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邪惡心思
秦楚懷扭捏的想著,他跟蘇蘇在一起的時候還真就沒有產生過肉/欲。愛不愛的先不說,可怎麽的像他這種時時處於發情期的男人,就沒有想過要占有蘇蘇呢?就算是偶爾有過,也是那種上半身可以控製下半身的感覺,連最基本深入的渴望都沒有。
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了那個女人對於他,充其量也隻是一個雌性生物,甚至於連動物都不是。當然,男人中也有可以稱之為高尚的男人,但那區別在於這種男人強大的上半身可以控製下半身。可偏偏秦楚懷不屬於這種人,所以,對於秦楚懷而言,蘇蘇可能隻是一種雌性生物。
現在連牙膏尿不濕都分公母了,因此悲催的蘇蘇在秦楚懷短暫的生命裏,可能隻是一個母橙子或者母牙膏之類的。
裴青檸盯著秦楚懷看,越看越覺得有趣。可更有趣的還在後頭,惡俗的情節發生了,就在秦楚懷緊貼著裴青檸的唇,拚命的汲取著她口中的蜜液時,包廂裏的門嘭一聲被踹開,緊接著便是一頓全武打陣容。
接吻缺氧後秦楚懷智商驟降,就這麽被裴慎行惡狠狠地揍了一頓。然後,環著裴青檸的腰際揚長而去。等秦楚懷反應過來,智商提升的時候,裴青檸早就沒了蹤影。他恨得牙癢,擦擦嘴角的血絲低吼:這個妖精!這個該死的小妖精!我一定要找到你!
裴青檸坐在車上,好奇裴慎行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裴慎行斜睨她一眼:“灰姑娘?”
裴青檸淺笑:“白雪公主的後媽。”
灰姑娘就是因為不容易得到,才惹得王子那般心心念念,最後事兒才辦的轟轟烈烈。但問題是灰姑娘是善良的屌絲女,可偏偏她裴青檸是惡毒的白富美。所以,童話故事裏,她最喜歡的還是白雪公主的後媽。
剛剛她跟秦楚懷出來的時候,故意給裴慎行發了條短信。她估摸著時間挑逗秦楚懷,這不,秦楚懷正翹著的時候,裴慎行就雷厲風行的趕到了。你說這事要是讓秦楚懷知道了,這還不得恨的得有多牙癢?
嗷嗷!這裏要順便說一下,小楚懷可還一直翹著呢,單薄的休閑褲雖然遮掩的不是很能看出來,但小楚懷摩擦著休閑褲的滋味還真真的是不好受呢。
話說,這裏雖然是南方,但畢竟已經步入了初冬,早晚的時候還是很冷的。裴慎行停了車,兩隻妖孽向大廳走去。她打了個噴嚏,小小的身子直往裴慎行懷裏鑽。裴慎行抱著她,欣喜地她的棄惡從善。
“回去我讓張伯煮碗薑湯,乖乖喝了就沒事了。”裴慎行緊抱著她。
裴青檸乖巧的點點頭,暖烘烘的胸膛讓她昏昏欲睡。
手裏正捧著薑湯喝呢,就看見一抹黑影橫衝直撞的衝了過來。裴青檸挑眉,嘿!有勇氣,可惜自己想要上床睡覺的美夢破滅了。
秦楚懷嘴角抽搐:你欺負我,明明慎行哥就是你找來的。
無限怨念啊,什麽淡定範兒,這會兒全裝不起來了。
“你也喝一碗?”看人裴二哥,這才叫淡定。
秦楚懷搖搖頭:“慎行哥,我拜托你給騰會兒地方唄?”
裴慎行麵無麵青。
“慎行哥,我保證不會亂來的。”他繼續苦苦哀求。
裴慎行依舊麵無表情。
“慎行哥,你相信我,我絕對絕對不會對青檸亂來的。我就拜托你騰一會兒地方,行不?”
