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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畫作被賣

  裴青檸修修指甲問:“你愛我大哥嗎?也別把我當他妹妹,就實話實說。”


  桑夏想了一會兒:“我更愛楚懷。”


  “那就不要內疚,每個人都有追求真愛的權利,就是我大哥也阻止不了你。”她嫣然淺笑,“楚懷是個死心眼的人,一旦讓他愛上了就是一輩子。女人啊,這輩子不就是想要這個能愛自己一輩子的男人嗎?既然遇到了,就要好好把握。”


  桑夏認同的點點頭,事業愛情兩得意,這才是星光熠熠的天後應該享有的。於是,桑夏就這麽把裴謹言給忘在了腦後。其實,她之所以這麽相信裴青檸,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她手裏有把柄。雖然裴青檸說是不在意,但桑夏還是忍不住會那麽想著。


  想她一個家產背景什麽都沒有的小演員,呼啦一下子什麽都有了。愛她的男人,閃亮的關注,殷實的家產,這瞬間就讓她相信家給秦楚懷根本就不是什麽難事。


  裴青檸笑笑,把桑夏暫時交給了秦楚懷,那剩下的就是Amy了。她喜歡放狗咬人,不喜歡自己動手,因為:髒!

  全校選拔大賽時間定在周六,不得不說Vera確實有跳舞的天賦,他跟裴青檸之間是一種默契,源自於同一個男人的默契。旋轉飛舞,時而激烈碰撞,而是情誼綿綿。音樂的節拍踩得極準,恍若靈魂在跳舞。


  裴青檸通過這段日子的排練,知道Vera在舞蹈上有多出神入化,可今天這場比賽才更讓她深刻了解到Vera合該就是屬於這樣的舞台的。隻是開場幾個簡單的動作,就已經足見其功力深厚,著實震驚了一票評委。


  粉色的絲帶伴隨著悠揚的舞曲,時而奔放自由,時而憂傷落寞,一曲《梁祝》恰到好處的柔和了他們頗具新意的高難度動作。連續幾個空轉,緊接著交疊躍起,活脫脫的把當年梁祝從甜蜜相戀到被迫分離,最後化蝶相守的無奈和追隨表現了出來。


  隨著音樂聲戛然而止,所有的人才從這場視聽的盛宴中回過神來。全場暴動,掌聲雷鳴。毫無疑問他們成了今年禦聖學院的代表,於是有評委問道,“Vera你的中文名字叫什麽?”


  Vera沉默,在轉身的瞬間說出一個名字,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裴青檸蹙眉,眼睜睜看著Vera挺直腰背離開的背影。記者慌忙不跌的拍著,可是Vera自始至終都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裴慎行在後台等著他們,可今天Vera出奇的沒有跟他打招呼就離開了。


  裴青檸有些好奇,偏頭看向裴慎行。裴慎行笑笑,“當年他跟蘇蘇結緣於芭蕾,在被蘇蘇傷透以後就不再跳芭蕾了。至於那個享譽芭蕾界的天才少年的名字,就跟著他和蘇蘇的愛情一起埋葬了。”


  裴青檸蹙眉:“那他豈不是恨死我了,怪不得跟我強bao了他似的。”


  裴慎行但笑不語,才準備去跟裴青檸開慶功宴,就接到秦老爺子的電話,約莫是說恭喜裴青檸拔得頭籌,裴家家長都不在,他就代替他們在五星級酒店擺了宴席,要他們務必過去。


  兩人對看一眼,心如明鏡,這是秦大家長在給自己的孫子爭取機會呢。既然是秦大家長的邀請,這點麵子總是不好駁的,於是兩人小手牽著小手過去了。


  下車的時候,裴慎行抱著裴青檸吻了一下,“時間不會太長,別擔心。”


  裴青檸眼睛彎彎:“你說我對秦楚懷是不是太狠了點?”


