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李寡婦

  揮起,鋤地,挖,一個草垛被別出來。


  接連三下,陳清幹勁滿滿,過了一刻鍾,陳清鋤頭一扔,躺在了田埂上,喘著氣。


  手臂肌肉緊繃,昨天打鐵的積累的肌肉疲勞還在。


  啊!

  陳清氣的一手錘地,又疼的將手捂住。


  “陳大?”一女人喚到。


  有女人!

  陳清立刻四處打探,發現在對麵田中,一農婦帶著竹籃和把小鋤頭,應該是準備要打理自己的田秧。


  這是陳家村的寡婦李囡,這女人生的標致,身材豐腴,據說她的丈夫陳粟就是縱欲過度死的。


  因此村裏的男人都怕她,暗傳是狐狸精轉世吸人精髓。


  陳大憨厚,不做此事,但也不敢隨意靠近。畢竟和村裏的寡婦有染,口水會淹死人。


  陳清呆呆的回了個嗯。


  “你家地已經慌了大半年,得翻翻,我家牛閑置,可以借你使使。”李囡關心道。


  陳清擺擺手:“謝謝好意,但真的不用。”


  見陳清拒絕,李囡表情微微難看,沒有說話,把籃筐放在一旁,脫下鞋子,裸足下田,開始替秧苗除草。


  “其實.……”陳清也不想讓人難受,“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打算用這畝地練功。”


  “練功?”李囡好奇的回眸。


  “是的,父母不在了,打算練身本事,出去闖闖。”陳清直白道。


  李囡聽後回以微笑,“你們男人,就是瀟灑。”


  陳清不知該和女人聊什麽,也就沒有繼續搭話,李囡專心做事,不再交流。


  有人在,還是個女人,陳清不好意思繼續下去,收拾東西回住處。


  躺在床上,陳清對肌肉疲勞這個事情想起了辦法,根據生活大量的觀影記憶以及大學運動會的經驗,練功前的熱身,練功後的恢複訓練以及冰敷。


  熱身動作主要是拉拉筋骨,以及讓肌肉更快適應運動發力。


  完成訓練後不能急著休息,要慢慢的放鬆,然後就是冰敷,看那些運動員打完球或者踢完球,就是冰敷,這種應該效果也不錯。


  古代沒有冰,但有井,井水冰涼。


  翌日,天空魚肚白。


  陳清起床開始打太極拳操,大學幾年的練習,讓陳清的肌肉已經有記憶,二十四式也不難記,用老人的話說,這個是練氣的。


  大學裏打這套操的時候,陳清也有感覺,因為太極拳操動作慢,會不知不覺的讓人呼吸輕緩,來鍛煉肺的呼吸以及身體的呼吸。


  練完太極拳操,手裏握著一個雞蛋發呆。


  一咬牙,磕開雞蛋就生吞。


  腥味。


  想吐。


  陳清死死的捂住嘴。


  吞了生雞蛋,陳清開始在屋裏熱身,拉伸筋骨。


  然後慢跑出行。


  等跑到楊瘸子的地方,身上已有微汗。


  開始練習打鐵,揮錘發力。


  每次爭取保持同樣的角度、力度,讓肌肉更好的適應。


  打鐵訓練結束,陳清緩緩揮動手臂,左右手互相拍打臂膀。


  順便拍拍腿。


  然後跑到村裏的水井處,用水桶打出兩桶水。


  井水的溫度極低,雖未結冰,應該有所效果。


  雙手伸入桶中,讓手臂享受冰冷的井水浸泡。


  輕輕呼吸。


  等桶裏的水溫度上升了,陳清再打兩桶,泡腳。


  大腿處陳清用勺子澆淋。


  身上都濕噠噠的。


  “你這也是練功嗎?”李囡抱著一盆衣服過來。


  “是。”陳清點點頭。


  李囡沒再打擾,打水洗衣服。


  陳清泡完後,沒打招呼自行離開。


  他晚上還要準備跳繩。


  時間日複一日,又到一年春季。


  陳清家的地已經被他翻了一遍,打鐵的發力越來越準、穩,跳繩的協調能力可以玩出花來。


  憑借雞的無私奉獻,陳清的身體也越來越結實,是時候開始練習速度、爆發力。


  春耕時,農田上的老牛拉犁,而陳清這裏不一樣,他自己拉。


  這成了農田的一道風景線。


  村裏的小孩都圍了過來,歡呼道:“陳大牛,大牛,大牛。”


  小孩子的聲音引起了大人們的注意,幾個青年壯力見陳清這樣拚命,心裏各有滋味,特別是寡婦李囡看著陳清的舉動笑開了花。


  這寡婦什麽時候笑過?還笑的這麽好看!


  夜裏,陳清坐在自己小院,享受入夏的南風。


  忽地農田那邊隱約傳來喊聲。以古代的習性,這麽晚了應該不會有人。


  反正閑著無聊,陳清拿著把鋤頭往農田那邊摸索去。


  越近越清晰,有兩個男人的聲音。


  “給我老實點,你裝什麽裝!”


  “按緊點,這女的有股子力氣!”


  啪!

  一個耳光的聲音,還有女人支吾的聲音。


  “放開那個女孩!”陳清學著星爺的台詞朝著黑暗喊去。


  “陳大來了,快走!”


  再走近點,就著月光,也能大概看清田地裏女人的臉。


  “是你。”


  “你走,不管你事。”李囡壓低著聲音,一邊扣著自己的衣服。


  “他們是誰,為什麽這麽晚了……”陳清覺得問下去不合適,便停下了,“我走你後頭。”


  “隨你。”


  李囡的衣服和褲子沾了很多泥,她沒顧那麽多,在地裏找到一個泥罐,然後自顧自的離開。


  “抓奸夫!”


  “別讓他們跑了!”


  火把的光開始向這邊聚集,隨著還有敲鑼聲,看起來人還不少。


  “你……”李囡轉身問陳清。


  陳清當然不蠢,看到火光的時候拔腿就跑。


  一群人圍到李囡時,已經不見陳清的人影。


  “女兒,你沒事吧。”這是李粟的父親,此時已經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生怕李囡出事。


  李囡看了一圈拿火把的人,那兩個犯事的人就在其中。


  “父親,沒什麽事,就是抓的田雞和蝌蚪都灑了,少了些藥引。”


  “不可能……明明”


  “什麽不可能?”李囡走到那男人麵前,眼睛直直盯著。


  雖然沒有抓到現行,村裏的流言蜚語已經傳播,當地人沒有別的生活樂趣,飯後就會開始瞎扯,為了保證自己的獨特性,難免會編故事。


  “昨晚的事你們聽說了嗎。”


  “李寡婦?抓藥引的時候摔倒了?”


  “什麽摔倒了,我大一早特地去看了,那個田壟,明顯是被人當床了!”說的是一驚一乍。


  “真的嗎?那奸夫是誰。”


  “還能有誰,村裏的光棍你猜不到?最近老練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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