裴慎行緩緩抬眸看他一眼:“我說楚懷啊,其實你說的我一點都不相信。但是看在你叫我一聲慎行哥的份上,我就答應你這麽一回。但說實在的,我真的不看好你。”
秦楚懷恨得牙癢,但還得陪著笑臉表示感謝。然後在心裏畫著圈圈,對於裴慎行的惡毒言語,施以最惡毒的詛咒。
裴慎行倒也沒有太當回事,隻是清清喉嚨道,“青檸,你們先聊,我上去打個電話。”
畢竟是動手打了人,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於是哼哼著離開了:秦楚懷,嘿嘿!祝你好運。
裴青檸眯緊了眸子,對於迫不及待抱過來的男人惡毒的開口,“怎麽還翹著呢?”
哪有?剛剛冷風一吹明明下去了,這是又起來的呢。
“小妖精,它想你了,一看見你就鬧。”緊緊的抱著裴青檸,多麽活生生的感受啊。
“那你想怎樣?”裴青檸輕輕柔柔的在他胸前畫圈圈,任由他不安分的小楚懷叫囂著進進出出,一雙無辜的眼眸就這麽靜靜的瞅著他。
於是,秦楚懷尷尬的停了下來,懊惱的瞪著裴青檸,一雙鐵拳重重的垂向牆壁。
裴青檸笑靨如花,伸手攀上秦楚懷的脖頸,不禁讓他有些惶恐,“青檸……”
“怎麽了?”裴青檸低低的笑,“不是覺得我人盡可夫嗎?怎麽不上了?”
秦楚懷微愣,錯愕的盯著裴青檸緩緩蹲下去的身子。他看著她為他柔搓吞吐,卻偏偏有種心痛難耐的清醒。他伸手去拉她,卻被她躲開,“我的技術不好,你不是喜歡?”
“青檸,你怨我。”秦楚懷垂眸苦笑。
他是真心認錯的,是真心想要改變自己在裴青檸心裏的印象的。可他不知道事情怎麽就會成了這個樣子。
“怎麽會,我可還有事求著你呢,怎麽說也不敢得罪你不是?啊!原來你不喜歡調情,那不如我們直接來。”說著,裴青檸就去拉自己身上的拉鏈,卻驀地被秦楚懷製止了。
“青檸,你別這樣……我求求你……”秦楚懷的聲音染上急切,他慌亂亂了,緊緊地抱著她,替她穿好衣服,“青檸,我、我錯了……別這麽懲罰我……”
“真是的!說什麽懲罰不懲罰,我想滿足你,是你自己不要。”她淺淺的笑。
秦楚懷落寞的搖搖頭,一臉痛苦。他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可終究是什麽都沒有說。裴青檸自始至終都是笑著的,伸手撫上他的俊美的臉龐:再忍忍吧,等我覺得心不那麽痛了,就會原諒你。
她的吻落在他冰涼的唇上,一張小臉兒綻放出絕美的笑靨,“秦楚懷,要不你也試試被輪吧,說不定我真就原諒你了呢。”
她的眼神很清澈,可就是太清澈了,讓秦楚懷不寒而顫。
“同一個地方,同樣的時間,不多不少,兩隻就夠了。我會交代他們很溫柔的,嗯!如果你喜歡粗暴也可以。就讓他們撫著你的肌膚,親吻你的嬌唇,在你身上極盡可能的製造歡愉。啊!你下麵還沒有被開發過吧?可能會有點痛,不過不要緊的,我會讓他們倒些潤滑劑進來,前戲做的充分些就行。然後親眼看著你被他們夾在中間……3/P呢,絕對震撼,各種花樣,各種刺激。嘿!秦楚懷,你說像不像三明治熱狗,本土一點,肉夾饃呢。”
裴青檸說的說的興致勃勃,一雙柔弱無骨的手,沿著肉夾饃中間最香噴噴的那部分,劃過他的嘴,他的頸,那感覺讓秦楚懷不寒而顫。