  狠什麽,狠什麽,裴慎行用力抱住她,“是太好了。”


  裴青檸讚同的點點頭,也覺得如果就這麽輕易的原諒了秦楚懷,日子會變得很無聊。倒是裴慎行雖然嘴裏這麽說著,但心裏卻很無奈:他的小青檸到底什麽時候才會玩完這個遊戲,他可是真真覺得那兩隻小狼崽子很討厭,很討厭,很討厭呢。


  翡翠明珠,跟其他的名門夜宴一樣,才剛踏進去撲麵而來的就是金碧輝煌。也不知道牆上碩大的翡翠是不是真的,反正看上去挺逼真挺奢華的。門前幾根被霜打的小花站在那裏強顏歡笑的迎來送往。


  看見裴青檸進來,秦楚懷跟打了雞血似的,一蹦一跳的繞在她屁股後麵團團轉。但當他的眼睛觸及到那個讓他一直很想逃避卻避無可避的裴慎行時,那副模樣倒像極了痛經還要接客的花姑娘,那叫一個特別無力又無奈。多麽正義凜然的眼神啊,活生生的壓製著秦楚懷吐不出半點人氣來。


  他強撐著笑臉招呼,那點情商倒是差了縱橫情場幾十年的秦老爺子一大截。如果說林老爺子屬於笑嗬嗬的彌勒佛,可愛的讓人恨不得捏一把;那麽秦老爺子就屬於精明外露型的,精神矍鑠外加幹練睿智,拉著裴青檸跟裴慎行的手玩煽情。


  “你們爺爺走得早,雖然一張冷臉不怎麽找人待見,但是生了你們這些孫子倒是個頂個的惹人喜歡。哪像楚懷腦子笨開竅晚,倒是要青檸日後多提點提點。”


  裴青檸羞澀笑笑,就聽裴慎行說,“這丫頭就是小聰明多,我爸媽喜愛的緊,是打算讓她留在身邊的。”要想把兩人湊成對,秦老爺子倒要好好考慮考慮,秦楚懷適不適合給他們裴家做上門女婿了。


  “說的也是,做父母的都想著把兒女留在身邊,更何況是咱們小青檸這樣貼心的丫頭。”秦老爺子是誰,這麽三句兩句的就把裴慎行拋過來的難題給化解了。


  一頓慶功宴吃的倒也和樂,席間秦老爺子問,“怎麽沒把Vera那小子帶來,我看那孩子倒是極有天賦的。”


  裴青檸樂嗬嗬的笑著:“他那人孤僻的很,就喜歡一個人呆著。”


  裴慎行跟秦楚懷同時看出了裴青檸有些醉陶陶的模樣,然後開始琢磨著這小丫的酒量到底在哪裏,是要多喝點好還是少喝點好。可是驀地抬眸對上彼此的眼睛,呲呲呲的火花四濺,兩人同時陰沉了臉色。


  因為這飯秦老爺子原本就是秦老爺子為撮合秦楚懷和裴青檸準備的,所以席間自然免不了拿兩人開玩笑,那說的叫一個激情澎湃。倒是裴慎行過不去心裏這個坎兒了,想把耳朵關閉卻又找不到開關。於是他一個激靈,借口上廁所打了個電話給喻向晚。


  什麽叫做盟友,這就是盟友!

  裴慎行說:喻向晚,你來吧,就當給了秦楚懷那小子一個驚喜。


  喻向晚偏頭想了想,喜你大爺的,是把老娘當槍使吧。雖然心裏這麽琢磨著,但切斷通話還是轟轟烈烈的趕了過去。其實,這個時候要是林暮夕在就歡實多了,可偏偏這娃子就是沒有那種命啊。


  秦楚懷是在出來接電話的時候“巧遇”了喻向晚,她是故意的咩?這倒是冤枉了喻向晚,她真的不是要這麽故意的,就是好巧不巧的給遇上了。


  秦楚懷眼眸一閃,很想連身子也這麽閃進包廂,可偏偏喻向晚叫住了他,這就使得原本精神萎靡的秦楚懷更加精神萎靡了。他嘿嘿打了個招呼,“啊!你也約了人在這裏?那我就不打擾了……”


  他說著就要開溜,卻被喻向晚從身後拎住了衣領哼哼著,“我一個人呢,不如大家湊湊?”


