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喜歡玩鷹的田少爺
鹹陽城中,屍橫遍地,哀嚎不斷,到處都是殘肢斷臂,秦國大驚,嬴政大驚,一向有著彪悍著稱的秦人怕了,不明白這是個什麽人,又或者,根本不是人。
嬴政聽到稟報,兩眼直盯著殿下的一個中年人,正是呂不韋。
秦國誌在一統,楚國之戰,更是讓嬴政自信到暴棚,但這時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一人在秦國都城鹹陽如入無人之境,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對嬴政,對秦國,都是個沉重的打擊。
鹹陽城中,一夜之間,被一人斬殺數百人,而此人完勝身退,沒有傷到任何地方,出了鹹陽還豪氣幹雲的唱了一首歌,消息傳出,各國震驚。
“王上不必擔心,他隻是一個人,沒有任何國家的軍隊供他使用,料來也成不了大事。”
呂不韋勸著嬴政。
“一人之力就如此強大,如果讓他得到軍隊,豈不是更加的如虎添翼?呂相國,這事交給你了,無論如何,不管用什麽辦法,我不想讓此人成為大秦統一的絆腳石。”
呂不韋“喏”的一聲出了大殿,到下麵急忙安排,有查資料的,有去沛縣的,一張大網由鹹陽向四周撒開,目標正是程文龍。
呂不韋看著城中奔走哀號的秦人,再看看忙收拾屍體有秦軍,一個個雙眼含淚,呂不韋眼中也含了淚水。
不過他是因為夜裏被程文龍的刀尖撥著了自己跨下的武器,現在它受了驚嚇,再也立不起來了,呂不韋引以為傲的東西現在真正成為了一個擺設,一個隻能排泄的死物,這如何不讓呂不韋難過?日後如何麵對剛剛守寡的王後,千嬌百媚而又如饑似渴的嬴政之母“趙姬”
呂不韋不能想自己的東西不管用了,想到就要落淚,再看看周圍落淚的士兵,呂不韋直想嚎啕大哭,太冤了,太冤了,好好的東西,說不管用就不管用了,呂不韋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這一夜,鹹陽城都在落淚。
經過幾十天的行走,程文龍一行人回到了沛縣,途中,範蝶舞給程文龍買了身衣服,程文龍穿在身上剛剛好。
劉小三大擺宴席,慶祝程文龍得勝歸來,程文龍席間卻緊皺雙眉,看得眾弟兄大惑不解。
程文龍一直想穿越,他覺得自己穿越後一定會出人頭地,做一個好將領,但沒想到事實卻與他的初衷背道而馳。
自己現在和秦國成了仇人,楚國後人也讓自己殺了一個,自己卻莫明其妙的成了沛縣黑社會的二當家的。
這麽說自己成了一個賊,沒有人可保,就隻有自己起來,起來的結果有兩個,失敗:被殺,什麽也得不到。成功:一旦成功,自己就是開國者,程文龍糾結了。
“眾位哥哥,現在我們麵對的是強秦,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而強秦的目標卻是統一六國,咱們目前隻是在沛縣呼風喚雨,一旦秦國軍隊殺來,我們都要死,請問各位哥哥憑什麽沾沾自喜?”
程文龍這麽一說,大家都楞了,是啊,就這些個散兵遊勇,加上幾個半吊子黑社會,能成什麽大事?
“四弟可有良策?”
劉小三問。
程文龍搖頭。
眾位弟兄也是神色黯然,全都端著酒默默不語。
“找軍隊,沒有軍隊要,我們就自己拉起大旗,自己革命!”
程文龍見大家不語,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什麽是革命?”
奔拉燈不解。
“革命者,變革天命,他們不是天生的王上,我們為什麽就要甘心的做個小賊?”
程文龍說。
“四哥的意思是我們對付各國?包括秦國?這……這不太可能吧?”
季申科一臉擔心。
“有什麽不可能的,隻要想,就可以,不成功,便成仁!”
眾人抬頭一看,一個年輕的婦人邊說邊走了進來,劉小三忙站起說:“夫人,這是男人之間的事,你來做什麽?”
程文龍認識,就是呂公的女兒,劉小三現在的老婆,名叫呂雉的女人。
程文龍起身叫嫂子,呂雉點頭坐在劉小三身邊。
眾人撇嘴,一個不出門的女人能知道什麽,都不理呂雉。
程文龍又說:“如果我們不行動,秦國還是會殺過來,到時我們怎麽對付他們?坐以待斃?”
