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脫胎換骨
藍澄在我麵前轉了一圈,問我怎麽樣好不好看?我連連點頭說好看。
藍澄顯得很開心,看來是個女人都一樣,都愛美,但她看著我,卻皺起了眉頭,說我這穿成什麽樣,土老帽,我說你這樣是不是過分了點?你剛才穿的就不土氣了?還有你現在穿著風衣牛仔褲,但你那高發髻跟衝天炮一樣,不倫不類。
藍澄將她美麗大眼睛上翻,也覺得自己這發型不配,她解開發髻,我跟老板娘都看傻了,那烏黑的長發如同瀑布垂下來,直接鋪在地麵上。
老板娘驚訝的說道:“我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看見這麽長的頭發,姑娘我看你年紀也不大,這是怎麽長的哦?”
我也覺得奇怪,藍澄的肉身我背了很久,可當時她雖然也是長發,但也是正常的那種,根本沒這麽誇張啊。
藍澄看見櫃台上有把剪刀,拿起剪刀擼起自己頭發,直接給剪斷了。
老板娘看著心疼不已,連連阻攔,可已經來不及了,這麽長頭發都可以申請吉尼斯紀錄了,怎麽說剪就剪呢。
藍澄放下剪刀,又在櫃台上拿了個黑色皮筋,在自己後腦勺上紮了個馬尾。
搖了搖腦袋問道:“浩寧,你看,現在怎麽樣?漂亮嗎?”
我都看傻了,他這一說,我才醒悟過來,我終於相信了以前在外打工的那幾個人說的話了,醜女怎麽整理也不行,美女圍個草簾子,那也能引領時尚,我現在看藍澄,就覺得她太像電視中香港警匪電視劇中的女警,美麗幹練,外加一些性格,因為我這目光是不是就落在她胸前凸起的部位。
藍澄見我發呆,發現我目光不對,上前便揪住我耳朵,她不過一米六八多一點,我好歹一米八的身高,她竟然揪我耳朵。
我說你放手,再不放心我生氣了,她問我到底在看什麽,我無言以對。
藍澄見我軟了下來,鬆開了手說道:“還好跟你沒關係,想不到你這麽猥瑣。”
我說你管我,管天管地,還管我看什麽,藍澄說她今天還就管定了,拿了一套衣服就丟在我身上說:“換上,看你穿的破破爛爛,我就煩。”
我覺得也對,憑什麽有了錢聰少拿著花天酒地,我就不能賣身像樣的衣服?
我在更衣室換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黑色牛仔褲,黃色毛呢外套,若是再配一個牛仔帽,那就更像美國西部牛仔了。
我從未穿過這樣的衣服,都有些不好意思出來,藍澄在外麵敲門,問我在裏麵思考人生嗎?換個衣服這麽久。
藍澄不是應該溫柔如玉的嗎?怎麽這位跟野蠻女友一樣?我難道遇到了一個假的藍澄?
我讓她別吵,打開門,藍澄站在門口,上下打量說:“嗯,不錯,這才像樣子嘛,老板多少銀兩?”
老板娘笑道:“這丫頭這幽默,還銀兩,兩套一共兩千塊。”
我聽著差點跳起來,兩千塊?在外打工一個月工資也不過兩千塊,現在到好兩套衣服兩千塊?還是不買了吧。
藍澄拉著我說道:“你是不是男人?不行我來付錢。”
說著她拿著她之前頭上插的發籫問老板娘這個可以不可以,老板娘說這肯定不行了,店裏隻收現金,刷卡、手機支付也可以,藍澄聽著一愣一愣。
還是我來吧,我數了兩千塊錢遞給老板娘,老板娘數了數又退回五百還給我,老板娘說這五百塊想買下藍澄剪下來的長頭發。
藍澄連忙說可以,搶過老板娘手上的五百元,老板娘笑著說這丫頭瘋的很。
我倆一起出門,藍澄將毛爺爺舉起來對著太陽看,一副好奇不已的樣子,我說你沒見過錢啊?搞得跟傻子一樣,藍澄也不理我,隻是一個人研究著錢。
我帶著她回到賓館,得給她開個房間,可問題來了,藍澄沒有身份證,我問她記不記得號碼?藍澄一臉茫然。
就在這時,聰少來了,拿著一張身份證遞給藍澄說道:“撿到一張身份證,你看看是不是你的。”
我搶過來看,果然是藍澄的證件,我將證件遞給前台,前台女孩見我們是一起的,便推薦我們住套房,價格貴了點,但三室兩廳,住著舒服。
這小鎮上還有這麽豪華的套房?難以置信啊。
聰少立即說好,連忙將我買完衣服,餘下的兩千多塊錢全部搶過去付房款,就在這時前台接了個電話,放下電話,那女孩又將兩千元畢恭畢敬的還回來,說房款全免了。
這就奇怪了,聰少倒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反而因為省錢了開心不已。
拿著房卡,我們上樓進屋,蔣琴正坐在屋裏抽著煙。
我明白了,看來這房款她給付了,我不想聽聰少出言不遜,便搶先問道:“蔣老板,看來房款是你支付得了?沒這必要吧。”
蔣琴吐了口煙圈答道:“無妨,這家賓館本就是我的,想怎麽住就怎麽住,倒是你們拿著錢吃喝玩樂,不仗義吧。”
她是在埋怨我們還沒去哇山村,不過我覺得她倒是可以先與藍澄相認,畢竟藍澄是她的表妹嘛。
藍澄問我蔣琴是誰?蔣琴十分疑惑的看著藍澄,我一驚這什麽情況?難道我之前判斷錯誤?她表妹不是藍澄?我問蔣琴她表妹叫什麽名字?
