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神秘禮物
裴青檸徹底僵在了那裏,有種被看穿的狼狽。她抿唇,盡量保持冷靜,“這話什麽意思?”
“別擔心,我看不懂你的。隻是一種感覺,在她離開的時候,我感覺得到那股子痛苦。她在掙紮,也渴望解脫,於是她消失了,就像一縷輕煙不曾存在。可你還活著,好好地躲在裴謹言的羽翼之下。於是我去找你,看見了你的變化,青檸那丫頭是絕對不會那麽妖嬈的you惑我的。”他笑著,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那天,我失控了呢。”
裴青檸垂眸,再一次感覺得到眼前這個男人的詭異。她推開他,聲音清冷,“所以你跟蘇蘇的那張大頭貼是你故意留給我的?”
裴慎行不滿意自己被推開,再度耍賴的將頭埋進裴青檸的脖頸間,“如果不幫著你處理完蘇蘇的事情,你會注意到我嗎?”
他呢喃著,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這種男人最容易引發女人的母性光環,可偏偏裴青檸卻是個沒心沒肺的主兒,於是毫不留情的躲開了,“你不是Vera!”她說的肯定。
“嗬嗬,真是個不可愛的小女人。”裴慎行抱著她悶悶的笑,“都好久沒有抱你了,怎麽盡說些無聊的話題。”微頓,他懲罰一般狠狠的咬了她一口,“Vera是我的朋友,說起來你們還有過幾麵之緣,酒吧的酒保,還有印象嗎?”
裴青檸恍然大悟:“你利用Vera的身份觀察我,接近我,再利用酒保引導我,目的就是引起我的注意?”微頓,她突然伸手,在裴慎行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撕去了他臉上的偽裝。果然,人/皮/麵/具!
裴慎行咯咯的笑,似乎有說不出的意蘊。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臉抱怨道,“疼呢。”幽幽歎了口氣,他靠在她身上,“從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混亂了。我到底喜歡的是小青檸,還是一直在等你。”很苦惱,他眯緊了眸子像是在回想什麽。
“不,其實你誰都不喜歡,你喜歡的隻是這具身子。換了誰,你都可以接受。”
裴慎行沉默一下,拉著她的手不斷把玩,“你是想說,我看起來既不難過也不害怕?”
“不是嗎?你甚至連我是誰都不清楚,甚至沒有想過要把我趕走,把她找回來。”
“黎落夕……”他笑的妖嬈,在對上裴青檸的風輕雲淡時,不由得癟癟嘴,“真無趣,你怎麽就這麽不好奇?”
她不好奇嗎?其實也不是完全不好奇,隻是在裴慎行身上,她似乎看到了怪力亂神的詭異。他的思維根本就是脫離了正常意識,讓人防不勝防。所以,她也就幹脆不去防備了,雖然,這種感覺很無力,讓她很挫敗。
“因為我去參加黎落夕的葬禮。”她說。
裴慎行隻是笑著,沒有告訴她:其實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他的監視之下。或者,她應該是知道的,隻是覺得沒有必要說出來。
“你真的沒有想過要把她找回來?”裴青檸好奇。
“嗯……也不是,隻是更想留住你……或者她離開是一種解脫,而我真正等待的人是你才對……”
兩人不是第一次見麵,可是裴青檸卻是第一次在麵對他的時候感到恐懼。這種過分的坦誠其實很可怕,沒有秘密,沒有隱藏,像是自己赤果果的站在他麵前任他宰割。
裴慎行同樣是迷茫的,心裏惦念了這麽多年的人和眼前這個突如其來的女人,到底哪個才是他想要的?是曾經的眷戀,還是此刻的偎依?
裴慎行緊緊環著裴青檸,仿佛這樣的貼近才能夠驅走體內的陰寒。他們是同一類人,這是兩人不需要溝通,打從心底裏的完全認知。
裴青檸微微歎了口氣,淡淡的拉開了彼此的距離,“爸媽很擔心你,去看看他們吧。”
裴慎行挑眉,忽而玩味的笑笑,“跟大哥住了這麽久,他真就沒有發現什麽嗎?”
