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4章 無比強大
關鍵是,大家隻聽見裏麵變異貂叫聲連連,別的一概沒有,也不知道具體的戰況如何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突然!房子裏麵發出一身變異貂高亢的叫聲,然後就猛地無聲無息了。
這一刻,包括宮本正雄在內,扶桑派所有在場的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都在等待著事情的最終結果。
很快,就見一隻血糊糊地東西被拋了出來,仔細一辨認,不就是被剝了皮的變異貂嗎?
看到這一幕,宮本正雄等人的怒火開始燃燒,尤其是那個飼養了這五隻變異貂的長老,已經癱軟在地,顫抖著手指指著那隻變異貂,嘴唇哆嗦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然後,接二連三,五隻變異貂都被剝了皮給扔了出來。
“吽~!”
宮本正雄等人的麵色全都蒼白如雪:這可是扶桑派最強大的底蘊之一啊,如今就損失在這裏了,誰不心疼?
而那個飼養了五隻變異貂的長老,指著彭毅所在的那棟特質的木製房子,發出如狼一般的嚎叫,然後就硬挺著向後倒去。讓其身後的人七手八腳的趕緊將他抬到一旁救治。
“宮本先生,感謝您的美意,在下正愁給美女送個什麽禮物好,沒想到您就送來皮毛這麽好的貂,而且顏色都十分罕見……很是感激,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剛剛被就醒的那個長老,一聽到這話,再次暈死過去。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他的嘴角流出了鮮血,顯然是被氣的吐血了。
“彭毅君不用客氣。”
“宮本先生,眼看就要天亮了,您要是再沒有什麽考驗的,在下可就要過關了。”
“一定如彭毅君所願。”
宮本正雄陰沉的臉都要滴水了,咬牙切齒的答完後,轉身看著手下們:“都說說,現在怎麽辦?”
大家立馬就明白宮本正雄這話的意思:宮本正雄怕了!
想想也是,現在,連扶桑派最強大的底蘊之一都被彭毅給滅了,再動用別的強大底蘊,誰能保證就一定能成功?更何況,大家覺得,失敗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到底不是戰場廝殺,生死決鬥,就一場比試,難道就要將門派所有強大的底蘊都填進去?
且不說彭毅能不能渡過,關鍵是,這些強大的底蘊一旦暴露,那麽,敵人很可能會提前做好針對性的準備。到時候,一旦開戰,那麽,扶桑派的這些強大底蘊將不再是底蘊。
而沒了這些強大的底蘊,扶桑派憑什麽去跟精鶴派爭天下?憑什麽稱雄於島國?憑什麽獲得紫陽天君的優待?
所以,宮本正雄不想再這麽比下去了,怕了。
可問題是,宮本正雄也是要臉麵的,扶桑派更是要臉麵的,要是就這麽低頭認輸,且不說這口氣如何咽的下去,光是這丟盡了臉麵的責任,誰承擔?
所以,宮本正雄需要一個台階,他才好推卸掉責任。尤其是對於這五隻變異貂的損失,這個責任他絕對不會背。
眾人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給宮本正雄送一個最少能說得過去的理由的時候,沒曾想,那個失去了五隻變異貂的長老卻轉醒過來,剛好聽到了宮本正雄這話,頓時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不用人攙扶就主動爬起來。
一把衝到宮本正雄身前,抓著宮本正雄的右臂,叫道:“殺了他!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宮本正雄很是不耐煩的一把推開他,沉聲道:“你失去了你的底蘊之一,因而十分憤怒,這我能理解。但是,我們扶桑派不能因為你的事情,就將整個門派搭進去。所以,還請你節哀,顧全大局。”
“是啊!就算是你沒了那五隻變異貂,但是你還有別的寶貝,怕什麽?”
“就是。我們扶桑派如此強大,隻要過一段時間,你還是會再次培養出這種變異貂的。”
旁人也不知道是勸解還是譏諷,反正紛紛發言。
可這個時候,那個長老如何能聽得進去這些,而是繼續大叫著:“他殺了我的寶貝,我一定要殺了他……”
“殺了他?”宮本正雄冷笑道:“且不說他現在隻是在接受考驗,所以不得出那間房子。真要是想殺了他,難道他還會顧忌這麽多規矩?你真當一個天君是能夠如此輕易就殺死的?”
“再說了,你就沒考慮過,就算我們不計代價,不顧一切的將他殺死,那麽,麵對華國的報複,你認為我們還能支撐得下去?你認為精鶴派的人就會眼睜睜地看著而不趁機落井下石?”
“更何況,現在別說殺死他,就現在,能攻進去都別想了,你告訴我,怎麽殺?”
那個長老一聽這話,頓時如遭雷劈般的呆坐在那裏。
卻看得宮本正雄心裏越發煩躁:畢竟是同門,畢竟都是為了門派出力,現在卻落得這樣的下場,兔死狐悲啊!
可讓宮本正雄沒想到的是,那個長老卻突然抬頭,咬牙切齒的說:“有辦法!”
“什麽辦法?”
……
這一關()
“門主剛才不是說,彭毅在接受考驗而不能出來嗎?”
