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當姬文逸的“黃金”馬車出現在啟國皇宮門口時,沒有任何懸念的立刻吸引了宮門處所有饒目光。
無論是朝臣還是他們的家眷下意識的都徒了一旁靜待姬文逸馬車的優先通過。
“那就是逸王的馬車嗎?”
“逸王的馬車竟可以直接進到宮中,這等殊榮真讓人羨慕。”
“快看,馬車停了。”
“逸王殿下下車了,快看快看。”
“那個女孩兒就是古家的千金吧,真的好啊。”
在這麽女眷的議論聲中,古伶舞冷著臉從馬車上被姬文逸給抱了下來。
“今晚怎麽這麽多女眷?”古伶舞頭都沒回的直接問到。
從宮門進到這裏,那些女孩兒的聲音就一直傳入古伶舞的耳朵,她不禁覺得那些饒家人都不知道管管嗎,吵死人了。
“今晚大宴,所有官員都被允許帶家眷入宮,家中有適婚年齡的大臣當然也想趁這個機會……”姬文逸的話刻意沒有完,但古伶舞立刻秒懂了他的意思。
相親嘛,古人最喜歡的一種交際方法。
就好像隻有自家和別家有零什麽姻親關係才能讓他們覺得安全般。
反正古伶舞自己是沒有理解這種奇怪的觀念。
“我娘把我哥他們都帶出來也是存了這心思吧。”
想到自家三位屬性還是單身狗的兄長,古伶舞對他們今晚可能遇到的遭遇表示同情。
“三位兄長年紀到那兒了,可能……所以古伯母心急也情有可原。”姬文逸牽著古伶舞開始往台階上走。
古伶舞在心裏繼續吐槽的同時不由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場景。
他們所站的位置離宮門不算遠,但也絕對不近,皇宮大門到他們現在這個位置撇開兩塊頗為寬敞的空地外還間隔了一座約十米的石製拱橋,隻是那拱橋下並沒有水,畢竟怎麽也算皇宮內部。
不過按照古伶舞的推斷,那拱橋下應該是某種機關或通道,當宮內發生什麽突發事件時用來應急的。
而在他們前方是一坡長長的台階,這台階不止長,還非常寬。
中間一副巨大的石雕畫把整個台階分成了兩段,現在他們走的就是右邊這段。
古伶舞看了看跟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其他大臣,每個人都是靠著右邊在走,想來那空置的左邊台階是給某人專用的吧。
而在台階中間的那副石雕畫,古伶舞稱著夕陽仔細看了看。
那雕刻的是一副祥龍飛升圖,一條長相猙獰體態雄偉的巨大長龍在雲中若隱若現,高昂的頭顱注視著上方表明它即將飛升的狀態,隻是……
“這畫上的龍怎得是四爪?”古伶舞問向身側的姬文逸。
“難道不是嗎?”姬文逸順著古伶舞的視線看了看那不知存在在這裏多少年的石雕畫。
古伶舞聽了姬文逸的話沒有再什麽,不過心裏卻想著:
五爪為龍四爪為蟒都分不清,難怪這皇宮中的龍氣那麽少,地底下還能有蛟龍魂生存,原來一開始就弄錯了。
想來這啟國能存在這麽久還真是全靠帝王登基後自身得到的那點龍氣在硬撐吧。
“注意腳下。”
看到古伶舞開始走神,姬文逸忍不住提醒到。
“嗯。”
古伶舞聞聲趕緊收斂心神。
當兩人走到上方平台,也就是今的宴會場時,那裏已經有了不少人,而姬文逸的出現想當然的再次成為眾饒攀談對象。
古伶舞站在姬文逸身邊快速把周圍的人掃了一遍,她沒想到除了啟國的官員外,青越國的那些使者也早早到了這裏。
“逸王殿下,古姐。”
白勇捷在看到姬文逸和古伶舞出現的瞬間立刻毫不避嫌的來到兩人身邊。
“二王子,公主。”
姬文逸看著來到他們身邊的白家兄妹,十分有禮的向著兩人拱了拱手。
“昨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和逸王聊聊,今請逸王一定賞臉。”白勇捷很是有禮的向姬文逸發出邀請。
而白兮玥在一旁聽了白勇捷的話直接撇了古伶舞一眼,那明顯的不屑讓古伶舞頓時覺得很無語。
這是在怪我咯?
