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星星之火在燃燒
韓國戰事如火如荼時,趙國邯鄲卻是歌舞升平,邯鄲城內最大的樂坊“彩雲間”呢,不時有各國權貴出入,而彩雲間內,盡顯奢華,一個個正值妙齡的女子穿梭其中,打情罵俏聲不斷,實是趙國最大的銷金窟。
彩雲間,說是樂坊,其實就是一家妓院,戰國時期,為增加國家收入,管仲親自監督和建造了第一家夜總會,四方遊俠,八方權貴紛至遝來,對這種新穎的事物感興趣的程度超過了任何事,由此國力大增,看得各國眼熱不已,紛紛為管仲此舉拍手叫絕。
於是各國馬上效仿,各種各樣的夜總會如雨後春筍般的出現,而且迅速的係統化,但民間還是沒有能力做成這項產業,各家夜總會都是由國家出資建造,也是各國籠絡人材的重要基地。
而此時,彩雲間的歌唱台上就有一位姑娘在輕聲呤唱,歌聲綿軟委婉,台下看客們一個個口水長流,恨不得把台上姑娘一把拿在手裏揉揉吃了。
而就在此時,通往邯鄲的路上,三匹快馬在飛馳,其中一匹馬上坐著的正是程文龍。另兩匹馬上坐著英姿颯爽的阿伊薩和項莎。
原來,程文龍讓韓信和張良走後就召集弟兄們商談此事,眾弟兄意見不已,有說要幫助韓國,如果打敗秦國,正好可以接收韓國部隊,壯大自己的實力,有說不能去的,當下形勢,悶不作聲的讓自己強大才是王道,盲動有可能引起秦國重新改變戰略部署,如果秦國掉頭來攻打沛縣,那就是得不償失了,他們雖然可以逃跑,但沒有根據地還靠什麽來壯大自己?
程文龍靜靜的聽著,他理解眾兄弟,提議要幫助韓國的有卡斯特羅和奔拉燈還有灑答木,而反對的就是阿伊薩和馬甘地還有季申科,奔拉燈他們是不甘寂寞的人,一條命也是拴在褲腰帶上,丟就丟了,20多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況且他們現在隻是一個小小沛縣的黑社會,雖說在沛縣呼風喚雨,也有自己的講武堂,但沒有任何國家跟他們是盟友,說白了就是一幫烏合之眾,連沛縣縣令都不當他們是回事兒,充其量他們連個民團都不是,所以奔拉燈他們急欲找到一個國家來顯示他們,壯大自己。
但阿伊薩和馬甘地還有季申科就不同了,他們充分分析當下局勢,冷靜看待問題,仔細的權衡利弊,認為此時還是不能盲動。
阿伊薩她們有她們的道理,阿伊薩本來就冷靜異常,馬甘地也是極其善於思考,決不是灑答木等蠻牛可比的,而季申科常常跑情報,情報人員最重要的就是冷靜思考,直覺判斷,最後決斷,所以她們認為盲動有可能引起秦軍的掉頭反攻,所以以現在的形勢,她們認為夾著尾巴找機會出擊比較合適。
程文龍微笑著看著他們爭吵,卡斯特羅甚至都要跳起來了,他這種衝動的性格還是沒改變。
但程文龍有自己的主意,他本來是不甘寂寞的人,如果是剛穿越時,他想都不想就會跟張良去韓國,因為那時他隻是一個人,為了理想和目標走天涯也正是他的初衷。
但現在不同了,這麽多人跟著自己,自己在兄弟們中間說是老四,但兄弟們都將他當做了領袖,還有眾女人,她們都把程文龍當作靠山,如果自己隻顧自己的想法,怕就是對她們不負責任了。
鹹陽之行,讓程文龍大出風頭,但他不是鼠目寸光之人,更不是驕傲浮躁之輩,他明白,個人實力再強大,在軍隊麵前都不值一提,你能打是吧?人家給你來個殺雞用宰龍刀,一百人打不死你上一千人,累也累死你。
現在的秦國氣勢洶洶,整個國家如一台上足了發條的機器,任何阻擋國家運轉的人和物,都會在亢奮的機器巨輪下被碾成粉末,程文龍不想被碾碎,又不甘讓機會白白溜走,所以,他要謀而後動。
眾人吵得不可開交,大家轉頭一看,程文龍笑著看著他們,大家都不吵了,紛紛要程文龍拿主意。
程文龍回身拿出教課用的沙盤,擺出了秦國現在的行軍路線,然後一臉嚴肅的說:“弟兄們,秦王嬴政非常人啊。”
程文龍說完指著沙盤又說:“你們看,秦國剛開始要在韓國建立中轉站,目的很明顯,是要利用韓國的資源,韓國沒答應,現在秦國開始攻打韓國,如果攻下韓國,其它幾國就暴露在強秦的眼皮底下。
而秦國現在的政策是遠交近攻,齊國跟秦國現在是盟友,但很明顯,齊王田健就是個傻B,沒看透秦國的意圖,以為秦國不會攻打齊國,而事實是秦國現在沒力量,他們要一個一個來,一口一口吃掉山東其它國家。
如果我們現在不動,不錯,我們是可以保存些許實力,可是我們保存實力的同時,秦國也在壯大,當秦國把其它各國滅完,帝國已經形成,弟兄們,我們還拿什麽來和秦國相抗?”