“青檸……”他再也聽不下去了,生生的揪痛了他的心。他是真的心疼了,當初他對青檸做了什麽,現在他又想做什麽。怎麽他秦楚懷就那麽沒人性,傷害她一次不夠,還想著傷害她第二次。
他是認錯的,他是道歉的,可事情無端就這麽超出了控製。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麽,似乎說什麽都表達不了他對裴青檸的愧疚。淚流了,唇破了,心痛了。於是秦楚懷跪在了裴青檸腳邊,“青檸……”
他真的後悔了,悔的腸子都青了。上次的風波青檸還沒有原諒他,這一次他竟差點再次犯錯。心底那叫一個痛,痛的五髒六腑全擰到一塊了。
他跪在裴青檸跟前,緊緊地閉著眼睛。肩垮下了,頭垂下了,所有的尊嚴被他統統拋到了一邊。他是悔著的,痛著的,這些情緒原本就不該有的。
裴青檸就這兒靜靜的看著他,站在那裏,整個人安靜的讓人心驚。
高興嗎?怎麽不高興,這會兒可是揚眉吐氣呢。可跪著就能解決問題嗎?這個動作拋開傳統五千年的“男兒膝下有黃金”連屁都不是。裴青檸就這麽邪惡的盯著曲了膝的男人,甚至更惡毒的想著:嘖嘖!觀眾怎麽就隻有自己一個人,這多不好玩。
裴慎行像是跟裴青檸心有靈犀一般,嗖嗖嗖的就冒出來了,看到眼前這個畫麵著實愣了一下,他是想過小青檸不會讓秦楚懷好過,可這麽個方式出場倒是真真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然,這種震驚也隻是瞬間,下一秒的想法就讓裴慎行黯淡了雙眸。若不是裴青檸想要真的原諒秦楚懷,事情也不會做到這個地步。他太過了解裴青檸,了解到讓自己都感覺悲哀。
秦楚懷跪在那一動不動,尊嚴神馬的都拋棄了,他還怕會被人看見麽。
秦楚懷跪著,裴青檸站著,還那麽落落大方的看著他跪著。玩味的,邪惡的,扭曲的,寬恕的,於是所有的思緒統統湧了出來,裴青檸無奈的歎了口氣,“我說秦楚懷啊,你到底是想讓我怎樣?”
秦楚懷不說話,他沒想讓裴青檸怎樣,就是想贖罪,就是想悔悟,就是覺得難過也疼著。
裴慎行飄乎乎的,像個多餘的人,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跟個吃飽了撐的專門看人家笑話的觀眾一樣。不過也確實,他是個旁觀者,既沒有幸災樂禍,也沒有過去接受秦楚懷的大禮,隻是坐著,看著,心裏糾結著。
裴青檸摸摸鼻子看了下時間:“不早了,回吧。”
秦楚懷依舊不語,隻是那麽堅定的跪著。這種人就是強到讓人無奈,有時候卻也心疼。
裴青檸看他不動,幹脆自個兒回房睡覺去了。裴慎行垂著眸子,看著裴青檸臨上樓前的無辜小臉,強烈的鄙視著秦楚懷。可沒法,這會兒這人是怎麽幹也趕不走的,說不定跪這麽一晚上小青檸真就有可能原諒他了。
他上樓,問她:“樓下那一坨怎麽辦?”
裴青檸無辜的聳聳肩:“為什麽要問我,跟我什麽關係?”
裴慎行點頭,抓著裴青檸冰涼的小爪子呼熱氣。換個話題,裴慎行又問,“明天打算做什麽?”
裴青檸偏頭想了想,周末呢,做什麽好?最後眼睛彎彎,“在家宅著吧。”
好吧,裴青檸的宅女情節越來越嚴重,裴慎行當然樂的在家抱美人。可明顯這得有個前提,樓下那一坨怎麽處理?
於是半夜的時候,裴慎行下樓,秦楚懷還是那個憂鬱王子的造型。他看他,然後倒了杯咖啡坐下,咕咚咕咚喝著,“準備跪多久?”
