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5章 安穩
而對於陪同彭毅而來的那些政要,則各個都是假笑,隻是在這份假笑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麽目的,誰也不知道:對於他們來說,這畢竟是一個外國人狠狠地打了他們的臉。可問題是,他們是政客,愛國是一回事,但政客的本能又是另一回事,讓他們一時間又不能對彭毅有任何指責,隻能憋屈的露出政客的假笑。
隻是,幾乎沒人注意到,彭毅的步伐越來越快。
“主上,您這是怎麽了?”
到底是給彭毅撐傘,帶木子很快就發現了彭毅的步伐越來越快,實在是忍不住內心的疑惑,終於開口詢問。
“這一戰,我有所得,必須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盡快感悟。”
一聽這話,再想想彭毅晉級成為中級天君時的表現,李浩嚇了一跳,趕緊命令眾人快速跟上來,並派人通知精鶴派準備好一間禪房,做好護衛彭毅安全等準備。
等彭毅來到火神山最高處,看到一塊巨石,彭毅想都沒想,跳到巨石上,盤膝而坐,直接陷入了冥想當中。
恰好,此時朝陽升起,日出之光照射在細微的雨絲中,七色彩虹夢幻般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彩虹的一端就在巨石上,似乎將彭毅包裹在內,讓彭毅渾身上下充滿了一片七彩光澤。柔和的光澤如夢如幻,看的人有種頂禮膜拜的衝動。
而彩虹的另一端則延伸向遠方,遠遠看去,就如同彭毅要羽化成仙了一般。
帶木子被眼前這神奇的一幕看的如癡如醉,整個人都癡了。直到身邊有同門碰了她一下,小聲道:“你怎麽在這裏發呆?這個時候,你更應該在主上的身邊,才能更好的體現你的忠誠,如此,你對和對我們精鶴派都會有無數的好處。快去,給主上撐傘。”
醒悟過來的帶木子趕緊跳上巨石,小心翼翼地走到彭毅身後,站著,默默地為彭毅撐傘。隻是,她看向彭毅的眼神你,充滿了崇拜。
而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愛慕之意,往往都是從崇拜開始的。
精鶴派得知彭毅闖過了扶桑派的那一關後,整個門派都極為激動,因而,得知彭毅在山頂的巨石上盤膝打坐,感悟天地,立馬傾巢出動。
不僅直接封山,更是由酒井鬆正親自帶著一幫精鶴派的長老,親自趕往山頂
裏程碑
看都彭毅在那裏打坐,而起身邊站著帶木子正一動不動的為彭毅打傘,這對於酒井鬆正等人來說,意味著什麽,不言而喻。
當即各個喜笑顏開,辦事更為賣力。
李浩等人則直接圍繞著巨石打坐,隻不過都背對巨石。
在其外麵,四位長老站在巨石四周,酒井鬆正更是直接跪坐在麵對扶桑派的那個方向,擺明了就是怕扶桑派派人來打擾彭毅的冥想。
而精鶴派的精銳弟子,則更是將山坡占據了大半。不僅時刻巡查周圍,更是手握刀,隨時一戰的狀態,讓整個精鶴派都處於如臨大敵,隨時擊殺任何膽敢來犯之人的警戒點上……
裏三層外三層,將彭毅保護的十分到位,甚至可以說,此時一隻蚊子也別想接近彭毅。
而精鶴派的死對頭扶桑派,對此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攻擊的意思,畢竟,他們此時正沉靜在彭毅所造成的威勢中,那一幕,那種感覺,過於深入心靈,以至於麵對彭毅,他們短時間內絕對士氣全無。
至於那些政要,早就被人客氣的送下山了。
時間過了一天一夜。
“師傅,主上這是在幹什麽?”
“冥想,修行。怎麽了?”
“我就是奇怪,平時我冥想修行最多也就十二個小時,主上這打坐的也太久了吧?”
剛換下來,卻不願意離開的酒井鬆正看了眼不遠處的彭毅,又看了看依舊一動不動,在給彭毅撐傘的帶木子,笑道:“主上是天君,你才是個九星武者,差距之大,如同鴻溝,又豈能明白天君修行的奧秘?”