可蔣琴還沒開口,聰少打斷我說道:“你管那麽多做什麽?”
然後急切的跟藍澄介紹蔣琴說:“這位美少婦是我們的金主,你這身衣服,咱們住的房間,都是她無私給予,而且她還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所以你們對她要像老娘一樣尊敬。”
然後又對蔣琴介紹藍澄說道:“無名小卒,畢竟咱們也有錢了,窮人炸富,包個女大學生開開葷。”
蔣琴站起來說道:“我不管你們搞什麽鬼,反正你們答應我的事,得讓我看到希望。”
說完又從包裏掏出一疊鈔票丟在桌上,說道:“何時出發,給我一個交代。”
聰少抱著鈔票說:“立即,馬上,現在。”
蔣琴戴上蛤蟆眼鏡,扭著屁股出門,聰少點頭哈腰的跟著,嘴裏說道:“老板慢走,老板注意別撞門。”
見蔣琴走遠,聰少色色的笑著說道:“真他麽的誘惑啊。”
這件事讓我十分疑惑,看來得盡快去哇山,我們三個坐在大廳,我問聰少不是立即出發嘛,聰少說出發個屁,我就知道他滿嘴跑火車,我可不能再等了,我得趕緊進村找到我父母,之前我隻是單純的要救出他們,但現在除了要救他們,還得搞清楚瞎子外公所說的事。
聰少讓我不要瞎吵,他堂堂鬼差大人,陰曹地府的領導幹部,總不能被蔣琴這娘們呼來喚去,光給點錢太沒意思了,我看他一臉賤笑,就知道他起色心。
藍澄問我蔣琴是誰,我將事情跟他說一遍,藍澄冷笑著對聰少說道:“你怕是對她身上的東西感興趣吧。”
聰少連連點頭,用手在胸口比劃著,他這樣可真是太流氓了,說實話,我真想給他一對熊貓眼。
但也不能真動手,我走到一邊,眼不見心不煩,聰少跟藍澄聊的不亦樂乎,聰少似乎一直在給藍澄介紹什麽。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警笛聲,我打開窗戶看,外麵好多人,警車停在路邊,嗯看見有人倒在地上,我下意識的說:“不好,出人命了。”
聰少一聽,趕忙跑過來看,嘴裏罵道:“他麽的,要死還不提前報道,相當野鬼啊?”
我說你嘀嘀咕咕什麽意思?聰少說:“老子是鬼差,你們這些愚蠢的凡人,想死不反對,但得提前到我這邊登記,我再上報判官,得到批準之後,有了名額,才能死,但今天沒鬼魂來登記,不登記就是橫死,那得先在世上當三年遊魂野鬼,每天重複體會死亡的痛苦。”
這就是有些年紀大了,或者生了重病的人,將死前,都會出現掉魂現象,不是有很多招魂的道士還有神棍之類的人,這些人招魂就是給鬼差好處,買通了鬼差,就將來報道登記的魂魄送回去,這就是招魂成功,但不是什麽人都能招的,真正的道士是與鬼差有聯係的,鬼差每天都有幾個送回的名額,所以隻要鬼差將送回的鬼魂控製在範圍內,那就不會違反陰間的利律,但招魂的可得付出高額的報酬,所以說鬼差是個肥差。
真是難以想象,陰間也這麽黑暗,難怪聰少這麽德性,簡直就是個慣犯。
藍澄讓我們別吵了,下去看看再說。我們站在旁邊聽了一會兒,原來幾天前幾個大學生在酒店住著,突然之間就失蹤了,現在是家裏人找來了,大學生的東西還在酒店,也沒有退房,但人已經快一周沒有出現。
家人認為既然住店了,賓館有責任,這不雙方矛盾升級,把警察都給弄來了,警察了解下情況,承諾會進行搜查,人也就散了。
我問前台那女孩怎麽回事,那前台無奈的說,就是幾個大學來住店,說他們一個同學在這一代山區失蹤了,他們組團來找人的,當時她勸他們不要亂跑,這裏的山區很危險,可現在的大學生好奇心太重,根本不聽啊,這不出去到現在一直沒回來,警察也出警找了幾次就是沒找回來。
聰少問她,那些學生臨走前有沒有說要去那?前台女孩說她不是本地人,對當地也不熟悉,聽其中一個男生說好像是去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