直視,他從小到大不是沒收過情書,但這來自男性的直接好感(或是愛意)讓他渾身一抖。


  這是錯覺吧?

  “你在這裏繞什麽大舌頭?”陸嘉舟偏頭嘖了一聲,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一臉拒絕對話,“什麽什麽的答案?”


  大概是看出陸嘉舟的抗拒,夜曦銘眼中那亮晶晶的光芒一下暗淡了下去,他斂下笑容,那張青澀少年的臉上讓人看上去竟然也能感到冰冷與不近人情。


  陸嘉舟見他沒說話,就明目張膽地拿出手機放在桌上。


  ViVi此時也發來了一條消息:【內部有排行榜,遊戲更新後排行榜會直接在秘腦中顯示,玩家可查看。】


  遊戲更新?這麽高級嗎?這遊戲都已經這麽要命了,還要繼續升級更新?


  陸嘉舟思考了幾下,之前ViVi發來的安裝包也已經下載完畢,發出了提醒聲。


  他下意識地先點了進去。


  【玩家需通關當前遊戲才可查看。】


  手機頁麵立馬閃現出來,那熟悉的方框又彈了出來。


  陸嘉舟有點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才突然想起自己最開始要問ViVi的事。


  so:【ViVi,我覺得我們這遊戲應該新添一條規則。】


  末世遊戲幾乎沒有什麽規則,隻有一條。


  每個人必須每個月進行兩次遊戲。


  ViVi覺得自己不應該去問的,但職業操守逼迫著它給陸嘉舟發消息:

  【?】


  說句老實話,ViVi連個問號都不想給陸嘉舟發過去。


  陸嘉舟幾乎秒回。


  so:【談遊戲傷感情,我覺得末世遊戲應該禁止戀愛。】


  ViVi覺得自己果然不能理解這個傳說中的大佬玩家。


  ViVi:【談戀愛不是你們人類繁衍的原始欲望衝動?不戀愛你們人類不是絕種了?】


  他們人類玩這遊戲死的人少了?陸嘉舟止不住冷笑。


  倒還挺會甩鍋的,這時候就知道替他們這些人類著想了?

  本來還想靠ViVi轉移注意力的陸嘉舟這會注意力真的轉移了,但也失去了與ViVi交談的欲望。


  雖然他知道ViVi隻是一個被設定好的程序,實際上並無過錯,可它這話,還是給人心裏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他收好手機,一抬頭對麵那人就朝自己扔來一堆物什,陸嘉舟雖然還有些迷茫,但反應速度很快地就接過了。


  一遝牌。


  他看向夜曦銘,夜曦銘手中隻剩下那不需要的大王小王。


  “我還不想和沒有一點勝算的人上桌。”言下之意便是讓陸嘉舟自己練練。


  陸嘉舟越聽越覺得夜曦銘這語氣就像是,藍姒兒看的肥皂愛情片裏男主的口氣,他不由得抬頭忌憚地看了一眼夜曦銘。


  越看,陸嘉舟就越覺得夜曦銘這廝看自己的眼神不懷好意,他都感覺自己菊花一緊,小半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威脅過。


  他們這圈子玩得很開,絕大部分都是雙性戀,陸嘉舟長得絕對是能排到前排的,可他這性格在其他公子哥眼裏絕對算不上討喜的,而且陸嘉舟這人內心孤僻,容納不了外人,除了少部分活動露個麵,其他時候都是獨來獨往。


  所有人都能和陸嘉舟玩得開,但沒人敢說自己和陸嘉舟玩的熟。


  陸嘉舟在圈子裏,就是這樣一個特殊的存在,偏偏他是頂級豪門陸家唯一的小太子爺,無數人都趕著上前巴結他,至少沒人敢在他麵前不給他好臉色。


  但現在,因為這遊戲,恐怕所有勢力都要重新洗牌了。


  所謂站得越高,摔得越慘。陸嘉舟知道如果陸家一夜之間崩塌,等待他們的,落井下石絕對比雪中送炭多得多,所以陸家絕對不能倒,他陸嘉舟也絕對不能再現在倒下。


  手指摩挲著手中光滑的卡麵,陸嘉舟看相向正在夜曦銘:


  “重新開個價吧。”


  夜曦銘渙散的眼神慢慢焦距,這句簡短的話沒有任何鋪墊,他卻立馬聽懂了,不禁冷嘲熱諷:“之前不是一直拒絕的嗎?”