“因為你的妹妹發現了她的大哥居然在暗中YY她,於是慌亂的疏離了裴大哥,還把自己的外形搞得如此醜陋,這已經夠讓裴大哥看不清楚狀況了。終於有一天,裴小妹願意接近他了,你覺得裴大哥會是什麽心情?”裴青檸眼波流轉,笑的邪惡。
裴慎行驟然拉近裴青檸的小蠻腰,讓她貼近自己,“我幫你得到他,但你是我的。”
他貼上她的唇,軟軟嫩嫩的,觸感極好。裴青檸感覺自己的身子在顫抖,尤其裴慎行的舌尖卷著她的舌尖一路深入的時候,她竟有種備受嗬護的錯覺。
裴慎行一直都是知道裴青檸來曆的,對她,他沒有半分排斥,有的隻是無盡的疼惜。究竟是怎樣的環境和經曆,才讓這初來乍到的女子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她比他想象中要好太多,輕而易舉的就虜獲了他的心神。
當他的唇離開她的唇,嫵媚的臉頰上帶著微微的紅暈。他不想放開她,卻被裴青檸推開了,“二哥,該去見爸媽了。”
裴慎行無奈,對於她的固執感到好笑。他的行蹤怎麽可能逃得出爸媽的視線,演這麽一出無非是有意要成全他跟青檸的,這小丫頭到現在還不懂嗎?他無意這麽坦白的告訴她,隻是貪婪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這才關燈走了出去。
裴謹言就等在外麵,他剛剛是看著裴慎行回來的,“她睡了?”他麵色陰鬱的問。
裴慎行點點頭,笑的慵懶卻極具you惑,“大哥不敢做的,也不要阻止我去做。”
“慎行,青檸是我們的妹妹,永遠都是!”他蹙眉低吼。
然,裴慎行卻笑的高深莫測,“她不是,從來都不是,大哥還要自欺欺人多久?”
裴謹言身體一僵,盯著裴慎行離開的背影久久發愣。
裴青檸生日那天,該來的都來的。秦楚懷,喻向晚,林暮夕和裴家那兩隻妖孽。這當中要數秦楚懷最為激動,這麽些天,除了在學校裏可以偶爾見到裴青檸之外,那小妖精像是要完全丟棄他這個人一般,壓根就不搭理他。這會兒能夠光明正大的接近她,這讓秦楚懷怎能不興奮?
裴青檸這三個字從昨天晚上就在他的胸口跳來跳去,跟喻向晚通電話的時候,他還猶猶豫豫的問,“你說青檸會不會歡迎我?”
喻向晚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痕跡,“當然會歡迎你,歡迎你去看她沒有你,過得有多舒心。”
一句話,秦楚懷黑了臉,索性切斷通話兀自生悶氣去了。他不淡定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心裏還有那麽一點緊張。昨個兒爺爺告訴他,他已經跟青檸的媽媽提過他們的婚事了,可是那邊既沒同意也沒拒絕,這讓秦楚懷心裏七上八下的。
要是裴媽媽不同意……他抓耳撓腮的想著,可裴媽媽為什麽要不同意,他自認為完美的無可挑剔啊。想他秦楚懷是誰,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鳥見驚飛,沉魚落雁,英姿颯爽,風流倜儻……恩!這麽想著,他的滿滿自信就又找回來了。
他一定要在裴媽媽麵前好好表現,爭取把林暮夕那個卑鄙小人給踢走。同樣見到秦楚懷出現的林暮夕淡淡一笑,以充分表達他的氣質休養。他的姿態很高,仿佛是裴家內定的姑爺。表麵上說著歡迎,心裏卻在猛戳小人。
可不管怎麽樣,秦楚懷還是出現在了裴家父母麵前,“伯父伯母,好久不見,身體還好嗎?”他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看著站在裴媽媽身邊的裴青檸淺笑道,“青檸,生日快樂。”
裴媽媽Joanna看起來很慈祥:“真是個懂事的孩子,楚懷啊,我們很多年沒見了,當年你可還小著呢。”她微微歎了口氣,“一轉眼,你們幾個孩子都這麽大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可伯母還是跟以前一樣年輕優雅,跟青檸倒真真的像是姐妹呢。”
裴青檸黑了臉,這丫真的是秦楚懷嗎?狗/腿!