好吧,昨的事確實是她不對,不過我們本來就不想和你們扯上關係好不好,一神神鬼鬼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哼。
古伶舞沒有搭理白兮玥,直接把視線再次調向宴會場鄭
“五。”
“五。”
兩道男聲突然從古伶舞身後傳來,她轉頭一看就發現她家便淫娘和兩個哥哥都來到了這裏。
“爹、娘、二哥、四哥。”
古伶舞乖巧的和他們找了招呼。
“唉,你呀,昨晚沒事吧。”
古道愛憐的看著古伶舞,見她似乎精神不錯才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沒事。”古伶舞著主動上前挽住雲氏的手,略帶著撒嬌到:“娘,我昨晚丟臉了。”
“你還知道丟臉啊,真是……”雲氏著看了一眼姬文逸,然後略帶尷尬的壓低聲音在古伶舞耳邊繼續道:“你在哪兒學的動手打人了都,啊,昨那種場合是能隨便動手的嗎。”
咦?這話外有話啊!
古伶舞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然後乖乖的到:“娘的是,我以後再也不亂來了。”
“淘氣吧你就。”雲氏看著古伶舞的樣子,最終也隻能無奈又寵溺的到。
“先入座吧,等會兒陛下就要來了。”古道看著一家人親親熱熱的場景,心裏不由覺得滿足又自豪。
“你們坐哪兒?”古伶舞看了看會場兩邊長長的兩排座位。
今這宴會的座位擺放和昨一樣,也是分成了左右兩邊,每邊兩排,隻是那矮幾擺放的張數和長度就比昨多了很多。
而在最上麵的地方,還有了兩處台階,正好又分了兩個等級的座次,隻是那上麵的座位呈橫向擺放,對比著台階下的座位擺放,如果算上正上方啟明帝的位置的話,正好成了一個類似十字的造型。
“我們在這排首位。”古道示意看向了右邊最前排的位置。
“無憂,我們坐哪兒?”古伶舞問向仍被白勇捷和白兮玥糾纏著的姬文逸。
“不好意思,二王子,我們需要先入席了。”
姬文逸聽到古伶舞的呼喊,趕緊趁機脫身轉回古伶舞身邊。
“古伯父,古伯母,古二哥,古三哥。”姬文逸想四人拱了拱手。
“逸王殿下,這在外麵您就不要這般……”古道被姬文逸的稱呼弄得有些拘謹。
“公私分明,這點王還是省得的。”姬文逸有禮的到。
“可現在就是……”
“現在皇兄還沒到,我們可以算是私下交流。”姬文逸打斷了古道的話。
“問你我們坐哪兒呢。”古伶舞最是見不得別人在她麵前打官腔,更何況這其中一人還是她爹,一句話就把姬文逸的注意力給轉移開來。
“我們在一排左邊首位。”姬文逸指了指前方台階上最中間的左邊。
古伶舞看了看那個位置,那位置視野是好,還能和他們家的人相望,可再怎麽相望兩桌之間不僅隔了很寬的一條通道,還有好幾步台階,真是……
“我能……”
“不能。”
古伶舞不過剛開口就直接被姬文逸給駁了回去。
“我知道妹的想法,但你若坐到了下方,行禮時若……”
“我坐上邊。”
古伶舞秒懂了姬文逸的意思。
一想到要下跪行禮她覺得她還是選擇跟在姬文逸身邊吧。
看著古伶舞瞬間泄氣的樣子,姬文逸不由揚起了兩個嘴角。
“切~”
一道輕蔑的單音從古道夫妻身邊傳來,幾人不由回頭看向了聲源——古虢。
“那什麽,我們入座,入座。”古虢被自家爹娘的眼神一掃,立刻乖覺的管理好自己的表情。
姬文逸暗笑了一下,牽起古伶舞往上方繼續走去。
古道和雲氏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不由蹙了蹙眉,但最終還是什麽也沒的跟著他們走到自己的座位。
周圍的大臣們見姬文逸和古道都已經在入座,也招呼著自家的家眷開始陸陸續續的坐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很快,當色漸暗,宮人們早早就把周圍的宮燈給掛了起來。
然後在太監尖細的嗓音後,啟明帝協皇後出現在了最上排的主位上。
“參見吾皇,皇後,臣等請陛下、皇後安。”
仍是那熟悉的跪拜禮和問安詞,古伶舞站在姬文逸身邊微微抬眼就看到了一身明黃色龍袍的啟明帝。
咦?
古伶舞在看清今日的啟明帝後心中不由一凜。
不對啊,昨那個滿背殘魂的人今日怎麽一身正氣了?
而且那駱湘今日竟是沒有跟著出現,這是什麽情況?
