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五章 看錯人
陸怡婷在外麵多呆一分鍾,他就會有一分的危險。
所以,他對胎記男下了死命令,“今晚必須帶人回來,否則提頭來見。”
這幫人也是迫不得已,全都豁出去了。
不過他們沒想到,陳邵陽會大開轅門,敞亮迎客。
“你們都是公職人員,卻這樣明目張膽,不怕法律?”陳邵陽綿裏藏針。
“證據?”胎記男微笑著問。
“今天拍戲,都有你們的鏡頭。”陳邵陽繼續威脅。
“正如你說,那是拍戲。”胎記男毫不擔心。
“公職人員可以隨便拍戲嗎?”陳邵陽繼續威脅。
“辦案需要,臥底。這個答案滿意嗎?”胎記男不屑一顧,然後掏出一張紙“啪”一聲拍到桌上。
陳邵陽一看,是首爾市警察局出具的證明,大意就是證明這幾人出於辦案需要在劇組臥底。
這倒是出乎陳邵陽的意料。
他真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這麽囂張,看來其背後勢力不容小覷。
此時,他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小小的鄭誌奎根本就不足以調動這些人。這些人的背後,肯定有強大的背景。
如果是這樣,沒有確鑿的證據,一切都會無果而終。
他突然感覺自己很孤獨,由此,就更加想念容耀庭和肖小小。
不過,此時,他隻能自己一人扛。
“能再商量商量嗎”陳邵陽試探。
“不能。”胎記男斬釘截鐵。
“咱打個賭,如果你們贏了,人你們帶走,從此,我再不插手。如果你們輸了,希望你們就此罷休。如何?”陳邵陽依然不甘心。
“不賭。今天人我必須帶走。”胎記男很蠻橫。
“你們就不擔心兩敗俱傷?”陳邵陽威脅。
“隻有你傷。”胎記男拍拍桌上的槍。
“是嗎?”陳邵陽微笑。
話音未落,那槍便莫名其妙落入陳邵陽之手,並且對準胎記男的腦袋。
胎記男一怔,然後,哈哈大笑。
笑聲未落,他的同夥便用槍也指住陳邵陽的腦袋。
“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可以隨時輕鬆地要你命。必有時,還有你的家人。”陳邵陽把槍放在桌上,“隨便說一句,我不是君子。”
胎記男呆住了,他知道這家夥不是君子,君子一般都是縮頭烏龜。
陳邵陽把目光掃了其他人一眼,那幾人頓覺一冷,急忙把槍放下。
“我相信你們查過我的背景,應該清楚我與我朋友屠匪的事情。”陳邵陽話語輕鬆,但透露著殺氣。
是,這些人手中就有他的資料。
特種兵時,陳邵陽和陳邵陽兩人,違抗上峰命令,隻身闖入一黑幫老巢,眨眼功夫就把那幫人連鍋端了。
雖然他們受到處分,但也威名遠揚。
所以,陳邵陽這一眼掃過去,那幾人頓覺冷汗淋淋。
陳邵陽一看這話起作用,就準備繼續威嚇。
“唉,不帶走人我們也難活命。”胎記男長歎一聲,“為了不至於栽到你手上,我們隻好先做了你。”說完,他用槍指住陳邵陽的腦袋。
陳邵陽一怔,他阿門的,這威嚇的話起反作用了。
他的同夥一聽此言,有道理,就嘩啦嘩啦全都持槍對準他。
李凱威很緊張,畢竟,他現在和陳邵陽是一個戰壕裏的人。
“哥哥,哥哥,他這人,也就是嘴大,不用理他,咱把陸怡婷帶走就行。”李凱威勸胎記男。
這一天來,胎記男憋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泄,一看這家夥橫插一杠子,劈裏啪啦就扇他幾個耳光。
這幾個耳光,把李凱威扇的眼冒金星,腦袋發暈。
陳邵陽也是性情中人,一看李凱威被打,立刻怒火中燒,但李凱威卻對他示意“淡定、淡定。”
此時,平心而論,陳邵陽很極其動。
之前,陳邵陽是真沒把李凱威當人看,但這幾天,他發現李凱威還不壞。
不過,雖然陳邵陽“淡定”了,但有人“不淡定”。
誰?
李凱威。
李凱威雖然很乖戾,但對他弟弟卻很愛護。
一見弟弟被打,猛衝上前對胎記男一陣猛踹。
突被襲擊,胎記男被這家夥踹成了驢打滾兒。
這來的太快了,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當李凱威踹人結束端起茶杯喝水時,他同夥才反應過來,急忙調轉槍口,指住李凱威。
氣氛凝重,一觸即發。
他阿門的,打!打!打!打啊!陳邵陽心裏鼓勵他們。
這形勢轉的太快了。
李凱威一看,急忙上前擋在哥哥身前。真是一對情誼深厚的好兄弟!