年輕這詞,永遠都是女人的軟肋。這會兒裴媽媽被誇的心花怒放,她拍拍裴青檸的手道,“我那邊還有幾位客人,你們年輕人玩吧,我過去看看。”
秦楚懷禮貌的跟裴媽媽告別,這會兒才敢肆無忌憚的打量裴青檸。她今天穿著一件淡粉色的旗袍,沒有過分誇張的裝飾,隻是素雅的繡著幾朵大花。貼著她窈窕的身段下滑,恰到好處的讓她的美好綻放。長發被挽成一個精致的發髻,在一套珍珠首飾的襯托下風情萬種。
秦楚懷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這就是旗袍的真正韻味,沒有男人能夠抗拒得了這種you惑。
一定程度上,裴青檸是偏愛旗袍的。或者說,她對旗袍的喜愛幾近偏執。那是一種高貴的華麗,充分的將女人的嫵媚演繹了出來。當然不是每個人都適合的,可偏偏穿在她身上,卻是風情盡顯。說不清楚,究竟是誰成就了誰。然,就是那燈火闌珊處的回眸,已然不是驚豔能夠形容的了。
她修長的纖指端一杯紅酒,白希圓潤的下巴微揚,姿勢撩人,竟讓秦楚懷有種近似於感動的情緒在噴薄。裴青檸華麗的唇線微揚,她微微偏頭看向秦楚懷,“你好,歡迎。”
秦楚懷定定的看著她,眼眸閃爍。在聽見裴青檸的話時,這才慌亂的回過神來,“啊!你好,生日快樂。”
裴青檸接過秦楚懷手中的禮物,慵懶的斜靠在林暮夕身上,媚入骨髓,“謝謝。”
林暮夕是勝者,最起碼在這一刻是。而秦楚懷隻有幹瞪眼的份,被他撩撥的有些心癢,可又不知道該怎麽發泄。林暮夕輕咬了一下裴青檸的耳垂,悶悶的低笑,“你讓他著火了。”
裴青檸表情玩味:“那你呢?”
林暮夕的手環上她的腰際,讓她柔軟的身子緊緊貼在自己身上,感受他的渴望,“你說呢?”
裴青檸咯咯的笑,燦若星辰的眸子若有似無的看向陪在裴家父母身邊的兩隻妖孽。到現在,她都還沒有從見到裴慎行的震驚中醒過味來。裴慎行,她的二哥,怎能有著那樣一張顛倒眾生的妖孽臉龐。
裴慎行像是感受到了裴青檸的注視,他很有風度的走了過來,“裴慎行,青檸的二哥。”
秦楚懷愣了一下,這個叫裴慎行的男人,竟讓他的後背不由自主的泛起一抹冷意。這個男人像妖孽,比林暮夕更像。尤其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淺笑,竟讓他從心底升起一股不安。
他說不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但這種無力感他很不喜歡,甚至於排斥。然,他拍拍胸口,再度自我安慰道:也好在他隻是裴青檸的哥哥。
“青檸,你生日的事情怎麽就沒有親自跟我說一聲?”他似乎有些怨言,裴青檸過生日的事情,他還是從林暮夕的口中得到的消息。
裴青檸笑的淡定:“我讓暮夕通知了啊。”
他知道,然,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更加心裏不平衡。為什麽那個通知眾人的人就不能是他?
裴青檸盯著他不悅的臉龐,眨眨眼巧笑道,“我以為我的未婚夫就是不通知也是應該知道的。”
原本的抱怨碰了一鼻子灰,秦楚懷雖然不滿,卻也無可奈何。於是他又開口,“稍晚一些有時間嗎?聽說山上的夜景不錯,我帶你去看看。”
“不了,我有些累了。等宴會結束,打算直接休息。”裴青檸笑著回話。
“那你什麽時候有時間?”