“真有這麽大?”
“嗯!”酒井鬆正喝了口茶,正色道:“等你成為天君,你就會明白,天君和九星武者之間,聽起來好像沒多大差距,實則天差地別……好了,我休息會兒,等下主上要是醒了,你記得叫醒我。”
“是!師傅。”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
“師傅,都已經過去了兩天兩夜,主上這不吃不喝的,支撐的住嗎?”
“別說兩天兩夜,就是三天三夜也沒事。天君的玄妙不是你能理解的,也不是我用語言就能給你解釋清楚的。我就告訴你一點:對於天君來說,冥想期間,可以很長一段時間不吃不喝而不受什麽影響。”
“哦!對了,那帶木子她……”
“不要去打擾她,這是她的考驗,也是她的幸事。過了這一關,無論是對她還是對我們精鶴派都有莫大的好處,要是過不了,也沒事。”
“是!”
時光飛逝,轉眼間就來到了三天中午。
站在彭毅身邊的帶木子根本就沒感覺到餓,更準確的說是沒有時間去考慮餓。
對於帶木子來說,現在就是對其忠誠的一種考驗。也是對其修為有著莫大好處的一種修行。
帶木子的修為對於一般的武者來說是強大的,但對於彭毅這樣的天君來說卻是弱小的。站在彭毅這種修為高深者身邊,自然而然的受到了彭毅強大氣場的引導和壓力。
就如同一葉小舟在海麵上,海麵滔天巨浪時,小舟隨時都有可能傾覆;風平浪靜時,小舟也隨波逐流……反正就是無法由小舟自己做主。
不過,這樣做雖然危險,但也有莫大的好處,最少可以讓帶木子提前見識到了天君修為的高深,可以提前感悟到天君修為的秩序和源泉。對帶木子今後修為上的提升,有著可以說是尋常武者夢寐以求的機緣和好處。
反過來說,正因為帶木子沒有反抗,或者說是反擊,才讓彭毅可以繼續順利修煉下去。否則,帶木子的修為雖然對彭毅來說很低微,但再低微,在這個時候,隻要帶木子拚死反抗的話,也會蕩起幾分波瀾,從而對彭毅的冥想造成一絲絲地影響。
可不要小看這一絲影響,關鍵時刻,就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可以給彭毅造成巨大的傷害。
而這,也是為什麽很多天君在打坐冥想的時候,不會讓弟子坐在身邊感悟的主要原因所在。
在這種巨大的壓力和牽引下,帶木子幾乎是陷入了環境當中。
突然!
帶木子雙目陡然睜開,從彭毅強大的氣場中清醒過來,然後,帶木子就呆呆地看著彭毅,因為她很清楚,彭毅就要醒了,否則自己不會被彭毅的氣場給排斥出來。
細細地小雨又開始下了,帶木子卻驚愕的發現,在雨傘邊角處,一片細雨落下,眼看著就要落到彭毅身上時,卻被什麽東西給阻擋了,如同彭毅衣服外麵有一個看不見的透明罩子,雨水居然順著罩子往下流。
這讓帶木子看的目瞪口呆,別說見過,她就是聽都沒聽過這樣的事情,可事實就發生在眼前,讓她不得不承認,卻又不敢置信,一時間,她又呆呆地看著。
看著看著,帶木子突然回過神來,然後,帶木子實在忍不住內心的好奇,想伸手去觸碰一下彭毅,卻無奈的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
倒不是彭毅氣場的影響,而是因為站久了,全身麻木,感覺身體就不是自己的,想動都動不了,甚至連鬆開手指,丟掉傘都做不到。
倒是從側麵看見彭毅睜開眼,然後,彭毅看著前方,眉頭微微皺了皺,又深深地皺了下眉頭,最終,彭毅居然笑了。
這讓帶木子很是不解:你這表情變化的也太快了,先苦後甜?