胎記男從地上爬起來,搖搖腦袋,使勁兒拍拍,有點暈,他爹的,這家夥果然是殺手。
鄭誌奎邀請李凱威前來協助時,專門把這家夥的情況對李世黑介紹了。
李世黑又把資料轉給了這幾人,特意囑咐說李凱威精神不正常,盡量別惹事,一切以完成任務為目的。
這可以理解,李凱威在別人眼裏,的確就是非正常人。
這倒成為一個掩護自己的完美理由。
但是,胎記男們卻很正常。
胎記男擺擺手,示意同夥放下槍。然後,他很誠懇地對李凱威道歉,又對李凱威示好,李凱威才罷休。
如果不是胎記男腦瓜子靈活,估計不用陳邵陽動手這幫家夥就自己火並了。
但是,很可惜,這些家夥沒火並,再次把槍口對準陳邵陽。
陳邵陽哈一笑,脫下襯衣。
脫下襯衣,露出的不僅是那一身腱子肉,還有纏繞在腹腰之處的幾排.
這家夥,真不要命了啊!
“哥—哥哥,別這樣啊!”李凱威哆哆嗦嗦地勸解,“你就是個保鏢,有必要嗎?況且,好女人多了,何必呢?”
李凱威是真害怕了。這哥哥,就是個女人而已,何必呢?
“要不咱都死,如何?”陳邵陽嬉笑著說,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別,別,兄弟,親兄弟,”胎記男嘴唇打顫,“何必呢,不就是個女人嗎?要多少,回頭哥哥給你找多少。”
在這些人的眼裏,女人就如市場的物件,隻要價錢合適,隨時可以買回。
“兩個選擇,一是你們離開,二是你們再也別來。”陳邵陽依然是嬉笑著。
胎記男怔了怔,這是什麽選擇?哪個選擇都不行啊。
他們這些人,不是不怕死,是真怕死,所以才會拚命把陸怡婷帶回去,因為,帶不回去陸怡婷,他們就得死。
相對於對抗李世黑,他們認為帶陸怡婷回去是最合算的。
如果帶陸怡婷回去的代價要比對抗李世黑大,那他們肯定會放棄。
但問題是,即便他們把命丟在這裏,也比對抗李世黑代價小。
因為,對抗李世黑的代價,不僅僅是他們自己的命那麽簡單。
“哥哥,你們——”突然,“陸怡婷”推開內間的門,看見這麽些人,剛開始很奇怪。但隨即就明白了。
她是個聰明人,一看形勢不對,就準備回身。
但已經晚了。
胎記男猛竄到“陸怡婷”身邊,一把拉到身前,用槍抵住了她的頭。
形勢大轉。
原先,胎記男手裏沒籌碼,現在,不但有籌碼,而且這籌碼還很大。
就在此時,陳邵陽一個飛躍,急忙擋住門口。
他擔心這些人會以“陸怡婷”為擋箭牌一步步退出去。
“讓開,要不她死。”胎記男威脅。
“哈哈,她死了,你們老板願意嗎?”陳邵陽反威脅。
“我們得到的指令是,要麽活,要麽死。”胎記男實話實說。
這倒把陳邵陽鎮住了。
這些人既然這麽大膽,肯定是豁出去了。一旦狗急跳牆,“陸怡婷”性命難保。
他猶豫了,但就這樣讓他們把人從自己手裏帶走,太窩囊了。這次的計劃是甕中捉鱉,現在倒是引狼入室了。
“哥哥,放了我吧。”“陸怡婷”哀求。
說著,“陸怡婷”把睡衣的腰帶解開,刻意露出了自己的香肩。
那香肩如凝脂一般,散逸著沁人心脾的體香,流露著挑逗情欲的動感。
她的長發,柔和的籠在香肩上,嫵媚、妖冶。
她眼裏流露出的怯意,卻顯出可憐楚楚的嬌羞神態。
這嬌羞,頓時把這幾人的魂都勾走了。
胎記男本來是持槍指著她的頭,此時,不經意地就把槍放下了,不能褻瀆美人啊!
然後,他眼睛有意無意地向她懷裏瞟了一眼。
“陸怡婷”的酥胸半隱半現在睡衣中,就如兩粒待剝的白嫩香蔥,那樣的勾魂攝魄。
“哥哥——”“陸怡婷”嬌嗲喊一聲,把身體緊緊貼住胎記男,把睡衣再拉下點,露出了事業線。
胎記男頓感頭昏腦漲,這他爹的,天降桃花運啊!
他抬起手,哆哆嗦嗦伸向那若隱若現的玉峰,想一探那雲霧繚繞的仙境。
可惜,他的爪子被人撥到一邊了。
不是陳邵陽,是他的同夥。
就在胎記男心神蕩漾之際,他的同夥們都蜂擁而來。
這麽美的雪梨,誰都想嚐一嚐啊!
但是,人都喜歡吃獨食,人都有霸占欲,所以,他們看見胎記男想為非作歹自己的雪梨,頗是不滿,一個家夥就毫不客氣地推開那爪子,伸出自己的爪子。
然後,就是這爪子推開那爪子,那爪子推開這爪子,反正就是爪子大戰了。
陳邵陽呢?
他正在迷瞪。
他不明白“陸怡婷”何意。
他腦子飛速旋轉,這是“陸怡婷”的脫身之計?
如果隻是為了脫身,就這樣下賤自己,那他真是看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