裴青檸不說話,隻是笑的有些玩味。
沉默的拒絕,秦楚懷懂,可是他又不甘心。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跟她說說話,就讓他這麽放棄心頭悶悶的難受。
“等我有時間打電話給你,我爸媽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想多陪陪他們。”就這麽結束嗎?當然不能!
“好啊!那我等你電話。”終於等待佳人鬆了口,秦楚懷緊著應下。可這話一出,就是不結束也不行了。他不想讓裴青檸更討厭他,死纏爛打的像隻蒼蠅。於是,他點點頭離開了,換來裴慎行似笑非笑的一瞥,“還不錯,就是配不上我家小青檸。”
裴青檸跟著笑笑,又聽裴慎行道,“不過精神可嘉,就算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放棄。”
裴青檸挑眉,然後看著裴慎行又回到父母身邊。她嘴角微勾,玩味的想著:剛剛裴慎行轉身瞬間,究竟用唇語說了什麽。
秦楚懷落寞的離去,喻向晚跟了出來,“怎麽沒有跟青檸多待會兒?”
“她不想跟我多呆。”秦楚懷無奈的笑笑,倒也誠實。
“你總歸是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拿捏幾天,讓人家出出氣也是應該的。過了這一段時間應該就沒事了,別擔心,我會幫你的。”喻向晚看著誠惶誠恐的秦楚懷不由得安慰,這似乎是她第一次這麽做,有些怪異,卻又莫明的感覺溫馨。
“謝了。”秦楚懷苦澀的笑笑,心裏清楚得很,這事情怕是不那麽容易解決的。惆悵的離開,可轉念間他又覺得自己也不是沒希望的,這不今晚嶽母大人就喜歡他喜歡的緊?
突兀的,秦楚懷燦若星辰的眸子亮了起來,綻放出幾許堅定的柔光,“小妖精,看在你為本少爺吃了那麽多的苦的份上,就暫時原諒你的任性!”
他嘴角微勾,深邃的眸底蕩漾著淩然的笑意。然,喻向晚可就沒有他那麽淡定了,她著實一愣,驚歎於秦楚懷ET似的思維方式。怎麽就能從絕望深淵,瞬間轉變成了普度眾生?這思維模式未免也太過跳躍了吧?
宴會結束的時候,林暮夕把裴青檸帶到了一家酒店。他拿出一個禮盒遞到裴青檸手中,“這是我說的另一份禮物,生日快樂,我的小公主。”
裴青檸蹙蹙小鼻頭,一邊拆禮物一邊問,“到底是什麽,這麽神神秘秘的?”
林暮夕笑的邪魅,他沒有開口,就看見裴青檸早已打開了盒子,一件黑色性感的情/趣/內衣被她拎在了手上。三根線捆綁在一起,看著就讓人血脈噴張。
她笑的玩味:“什麽意思?”
“我幫你穿上,謹言哥看了一定把持不住。”林暮夕邊說邊撕扯裴青檸身上的衣服,“避孕套我也給你準備好了,要不等到墮胎的時候很傷身體的。你要乖乖的,別做的太激烈,要是受了傷,我可是會心疼。”
裴青檸任由他折騰著,整個背部隻有兩根絲帶,前麵是一片黑色網狀還遺漏了神秘的兩點的設計。當林暮夕在她的脖頸前挽起一個蝴蝶結的時候,裴青檸分明看見了他的痛苦。她伸手,摸摸他的臉頰,“暮夕,不用為我做這麽多的。”
林暮夕笑的燦爛,他把裴青檸推到鏡子前,“噴點香水吧,你看這樣半遮半掩是不是比全/裸來的更you惑?”他像是沒有聽見裴青檸的話,徑自興奮的說著。
“林暮夕!”裴青檸怒了,想要轉身,可是卻被林暮夕從身後緊緊的抱住,“別轉身,我求求你。”他把頭埋進她的長發裏,悶悶的說,“青檸,就讓我自私一次吧。把你讓給謹言哥,是不是隻要得到他一次,你就會全身心的愛上我?”