席上眾人原都是亡命徒,對身家性命看得本就不重,現在聽程文龍這樣說,一個個摩拳擦掌,幹勁都被調動了。
“奶奶的,幹了,四弟,弟兄們都聽你安排。”
奔拉燈對著程文龍說。
呂雉忙看了看劉小三,劉小三麵色如常,看也不看呂雉。
“好!”程文龍見大家同意,端起酒來跟大家幹了,然後又說:“想做,就要有軍隊,我們首要任務就是培養自己的軍隊,講武堂明天就開課,先把月亮門的弟兄們給訓出來,還要在社會上大招兵士。”
“好,招兵的事我做。”
劉小三說。
眾人都不懷疑他的話,身份在這放著呢。劉三爺說要人,那至少沛縣的人都是巴巴的跑來。
程文龍看了看眾人,想說什麽沒說,坐下和弟兄們喝起酒來。
“文龍弟,當年,婆婆可是在橋上遇龍而生的他。”
呂雉在程文龍耳朵邊輕聲說完這句話就起身告辭,程文龍呆呆的看著離去的呂雉。
從來上位者們,無不把自己跟天跟神仙綁在一起,搞得自己好像是真命天子,而龍,則是由古到今從來沒變的圖騰,呂雉這樣說,好像是提醒自己,難道她想讓劉小三做頭領?
眾人不明白呂雉跟程文龍說了什麽,見呂雉走後程文龍就在發呆,紛紛問怎麽了。
程文龍輕輕一笑說:“沒事!”然後接著喝酒。
第二天,講武堂,來報名的太多了,一天功夫就來了幾千人,人們紛紛議論:“三爺可了不得,當年因為一條龍落在了三爺母親身上才有了三爺,而聽說每當三爺喝醉時,就會在背後閃現出一條龍。”
程文龍聽了大讚呂雉,不用說,這些話是呂雉讓人傳出去的,這女人簡直就是天生的政治家,政治從來都是策劃與密室,點火於基層,看來呂雉是深得其味,而且執行得非常快。
再看她一個年輕女孩子,卻一心的要嫁給已到中年的劉小三,難道她一開始就有所預謀?加上她昨天說的話,程文龍越想此女人越像個巫婆,一個想有所作為的女人,有膽量,有謀略,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程文龍對呂雉刮目相看。
第一期共收了三千人,加上月亮門裏的老人,一共有三千五百人,程文龍把他們分做十個班,一個班三百五十人,上午講戰課,下午是訓練,講武堂開始了正式運轉。
就在程文龍的講武堂開始時,秦國開始了對韓國的軍事行動,總指揮是蒙恬,就是程文龍剛穿越時為抓程文龍把牙磕掉的少年軍官。
而韓國根本不是秦國的對手,短短幾天,就被秦軍連攻數城,戰事非常明顯,假以時日,韓國就會在秦軍鐵蹄下粉碎。
而就在此時,有人來找程文龍,程文龍一看,正是當初韓國的張良。
張良進來就跪倒在地:“先生救救韓國。”
程文龍忙扶起張良:“對付秦國,文龍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現在張良已經是韓國將軍,全國軍隊都歸張良指揮,先生如肯去韓國,張良願把將軍之位讓與先生。”
張良懇切的看著程文龍。
“張將軍還是請回吧,文龍真的不行。”程文龍還在推辭,急得馬甘地一直踢他。
這是多好的機會啊,我們不就想要軍隊嗎?現在送上門了,怎麽四哥一直推辭呢。
程文龍並不理會馬甘地。
“求先生救救韓國吧!”
張良痛哭流涕。
“張將軍確定自己能指揮得動韓國大軍?文龍去了沒有阻礙就能拿到指揮權?”
程文龍似乎動心了。
“是的,現在抵抗派全部歸我指揮,不過求和派嘛……
張良支支吾吾。
“那麽張將軍麾下有多有抵抗軍?”
“一萬人馬!”
“張將軍瘋了吧?就憑你這一萬人馬就想對付秦國?你想讓我四哥去送死吧?”
馬甘地一聽張良說隻有一萬人馬就急了,怪不得四哥不答應呢,原來張將軍的話裏有水份。
“程先生非常人,一人能在鹹陽輕鬆殺個來回,各國誰人不知,程先生如去韓國,韓國軍士定會士氣大漲。”
張良說得頭頭是道。
程文龍卻搖頭不語。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韓國一定是求和派人數多,看張良也是臨時任命的一個不知所謂的將軍,自己去了也不管什麽用。
張良見程文龍還是不為所動,急得又要下跪。
程文龍扶起張良,轉念一想,就笑著對張良說道:“張將軍莫慌,這樣,文龍先不去,不過文龍給你一個人,此人用兵比文龍強多了,張將軍你看如何?”
張良想了一陣說:“這樣也好,不知程先生要推薦什麽人?”
“此人名叫韓信。”
程文龍說完轉頭告訴馬甘地:“七弟,你去講武堂把韓信找來。”
馬甘地轉身出去。
其實程文龍本意是想讓韓信去秦國曆練一下。如果不行,自己再考慮去不去。
畢竟秦國軍隊不是兒戲,自己現在的力量,還是很小啊。
不一會,馬甘地和韓信來了。
韓信聽說要打仗,一直很激動。
“韓信啊,你先跟張將軍走,先做個將軍吧,隨後我就會去。”
程文龍輕描淡寫的說。
韓信聽到去了就做將軍,更激動了,一直跟張良走出大門,韓信的手還因為激動而抖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