  現在是陸嘉舟有求於夜曦銘,他忍氣吞聲,又重複了一遍,不過咬字更清晰在前兩個字上:“重新開個價吧。”


  “……”夜曦銘沒在笑,他繃著臉,眼睛亮如烈火,熊熊燃燒一般,“如果我堅持,隻是要你呢?”


  這句曖昧的話差點讓陸嘉舟瞬間想結束談話,但想到長遠以後,陸嘉舟不得不忍下。


  很顯然,如果是玩21點撲克卡牌這些遊戲,陸嘉舟是絕對玩不過夜曦銘的,第二局明顯是夜曦銘有意放水,讓陸嘉舟多活了一天。


  而且賭這種東西,並不是一天或者三天就能練成的,哪怕再有天賦,再怎麽勤奮,都是需要時間的積累。


  總而言之,陸嘉舟不可能贏過夜曦銘。


  陸嘉舟輕輕鬆鬆四兩拔千斤:“我能給的,亦是陸家能給的,我給不起的,陸家也給得起。”


  夜曦銘的臉色就沒有回暖過,他正經起來,眼神讓人心底發涼:

  “陸家?我想陸少應該是能想的通的,末世正式蔓延後,真正不倒的集團豪門能有幾個,你陸家之後又能給我什麽?”


  夜曦銘已經是鬆了口,陸嘉舟眼睛一亮,明白夜曦銘在等自己承諾。


  同樣都是商人的血脈,陸嘉舟懂夜曦銘能說出,與免死金牌同等價值的東西來。


  “陸家可以保證,以後可以幫夜家三次,而且關於陸家,”陸嘉舟目光灼灼,像是裏麵燃了焰火,一瞬間怦然炸起,“隻要我陸嘉舟在位的一天,陸家就永遠是巔峰時刻!”


  “我陸嘉舟會將自身所有的價值,都用來”


  輕夙住的村子實在是離附近大城市太遠了,兩人走了幾個時辰依舊還是荒郊野外。


  “阿夙,你知道修道之人最看重什麽嗎?”走著走著,傅流曦突然回頭一臉認真而又嚴肅地問道。


  莫非這就是現場教學?輕夙抹了一把腦門的汗,有些慎重地答道,“莫非……是修為?”


  這一路走來可謂是太陽毒辣,汗水濕噠噠得直流,兩人都有些狼狽,尤其是他這不著邊的仙人大師兄,跟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一樣,走幾步都要歇一歇。


  估摸著不是看著輕夙比他還要矮小的份上,他都得靠上去讓輕夙背著了。


  這看到大師兄終於開始正經地說起修行這回事,說不激動那肯定都是假的。


  “錯!錯的徹底!”傅流曦一皺眉,似乎還是恨鐵不成鋼,他盯著小孩兒求知若渴的眼睛愈發嚴肅,“修道之人,要忍耐得住寂寞,所以要有恒心和毅力。”


  輕夙聽得一知半解,隻是莫名覺得麵前這人說得特別有道理,就見他一臉嚴肅地將身後那件物什遞給自己。


  “使勁,用力,更重在堅持。”傅流曦瞥了一眼輕夙,淡淡道。


  “……”不就是要我給你扇風嘛?至於整出這麽多大道理嗎?

  輕夙看著麵前那破破爛爛的算命大旗,有些認命地接了過來。


  傅流曦也不在意自己到底有沒有忽悠住他,反正有風吹他也就懶得打嘴炮了。


  “大……大師兄,前麵有個小村子。”輕夙也從來沒有走過這麽遠,他在家裏似乎也是被嬌寵著養的,皮膚白皙嬌嫩,一雙墨玉般熠熠生輝的眸子澄澈得很,給傅流曦嘩嘩地扇著大旗子,汗水也跟著噠噠地流,小臉蛋都是通紅通紅的,若是常人一看定也是會心疼的。


  很可惜,傅流曦偏偏就不是這個常人,他聞言才懶洋洋地掀開眼皮子看了遠方一眼,一把折扇也不裝神弄鬼地扇了,就幹脆得用來擋著太陽,微微眯起眼來。


  “你餓了嗎?”


  “有點。”輕夙不好意思地眯了眯眼,不敢說他不僅是餓了,還渴了累了。


  “隻是有點,那你先憋著吧。”聽了這話,傅流曦很是無情道。


  “……”這怎麽跟他想象中溫柔可愛的大師兄完全不一樣?