裴青檸心下一痛,轉身狠狠地吻住了他,“傻瓜!”
“為了你,我心甘情願。”林暮夕笑著,嘴角揚的高高的。轉身,他從盒子裏拿出一條白色的公主裙,“外麵就穿這個吧,謹言哥喜歡純潔的女孩兒。青檸,隻有這一次,讓謹言哥把前戲做足了,別太用力,要不會疼的。”他吻她,始終笑著,“樓上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我的公主,生日快樂。”他的吻,落在她的手背,痛在他的心裏。
林暮夕走了,裴青檸聽見他開車離去的聲音。她呆呆的坐在床邊,鏡子裏映出妖嬈的不像話的自己。她突然笑了,笑的情/難/自製,笑的眼淚縱橫。伸手,她摸摸自己的臉頰,怎麽會有溫熱的液體奪眶而出?她仰頭,試圖讓眼裏倒流回去,可淚水卻越積越多,苦澀味道衝擊著她的唇齒。
她的心很疼,像是被針尖兒紮著,密密的叫人窒息。這又是為哪般?為這情太苦,還是為林暮夕的付出太痛?
裴謹言是聽林暮夕打電話說他帶裴青檸出來的時候,她突然不舒服了,現在人在酒店裏。於是,他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讓侍者打開門,就看見房間裏黑漆漆的一片,安靜到連彼此呼吸的聲音都能夠聽的清楚。
“青檸?”他打開燈,卻沒有看見半個人,“青檸……”微微蹙眉,靜謐的空間裏還是一樣安靜。那張白色的大床紋絲不亂,難道他找錯了房間?
裴謹言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突然一股濃重的衝擊力撞了過來。他本能的連連後退,失卻重心一般整個人倒在了床上,昏暗的燈光下,演繹著曖昧的尺度。
“青檸,怎麽跟暮夕合著夥耍哥哥?”他輕笑。
裴青檸跟著咯咯的笑出了聲音:“那你喜歡嗎?”她的長發垂落在他的臉上,癢癢的盤旋在彼此之間。兩人的距離很近,淩亂的呼吸毫無遮掩的噴灑在對方臉上。
裴謹言本能的抱著她:“青檸乖,別鬧了,我看看哪裏不舒服了?”
裴青檸趴在他的身上不肯動彈:“哥哥,你的心跳好亂。”她舔舔她的唇,狠狠地咬了一口,“我渾身都不舒服,叫囂著要把哥哥吃掉。”
裴謹言推開她,深呼了口氣,“好了好了,哥哥有生日禮物給你。不想知道是什麽嗎?”
裴青檸有些失落,跪坐在他身邊,伸手接過他拿來的文件。裴謹言笑道,“這是我名下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無論將來你會選擇什麽樣的路,這些股份都是你的。”
裴青檸看他,眼底閃過一抹複雜。在裴氏的掌門人還沒有塵埃落定前,裴家三個孩子手裏各自掌有裴氏百分之十的股份。這就是他們贏取裴氏的利器,勝者王,敗者寇,一旦失敗,落敗的兩方將來除了這百分之十的股份,不得幹預裴氏任何管理。
裴謹言現在把其中的一半股權給了她,是他太過自信,還是另有打算?裴青檸看不懂裴謹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裴謹言笑著祝賀她登上總裁之位的那個時候,她才恍然明白,裴謹言不是不愛,隻是愛的太深,愛的太沉。
她勾勾嘴,突然笑道,“大哥,我現在是不是比你有錢?”
“理論上是的。”
“那你給我包養吧,我現在是富婆了。”
裴謹言捏捏她的鼻子:“調皮!看來你真沒事,我們回去吧。”
裴青檸嘿嘿一笑,再度環上了他的脖頸,“我認真的呢,大哥,你就從了我吧。”她攀爬在他的身上,慢條斯理的脫著自己的白色公主裙。
“青檸,別鬧了。”裴謹言推開她,電話剛好響了起來。他蹙蹙眉頭,“桑夏,什麽事?”