這還用問嗎?扶桑派的人誰不知道這個比試的規矩。
宮本正雄哪有心情跟他兜圈子,有些不爽的問:“你到底想說什麽?”
“既然他不能出來,那我們為什麽不逼迫他出來?”
宮本正雄眉頭一皺,沉聲道:“你是覺得我領導無方,要親自進去嗎?”
娘的,這場比試就是為了把他逼出來,要不然,先前的那些手段,你當我是在跟彭毅開玩笑?明知如此你還這麽問,這不是再次當眾打我的臉嗎?
可那位長老對此卻置若罔聞,而是惡狠狠地看著彭毅所在的那棟房子,冷冷地說:“這棟房子是木製的,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木質雖然堅固,但很幹燥,特別容易著火,要是再加上汽油之類的助陣,肯迪會讓火勢瞬間暴漲。到時候,彭毅不出來就會被火燒死,要是出來,就表示他輸了。”
宮本正雄心中一動,對這個提議有些動心,但他畢竟是門主,要臉麵的,使用這種下三濫手段來逼迫彭毅認輸,不管外麵的人如何議論,但內部必須要無可指責,所以,宮本正雄隻是看了眼那個長老後,故意壓低音量,問道:“你們怎麽看?”
在場長老們立馬就各抒己見,總體來說分為三派:中間派自然是什麽都不說。
支持派認為:這麽做既能給那位長老報仇雪恥,又能因為彭毅的落敗而保住扶桑派的名聲,甚至是將扶桑派的名聲再次提高一大截,何樂而不為了?
至於說這麽做會讓別人說三道四,他們認為隻要借口找的好,先下手為強,混淆視聽,到時候誰有理海說不定了。最少,也比讓彭毅成為百年來二個過關,也是數百年來一位過這一關的外國人,所帶來的名譽上的打擊要輕得多。
大不了,時候找個替死鬼就是了……當然,這話誰都沒說出來,但是一時誰都懂。
反對的人則認為:這樣做,事後不管怎麽解釋,都無法抹去扶桑派為了勝利,而公開使用下三濫手段的惡名,也就是說,今後,這一個比試將無人參加,也就徹底毀了這一個比試,更是對扶桑派的名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打擊。
更何況,扶桑派是名門大派,這是千年來,無數先烈用熱血和生命打造的金字招牌,不能因為一次比試的輸贏就徹底毀了。要知道,任何金字招牌的建立都不容易,可要是想毀掉隻需要很短的時間,而想要再次重新樹立起來,那可就難如登天了。
正兩派人爭論不休,最終還是宮本正雄下定了決心:動手!
隻不過,就這麽派人去倒汽油是不可能的,因為彭毅必然會察覺到,所以,必須要先派人進去再跟彭毅打鬥,隻有把彭毅的注意力集中到打鬥中,才能避免讓彭毅發覺,事後也才能說是線路老化而導致了走水。
如此,才能算是一個意外,也算是保住了扶桑派的名聲……當然,事後就看誰先對外有個說法,給大眾先入為主的觀念,誰才能站得住腳。
這也算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彭毅正在蒲團上打坐,武士刀橫放在雙腿上,等待著敵人的再次出招。
很快,彭毅就發現,周圍的煙霧漸漸稀少,仔細一看,原來被四周牆角伸出來的管子給抽了回去。
這讓彭毅對這些煙霧越發好奇,打定主意,回頭一定要問問精鶴派的人,看看他們有沒有這樣的煙霧,會不會製作這樣的煙霧……連一半的山風都吹不散,還得抽回去,可見這樣的煙霧必定是經過特殊的工序製作,覺不尋常,說不定用到戰場上能大放異彩了。
就算是對個人來說,彭毅也覺得,在這樣的煙霧中修煉,絕對有助於提高自己的敏銳性和精神觸手的實質化:是的,就在剛才,彭毅就開始思考,如何才能將精神觸手實質化。
想想看,要是精神觸手能實質化的話,那絕對是逆天的存在,必要的時候,自己身上等同於多了一層看不見的鎧甲,或者是多了無數隻手……這種期盼想想都興奮,又如何能不好好摸索嚐試一番了?
