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藥山派議事大廳
納蘭明又是微微一笑,說道:“我不在乎這傷疤,因為我自己看不到它,可我卻在你們每個人的身上都看到了一道這樣的傷疤!”
納蘭明癲狂的笑著,大聲道:“快,互相看看你們身邊的人,看呀!你們人人身上都有這麽一道冷人惡心的傷疤!哈哈哈……”
場下所有的人聽了這話都皺著眉頭,互相狐疑的觀望,納蘭明瘋狂的揮動了下手臂,大聲道:“夠了!你以為你們的傷疤在臉上嗎?你以為我會在乎我自己臉上的這點傷疤嗎?錯!你們的傷疤不在臉上,而在你們心上!”
場中無數人都沉默了,納蘭明癲狂的大聲道:“我鄙視你們!可憐你們!為你們感到悲哀!”
說著,他指著自己的臉,大聲道:“你們每個人的心上,都被人劃上了這樣一道傷疤,翻開你們心看看,是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一道傷疤!”
憤怒重新回到了眾人的臉上,無數人皺起了眉頭,攥緊了拳頭,握緊了手中的兵刃!
納蘭明大聲道:“中原之地的人們,仗著自己的實力,像牛馬一樣的對待我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我們從來對他們都是誠惶誠恐,畢恭畢敬,可我們換來的是什麽?”
說著,納蘭明猛地揚起臉,指著臉上的傷疤大聲道:“我們換來的隻有這個,這種日子你們還要過多久,這種屈辱的傷疤,你們還要背負多久?”
“轟!”的一聲,場下無數人揮舞著手中的兵刃,爆發出一陣驚天的怒吼!
納蘭明大聲道:“這次,我要帶人前去中原,第一次跟他們麵對麵的去提出我們的意願,我們一定要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對!我們永遠不再受中原之地的威脅!”
“中原武林欺人太甚,我們絕不在受他們的欺壓!”
一時間,場中群情激憤,無數人冒著青筋,聲嘶力竭的咒罵著!
納蘭明大聲道:“在未來的幾天,我將帶領你們中的一部分人,去中原參加玄羽門大祭,到時候我們將說出我們的想法,如果他們再敢無視我們,我們將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
聽了這話,人群中又是一陣瘋狂的歡呼!
蔣無遺大聲道:“中原各派,如果給我們想要的,那就罷了,如果他們敢說個不字,我們與南疆的盟友已經商定好,隻要時機一到,便可南北夾擊,到那時,滅掉中原武林,指日可待!”
“滅掉中原武林!”“滅掉中原武林!”
無數人揮舞著手中的兵刃,瘋狂的高喊著這句口號。
納蘭明重新戴上麵具,慢慢的轉身,與蔣無遺又重新回到了大殿中,身後眾人的歡呼聲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
而此刻,背對眾人的納蘭明、蔣無遺二人的臉上,卻顯露出了一陣詭異的微笑!
北疆這股難以控製的仇恨勢力湧起的時候,中原之地的東藥山,今日也成為了整個武林的焦點,天下都彌漫在一股微妙的氣氛中,而所有人都在緊張的觀望著,看看到底是那個點的爆發,能打破這微妙的氣氛。
陳劍平三人策馬轉過最後一道山梁,草木下坡猛然顯出一個不起眼的洞口,這便是東藥山有名的懸蝠洞。
陳劍平創裏藥山派之後,索性就將藥山派大本營建在了懸蝠洞,這懸蝠洞作為當年飲鴆仇的棲身之地,地點隱蔽,易守難攻,放眼天下門派,以如此奇特的地方作為總舵的門派屈指可數。
而此刻,慧明法師、耿驚雲、風萬年、梁亭讚、豐德海、孫勝手以及幾十個中原各門派的一派之主早已等候在了懸蝠洞洞口。
陳劍平打馬快行幾步,滾鞍下馬,把韁繩仍在武大通手中,一拱手,抱了個四方禮,歉然道:“小可該死,煩勞各位前輩先賢在此等候,死罪!死罪!”