裴青檸在聽見桑夏的名字時愣了一下,旋即又聽裴謹言道,“你自己的惹得事情,自己解決,以後這種事不要再來找我了。”
她滿意的笑笑,白色的裙擺褪盡,露出裏麵的黑色內/衣。雪白的後背赤/裸著,胸前詭異的隻露著兩點。她輕輕地笑,一點點靠近裴謹言,“大哥,喜歡嗎?”
裴謹言愣住了,他甚至移不開視線。直到裴青檸冰涼的指尖流連在他的胸前,他這才猛然驚醒,霍的推開她想要倉皇離開。可是裴青檸卻從後麵抱住他,用自己嬌軟的身子貼近他的後背,“大哥別走,我要你,就當是送我的生日禮物可以嗎?”
她始終沒有說出那個“愛”字,太沉重,沒有人承受得起。
“青檸,別鬧了。我跟你說過,我們是兄妹,這一點永遠都不可能改變!”他的眸子冷了下來,可是裴青檸卻不放棄,她的臉緊緊貼著他的後背,“裴謹言,你找別人的女人也是上床,跟我難道不一樣嗎?我很幹淨,沒有病,不會髒了你。”
“夠了!”裴謹言繃緊了身子,厲聲喝止,“裴青檸,你瘋夠了沒有!我跟你隻是兄妹,隻能是兄妹!別忘了,我是有女朋友的人,這輩子你都隻能做我的妹妹!”他推開她,裴青檸就這樣踉蹌的跌坐在了地上。
裴謹言伸手想要去扶她,可又驀地收了回來,“你自己好好反省,別再給我惹麻煩了。”
裴青檸倔強的笑著,倔強的把眼淚鎖在眼眶裏,“你真的那麽在乎桑夏,真就不怕我毀了她?”
裴謹言無奈的看她:“青檸,你這樣任性,有沒有想過暮夕的感受?別再鬧了,做我的妹妹不好嗎?”
裴青檸站起身來,一雙悲涼的眸子直盯著裴謹言,“好!我答應做你的妹妹,隻要你今晚能夠控製住不要我。”她環上他的脖子,撬開他的唇齒,靈巧的舌尖就這樣滑了進去,舔舐著他口腔的每一寸敏感。
她緊緊地吮/吸,將自己雪白的玉腿纏上他堅實的腰際,慢慢的廝磨,慢慢的勾逗。她不但要霸占他的心,更要霸占他的身體。裴謹言握緊拳頭,在意識完全迷失之前,猛然推開了她,“裴青檸,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這是亂/倫,亂/倫!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裴謹言憤怒的不僅僅是裴青檸的不自愛,更生氣自己居然抗拒不了這種you惑。她就像是一朵正在綻放的罌/粟,帶著致命的吸引。
為什麽要這樣?
她還年輕,她的愛隻是崇拜,一旦他真的占有了她,他不敢想象將來以後他的小丫頭將會怎樣恨著他。他不能這樣冒險,他寧可謹守著本分,不去逾越那道鴻溝,就這樣安靜的守護著她,也不要她將來的憎恨。
裴謹言的指責傷了裴青檸的心,她怒瞪著他,握緊拳頭,凶狠的衝到了他的懷中。他越是抗拒,她就要越加撩撥。她就算是拋了尊嚴,丟了顏麵也要占有他。她狠狠的啃咬,一路從他的唇齒蔓延到了下巴,繾綣在他的胸口。她的利爪抓傷了他的後背,尖牙扯掉了他的衣扣,引領著他不斷沉淪。
裴謹言動了情,這樣嬌滴滴的you惑讓他失控。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身體像是著了火,理智盡毀,“青檸。”
他沙啞著開口,換來她嫵媚淺笑。裴青檸將他要說的話全部吞進了肚子裏,纏綿悱惻的吻,像是榨幹他抗拒的力氣。這樣的妖精很難讓人抗拒,他悶哼,猶如櫻花散落的眼底,此刻被燎原的焰火燃燒殆盡了。
裴謹言變得瘋狂,他抱著裴青檸沉淪,淪陷,胸膛劇烈起伏間被動變成了主動,他火熱的唇像是要灼傷彼此一般不斷蔓延。
“裴謹言……裴謹言……”她熱切的呼喚著他,柔媚入骨。
他終於將自己的渴望釋放了出來,試探著想要攻陷。卻驀地耳邊傳來女人的尖叫,“啊……”這一聲尖叫徹底驚醒了兩人,“裴謹言,你居然跟自己的妹妹上床?你瘋了嗎?你們這兩隻亂/倫的豬!”