秦楚懷沉默,仿佛這麽跪著真就能跪出點覺悟來。這才幾個小時,他腦子裏塞滿了一片暈乎乎的想法,理不清楚卻明顯的有個感覺:他對不起小青檸,他這個人怎麽就能這麽混,怎麽就能一再犯錯,險險再度侵犯了小青檸。
秦楚懷終於在道德觀念這條路上越走越明朗,這種事真TM不是人幹的,他當初究竟是個什麽心境才幹得出這麽豬狗不如的事情來得?真是瞎了狗眼蒙了自己。
秦楚懷這回可是真真的沒為自己開脫一點,在裴青檸麵前沒有,這會兒更是沒有。事兒是自己辦的,錯是自己犯的,他現在隻想著補救,想著挽回。可秦楚懷卻悲哀的發現,他竟然沒有任何可以補償裴青檸的辦法。這要是真沒的補了,那得多悔恨終生啊。
裴慎行就這麽看著跪的筆直的秦楚懷,一會兒腦門上飄著後悔,一會兒頭頂上冒著憂傷。他喝了口咖啡,雖說客廳裏溫度不低,但呆久了也還是有些冷意的,真真的不如去抱小青檸舒服,“起來吧,她都睡了,看不見。”
秦楚懷就是跪著不動,仿佛跪著才能大徹大悟,仿佛跪著才能減輕自己的罪孽深重。
裴慎行也不拉他,依著強驢子的脾性拉也沒用。當然,裴慎行也不是那麽善良的主兒,他主要是考慮到明天跟小青檸的二人世界。可秦楚懷就這麽跪著不動,這要真等到明天小青檸起床了,這事兒可真就不辦了。
他坐著思索,秦楚懷跪著反省。兩人就這麽僵持著,就在裴慎行想著是不是該招呼保安的時候,秦楚懷咚的一聲倒地了。他微微歎了口氣,走過去摸摸他的頭:很好,發燒了。
這得是多麽美好的一天,裴慎行跟小青檸窩在沙發裏,抱著團的看電視。裴青檸手裏還拿著兩根針一團線,很神奇的盯著張伯織圍巾。裴慎行很米蟲,說是接手國內的裴氏企業,可也沒見他有什麽動靜。
裴青檸一針一針跟著張伯學,一團圓滾滾的小球在她腳邊滾啊滾的。裴慎行無聊了,就拿著小球球玩,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電視,自個兒在心裏琢磨著:這圍巾到底是要織給誰的。
當裴青檸把圍巾放在裴慎行的脖子上比劃的時候,裴慎行懶洋洋的樣子終於得到了質的飛升。他用力眨著眼睛說,“青檸,這圍巾真漂亮。”
裴青檸樂嗬嗬的笑:“二哥喜歡?”裴慎行忙不迭的點頭,就聽見裴青檸再度開口,“可是不知道爸爸會不會喜歡。”
秦楚懷住院了,高燒三十九度。秦家一家人表示嚴重關切,可秦楚懷卻抿唇不語,除了沉默還是沉默。倒是喻向晚樂嗬嗬的一天繞著秦楚懷打轉,也不嫌枯燥,時不時刺激他兩句也挺好玩的。
秦楚懷不理她,盯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裴青檸打電話。可打了又說些什麽?幽幽的歎了口氣,他悶得發慌。這時候喻向晚開了口,“楚懷,你我都清楚,咱們看不懂青檸的。像她這種孩子,你覺得你這樣……能解決問題?”