隻不過,在無人察覺之下,在彭毅身前兩米左右的地方,有一株小草,其中一片草葉原本順豐彎腰,卻緩緩地伸直了身體……這就是彭毅最高興的地方:將自己的精神力實質化,有了進展。
雖然看起來,彭毅的精神力實質化,現在連將一片小小地草葉弄直了都是如此困難。可是,這對於實質化的進展來說,就是一次裏程碑的意義,絕對重要務必。
最重要的是,這證明了彭毅所研究的方向的正確性。也就是說,隻要再順著這個方向繼續研究和修煉下去,遲早會將精神力實質化進一步擴大,到達一個世人從未有過的領域。
“哈!哈!哈……”
……
實質化
“哈!哈!哈……”
彭毅再也無法掩飾內心的激動與振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彭毅這一笑,自然驚動了周邊保護他的人。
大家一開始被彭毅這突然醒過來給嚇了一跳,可緊接著都回過神來,立馬各個喜笑顏開:彭毅冥想了三天三夜之後,醒過來就如此開心的大笑,這裏麵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彭毅這三天冥想,已經有了重大收獲,才會讓彭毅如此激動。
作為屬下,看到主上能有大收獲,誰不高興?
就連酒井鬆正都忍不住站起來笑問道:“主上,可是有大收獲?”
“有一點,有一點,哈!哈!哈……”
“主上如此神速的成長速度,老朽相信,用不了多久,主上的實力就可以成為天下一,到那時,主上要一統天下的目的,可輕易實現。”
“前輩,他們不知道,難道你還不清楚?到達了天君境界,修為上哪怕有一絲一毫的進步,都是很難的事情……我還是要多加努力,爭取早日能夠跟天下群雄爭鋒!”
“恭喜主上,賀喜主上。我等誓死追隨主上,願主上千秋萬代,一統天下。”
酒井鬆正帶頭跪拜,並帶頭大叫。
“恭喜主上,賀喜主上。我等誓死追隨主上,願主上千秋萬代,一統天下。”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們早就商量好了的,反正別的人都跟著跪拜。就連李浩等人,看著精鶴派這樣,也不由得跪了下去。
可對於彭毅來說,他還是很不適應這樣的馬屁,因而反倒是有點不好意思:“好了,諸位請起。”
“謝主上。”
為了掩飾尷尬,彭毅站起來,正打算說點什麽,腦袋卻碰到了傘。這讓野田有點疑惑的看向還是那般打傘姿勢的帶木子。
“小蘿莉,我知道你的忠心,可你也用不著再擺這樣的姿勢吧?”彭毅湊近了點,小聲道:“難道,這樣的姿勢能展現你最大的魅力?”
經過這幾分鍾的調整,帶木子雖然還是無法活動,可最少能張嘴了。
“主……主上。我……我……動不……不了……不了了。”
這下彭毅既好笑又感動,偏偏幫不上忙:這可不是小說中武俠世界,給對方傳點功力就行了的。在這個世界裏,你要是胡亂把自己的修為強加到別人身上,最有可能的就是把對方給廢了,其次就是讓對方爆體而亡。
彭毅看了看,苦笑道:“這我可就沒辦法了……要不,你告訴我哪兒麻了,我給你揉揉?”
帶木子自然很清楚,這輩子就是彭毅的女人了,更直白的說是小妾更為準確——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就算是她不想當彭毅的女人都不行,否則,別說師門會感覺丟臉,就是她哥哥都會覺得丟臉。這就是島國極度男尊女卑的思維所導致的。
按說哪怕彭毅當眾給她揉揉四肢也沒什麽,反正是遲早的事,可是,帶木子現在畢竟還是一個姑娘,害羞的心態讓她怎麽可能答應這事。
“不……不用。我……我歇歇……歇歇就……就好。”
彭毅想了想,對巨石下方的小蘋果笑道:“小蘋果,帶木子為了給我打傘,舉的渾身都麻木了。麻煩你帶兩個戰友上來,將帶木子送回精鶴派總部。”
“是,大人。”
帶木子麵紅耳赤,呼吸都沉重了幾分。倒不是害羞,而是覺得自己現在就跟木頭似的,被人抬來抬去,卻動彈不了,實在是替丟人了。
看著帶木子這樣,彭毅反而奇怪的問:“你這是給我打了多久的傘?”