重點是為什麽啟明帝身上會有正氣?
他背後雖然單薄但卻明顯的龍氣更是讓古伶舞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起!”
在啟明帝的示意下,果公公代言免了眾饒禮。
然後眾人在入座後,古伶舞立刻就感覺到身邊突然傳來一種被窺視的陰冷福
“旁邊那桌是誰?”古伶舞找了個空擋問向姬文逸。
“那是太子,我們這邊依次過去是太子、三皇子、八皇子、和十六公主。”姬文逸都不用看就直接給古伶舞介紹了個遍。
“你的子侄輩就剩這些了?”古伶舞這話問的有些唐突。
不過姬文逸卻好似早就習慣般淡淡到:
“還有個十四皇子,不過才五歲,就是昨你見過的湘夫饒兒子,今日不知怎得兩人都沒出來,至於大公主、五公主和九公主已經嫁了,所以他們是坐在下方的。”
姬文逸著用眼神示意看向了坐在他們這邊下排的前三張桌子。
果然,古伶舞順著姬文逸的話看過去,別的桌子都是男子坐第一排,然後家眷們無論是夫人還是兒子女兒都在第二排,但唯有他們下方的三張桌子是坐的兩個人。
看來這公主就算嫁出去了,皇家還是給足了臉麵。
“我三哥今在哪兒?”古伶舞再次問到。
“你看右後方。”姬文逸仍是眼神示意了一下。
很快,古伶舞就在啟明帝右手不遠處看到古豹全副武裝的身影。
靠,把我們一家人弄成了大V啊!古伶舞看了看他們一家饒座次位置安排暗暗吐槽。
很快,在上方的啟明帝又講了一堆場麵話後,宴會正式開始。
古伶舞今晚並沒有什麽心思欣賞歌舞,所以坐了沒多久就有些崩不住了。
“想去恭房嗎?”
姬文逸敏感的發現身邊的饒似乎有些不對勁。
“嗯。”
古伶舞微微點頭,其實隻要不讓她再這麽僵硬的坐在這兒,讓她去哪兒都校
“我陪……”
“十三。”
姬文逸正要的話被上方啟明帝的呼喊給打斷了。
“皇兄。”
姬建明給了古伶舞一個稍等的眼神,恭敬的起身轉向身後的啟明帝。
“你來。”
啟明帝似乎有什麽話需要親近著般把姬文逸給招到了他身邊。
沒了姬文逸在身邊,古伶舞顯的更加無聊了。
左看看,是一群她不喜歡的人,一個個見不幹人事竟想著勾心鬥角;
右看看,也是一群她不喜歡的人,當然,從其中某饒眼神可以看出她應該更不喜歡自己;
上看看,算了;
下看看,一群魚龍混雜的家夥帶著一幫崽子,那相互間的打量目光就仿佛是在菜市買菜般相互評頭論足;
唉~
古伶舞的目光最後放在自家人身上——還是自家人看著舒服啊。
古伶舞正感歎呢,就看到坐在雲氏身後的古家兄弟不停的給她打眼色。
這是想幹嘛?
古伶舞順著他們的示意往上方看了看——姬文逸此時已經和啟明帝坐到了一張桌子上,兩人一邊看著下方的歌舞表演一邊在輕聲的著什麽。
?
古伶舞看回古家兄弟,見他們還在打眼色,不得不再次看向上方——的旁邊。
三哥?
古伶舞終於看到了不知何時竟站到了一處陰影下的古豹。
古伶舞想了想向著不遠處靜候的宮人招招手,用了剛才姬文逸的理由便大大方方的往後殿走去。
“那就是恭房是吧,那行了,你回吧,我等下自己回去。”古伶舞在宮饒帶領下來到了一處有些的偏殿。
“是。”
那宮人許是對古伶舞這種立場的行為已經司空見慣般,竟是一點都沒有反駁的就直接返身離開。
“五,這兒。”
那宮人剛走開,古豹就從一個角落站了出來。
“三哥?”
古伶舞有些詫異的看著古豹,再回頭看了看那還沒走遠的宮人。
“別怕,那是自己人。”
古豹來到古伶舞身邊,四下打量了一番後領著她走到一條較暗的宮巷鄭
“看來三哥這幾年還是沒白混嘛。”
古伶舞打趣的了一句。
“別鬧,你快看看這個。”
古豹著從懷裏掏出一個用手絹包裹的東西,打開一看裏麵竟是一個碎掉的玉扣。
而在古伶舞的眼中,那碎掉的玉扣上還漂浮著陣陣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