  秦楚懷暗罵一聲:“找宋知然啊,要不被那個桑夏還是Amy勾走了,你大小姐可就嫁不出去了。”這話純粹是沒事找事排解鬱悶。


  喻向晚黯然神傷,氣哼哼的就往包廂裏衝。裏麵秦老爺子正跟裴青檸很裴慎行聊得歡樂,看見喻向晚出現微微一愣,旋即笑笑,“喻家丫頭也來了,快坐快坐。”


  喻向晚倒也不客氣,鎮定的跟秦老爺子打過招呼,恭喜過裴青檸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大夥兒閑聊著。秦楚懷不樂意了,麵對喻向晚霸占裴青檸的舉動更是恨得牙癢。


  這女人可有夠可惡的,明明裴青檸身邊那個位置可是他的,端個茶到個水偷偷看上兩眼倒也方便,可這會兒被喻向晚那隻黑山老妖給占了,他隻能愈發嫉妒的瞪著她憤憤不平。


  裴慎行很少說話,隻是暗爽的看著秦楚懷。隻不過這小子膽兒也忒肥了些,直勾勾的盯著小青檸,灼熱的視線像是恨不得一口把她給吞下去。


  裴青檸對於眼前這三隻的暗潮洶湧像是什麽反應,啃菜啃歡實。不得不說,這裏的大廚真上檔次,就是一道西芹百合都做得與眾不同。


  秦老爺子又是什麽人,縱橫商場一輩子,但也沒少在兒女私情裏摸爬滾打。這會兒喻向晚突然演這麽一出,他的眼睛可亮著呢。對於喻家這丫頭的小心思小情調倒也不討厭,這孩子睿智沉穩,精明幹練,雖然是個女娃但也頗具喻家老頭子當年的氣勢。


  所以說,秦老爺子並不排斥喻向晚參戰,反倒是頗有些期待的韻味。三角戀呢,嗬嗬!有意思有意思!裴慎行若有似無的瞟了秦家老爺子一眼,隻見他沒有被戳穿的尷尬,反倒是不加掩飾的給了他一記讚許的目光。


  裴青檸吃到一半,說是要去一下洗手間。秦楚懷這下樂了,忙跟著出去。雖然裴慎行的目光有些可怕,但有秦老爺子這可給撞著膽兒呢,我憑什麽窩囊,憑什麽怕你,憑什麽要在你麵前夾著尾巴做人。小爺我今天就不裝孫子了,就要耀武揚威狐假虎威了,就要一飛衝天一鳴驚人了,嘿嘿!怎麽著吧?氣死你氣死你氣死你!就是氣、死、你!


  裴慎行雖然沒說話,場麵依舊風平浪靜,但誰知道他邪惡的心思有沒有泛起狂風巨浪。於是,他投了眼神給喻向晚:不去看看?


  喻向晚很快回應:怎麽不是你去?


  裴慎行嘴角抽搐:女洗手間……


  喻向晚也不是牽線木偶:秦楚懷可也沒變性呢,嘿嘿!你就裝吧,你就矜持吧,你是怕被小青檸知道你嫉妒,你吃醋,你內心深處邪惡又齷齪的思想吧。所以,你無奈,你憤懣,可又不敢越雷池一步,隻能眼巴巴的瞅著我看,是不?

  裴慎行額上青筋暴突:那你就死做著等秦楚懷被吃掉吧!


  喻向晚沉默。


  且說裴青檸進了洗手間,就看見秦楚懷跟了進來。挑挑眉,她問,“有事?”