“大人,你這一冥想就用了三天三夜。”這等事情,怎麽能勞煩別人?必須要自己來說,才能最大限度的體現出帶木子的價值,從而加深在彭毅心目中的印象,所以,不等小蘋果或者帶木子說話,下方的酒井鬆正就搶先笑答道:“這三天三夜,帶木子不吃不喝,連移動一下都不敢,硬是為你擋風遮雨三天三夜。”
彭毅一愣,隨即正色的看著剛剛被送到巨石下的帶木子,雖然沒說話,但彭毅的目光很是深邃。
“這三天諸位也辛苦了,都跟我到總部去休息休息。有什麽事,休息過後再說。”
彭毅沒有道謝,眾人也認為這很正常:主上要是對下麵的人太客氣,對雙方都不是什麽好事情。尤其是對於島國的這些忍者老說,主上越具有威嚴,他們反而越發忠心,反之,長期以往,會讓這些忍者生出怠慢甚至是欺主之心。
回到精鶴派總部給自己特意準備的房間,彭毅把別人都打發出去,獨獨留下了李浩和宇辰。
“這三天,追查邊界放羅斯國五位天君進來的事情怎麽樣了?”
“大人,沒辦法查下去了。”
“為什麽?”
“所有線索都斷了。而以現在獲得的線索來看,十分混亂,我們根本就無法確定到底是他們兩家中哪一家搞的鬼。”李浩沉吟了一下,道:“我甚至覺得,這很有可能是三家故意把這事往這兩家身上引導。”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追查了。但必須要存檔,以便於將來有一天,看看能否讓對方自己暴露出來。”
“是,大人。”
“對當年陷害我葉家的慕容家,到底是慕容家的誰主使的事情,查的怎麽樣?”
李浩低頭不出聲。
“怎麽,還是沒有具體的線索?”
“屬下辦事不利,請大人責罰。”
彭毅想了想,苦笑著搖搖頭道:“你起來吧!這事也怪不得你,畢竟,當年對方這麽做,勢必會料到有人追查,因而肯定將一些關鍵線索都斬斷了。再說了,事情過去了這麽多年,很多事情和人,恐怕都物是人非。想要在短時間內查清楚,很難,也難為你了。不過,這事不能停,一定要不惜一切的繼續追查下去。”
“是!大人。”
“對了,這三天來,國內可發生了什麽大事?”
“沒有。”
“那星辰可給我打過電話?”
“打過很多次了。”說著,李浩將一個本子遞給彭毅……
彭毅指點
“大人,這是這三天來魏小姐給你打電話的次數和時間。您過目。”
彭毅打開小本子一看,上麵密密麻麻地記錄了三十多次電話。
“她說了些什麽?”
“除了一次,我跟魏小姐說您在閉關修煉外,其餘的每次都是詢問您出關了沒有。還有就是要您出關後給她回一個電話過去。”
“好吧,你們下去吧,我也要休息一下。”
“是,大人。”
“對了,這是我在扶桑派的戰利品,你們找個手藝高明的皮匠,讓他按照各自顏色,作出手套或者圍脖來。”彭毅拿出那五張變異貂的貂皮,邊遞給李浩邊笑道:“這東西異常難得,絕對是個女人都會喜歡。你倆到時候也各自挑選一樣,將來也好哄女朋友。”
“謝謝大人。”
等李浩和宇辰出去後,彭毅拿起手機給魏星辰打過去。
魏星辰打電話過來也沒什麽事,就是想跟彭毅說說話而已。說白了,就是情侶之間的思念和關心。
一通電話粥打了足足一個小時,結束後,彭毅沉沉地睡去。
當彭毅出現在別墅大廳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大廳裏,李浩、酒井鬆正等十多人齊聚一堂,見到彭毅下來,紛紛行禮。
“主上睡的可安穩?”
“嗯!不錯。”
“這就好,回頭我也好對帶木子有所交代了。”酒井鬆正笑道:“這丫頭太關心主上了,哪怕自己難受的要命,卻還是想來伺候主上。隻不過被老朽強令她先養好自己的身體。”
得!這位是有事沒事,說話都要帶上帶木子,就是要加強帶木子在彭毅心目中的印象,從而間接的為精鶴派謀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