慧明法師:“阿彌陀佛,陳掌門萬事纏身,我等急著見您一麵,隻好不請自來,親自登門了!”
陳劍平微微一笑,大聲道:“法師說的那裏話,折煞小可了,快快裏麵請!”
當即,眾人在紅衣護法錢不易的帶領下,進入懸蝠洞,陳劍平殿後,親自陪這慧明法師、風萬年、梁亭讚往洞裏走。
耿驚雲眉頭一皺,瞪了陳劍平一眼,小聲道:“這才幾日不見,又在珈藍島鬧了個天翻地覆!”
陳劍平微微一笑,無奈的說道:“大師哥,一言難盡,您快裏麵請!”
梁亭讚性格火辣,為人直爽,看著耿驚雲說道:“驚雲呀,如今小劍平已是一派之主,統領一方,你別老擺大師哥的架子!”
耿驚雲皺著眉頭,厲聲道:“你看他那裏有個掌門的樣子,中原大戰,時局動蕩,卻還如此我行我素,毫不顧大局,成什麽樣樣子!”
自從恩師陸正山死後,耿驚雲這位大師兄在陳劍平心中簡直是如兄如父般的存在,此刻見耿驚雲不悅,惶恐的賠笑道:“師哥教訓的是,小弟我欠妥當!”
風萬年邊走邊說道:“哎!驚雲,你也莫要心焦,劍平珈藍島之舉也是出於無奈,盤澤邪獸若被小人利用,豈不是禍害更大!”
陳劍平等人慢慢朝裏走著,慧明法師低聲道:“陳掌門,我已接到慧淨師兄的書信,我大雲寺為難之際,你能挺身而出,老衲感激不盡!”
陳劍平點點頭,邊在前麵帶路邊小聲道:“隻是慧空主持還是不幸圓寂了,小可自責的很!”
慧明法師雙眼微微一眯,臉上微微顯出一絲愁容,輕聲問道:“個人有個人的緣法,施主切莫自責!”
陳劍平一拱手,小聲道:“想必大家已經知道,伏龍令我已經到手,不過這寶物關係天下安危,這等事關天下的大事,劍平不管自專!”
風萬年說道:“這麽多人今日來,為的便是這個事,你飛鴿傳書,邀驚雲我們三個來,想必是有自己的想法了吧?”
陳劍平微微一笑,說道:“對這伏龍令的處置,小可確實有自己的一點想法,隻不過不知道妥當不妥當,因此鬥膽勞動幾位前輩大駕,共同前來商議一下!”
梁亭讚微微一笑,說道:“好你個劍平小兒,到有兩下子,莫非你想到了處置這東西的辦法?這個我們倒要洗耳恭聽了!”
陳劍平微微一笑,說道:“還請大師還有幾位師伯先去議事大廳!”
說著,陳劍平幾人徑直朝大廳走去,等進入議事大廳之後,幾十個門派的掌門人及重要人物已經等候在那裏,議事廳的中央放著一個巨大的石桌。
眾人以這個巨大的石桌為圓心,圍著石桌分班坐了大大的一圈,不少人麵麵相覷,場麵略微顯得有些不自在!
此時,武大通走進來,手裏拿著一個藍布袋,隻見他走到石桌前,打開藍布袋,伏龍令慢慢拿出來,鄭重其事的擺在石桌正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石桌上的這兩件東西上,隻見這兩枚伏龍令通體黝黑,散發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凡品。
這世間的事情,往往就是這麽奇怪,修煉了強打功力的人們,可以開碑裂石,為世人所敬仰,做到常人所不能做到的很多事情。
可有一天,人們突然發現,其實大家真正懼怕的,竟然是這樣兩件小小的東西。
它就那樣靜靜的放在那裏,一動不動,甚至有人產生幻覺,覺得這兩件東西在緩緩審視著在場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