什麽意思?閑得無聊,找點樂子唄。可看著秦楚懷這樣頹廢,又覺得心裏悶悶的,說不出的煩躁。
這話根本不用她喻向晚提示,秦楚懷當然知道不行。可又能怎麽樣?他不想放棄嗎?鬼才不想,可偏偏就是放不下,就是想守著護著看著倒貼著,死皮賴臉也要跟著。這哪裏是著了魔,根本就是徹底著了魔。
至於裴青檸想不想讓他守著護著看著倒貼著死皮賴臉的跟著,秦楚懷這會兒壓根就沒時間去想,現在好歹裴青檸對他還是有情緒的,這要哪天沒了情緒才愁人。
喻向晚約莫明白了秦楚懷的意思,小肩膀一垮重重的歎了口氣。她是很愛看熱鬧,最好狼煙四起N足鼎立,幾方俱敗,幾方廝殺,裴青檸就是那巍峨不倒的小紅旗,跟她一起淡定從容的任檣櫓灰飛煙滅。
可這並不代表,她願意讓秦楚懷參戰,群雄角逐,她冷眼旁觀的是跟自己不相幹的人,可偏偏著秦楚懷是她放在心尖兒上的人,要打要罵要怨要恨,就是要耍著玩也隻能是她喻向晚,可明顯秦楚懷是被小青檸迷了心竅,準備易主了。
秦楚懷病了三天,又燒又疼的折騰著。這可嚇壞了秦家父母,不吃飯不喝水沒心情,擺明了相思病嘛。於是跑著去問喻向晚,喻向晚也很幹脆:這丫就是心病。
病根在哪兒?毋庸置疑。
裴青檸終於出現在了秦楚懷的病床前,也就是聊表關心送了條圍巾而已。這可讓秦楚懷受寵若驚,淚眼汪汪的直盯著她瞧。
裴青檸笑笑:“怎麽就給生病了呢,現在感覺怎麽樣?”
秦楚懷趕緊點頭,還不忘跟裴青檸邀功,約莫就是匯報他跟桑夏的事情。
裴青檸笑的更歡了,軟語溫言:“要是覺得不爽了,也就算了。”
這哪能?自己這可是戴罪立功呢,隻是這麽看著裴青檸的小臉,他就恨不得為她赴湯蹈火,哪有拒絕的道理。雖然他很想要跟那個怎麽看怎麽都像是欲求不滿的女人保持距離,但為了裴青檸他死而後已。
裴青檸也就這麽隨口一說,這要秦楚懷真就敢這麽撂挑子,她反倒要擔心了。也就是瞅準了秦楚懷這麽個急欲討好她的心思,她這才敢把話說著這麽自信滿滿。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隻要保證秦楚懷不缺胳膊少腿的,她想怎麽玩就怎麽玩。這明顯就是做給某人看的,嘿!事情發展到這兒,裴青檸的那點小心思也不怕被人知道。
她就是小心眼愛記仇,沒道理折磨了秦楚懷,傷了林暮夕,還讓喻向晚逍遙法外的。所以借著折磨秦楚懷,不久一並把喻向晚那個黑山老妖給收了?嘿嘿!邪惡吧,就邪惡了,怎麽著?
可秦楚懷也不是省油的啊,他痛著難受著,沒道理讓林暮夕好過不是?一通電話打過去,“暮夕,你知道青檸什麽個意思不?”
林暮夕正愁著最近見不到裴青檸,怕是她被人給搶了眯了的,秦楚懷這一通電話無疑是重磅出擊啊,小耳朵緊貼著聽筒,沾上裴青檸三個字就倍兒精神。
當然,秦楚懷也沒有特別詭異的小心思,就是找個人陪著難受罷了。於是他風輕雲淡的開口,“青檸恨我呢。”他微微蹙眉,苦著一張小俊臉,“錯在我,可你也脫不了幹係不是?”
林暮夕一愣,這事他之前就隱隱察覺,也知道裴青檸什麽事都不瞞他,誰敢說不是另類報複。可這回被秦楚懷點明了說出來,心裏還是難受的很。就連他曾經洋洋自得自己是裴青檸的第一個男人這件事情,說不準就是裴青檸同樣憎恨他的理由。
這是要是憋在心裏知道也還好,可就怕說出來,這要說出來什麽藏的遮的,這誰都甭想好過了。他原以為自欺欺人的還能呆在裴青檸身邊,可這會秦楚懷把這話說出來他反倒覺得窒息了難受了,心裏悶悶的像是堵了什麽。
“她是說了什麽嗎?”林暮夕問的緊張。
“倒也沒說什麽。”可就是這樣才嚇人,明明表現的風輕雲淡,可事情挑明了才知道她這才故意讓他們放鬆警惕,等著他們都入了套這才可著勁的折騰。
林暮夕笑笑,嘴角的苦澀已然鮮明。切斷電話的時候,他的眸底盡是落盡的櫻花:青檸啊青檸,在你心裏可有我林暮夕一席之地?