煙霧抽幹淨後,在彭毅的期待中,四位忍者跳上了房頂,然後居然一點都不掩飾,就這麽大大方方地順著屋簷進來了。
這讓彭毅有些好奇:如此大方亮明身份進來的,那也叫忍者?那應該是武士。
更讓彭毅感到有意思的是,這四個忍者落地後,雖然從四周將彭毅圍在中間,卻沒有急於動手,而是細細地觀察了一小會兒彭毅後,對彭毅微微鞠躬,然後才抽出武士刀,對彭毅開始發起攻擊。
這簡直不像是忍者,而是彬彬有禮的紳士,盡管這些忍者動手之後又恢複到忍者那種對主上忠勇,對敵人殘酷的氛圍中去了。
雙方一交上手,彭毅就明白這四位忍者為何這麽彬彬有禮了,不是因為他們放棄了忍者應有的忍術,而是因為他們覺得沒必要這樣做,因為這四位忍者都是九星武者級別的,離天君就差一步。
所以,這四位忍者都有強大的自信,認為在這個時候還玩偷襲,那就是下三濫的招數了……從心態上來說,這四位忍者已經把自己當成跟彭毅處於同一級別來看了,所以,出於對對手的尊重,他們才沒有一上來就是用忍術偷襲。
對此,彭毅對這四位也有點好感,因而,在跟這四位拚鬥的時候,彭毅也盡量不耍花招,而是直接用真本事應敵。
這樣一來,可就苦了這四位。
好在這四位得到的命令是拖住彭毅,轉移彭毅的注意力而已,因而哪怕被彭毅打的極為狼狽不堪,卻還是咬牙苦苦支撐著。
終於,當外麵微弱的火光投射進來的時候,這四位的心裏總算是鬆了口氣,然後,根本就沒有任何禮儀,這四位忍者就迫不及待的跳到牆體上,從屋頂逃走了。
彭毅沒有搭理他們,而是目光陰沉的看著越來越旺的火勢……
這一關()
從開始到現在,彭毅都對扶桑派的印象不錯,因為對方雖然使用了一些厲害的招數,但都算得上是光明正大。
正因為這種印象,所以,如今麵對於宮本正雄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彭毅有些惱怒。
想了想,彭毅閉上眼睛,盤膝而坐。
原本就幹燥了上百年的木頭,本就十分容易著火,加上汽油的助攻,火勢幾乎是瞬間就將房子吞噬。
眼看著火勢越來越大,彭毅卻如同陷入了冥想當中一樣一動不動。
當火勢燒進了大廳,一些木頭發出劈裏啪啦的脆響聲,彭毅卻還是一動不動。
當火勢已經將整片房舍包裹,眼看著就要坍塌的時候。
突然!
彭毅睜開雙目,雙眸中精光一現,提起武士刀一躍而起。
飛起途中,彭毅接連揮斬了兩刀。
一刀向周圍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一股刀氣如同平麵展開一樣,飛速的向四下延伸,卻無視屋內的建築,甚至,其所過之處連火焰都沒有波動半分。
可是,這一刀下去,卻沒有絲毫反應。
二刀則是向上一指,同樣一股刀氣從刀尖上衝天而起,明明讓人感覺到了顫栗的刀氣,卻絲毫都沒有影響到火焰的跳動,甚至無視房頂,直接穿透而過。
兩股極為強大的刀氣,哪怕隔著四、五十米遠,宮本正雄等人也感到了刀氣中那股讓人顫栗的殺意和凜冽的刀鋒。
嚇的宮本正雄等人急忙運起自身的修為準備抵擋。可讓宮本正雄等人感到奇怪的是,刀氣所過,居然無聲無息,什麽都沒傷害到。
彭毅緩緩落地。
雙腳剛踩到地麵上。
“轟!”
一聲巨響,好好地房子立馬被分成了八瓣,向外轟然坍塌,就如同盛開的蓮花一樣,隻不過,這朵蓮花是黑色的,巨大的。
這不算什麽,更讓人心驚膽戰的是,房子坍塌後,原本熊熊燃燒的火焰,如同遇到了真空,居然同時熄滅,甚至連一絲青煙都不僅飄起,詭異的一塌糊塗。
雖然無法用語言來描述這種感受,但是,包括宮本正雄在內的所有人,心裏都咯噔一下,涼了個心透。
隨即,就見彭毅提著武士刀,一步一步地從廢墟中走了出來,配合周圍的環境,給人一種從廢墟中殺出來的強大感。如同夜空中走出來的王者,又如同從地獄中殺出來的戰神,孤獨而淩厲。
更讓眾人感到靈魂都在顫栗的是,當彭毅剛離開那片廢墟,原本不見絲毫青煙的廢墟,“轟”地一聲,又燃起了熊熊大火。
氣勢!驚天般的氣勢!
強大!無比之強大!
這就是眾人心中唯一的想法,甚至有種無法抗拒彭毅的氣場,而忍不住要跪拜下去的衝動。
除了熊熊燃燒的大火外,周圍鴉雀無聲。
彭毅一步步走到宮本正雄麵前,淡淡地說:“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然後也不等宮本正雄回答,彭毅將武士刀往地上一插,轉身就走。
走到扶桑派總部大樓前,看到了帶木子和李浩等人,彭毅微笑著點點頭,繼續往外走去。
帶木子倒是機靈,趕緊邁著小碎步,快速的跑到彭毅身邊,撐起傘,努力為彭毅遮擋住細微的小雨。盡管有些不協調,但是,帶木子咬牙努力讓自己適應一些,最少看清起來美好一些。
彭毅看了她一眼,又回頭看了看跟上來的李浩等人,微微一笑,背著手大步向前而去。
“大人,您受傷了嗎?”
見彭毅搖頭,李浩趕緊繼續問道:“那您通過了?”
彭毅點點頭。
李浩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眾人,得到的卻是兩種反應:彭毅的人,包括帶木子他們,都是喜笑顏開:一個外國人,終於闖過了扶桑派這個號稱百年難過一人的強大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