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睡了就跑
聽到聲音,轉頭對上那雙漆黑的鳳眼,安宥檸心頭猛震了震,眼嗖的冷到了冰海。
怎麽會是傅緒!他不是走了嗎?
腦海重複兩句話。
休書本王會寫好讓人送過來。
孩子,你讓忘無憂開藥,打了。
紅潤的臉一下變得慘白無光!
安宥檸一隻手捏緊了拳頭,很快鬆開,然後拿起破碎的衣服遮住要點,起身下床。
傅緒俊臉黑沉!
他想過無數種安宥檸醒來後的反應,卻沒想到她隻是捏了下拳,一副任天由命的表情。
連句話都不願意跟他說了嗎。
“安宥檸,幫你解毒的是本王,不是忘無憂。”傅緒坐起身,睡袍慵懶鬆散,露出妖孽的身材,光是看一眼,就讓人忍不住想撲上去的衝動。。
看她要走,傅緒有些急,想跟安宥檸低頭道歉,卻又不知怎麽低頭。
安宥檸的唇咬了又咬,為什麽會和傅緒睡在一起,傅緒為什麽給她解毒?忘無憂呢?
安宥檸心亂如麻,終究什麽都沒有說。
背對著傅緒,一言不發的撿起衣服穿上。
傅緒俊眉皺起,心情不安。
“你不好奇你為什麽在本王的床上嗎?”他放柔了聲音,一改冰冷的態度。
就算再好奇,安宥檸也不會問出口了。
從他說出讓她打掉孩子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死透了,不再對他懷揣任何希望。
“不好奇,別忘記你說過的話,盡快寫好休書,讓人送到璿華殿給我。”
安宥檸用撕破的衣服遮住玉肌,沒有猶豫的說道。
傅緒的臉又黑又冷。
他氣的失去理智了才說出那樣的氣話的。
他愛她寵她都來不及,怎麽舍得休了她!
可他現在總不能打臉,說自己是因為吃她和忘無憂的醋吧!
那他的麵子往哪擱,他的威嚴往哪放,以後還能鎮得住這隻小野貓嗎!
“安宥檸,你把本王當什麽?睡完了就跑,你當本王是這麽好打發的?”傅緒口氣古怪。
隻好無賴耍滑了!
之前看了不少夜容幽那個損貨給他寫的泡妞秘籍.……
安宥檸穿衣服的手果然停住,用厭惡掩蓋心慌。
“我沒有讓你給我解毒,我也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麽!”冷漠厭惡的道。
“昨天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傅緒腹黑的眼裏閃過一抹邪壞,“你不記得了?昨天,是你主動求著本王要你,求本王幫你的。”
安宥檸抓緊了手,整張臉惱紅。
傅緒繼續一本正經的說 “你在床上對本王說的那些話,每一句,每一個字,本王都記得一清二楚,需要本王帶你回味一下嗎?”
“你看,本王手都被你弄麻了。”傅緒揮了揮被安宥檸枕了一晚上的左手,言語曖昧,
“腰也快斷了。。”越說越露骨,眼神也越發的邪。
隻是一晚,傅緒仿佛變了一個人。
這個冷血變態,肯定是變著法在玩她
安宥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身上那麽多激烈的吻痕,她可以想象她哀求他上了自己的那副浪蕩賤樣!
安宥檸眼裏閃過恨“你說完了嗎!”
意思是,你侮辱夠了嗎?
傅緒顯然沒有理解,皺著眉看她。
“休書你盡快給我,最好今天之內。”語氣沒有一點感情。
傅緒臉一沉。
安宥檸走下床,又說道,“孩子你不用擔心,你休了我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絕不會拿孩子來做文章去影響你的生活。”
傅緒涼颼颼的心感到一點希望,安宥檸舍不得打掉他們的孩子,那就說明她還是愛他的。
安宥檸想了想又馬上說,“因為孩子不是你的,如果你懷疑,我可以立字據,用我的生命擔保。”
剛才還隻是氣的心髒痛,現在是五髒六腑都跟著痛了!
為了離開他,連這麽狠的謊話都說得出來。
“想要休書,晚上自己來宣殿拿!”傅緒俊臉比炭還黑,心裏煩燥的不行。
“好。”安宥檸眼都沒有眨一下,穿好衣服就走。
“回來!”傅緒氣的牙癢癢,安宥檸身上破碎碎的衣服隻能基本遮住重要部位,好幾處肌膚都暴在外麵。。
褻褲更是撕成了兩半不能穿了。
穿成這樣就敢出去,被府裏的侍衛看見了怎麽辦!
“披上再出去。”傅緒脫下身上的睡袍,扔給她。
安宥檸頓了頓,轉過身撿起男人寬敞的睡袍披上,不小心看到男人噴血的身體,趕緊挪開眼。
傅緒並不是全裸的,脫了睡袍,他的下身還穿著褻褲。
給自己穿了,卻讓她全部裸露著,把她的衣服撕碎,讓她難堪。
現在又裝什麽假好心給她衣服穿。
安宥檸披上袍子就走,身後傳來傅緒陰陽怪氣的聲音。
“包緊點!”