  秦楚懷的表情怯怯的:“就想看看你。”


  其實這話很假,他哪裏隻是想看看,根本就是邪惡的想要撲過去。可問題是他不敢把自己邪惡的小心思展露給裴青檸看。他又不是太監,有生理需求也是正常的,可偏偏基於前兩次的教訓,他就隻能忍著,把自己邪惡又扭曲的心裏華麗麗的包裝一番,再拿出來無辜的呈現給小青檸。秦楚懷這一刻覺得自己就是條忠狗,再也沒有比他更忠於主人的汪星人了。


  裴青檸就這麽不可思議的瞪他,嗷嗷嗷!這廝是自卑的麽,這小家夥是覺悟提升了嗎?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啊,一向橫著走的秦家大少爺竟然嘩啦一下子比自個兒矮了三分。


  嘿嘿!感覺爽著呢。


  秦楚懷見著裴青檸不說話,隻是怪異的瞅他。於是他清清喉嚨道,“桑夏現在黏我黏的緊,就是拍著戲也會抽空打個電話給我sao浪一下。所以……所以你不用擔心……”


  這話說完,他懊惱的掐了自己一下。他真不是想說這個的,他其實是想問:小青檸,你倒是原諒了人家米有啊。人家已經很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到底有米有得到你慈悲的寬恕咩?

  裴青檸伸手摸摸他的頭,像是哄小孩一般:乖!

  秦楚懷淚眼汪汪的不明白這麽個帶有屈辱性的字眼是個什麽意思,想問又不敢問,心肝顫啊顫,抽著裴青檸小臉委屈直往冒。


  什麽難過啊悲傷啊悔悟啊委屈啊統統竄了出來,硬是把他的意氣風發給強壓了下去。


  裴青檸微微歎了口氣,這原諒也不是不能原諒,就是看他可憐兮兮的模樣感覺還挺好。這要是鬆了口,她去哪裏找更好玩的玩具來。微微垂眸,她也很掙紮呢。


  “青檸,你真的就不能原諒我嗎?是不是我做什麽都沒用,都已經沒有辦法彌補了?”感情有點失控,秦楚懷微微顫抖著身子。


  裴青檸看他,看他慌看他亂看的他心裏直冒汗。於是她小爪子一伸,不輕不重的捏上了秦楚懷的下巴。這得多有損尊嚴呢,可偏偏秦楚懷就是沒有躲閃,然後裴青檸放開了他,“等暮夕回來,一塊解決吧。”


  她笑著,在看見水池上那根用來刷洗池子的棒棒時,眸中染上一抹玩味。


  秦楚懷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頓時冷汗淋漓。


  當他們再度回到包廂的時候,裴青檸歉意的笑笑,“抱歉,久等了。”


  裴慎行看她一眼,沒有犯錯的痕跡;喻向晚也看她一眼,很美很正常;秦老爺子又看她一眼,平靜很優雅。於是,他不淡定了,責備的眼神直戳秦楚懷:笨小子!


  秦楚懷也很委屈啊,可是欲哭無淚。被秦大家長這麽注視著,他想的更多的則是菊花不保。


  午餐結束的時候,秦老爺子非要送裴青檸一塊玉,上等的色澤一看就價值不菲。據說古董呢,和田玉的呢,溫潤細膩翠綠欲滴,戴在裴青檸的手上,怎麽看怎麽漂亮!


  然,這玉的意蘊可就大有說頭了。說是隻傳媳婦,不傳兒子。可秦大家長在送玉的時候,偏偏就給把這茬忘了。


  是忘了嗎忘了嗎忘了嗎?鬼才知道!

