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速戰速決
沈悠然微微眯起眼,與他對視。
“許少既然已經知道我是誰了,還敢這麽對我?不怕惹出禍端啊?”
她笑得明媚,眼裏一絲懼意都沒有。
許慎也跟著笑,可那笑意不達眼底,冷得猶如寒冬臘月。
“你說的是司總啊?”他冷笑一聲,“司總要是在乎你,會讓人去到頤和山莊把人帶出來?”
沈悠然不甚在意他的嘲諷,隻是聽出了他對司景懿的稱呼。
京都的人似乎都稱司景懿為司總,從未喊過他司少,而其他家族的人如許慎之流的,都在姓氏後麵冠上“少爺”。
沈悠然想了想,那還是司總比較好聽,而且這是外界對司景懿的獨特的稱呼,獨一份。
許慎直起身子,揮了揮手,“帶進去。”
沈悠然被帶進破舊的室內,寸頭男狠狠推了她一把,沈悠然往前跌出好幾步。
“把她綁起來,我要慢慢玩。”
許慎話音落下,幾個手下麵麵相覷,臉上露出了驚懼,不敢問,不敢說。
相比之下,年紀較小,較為單純的眼鏡男沒想那麽多,直接問道:“許少,真的要這麽做嗎?司總要是追究起來,這就是兩個家族的事了。”
沈悠然雙手被綁在身後,這會兒正倚著牆壁,慵懶隨意,一點都不像是被綁架的。
很想聽聽,這到底是什麽酷刑,會讓四個手下都變了臉色。
許慎這會兒可聽不得勸,他隻想弄死沈悠然。
抬起一腳就把眼鏡男踢飛,“你都說了是兩個家族的事,我犯了事兒上麵還有老爺子和我姐呢,再說了這麽多年你見我翻車過?”
四位手下不敢再打岔。
許慎又說:“把準備好的密封玻璃搬過來!”
那四人又深吸一口氣。
這玩意兒,當時可是弄死過京都的一個女明星啊!
無人敢動。
可當許慎一眼掃過去,他們立馬有多舉動。
一米七的高度,寬約一米,裏麵空無一物。
沈悠然眯著眼看了看那玩意兒,很快就知道他們想幹什麽。
難怪他們會選擇在這麽一個有山有水的無人區。
她雖然沒怎麽見到過京都市某些黑暗的勢力,卻也知道這玻璃怎麽玩。
把人放進這密封玻璃裏,灌入水,隻要玻璃裏的人不屈服,就一直灌,直到水滿把人活活淹死。
這水自然是附近的湖水,有多髒,不言而喻。
“許少,帶過來了。”
許慎點了根煙,狠狠吸一口:“嗯,把那個女人推進去。”
那四個男人跟請祖宗似的,“你快進去吧,今天要是還能活著出去,算你幸運,要是死了,那也是你的造化。”
他們不敢動她一下,四人排成一行,作揖地請著。
這一幕被許慎看到,胸腔被怒火填滿。
大步走過去,一人一腳踩在他們的臀上。
“我讓你們弄死她,不是讓你們來拜祖宗的。”
沈悠然都有點看不下去了,“許少,你肝火這麽旺,平時不能泄火吧。”
她可沒忘蘇晴兒說過她去年一腳踢到了許慎的重要部位。
當然,傷勢如何,除了當事人,無人知曉。
沈悠然也隻是猜測,誰知許慎當即變臉:“你說什麽?”
她勾了勾唇,惱羞成怒,看來自己是說對了。
瞥了眼其中一個男人的手表,已經中午十一點了,她是八點被帶出來了,過去了兩個小時,估計司景懿要過來把自己帶回去了。
她可不想他來到這種地方。
深沈悠然往前走出一步,“來吧,速戰速決。”
許慎眼睛猩紅,這女人不僅有魅力,還有魄力,是他會喜歡的類型,但那也隻是在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
現在,他隻想要弄死她!
他倏地將她推進密封玻璃。
砰!
透明的玻璃門關上,沈悠然耳邊已經沒了聲音,隻能聽到自己已經格外緩慢輕柔的呼吸。
這玩意兒還真是密封的。
她看到許慎對著她吼,嘴型好像是在說:“我今晚要看著你活活淹死。”
話音落下,他大手一揮,示意手下開始放水。
沈悠然脊背靠在玻璃上,垂眸看著玻璃裏麵漸漸溢出水。
那雙原本被綁在後麵的手,突然抽出來,放到前麵,雙手環胸,姿態愜意。
寸頭男最先看到她的舉動,登時被嚇得目瞪口呆,指著沈悠然的方向,話都說不清楚,“許、許少,你看看她,她她她……”
許慎脾氣真的很不好,一不如意就要大聲吼:“好好說話,別結巴!”
他看過去,也愣住。
沈悠然是什麽時候把繩子弄開的?又是以什麽方式?
她看起來完全不怕,是真的不怕,還是裝出來的?
許慎心裏太多疑問,可他並不擔心,一般人逃不出這個密封玻璃。
水已經漫到她的腳踝,沈悠然皺了皺眉,這雙鞋是司景懿給她買的,是情侶鞋,他也有一雙一模一樣的。
漂亮的眉眼又冷又燥。
她起初隻想陪他們玩玩,最好不動聲色就能讓他們不敢惹自己。
可現在,她不得不做點什麽了。
沈悠然拿出一把多功能小刀把玩在手中。
那是今天早上司景懿塞給她的,剛才用它隔開了綁手的繩子。
許慎這才見到她手上的東西,“你想幹什麽?”轉而罵著手下:“你們為什麽不檢查她的身子?”
隻見沈悠然旁若無人的拿著小刀敲擊玻璃,玻璃紋絲不動。
許慎鬆了一口氣,笑得嘲諷,“別折騰了,這玻璃是特製的……”
話還沒說完,他又看見沈悠然掏出了一陣細細的銀針,對他說了一句話。
在密封玻璃裏根本聽不見,他隻能看口型。
“巧了,我這銀針也是特製的。”沈悠然說。
許慎咒罵了一聲,憤怒地隨手抓一個手下拳打腳踢,“為什麽不檢查她的身子,告訴我為什麽!為什麽!”
刺青男被他丟到地上,吐了一口血,躺平不動了。
眼鏡男突然驚呼一聲:“快看!”
許慎望過去,那玻璃已經裂了一道痕,水慢慢溢出,他整個人傻住:“臥了個大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