安宥檸低頭快步走出了宣殿,如果不是大腿內側酸疼,她會走的更快。
安宥檸走後,傅緒立刻就下了床,一張俊臉臭不可言。
拿起一件墨色袍子隨意披上,走到正殿“來人,把書房裏的紙筆全部清理掉。”
吩咐完,男人的心情才舒暢了些,邪冷的鳳瞳閃著燦燦光輝。
安宥檸,你休想離開本王!
安宥檸披著傅緒的睡袍回到璿華殿,一路上被婢女指指點點,不過她完全無所謂了。
過了今天,她就不是傅緒的王妃,也不是這座王府裏的人了。
安宥檸走進璿華殿,美臉冷若冰霜。
“奴婢參加王妃。”
秋嬤嬤見到安宥檸回來,規矩的下跪。
安宥檸直接問道“蓮心呢?”
“啟稟王妃,蓮心請假歸寧了。”
請假歸寧,是回去找沈沁蘭求救了吧!
等著吧,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安宥檸一天一夜沒回府裏,粉桃早就擔心壞了,看到安宥檸回來,心裏的石頭才放下。
“小姐,你去哪裏了?怎麽穿成這樣,是不是因為慕美人的事,王爺罰你了?”
安宥檸推慕笑柔的事已經傳遍,現在整個王府的人都視安宥檸為毒婦。
粉桃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緊張的看著安宥檸這一身奇怪的穿著。
安宥檸搖搖頭,不想再談論此事。“我沒事,去放點水,我梳洗下。”
粉桃握住安宥檸的手,“小姐,你不要難過,就算所有人的都不相信你,我永遠都會相信你。慕美人現在在病榻上休養,落水的事還沒有給出說法。等她病好了,我們就親自過去質問,讓她一五一十說個清楚,她要是敢冤枉你,我就回安府請大少爺徹查此事。”
安宥檸沒料到粉桃對這件事這麽較真,拉了拉身上寬大的睡袍,凝眉回道“大哥隻是在刑案司當差,傅緒是掌管刑案司的,他都已經定下了我的錯,我又何必再去為難大哥為我洗白。大哥不是趨炎附勢的人,在朝廷多股勢力中逆流前行已經很不容易,我們不能給他添麻煩。”安宥檸無心再糾纏此事,傅緒不相信她,她也無所謂別人信不信了。
至於笑柔,隻是無辜的弱女子,她不會算上慕笑柔的賬。
“小姐,哪能這麽委屈自己,你是王妃,以後的日子還長,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孩子打算。”粉桃憂心的道。
很快就不是了,等她今晚拿到休書再告訴粉桃吧。
“粉桃,我心裏有數的,你不要太擔心,阿膠糕賣的怎麽樣了?”安宥檸轉移了話題。
說到阿膠糕,粉桃眼睛一亮,剛要跟安宥檸談論此事。
秋嬤嬤突然走過來,還帶了兩個麵相和善的婢女。
“參加王妃,這是迎夏和春蕊,是給您新添的近身婢女,沐浴水已經準備好了,請王妃前去沐浴吧。”
“迎夏,春蕊,好好侍候王妃沐浴,不可有半點疏漏。”秋嬤嬤嚴厲吩咐道。
“是,奴婢們一定鞠躬盡瘁,用心侍候。”迎夏和春蕊齊聲道。
怎麽突然給她添兩個貼身婢女?
他又玩什麽名堂?
難道是要休了她,最後一天讓她體會下當王妃被人伺候的感覺?
“小姐,她們?”粉桃疑惑的看著兩個新婢女。
“應該是按需分配過來的婢女,就讓她們留下吧。”安宥檸淡淡說道。
她的璿華殿,人本來就不多,但慕笑柔住進來就不一樣了,傅緒應該是為慕笑柔提早做準備,添置點下人。
他還真著急,無所謂,隨他們。
在璿華殿洗了個澡,洗去了香汗,卻洗不掉滿身吻痕,心裏對傅緒更恨了!
兩個新婢女很細心,安宥檸本來不習慣粉桃以外的人伺候,可她們伺候起人,順手的沒話說,一上手什麽都會。
安宥檸也就由著她們侍候了,不過隻許她們幫她洗頭發。
見安宥檸洗好澡出來,迎夏拿了外衣給她披上,春蕊取了藥走過來。
“王妃,讓奴婢給您上藥吧。”,
安宥檸以為隻是塗治外傷的藥,點點頭。
春蕊看了眼迎夏,兩人心領神會的拉上紗簾,上來就是掀安宥檸的裙子。
“你們幹什麽?”安宥檸的臉當下就紅了。
“王妃,您昨夜侍候一晚上王爺辛苦了,這藥是王爺特意吩咐的,可以緩解下體的酸痛。”迎夏道。
“出去,我自己塗。”安宥檸臉紅如棗,拿過藥。
都要休了她了,還有必要假惺惺做這些嗎?
“是,奴婢們告退。”迎夏和春蕊很識體的退下了。
安宥檸隨便擦了一下藥,藥效不錯,很快就不酸不疼了。
這一天過的很快,安宥檸本來想先出去找找房子,可現在她沒有黑龍玉,侍衛不會放她通行。
等拿到了休書再做打算吧,王城那麽大,總有她和粉桃的容身之處。
安宥檸怕出什麽變化,剛吃過晚膳,就去了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