弟兄們都看著程文龍拿著教鞭在沙盤中指指點點,幾句話把形勢分析得頭頭是道,灑答木拍手稱好:“是啊,你們看,四弟都同意了,你們還吵吵個什麽勁?”
奔拉燈和卡斯特羅也點頭同意,阿伊薩俏臉緊繃,開口問道:“文龍的意思是我們去韓國,幫韓國對抗秦國?”
程文龍搖了搖頭:“不是,韓國彈丸小國,我們去了又有什麽用?總不能一人拿著一把大刀去秦軍中砍人吧?”
灑答木聽程文龍的意思竟又變了,好像又不想去了,當下大急:“四弟你到底什麽態度?怎麽變來變去的?你還是不是個爺們?”
“去,當然去,不過我們不在前方。”
程文龍頭也不抬回答。
“不在前方?什麽意思?那不還是沒去嗎?”
奔拉燈大惑不解。
“不能這樣理解,隻要我們影響了戰爭,那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為什麽我們就非要上陣殺敵?”
程文龍看著奔拉燈說。
“四哥的意思是聯合?”
馬甘地有點明白了。
“對,七弟果然不愧聖雄。”程文龍大誇馬甘地。
“什麽聖雄?”馬甘地不解。
程文龍嗬嗬一笑,也沒解釋,拿起沙盤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程文龍想去遊說魏國和趙國,重要的就是趙國,因為趙國有名將李牧,擅長騎兵,一直在北方對抗匈奴,應該可以跟秦國引以為傲的騎兵一戰。
讓趙魏出兵韓國,在韓國建起一座屏障,把秦國擋在韓國以西,雖然是被動防守戰,但隻要趙國出兵,秦國就討不了便宜。
“可是,我們會有什麽好處?”
季申科並沒有被程文龍描繪的美好計劃衝倒,開口就是關於自身的利益。
“可以借此結識各國軍政要人,最重要是讓他們看到我們在行動,並不是所有人都對強秦畏之如虎,這就夠了!”
“可是,如果他們不出兵怎麽辦?”
程文龍嗬嗬一笑:“唇亡齒寒,有遠見的政治家會出兵的。”
灑答木還是對不親自上陣有意見,撇著嘴不樂意。
程文龍拍了拍灑答木的後背說:“三哥,以後有你的仗打,不要急在一時。”
灑答木想了想突然咧嘴一笑:“行,三哥聽文龍的,文龍說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眾人也都沒有異議,都期待的看著程文龍。
程文龍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成功的調動了弟兄們的積極性,看來自己還是很有政委的天賦的。
接著程文龍安排了卡斯特羅和馬甘地在講武堂留守看家,季申科出發去戰場,還是老工作,刺探情報。
奔拉燈和灑答木帶領一千學生去秦軍後方打遊擊,臨走程文龍特別交待: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敵進我退,敵退我進,就是擾亂秦軍後方。
而程文龍和阿伊薩還有項莎快馬加鞭的去了趙國,之所以讓項莎去,是因為現在楚國的亡國公子春申君黃歇就在趙國,項莎認識春申君,而春申君在趙國有一定的人脈,還要指望黃歇的人脈關係。
三人來到邯鄲,直奔彩雲間,新生事物總是招惹進步人士。
程文龍他們沒猜錯,剛進彩雲間,項莎就點頭低聲說:“不錯,就在這裏。”
程文龍順著項莎的手指一看,一張圓台上端坐著三個人,程文龍大步向前,而此時,台上女子剛好一曲唱完,眾人哄然叫好。
女子唱完後,施施然下台,走向圓台三人前,笑了笑坐在了三人邊上。
程文龍看了看三人,一人尖嘴猴腮,麵色猥瑣的看著唱歌女子。
一人國字臉,相貌威武,兩眼正視前方,看也不看唱歌女子一眼。
一人長相斯文,雖說在風月場所,但卻麵有憂慮,隻顧悶聲喝酒。
程文龍直覺斷定此人就是春申君黃歇,上前一拱手說道:“春申君好興致,亡國之痛這麽快就被這靡靡之音給消磨掉了?”
長相斯文的人無精打彩的看了看程文龍,理也不理,剛要再次喝酒,卻看到了程文龍身後的項莎,兩眼頓時放光,站起說道:“莎莎,你怎麽來趙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