裴青檸最近跟桑夏走的很近,同進同出的,大有老娘就是她靠山的意思。桑夏也真真切切的體會到裴青檸對她的坦誠,並且越來越覺得有裴青檸這個靠山,她不愁嫁不進裴家,更不愁自己以後在演藝圈的星光熠熠了。
所以在宋知然麵前,她腰不酸了,腿不麻了,說話也硬氣了,“我早就警告過你,別打青檸的注意。”
“怎麽會?我最在乎的還不是你。”說著就要貼上去,可是卻被桑夏狠狠推開了。啐了一口,大搖大擺去找秦楚懷了。
麵對秦楚懷,桑夏自有一套手段。男人嘛,若即若離才能勾逗的起他的興致。秦楚懷,她就這麽虛虛實實的玩著,還怕他不上鉤?當然,桑夏畢竟是個有心計的女人,她想要踏進裴家的大門,跟秦楚懷的事情自然不能太過明目張膽。
但事情總有意外,這要裴謹言真心不想娶她,她也總得留一手。所以趁著裴謹言不在國內的日子,桑夏跟秦楚懷好的跟同穿一條褲子似的。雖然秦楚懷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心不在焉,但桑夏總是撒著嬌把他的注意力給扯了回來。
秦楚懷覺得這是一種折磨,可桑夏卻容光煥發。至於宋知然那邊,桑夏有了裴家跟秦家,哪裏還顧得著理他。一個不順心就是一通責罵,宋知然礙於裴秦兩家的勢力,也隻得受著,心裏卻早已怒火衝天。
其實,讓桑夏惹怒宋知然,卻能夠保證她熠熠星光的背後推手不少。誠如裴青檸所言,裴慎行已經跟裴謹言提交了一份有關裴家進軍娛樂圈的報告。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者莫過於宋家,所以麵對喻向晚對他的不冷不熱,現在宋知然唯裴家馬首是瞻。而裴青檸又跟桑夏好的如同閨蜜,秦楚懷就是怨恨著桑夏也不敢發泄。
說道桑夏,其實她自己也越來越矛盾。裴家少奶奶的頭銜雖然很好,可是裴謹言對她不冷不熱的,況且她手裏還握著他的把柄,這樣的一對男女結了婚隻怕有的盡是怨恨。可秦楚懷不同,家世好長相好,重點是對自己掏心掏肺溫柔體貼,這樣的男人才是她喜歡的。
隻要秦楚懷肯鬆了口,同意帶她去見秦家大家長,她就會好不吝嗇的甩掉裴謹言。至於他跟裴青檸那點破事,反正她也沒什麽證據,說出去也未必有人肯信。
可見,這會兒桑夏的心已經逐漸偏離了裴謹言,愈發的向秦楚懷靠近。
裴青檸說:“秦楚懷,是該把桑夏帶回去了。”
秦楚懷沒有異議,於是招呼了一群人去秦家玩了一天。在桑夏眼裏,秦家父母也算是見過她了,沒有不喜歡她,算是認定了她這個兒媳吧。於是漸漸的疏離了裴謹言,跟秦楚懷開始光明正大的交往起來。
上個緋聞不算是什麽,秦楚懷上過的緋聞也不算是少了。裴青檸看著報紙上兩人高調公開的照片,心裏一片清冷的笑意:不擇手段想要攀上豪門,桑夏,你覺得在威脅在裴謹言之後,我還會讓你如願嗎?
她盯著桑夏那洋洋灑灑曬著幸福的照片,不禁想到裴謹言。他這會兒是痛著呢還是樂著呢?於是她撥了通電話,很惋惜的把這則消息告訴了他。裴謹言似乎沒什麽意外,隻是淡然的說了一句知道了,更多的則是關心她的比賽準備的怎麽樣了。
裴青檸甜笑著,跟裴謹言哈拉了許久這才切斷通話。
桑夏是真的把裴青檸當成了閨蜜,這會兒正擺低了姿態跟她虛心求救,“青檸,我這麽做是不是太對不起你大哥了?可我是真的很喜歡楚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