  在經曆了全校選拔賽和全國選拔賽之後,裴青檸跟Vera要去歐洲接受更為嚴格的訓練,要在他們原本的舞蹈特色上加以溫潤。日子似乎過得有些無聊了,尤其在沒有裴慎行陪伴的日子裏,Vera根本就是快冰山,傳了訓練還是訓練,連最起碼的交流都沒有。


  緊急訓練了一周之後,舞蹈老師說休息一天調整狀態,於是裴青檸屁顛屁顛的跑去酒吧喝了個痛快,要不是Vera愣把她找回來,她很有可能就睡死在酒吧了。


  Vera電話響起的時候,兩人都正睡得昏天暗地,誰都沒有接聽的意思。最後還是裴青檸受不了了,一腳揣在Vera身上讓他去接電話。Vera嗯嗯了兩聲也沒動身,裴青檸頓時不樂意了,幹脆揪了個枕頭準確無誤的扔向了Vera。


  Vera是個有起床氣的男人,最厭惡別人在他沒有睡醒的時候把他吵醒。於是他憤怒了,霍的起身對著裴青檸就是好一頓脾氣。


  裴青檸眨眨眼,這下子也醒了。她嘟著紅唇,盯著Vera絕美可愛的樣子驀地撲了過去。起先的時候還是淺吻,到後來根本就是強上深吻。Vera白色的襯衣被她撕扯的淩亂,她也不嫌累的對著人家的唇就是一頓啃咬。


  Vera被她逗弄的癢癢,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怎麽都覺得哪裏不對勁。等他完全清醒的時候,一記鐵砂掌就落在了裴青檸的鼻子上。


  裴青檸驚呼一聲:“呀!你真下得了黑手,我這臉可貴著呢。”她嘿嘿一笑,這Vera到底同不同啊,剛剛可是硬了咩。


  Vera瞪她一眼,調勻呼吸後就下了床。從昨晚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吃飯,肚子裏的空城計都不知道唱過幾出了。喉嚨也幹澀的要命,咕咚咕咚喝了杯水這才感覺舒服一些。


  裴青檸也渴也餓,可就是沒有力氣下床。於是她抓了抓淩亂的長發,對上Vera那張冷臉,不由得哀歎自個兒命途多舛,當初怎麽就拒絕了裴慎行的跟隨呢?

  宿醉的好處就是飄著,走到哪兒都跟坐了朵雲彩似的,飄飄欲仙舒服著呢。可這下場就是腿根子沒勁,這不咚的一聲整個人就給栽栽在了地上。


  Vera先是一愣,然後蹙緊了眉頭,“別動。”他拿著掃把過來,把地上剛剛被裴青檸摔碎的花瓶打掃幹淨。


  裴青檸的姿勢很不雅,還穿著昨天沒換過的洋裝。她摸摸鼻子,被強迫著聽黑了臉的男人教訓,“你是白癡嗎,走個路都能摔倒?我剛才要是不提醒你,你知不知道這雙腳就不能跳了。你到底長沒長腦子,知不知道你來這裏是為了什麽?這要萬一出個什麽事,可怎麽辦?裴青檸,你腦子裏除了那些亂七八糟的銀蕩東西,還能裝點別的嗎?”


  裴青檸被訓的一愣一愣的,她都不知道Vera可以一口氣說這麽話。可偏頭想想,不對啊!她銀蕩怎麽了,礙他什麽事了,她這叫享受好不好?翻了個白眼,她也懶得跟他爭執。倒是不知道Vera發什麽瘋,竟然抱起她向床上走去。


  好吧,Vera人家是真好心,怕她紮傷了自己不能參加比賽。可偏偏有人思想不CJ啊,像餓狼似的,抱著人家的脖子就啃了上去。像是要掠奪人家的味蕾一般,那叫個饑不擇食。


  Vera試圖推她,可架不住惡狼抱著緊。裴青檸像是攻略城池一般,一直占據著統帥位置。從他的唇啃咬上他的下巴,然後是他的喉結,總是能啃得地方她無一處放棄。


  Vera微微蹙眉,盯著裴青檸若有似無晃動的滾滾不禁吞了口口水。不應該啊,他是同他是彎,他是所向披靡BL,怎麽的小腹就欲火難耐了呢,怎麽的某個部位就明顯抬頭了呢?


