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秘製雞
若是在現代,陳清可能也是學邱禮,但一次穿越後,讓他對整個環境有種超脫的感覺。
“主意我有,隻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無論什麽結果,大家必須一起擔著,有沒有意見。”
“沒意見,沒意見。”丁勇聽說有主意幫他,連連擺手。
李伯和邱禮到沒想出能有什麽辦法,隻是已經過來了,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但說無妨。”
陳清滿意的點點頭,第一步計劃成功。
晚上,譚鑫找到陳清,“今天就弄到兩隻野雞和一隻兔子,要怎麽分配。”
“留一隻野雞,其他的你照舊給何監事送去,對了讓何監事幫幫忙,到炊事官那裏開點鹽、薑、蔥來。”
“可要不得,這麽多東西,他們擔不起。”譚鑫搖搖頭。
陳清這才想起,古代鹽管的緊,再加蔥和薑,怕是有點麻煩,“那這樣吧,你帶我去見何監事如何。”
譚鑫想都沒想,點點頭,“好。”
“平日裏何監事如何處置這些。”陳清去之前要探探底。
“他平常不怎麽吃,倒是我們的營主大人好這一口,何監事都是讓廚房做好給送到營主。就是煲湯、小炒,沒別的新奇。”
“好,走。”
到了何監事的營帳中,他正在油燈旁翻著書,一手握著山羊胡,怎麽看都不像是一位“貪”者。
“監事大人,今日去的晚了,就弄了一隻兔子和野雞。”譚鑫笑著說道。
何監事還對著書本,“譚鑫呐,還是不錯的。去吧,我等會讓炊事官來取。”
“何監事。”陳清嗬嗬的傻笑著,顯得尤其憨厚。
“嗯?”何監事聽到有第三人,偏頭瞧了眼,見是陳大,“你有什麽事。”
“小的入營來,有幸得到何監事的照顧,一直無以為報,今日恰好得知譚兄獵來野雞,而在下曾經有幸學到秘製白切雞,原滋原味,十分鮮美,不知何監事能否一嚐。”陳清態度誠懇。
何監事見陳大今日這麽敢說,稀奇的放下書,隻是看看那野雞,並無幾分胃口:“小子有報恩的心倒是不錯,隻是本官對這野味並無興趣,還是讓炊事官做好遞給孫統領吧。”
“請何監事給小的一次報答的機會。”陳清並不言他,直接跪地磕頭。
何監事見陳大此舉,身子聳動,哼的笑出聲,手指對陳大連點,“好你個陳大。想當伍頭了是吧。”
“何監事,這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在下家中隻有一畝貧地,平日裏吃不飽、穿不暖,來秀水河有幸遇到大人,讓我做伍頭,拿工錢,這應該是老天爺給小的一次機會。前些日子愚鈍了些,今日想明白後,如醍醐灌頂,隻是一時無其他可回報,隻能借花獻佛,做一道秘製白切雞,讓大人嚐嚐。”
“你這麽說,我不嚐還不行了。”何監事從位置起來,走到陳大身旁,“走吧,讓老夫見識見識你這秘製雞。”
“哎。”陳清立刻站起,拍拍褲腿上的泥土,見譚鑫目瞪口呆的樣子,也隻能抿嘴笑笑。
“什麽呀這是。”
“白水煮雞?”
“他好像什麽都沒放。”
陳清的到來,讓炊事營變的熱鬧,一群人圍著看。
鍋裏的野雞已經去掉毛和內髒,兩腿一豎的載在鍋裏煮。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陳清將雞取出來,拿起一把刀橫豎切了幾刀。然後用碟子乘了一盤蔥薑料。
“這就好了?”
炊事營的人議論紛紛,不知陳清在做什麽。
“這樣能好吃嗎?什麽都不放。”
“不知道,有點返祖。”
何監事在一棚內坐定,看著陳清將一盤清水煮的雞塊端在眼前,還配了一盤蔥薑料。
炊事營的人全都跟著出來了,他們圍攏來,想看看這東西究竟能不能吃。
“何大人,就這樣蘸著吃。”陳清用手示意了一下。
何監事白了陳清一眼,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雞肉,點點蘸料。
放入嘴裏慢嚼。
吃雞的過程沒有說話,在旁邊的人都等著何監事評語,也未作聲。
將小骨吐出後,何監事拿著筷子想再夾一塊,忽地停住了,擺擺手,“給孫統領端去。”
一個炊事官將信將疑的過去,“何監事,這..”
“去吧,記得教他怎麽吃。”何監事起身準備離開,“陳大,你的心意我領了,回去歇息吧。”
“何大人,小的送您回營。”陳清抓著機會與何大人套近乎。
何監事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兩人一前一後,途中沒有再言語,等何監事進入營帳,陳清才放開手腳速速跑回自己的營帳。
譚鑫在帳外端著一份秘製白切雞在等,這是譚鑫在陳清將炊事官的注意吸引後,按照陳清的方法做的。
陳清夾了一筷子,嚐了下蘸料,點點頭,然後一同進入了營帳。
一進去,許金河坐在中間,他氣衝衝的看著陳清。
“許伍頭,您看我給你帶什麽來了。”陳清不給許金河開口的機會,將對方的氣咽在肚子裏。
許金河看到秘製白切雞的時候,一時忘了自己為什麽要生氣,忙問:“這是什麽?”
問的時候,手已經伸出去了,在營內,少有肉吃,這一大盤雞肉,哪怕是白肉,也將許金河的饞蟲全部勾起。
“秘製白切雞呀。”陳清將雞肉和蘸料遞了過去,“這炊事班不肯借灶台和鹽,我就隻好想想辦法,讓何大人幫的忙。”
許金河的手突然停住了,“那何大人有吃嗎。”
“吃了的,吃了的。”陳清趁時坐到許金河旁邊,手向後招,丁勇將兩壇酒遞了過來。
“許伍頭,您吃好喝好。”丁勇還是放不開,他打心底討厭許金河這樣的人。
許金河有的吃有的喝,也不顧你態度不態度,開心的吃喝起來。
夾起雞肉蘸蔥薑,放入嘴裏,“好吃,好吃,陳大看不出你有這本事,真好吃。”
營帳內其他人看他吃的這麽歡,肚子也有點反應,為了不尷尬,都借口透透風。
最後酒隻剩下了許金河和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