桑夏徹底瘋了,她憤怒地不斷咆哮,然後語無倫次的跑開了,“我要告訴全世界,你們這兩個瘋子!裴謹言,你怎麽能這麽對我?不!不要……”
裴青檸僵在了原地,原本火熱的身體像是驟然失卻了溫度。她蜷縮在床上,看著裴謹言驚慌失措的去追桑夏:林暮夕,我是不是真的太沒用了?
她咯咯的笑著,沒有阻止裴謹言離去的步伐。這一次,她沒哭,隻是雙眼空洞的盯著某處。
房間的門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關上了,裴慎行站在那裏,掩飾不住的風華絕代。他蹲在裴青檸身邊,啃咬著她蔥削般的手指,這種感覺很怪,酥酥麻麻的撩撥著她欲/望未歇的神經。
裴青檸偏頭看他,經過剛剛的激情,她的小臉還粉撲撲的,隻是多了一抹蒼白。
“裴謹言走了,我不可以嗎?”他的聲音懶懶糯糯的。
裴青檸笑著,貼上了裴慎行的身子,“你說他為什麽不要我?”
“因為他不是個男人。”裴慎行跟她額頭貼著額頭,眼睛彎彎的,很好看。
“原來不是我的錯。”裴青檸呢喃著,眼淚終於滾落了下來,“不是我的錯呢。”她吻著裴慎行,宴會上酸酸甜甜的酒精味翻湧了上來。舌尖卷著舌尖,她任由裴慎行的大掌遊走在她的身上。她知道她醉了,可她寧願就這樣醉死在自己幻想的意境裏。
裴慎行吻著她,那種很心疼的吻。手指早已不受控製的溜進了她濕潤的羞,愛撫著她粉嫩細膩的肌膚。多麽撩人的如水風情,怎麽會有人舍得拒絕?
裴青檸細細的呻/吟,不自覺地抓住了裴慎行的肩頭。她的聲音已然破碎,帶著微微的哽咽。裴慎行啃咬著她,很輕很柔,就像是羽毛撩撥著敏感,瞬間讓裴青檸攀上了極致之巔,“給我……”她哭得很小心,像是怕嚇走了誰。
裴慎行沒有讓她失望,橫衝直撞的引領著她在欲/海中浮浮沉沉。她勾魂的小嘴裏輕聲呼喚著一個人名,聽不清楚,卻惹怒了身下的男人。
他死命的衝撞,發狠的占有,泄憤的律/動,直到堅硬變得疲軟,火熱恢複常溫,他這才緩緩的抱著她輕輕的笑,“記住,你是我的。”
裴青檸不說話,跟著花枝亂顫的笑。她的眼角還帶著柔柔的媚,可是心底卻悲涼一片,“是你把桑夏帶來的吧?”
裴慎行沒有否認,隻是輕撫著她的後背,一下又一下。這次,裴青檸終於看懂了他的唇語:記住,你是我的!