  裴青檸也好奇,她就是玩玩就是試探,怎麽就能把人家搞得欲/火焚身了呢?這下子沒了征服的快/感,隻剩下滿滿的困惑。


  Vera怒了,惱羞成怒。於是他咒罵著把裴青檸壓在了身下。像是不解氣似的,撕扯著她的衣服。反正都是妖孽,反正都不是什麽好鳥,幹脆一起沉淪吧。


  且說,裴青檸白花花的玉/腿才剛露了一半,性感的嬌唇也才剛剛被迫不及待的男人攻陷,她甚至還沒有搞清楚Vera倒是是玩真的還是玩假的,這家夥到底是個同還是個異,門就從外麵被人用力的踹開了。


  站在門前的男人像是被雷擊中一般,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緊接著便是一陣嘶吼,“Vera,你這個混蛋!放開她,放開她!”


  林暮夕像是瘋了一般上去扯開盡情扭動的兩人,他的牙關被咬的死死的,像是恨不得把Vera吞進肚子裏,咯吱咯吱咬碎他的骨頭,咬爛他的血肉。他怎麽也不相信慎行哥最信任的Vera居然跟他最深愛的女人在床上翻雲覆雨!


  過分的刺激讓林暮夕失了風度,他感覺自己所有的神經都被楚痛緊緊揪住了。一塊一塊剜著他的心,割著他的肉。


  Vera也愣在了那裏,眉頭緊蹙,“你是誰?”


  這不開口還好,可開口的聲音就帶著滿滿的情/欲。林暮夕感覺心裏橫了根刺,重重的一拳捶在了Vera臉上,“你這個騙子!你不是BT嗎,不是同性戀嗎,你不是不喜歡女人甚至鄙視女人嗎,那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做什麽?!說啊!慎行哥當你是兄弟,你丫就是這麽背叛他的嗎?”


  Vera盯著林暮夕憤怒的臉孔似乎有些明了了,他的嘴角微勾,“你也看見了,我們就是上床了。林暮夕,你滿足不了她,還不準小青檸在外麵獵食嗎?”他咯咯冷笑,帶著幾分挑釁。


  “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滾!滾出去!”林暮夕咆哮著,他原本是想要給裴青檸一個驚喜的,可麵對裴青檸跟別的男人赤果果在一起的畫麵,他的心還是受傷了。尤其當他看著裴青檸青青紫紫的痕跡時,他隻覺得眼睛生疼。


  Vera挑眉,突然笑的妖嬈,“林暮夕,能跟小青檸搭檔的人隻有我,最後跟她參賽的人也是我。搖滾也應該你滾,是說是不是?”


  林暮夕被激怒了,他瘋狂地搖頭後退,“你閉嘴閉嘴!青檸是我的,你這輩子都別想搶走她!”


  他像是瘋了一般撲向裴青檸,劈頭蓋臉的吻上她的唇。他的嘴裏傳出鹹澀的味道,像是淚水又像是血水,苦苦的,跟他心的一樣。他的吻瘋狂而熱烈,嚇了裴青檸一跳,“林暮夕,你瘋了嗎?冷靜點,你先放開我……”


  “裴青檸,我愛你,我一直愛著你,你為什麽寧可去勾/引謹言哥,勾/引Vera也不要我的愛?我不好嗎,跟著我不好嗎?”他嘶吼著,毫不留情的重擊著她的身子。


  裴青檸被他粗魯的律/動戳的鈍痛,她咬緊唇不停地拍打他,“林暮夕,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放先開我……”


  可林暮夕像是瘋了沒有聽見一般越來越激狂,裴青檸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哭的,可沒有想到麵對這種情況,她的眼淚還是不由自主的滑出了眼眶。


  她竭斯底裏的大笑,笑的空洞而蒼茫。


  驀地,林暮夕僵在了那裏。他做了什麽,他怎麽會把青檸惹哭了。於是他冷靜了下來,於是他慌了亂了,低頭無措的親吻著她,“青檸,你別這樣,你別哭……我錯了,我混蛋……你別哭啊……”看見她的淚水,他心如刀割。


  裴青檸盯著他,冷冷的眸子裏帶著森寒,“爽夠了嗎?可以離開了嗎?”


