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莫一凡交易
“嗬嗬，五六個時辰，你就對你手中的劍那麽自信?”莫一凡開口道，似有些自嘲。
他又何嚐不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呢?可這一比……
或許，對方隻是在瓦解自己的心理防線吧。他苦苦一笑。
“當然。”江寒答道：“對於別人，隻需一劍即可。”
“但對於你莫一凡，便是需要兩劍。”江寒撫了撫手中的鐵如雲，淡淡道：“而我剛才已出了一劍。”
莫一凡聞言，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劍。這番話，若是出自一般人之口，恐怕尚未完，便得隕命於他的清曜劍下。
可由眼前之人出，卻由不得他不認真對待。
“所以，下一劍，我便會敗於你手?”莫一凡語氣平淡，頗有試探。
江寒輕輕一笑，不置可否。
烈日的照射下，兩柄劍都顯得格外刺眼。
淋漓的汗浸透輕薄的白衣，偶爾有風吹過，隻覺暢快無比。
兩人的狀態都已漸漸達到頂峰。
沉寂已久的台上，兩股強大的劍意又開始碰撞起來。
沒有收斂，台的中央一條巨大的裂痕向著場外疾馳而去。彌漫的劍氣更是使得觀戰之人莫不悄然運功以來抵擋。
諸葛長平嘴角噙起一抹笑意，哪怕最後若是江寒那子敗給莫一凡了，他也可以出去吹噓一番了。
獨孤，我教導半個月的弟子比起你那教了幾十年的弟子如何啊？
台上。
他們兩人手中的劍幾乎是同時動的，沒有人能夠看清。速度恐怕都已超脫了靈源境。
待劍氣散去，劍意消失。台下的人終於看清了一切：
江寒的劍直對莫一凡的咽喉，而莫一凡的劍直對江寒的左肩。
“我敗了。”
莫一凡淡淡道，當他的劍刺出那一刻，他便已經敗了。
對方已為人劍合一之境，而自己，嗬嗬……
江寒收起了手中的鐵如雲。實話，他還真沒達到什麽人劍合一的境地，刺向莫一凡的那一劍，也許，是蒙準的吧。
然而，多少年來，莫一凡無時無刻不想著進入傳中的人劍合一之境，又或許，是對方太渴望了吧。
當一個人得知與自己交手的另一個人達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境界，心態難免會受到些許影響。
至少，若整場比賽開始時，莫一凡的劍便毫不猶豫地刺向江寒，敗的人一定不會是莫一凡。
江寒望著滿臉失望的莫一凡，走到他身前，嚴肅道：“你可知為何你一直都無法達到人劍合一之境?”
莫一凡沒話，但雙眸卻是緊緊盯著江寒，眼神中透露出一抹疑惑。
江寒內心一喜，這家夥果然被自己的話給吸引住了。繼續胡謅道：“隻因你內心放不下。”
“放不下對於劍道的執念，放不下自己遲遲境界的突破桎梏，甚至放不下手中的劍。”到“劍”時，江寒幾乎是用上所有功力吼出來的。
台下，一片混亂。
“哼，敢對我的莫師兄這麽大聲，本姐一定要讓那叫什麽‘江寒’的好看。”
“這人居然對莫師兄……”
“唉，年輕氣盛，終究是膨脹了。”
諸葛長平見狀，眯縫著眼，時不時瞟向獨孤無劍，方正的臉上止不住笑意。
“放不下，我放不下……”莫一凡似乎被吼懵了，嘴中一直重複著這幾個字。
五歲練劍，十二歲擊敗所有斷城才，一人一劍，名動斷城，十六歲更是得以代表道一學院前去參加無比榮耀的七城會武，此後三十餘年，敗敵無數，劍指蒼穹。
他的目光忽而看向了證道台右側，一個佝僂的老者，那是他的師傅。
“我，到底該怎麽做?”他目光微滯，試圖向獨孤無劍求助。
可獨孤無劍依舊立在那裏，未曾透露半句話，甚至未曾理會他那乞求的目光。
“咳咳……”江寒正色道：“若我叫你把手中的劍交給我，你，可願意?”
莫一凡聞言，呆滯的目光回了過來。清曜劍陪伴自己幾十餘載，早已和自己連為一體。交出它，怎麽可能。
“賊係統，這什麽破任務，真的難。”江寒心中把係統暗罵一通後，凝視著莫一凡，開口問道：“你覺得自己是一名真正的劍客嗎?”
莫一凡一怔，隨即堅定道：“自然。”
“哈哈……”江寒忽然狂笑不止：“你若都算一名真正的劍客，那我豈不可以稱自己為絕代劍神。”
莫一凡強壓住心頭的怒氣，道：“我五歲練劍至今，尚無敗績，手中之清曜劍更是形影不離，如何不算是一名真正的劍客。”
“那我問你，倘若你手中之清曜劍哪一突然消失，你又可有這般自信?”江寒淡淡道。
莫一凡望了望手中之劍，陷入了沉思。人劍合一，莫非……
他忽而有些明白了，劍客本身的意義，或許並不是在前邊的“劍”字，而是在後邊的“客”，或者“人”字。
自己太過在眾一些表麵化的東西了，嗬嗬……
他忽而苦笑，難怪自己一直無法達到人劍合一之境。
“這柄清曜劍，伴我多年，你斷不可辱沒它的名聲。”
莫一凡笑了，當他手中的劍丟向江寒那一刻。
江寒接過劍，取出一塊中品靈石，訕笑道：“這個給你。”
“何意?”莫一凡不解道。
“代表你以後不能輕易再將劍取回去。”江寒想道：“交易嘛，當然是雙方各取所需啦。你若不接受，我還怎麽完成交易任務。”
莫一凡將靈石放入儲物戒指，空著手，走下台去，盡顯逍遙自在。
他要去從最簡單的木劍練起。終有一，他將跨入那傳中的武道境界。
江寒收起了莫一凡的劍。
“叮，恭喜宿主成功完成特殊交易任務，所獲獎勵中級戰神卡一張和交易值兩萬點已下發到賬戶，請注意查收。”
中級戰神卡?江寒內心一顫，已完全忽視了還有兩萬點交易值。。
普通戰神卡尚且能爆發出通玄境強者的力量，那中級戰神卡豈不是可以吊打一切。
江寒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