  輕夙猶猶豫豫地偷看著眯著眼神色不大好看的傅流曦,思慮著自己是不是被騙了。


  可現在出來做騙子的人都長這麽好看嗎?輕夙歎了口氣,深覺外界險惡,手上卻還是勤快地招呼著那把破爛旗子。


  “嘿!小丫頭,幹啥咧?”傅流曦突然大聲招呼一聲,語調立馬脫去冷淡,極為熟稔地說著土話。


  輕夙定睛一看,前麵一個趕著羊的紮辮子小姑娘呆呆地盯著他們看,一身灰撲撲的衣裳看起來比那群咩咩叫的老


  山羊還不起眼。


  “趕羊。”小姑娘似乎是沒見過這麽好看的人,聲音怯怯的,有些嘶啞。


  “好壯實的羊哩。”傅流曦上前逮著一隻壯實的老山羊就伸出爪子去捏捏,輕夙看他分明就是一眼垂涎欲滴,是恨不得趴上去咬幾口了。


  “都……都是自家養的。”小姑娘老實,呐呐地站在一邊局促地說道,旁邊還有幾個嫩得滴水的小羊羔,聲音細嫩的,咩咩叫得好不歡。


  傅流曦明顯對那老山羊的態度比對那些嬌滴滴的小羊羔更熱衷,輕夙不理解得看向那羊臉冷漠的老山羊,實在是覺得就算是自己都比它可愛。


  他不敢嘀咕出口,就見傅流曦笑眯眯地道:


  “這羊多少錢哩?”


  那老山羊的胡子一抖一抖的,慢慢地啃咬著傅流曦隨手撿來的嫩樹枝,一副這羊老神在在的模樣。


  輕夙看著那小姑娘為難的模樣,覺得大師兄想騙羊的計劃是成功不了了。


  “我看,這……這羊與你……有緣,白……白送!”小姑娘說話結巴,又有些羞澀,一臉緋紅道。


  白送?還有緣?你哪看出來有緣的?你確定你家裏人知道不會打死你嗎?


  傅流曦笑意更深了,唇畔出現兩個淺淺的小梨渦,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少年郎一般,讓人根本猜想不到這貨實際就是個白切黑!

  他從懷裏摸出一個錦囊,神神秘秘地塞給小姑娘,語氣曖昧:“回家看。”


  小姑娘瘋狂點頭。


  “???”輕夙一臉懵,完全跟不上麵前兩人的節奏,就見傅流曦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背,然後慢悠悠地爬上了老山羊的背。


  原來你老人家費盡心思的,就是給自己找個坐騎啊?!

  輕夙為自家大師兄的機智,與自己的愚鈍默默流下眼淚。


  “大師兄,我們去哪裏呀?”告別了放羊的小姑娘,雖然輕夙很好奇錦囊裏是什麽,但想了想傅流曦那曖昧的語氣,便還是選擇了閉口不言。


  “去找你的三師兄。”傅流曦似乎身子骨不太好,一路上話明顯說得很少,幾乎是輕夙不問,他就不答,輕夙問一下,他答得話也少。


  三師兄?不會自己拜入的是哪家名門仙派吧?

  小朋友瞬間又有了力氣,跟上自家大師兄羊蹄子的路程,兩人一羊朝著最近的鳳水城趕。


  “等等。”傅流曦終於降尊紆貴地開了口,慢吞吞地從老山羊身上爬了下來。


  “大師兄,怎麽了?”這老山羊也是個大爺,不斷地頂著軟柿子輕夙,要他給自己喂食。


  看傅流曦走到一棵大樹旁,軟柿子輕夙才慌忙道。


  “你三師兄睡著了。”傅流曦摸著麵前的大樹朝輕夙神秘一笑。


  “……啊?”輕夙一臉驚恐,不知道是傅流曦有癔症還是他所謂三師兄就是個樹妖。


  “要不……你來叫醒他?”傅流曦挑著眉,兩個甜甜的小梨渦頓時顯露出來。


  “……啊?”輕夙一臉驚恐,不知道是傅流曦有癔症還是他所謂三師兄就是個樹妖。


  “要不……你來叫醒他?”傅流曦挑著眉,兩個甜甜的小梨渦頓時顯露出來。


  “……啊?”輕夙一臉驚恐,不知道是傅流曦有癔症還是他所謂三師兄就是個樹妖。


  “要不……你來叫醒他?”傅流曦挑著眉,兩個甜甜的小梨渦頓時顯露出來。


  “……啊?”輕夙一臉驚恐,不知道是傅流曦有癔症還是他所謂三師兄就是個樹妖。


  “要不……你來叫醒他?”傅流曦挑著眉,兩個甜甜的小梨渦頓時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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