  這樣的屈辱已經是第二次了,她盯著林暮夕眯緊了眸子。林暮夕顫抖著身子,聲音染上了恐懼,“青檸,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我錯了,我錯了……”


  他不停的道歉,不停地說著自己的恐懼。這種錐心的刺痛讓他迷失了理智,遺忘了細細推敲事情的始末。Vera淡漠的看了兩人一眼,轉身出去了。


  裴青檸突然伸手,緊緊地抱住了林暮夕。這個溫柔如水的男孩兒究竟是經曆了怎樣的恐懼,才能這樣失態。然,錯犯了,不懲罰可以嗎?當然是不可以的!

  她微微歎了口氣,咯咯的笑著:“傻瓜,怎麽就這麽輕易上當了呢?”


  林暮夕身體一僵,整個人愣在了那裏。


  電話聲再次傳來,是秦楚懷。裴青檸笑笑,直接按了接聽鍵,“什麽事情?”


  “厄……也沒什麽,就是看看你最近好嗎……”秦楚懷的聲音裏似乎還隱隱壓製著興奮內疚和懊惱。


  裴青檸看了林暮夕一眼,林暮夕也正在看她。垂眸,他的眼中閃過複雜。


  “啊!還不錯,有勞秦少爺關心了。”她的聲音因為剛剛的情/欲還沙啞著,銷/魂的讓人能酥麻了骨頭。秦楚懷在那邊自然是聽得見的,他手裏握著的聽筒不禁又緊了幾分。


  “還有事嗎?暮夕在我這兒呢,就不跟你多聊了。”裴青檸似乎也無意隱瞞剛剛激/情的事情,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


  秦楚懷身子一僵,硬撐著笑臉才剛想開口,就聽見話筒裏傳來嘟嘟的聲音:裴青檸居然切斷了通話?!

  她瞥了林暮夕一眼:“林爺爺沒事了?”


  林暮夕點點頭,似乎有些鬱悶。裴青檸也不多問,叫了他一聲說,“我餓了。”


  林暮夕偏頭看她,溫柔的手撫上了她的小臉,“等著,我去給你煮麵。”


  裴青檸樂嗬嗬的笑,盯著林暮夕的背影若有所思。其實林暮夕哪裏會做飯,在家裏少爺當慣了,隻怕連火怎麽開都不會。可偏偏為了裴青檸硬是學會了煮麵,也似乎僅此一項。


  裴青檸跟著從床上走了下來,身子靠在門框上。如果說看裴慎行做飯是一種享受,那麽看林暮夕做飯就是一種娛樂。他每次都忙得手忙腳亂,廚房被他搞得雞飛狗跳。可偏偏煮出來的麵條還能夠像麵片,這也算是人生一種境界吧。


  吃飯的時候,林暮夕欲言又止。裴青檸挑眉,“說吧,什麽事。”


  林暮夕舔舔嘴,又咬咬唇,最後微垂著眸子問,“為什麽要把那幅畫拿去拍賣?”裴青檸一愣,林暮夕紅了眼眶,“那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你就這麽不喜歡嗎?”


  那幅畫是林暮夕無數灰色畫作中唯一留下希望的一副,他所有的畫都是悲傷絕望的。隻有那副“謎”在悲傷背後隱藏了希望。裴青檸把那畫拿去拍賣,無意等於斷了他最後的想往。


  裴青檸淡淡的笑:“我沒有。”


  “可它就要出現在拍賣展上了!”林暮夕握緊了拳頭低吼,旋即又悲傷的降低了分貝,“我想把它買下來的,可對方卻說已經被人預定了,無論我出多少錢對方也不肯退讓。”


  他落寞的笑著,對上裴青檸風輕雲淡的表情,倒像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孩了。


  “你怎麽會知道?”裴青檸問他,喝了口麵湯。


  林暮夕笑笑,嘴角扯出一抹苦澀,“在秦家的拍賣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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