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沉船之謎
既然李廚準備烤全羊，葉映雪這邊就打算吃個涮羊肉，涮羊肉都有了，那再打個邊爐也挺好，於是葉映雪挑選了一些食材。
當然，這是未來幾天的計劃，那新鮮的食材也不用多買，回頭讓小李廚采買的時候帶回來就行。
鮮嫩的空心菜，老藕，已經長出來不短一截的小青菜，再加上芹菜和大蔥，又買了一些香幹，然後稱了少許豬肉和龍骨，葉映雪就沒再買別的了。
不過回程的路上，葉映雪倒聽到有不少人談論一件事。
“聽說昨天有條船在碼頭附近沉了。”
“啥？咱這碼頭附近底下又沒有暗礁也沒啥的，怎麽會沉？”
“這是幾十年來都沒發生過的事情了吧？是不是那船爛了？”
“那麽大艘船，怎麽會爛了？爛了難道還沒人發現嗎？”
“那沉船上的人呢？都救上來了嗎？”
“搞不清楚，聽說救了一些上來，但是船上的人也說不清自己船上到底有多少人，一直支支吾吾的，碼頭那邊覺得不對勁，就把人給送到衙門來了，剛剛過去的，碼頭那邊三十多個碼頭工人，押著十幾個人過來了。”
葉映雪停留在豆腐攤附近，豆腐攤旁邊是個賣早點的店，包子饅頭粥豆腐腦之類的，有三個青年坐在那裏吃飯，順便說起這件事來。
葉映雪覺得這件事有哪裏不對，隻不過李廚那邊快走了，她也就沒有留下來繼續聽，跟著上了馬車往別院趕。
前一天晚上葉映雪泡了米，早上煮了個白粥，洗了兩個土豆切成土豆絲，做了一堆土豆絲雞蛋餅，再搭配上一道小菜，就給兩位世子送了過去。
趙婆子忍了一下，又忍不住問了一句：“葉娘子，這品類是否少了些？”
趙婆子以前在丹霞縣富戶家裏做過事情，那不過是個平常富戶，家裏的女兒早上用膳都是至少四樣，小菜不算的。
之前的時候，趙婆子見葉映雪總是做兩到三樣早餐，她那會兒還是和葉映雪不熟，不敢隨便提意見，直到今天早上。
白粥，土豆餅，一道涼拌小菜，趙婆子總覺得這也太簡陋了。
葉映雪笑著反問了一句：“那兩位世子有提出來說這樣不可以嗎？”
趙婆子張了張嘴，發現好像沒有提過。
葉映雪轉身繼續去忙碌。
她來了之後，不論是周嘉言還是周南瑉，都不曾開過菜單過來給她，說指定吃什麽不吃什麽，隻有朱管家給了一份周南瑉忌諱的食物，周嘉言那邊更是百無禁忌一般。
既然如此，葉映雪就不會特地按照什麽世家吃飯的標準來安排飯菜，浪費糧食是不好的，她每次送過去的東西都吃光了，這才是對食物最大的尊重。
取出昨天帶回來的幹的紅尖椒和小米椒，葉映雪拿了一把剪刀，把它們分別剪成小段，然後把裏麵所有的辣椒籽全部抖出來。
這些幹辣椒是曬幹的，辣椒籽還保持著活力，留下來還是能繼續種植的。
辣椒這種東西，在葉映雪看來，種多少都不會浪費，她把這些辣椒籽都收了起來，隨後葉映雪把這些煎好的辣椒節清洗了一遍，再倒入鍋中，讓趙婆子燒著小火，先把辣椒節的水汽煸幹，等水汽煸幹之後，炒製的時候加入少許油，最後把幹辣椒煸炒至焦脆。
隨後就是準備菜籽油，蔥薑和大料，這是做紅油辣椒必備的東西。
就是趙婆子剛開始還能忍受，後麵被嗆的一直打噴嚏，在葉映雪的允許下出廚房呆著了。
一大包辣椒最後收獲了一大碗紅油辣子，葉映雪把這個放到一旁存好，然後再來準備午飯。
李廚那樣晚上是燉羊湯和烤全羊，葉映雪也要了一塊羊肉過來，中午打算做個蔥爆羊肉，青椒土豆絲，油淋空心菜，蓮藕排骨湯。
午飯過後，葉映雪去李廚那邊幫忙。
烤全羊是需要提前醃製的，上午的時候李廚已經帶著小李廚把這些全羊處理好了，加了醃料醃製。
葉映雪聞到了濃濃的孜然香氣。
“這是孜然？”
“對，咱們在北境的時候吃烤全羊，一定得有這個，不然那味兒都不夠！”
葉映雪有點遺憾，她剛把幹辣椒都做成了辣油，不然磨點兒辣椒麵，烤製的時候撒上孜然和辣椒麵，豈不是要香飄十裏。
然而這回兒已經來不及了，葉映雪幫著一起處理其他食材。
縱然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但是還是要準備一些其他菜色的，光啃肉也太膩了。
幫忙的時候，葉映雪有心打聽早上聽到的那件事，便提起話頭。
“我早上買香幹的時候，聽到有人說附近有條船沉了？”
李廚倒是沒注意到這種事情，不過小李廚連連點頭：“我早上也聽到了，還看到了，一群人從縣城門口那進來，押著人去衙門那邊了。”
“說是船莫名其妙就沉了，救上來的人對船上的事情支支吾吾的，而且那船沉的地方距離碼頭也就一裏多的樣子。”
李廚擰著眉頭，嗓門大了些：“就在距離碼頭一裏多的地方沉船？這不可能是觸礁，丹門碼頭這麽重要的地方，碼頭上常年有人巡視河道，清理河底的，不可能會有什麽東西碰到船底，而且丹霞河和河道很深，最近又不是大旱，倒不至於擱淺。”
“這船是讓人破壞了船底吧？”
小李廚點頭附和：“我也是這麽猜的，這船的主人也不知道是惹上了什麽樣的人，竟然讓人潛到水裏把船底給破壞了，沉了船。”
葉映雪卻提出了疑問。
“如果這船的主人是與人結仇，那為什麽要選在碼頭附近破壞船底？從丹門碼頭到金門碼頭那邊，一路上寥無人煙的地方多了去了，在那些地方弄壞船底，這人掉下去，就算是爬到岸邊，沒有吃的喝的，或者從上麵過來那段，不是有一段繞山而過的河段嗎？在那裏沉船的話，估計是想活都活不了吧？”
“在碼頭附近弄壞船，不是很容易被人看見救起來嗎？難道就是想要警告一下？”
李廚和小李廚不得不承認，葉映雪說的其實也有一定的道理。
警告的方法多得是，為什麽非要在碼頭附近弄沉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