她嘴角微勾,靜靜的蜷縮在裴慎行的懷中。明明是兩個人的溫度,可她卻覺得孤零零的淒冷。沒有油紙傘,也沒有綿延悠長的江南小巷。可她知道,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她知道,即便跟她上過床的男人,也終究不過是她生命裏的匆匆過客。
她嗬嗬的笑著,雙手再度纏上了裴慎行的脖子,她吻上他尖尖的下巴,舔舐著他柔軟的唇瓣。從悲涼到火熱,僅需一秒,那吻,欲罷不能。
後來,裴慎行再度挺了進去。裴青檸咧著嘴笑,“你那是什麽做的?戳的我難受。”
“這不廢話嗎?不戳你我還是男人嗎?”裴慎行不悅的瞪她。
裴青檸癟癟嘴,繼續咧著嘴笑,“那你咬我幹嘛?跟狗一樣。”
於是,裴慎行怒了:“你這個小妖精!”他低吼著將她推向了高峰。
裴青檸半醉半醒的起起伏伏,終於在從巔峰墜落地麵的時候暈厥了過去。半夜的時候,她是被撞醒的,眯著眼不滿的抱怨,“你還有完沒完,幹脆榨幹我算了。”
裴慎行低低的笑:“到底是誰在榨幹誰?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緊接著,又是一頓廝磨。
在裴慎行睡得昏天暗地的時候,幾隻小老鼠莎莎的聲音吵醒了他。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就看見裴青檸正從包包裏找什麽的樣子。微微蹙眉,他沒有打擾她,就看見她從錢包裏詭異的拿出兩張紅票,猶豫片刻,又掏出一張綠票。裴慎行終於看不下去了,怒吼著跳了起來,“裴青檸,你他媽給我解釋清楚,你這是什麽意思?”
裴青檸驚了一下,旋即咧著嘴笑,“買單啊。”
“買單?!”裴慎行驟然拔高了聲音,像頭憤怒的猛獸,用力掐上她纖細漂亮的脖子,“裴青檸!你把我當成什麽了?給錢……”他霍的從桌上拿起那幾張鈔票,“給多少?二百五?!”
裴青檸蹙蹙眉頭:“你先放開我,疼著呢。”
“你他媽先給我說清楚!”他用力搖晃著她的身子,一夜溫存,他他媽先是當了替身,緊接著又給人當了一次“二百五”,這種羞辱他裴慎行要能夠吞得下去跟她姓!
“都說了是買單。”裴青檸癟癟嘴,總覺得他在胡攪蠻纏。
“買單?”裴慎行咬牙切齒的嘶吼,“裴青檸,你他媽找死是不是!上次睡我就是二百五,這次還是二百五,你、你……你他媽才是二百五,你們全家二百五!”
“……”裴青檸嘴角抽動,很想告訴他:其實他真的姓裴,不用跟她姓也是二百五。但是偷偷瞄了一眼他劇烈起伏的胸膛,還是把話給吞了下去。她估摸著她要真的說了,裴慎行很有可能會直接殺人滅口。
咬咬唇,她無辜的開口,“你覺得太少嗎?其實我上次離開的時候,就剩下三百了。都給了你,我就沒辦法回家了。所以,我才留了五十塊錢。”她小心翼翼的避開二百五,其實她也沒覺得二百五怎麽樣了,不知道裴慎行這麽小氣做什麽。
裴慎行看她一副淡定的模樣,不由得火氣更旺盛了,“那這一次呢?”
裴青檸尷尬的笑笑:“這是行情啊,我第一次給了你多少,不管以後做幾次都是這個數。”又不是暗次數買單,做得越多掙得越多。
“你!”裴慎行有種被活生生氣死的衝動。他盯著裴青檸那雙淡定的眸子,恨不得直接咬死她,省得她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半死不活浪費人民幣。
裴青檸摸摸鼻子,第一次的時候她把裴慎行當成了專業鴨子,於是理直氣壯地留錢走人了。可這會兒,這廝身份複雜,沒偷溜成,會不會死的很慘?
她偷瞄了一眼裴慎行,身材好的沒話說。伸出小手摸了一把,跟果凍似的舒服極了。她當初怎麽就把這麽細皮嫩肉的男人給當成鴨子用了?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他,誰讓他技術好的跟出來賣的似的,就連她看過的頂級/A片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