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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能有出息

  “怎麽了?接你的人來不成了?”蘇靜道:“等會坐我哥的車回去吧!我哥會來接我的。”正說著,她的呼機也響了起來,她拿起一看,笑道:“是我哥。”


  趙長城捋手機遞給她:“回個電話吧。”


  蘇靜道了聲謝,接過電話回了過去,剛聽了一會,就很不情願的道:“那好吧!你要陪領導,我也不能怪你。那我回自己的租房啦,


  不回家啦!好啦,我會小心的,不會上男人當的,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還這麽管著我。”


  趙長城聽得嘿嘿一笑。


  “現在好啦,接我的人也來不成了!”蘇靜道:“我哥要去陪領導出席一個飯局。這些政府官員啊,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酒局飯局!我哥官不大,但胃都快喝出血了!“趙長城抹了一下鼻子,嘿嘿笑道:“也不是所有人都愛酒局飯局吧!”


  “反正我哥的單位就是這樣羅!”蘇靜道:“我哥還想叫我進政府部門做事呢,想想我都怕,我要是天天那麽吃,那還不胖得跟個豬似的?”


  “哈哈!”趙長城笑道:“嗯,我要走了。休息一下,我明天要去找人。”


  蘇靜問笑道:“哦,我也要走了,一起吧?你去哪裏落腳?”


  趙長城道:“打算找個旅館住上一晚。”


  蘇靜道:“嗯。如果你不介意,我那裏倒是有空房,要不去我那裏對付一個晚上?”


  趙長城剛才聽她說,要回她租的房子,便嘿嘿笑道:“這個,方便嗎?”


  蘇靜道:“你可別亂想,我租的是兩室一廳的房子,跟我合租的女孩子今天飛晚班,不會回來。”


  “你沒跟家裏人一起住?”趙長城問道。


  “這個問題,很密。”蘇靜用趙長城剛才的話來回答他。


  兩人相視一笑。


  趙長城對美女的邀請相當沒有免疫力,很無原則的點頭答應了。


  再人相視一笑。


  趙長城對美女的邀請相當沒有免疫力,很無原則的點頭答應了。


  夜更深,雨還沒有停,地麵積了一層輕薄的水,天空似蒙了一層水霧,朦朧不清。


  陳晴和連萍住一起,她們兩個打點走了。趙長城和蘇娟坐上一輛計程車。


  計程車的雨掃一下一下的掃著玻璃,前方的景致忽隱忽現。


  趙長城和蘇娟並肩坐在後排,誰都沒有說話。


  計程車司機可能是個話嘮,也可能是想借說話來打發寂寞的時光,不致行車出錯,有一搭沒一搭的找話聊著:“小姐,你先生對你可真好,這麽晚了,還過來接你。現在這樣的好男人,可是不多見了。”


  蘇娟抿嘴而笑,輕輕嗯了一聲,並不解釋。


  趙長城當然更不會解釋,幹脆跟司機聊上了。


  他前世就是江城人,自然說得一口純正本地口音,跟那位健談的司機聊得蠻來。


  下車時,司機已經稱哼趙長城為兄弟了,居然說什麽也不肯要趙長城的錢,說是錢容易賺,知己難求。


  趙長城硬是將錢塞給他:“兄弟,這樣,我並不是天天都有時間去接她,以後你若是開夜班,麻煩你照顧一下她。”


  蘇娟恍惚間真有一種錯覺,眼前這個男人,莫非真是自己的男友?

  司機拍著保證:“兄弟你放心,就算我不開夜班,我也會叫我的兄弟們照顧好弟妹!在這片上,保準她出不了事。”


  揮手送走司機,蘇娟默默地走在前麵,帶著趙長城往住處走去。


  這似乎是哪個單位的集資房,一排三幢五層大樓,帶圍牆,大鐵門沒有上鎖,院子裏臥著兩條大狗,一黑一黃,見到有人進來,堅起尖尖的耳朵,警惕地望了過來,汪汪的叫了兩色,蘇靜咳了兩聲,那兩條狗嗅到了熟悉的氣味,又無精打采的垂下頭去,趴下。


  蘇娟租的房子在三樓,樓道裏沒有燈光,蘇娟隨身帶著微型手電筒,掏出來照明。


  趙長城道:“這可不太安全,你一個大美女,很容易招人惦記。”


  蘇娟道:“暫時住著吧。等過幾年,我打算在市裏買個房子。”


  趙長城本想問她為什麽不跟家人一起住,想起她先前的話,就打住了念頭,說:“那倒是個辦法,現在投資房產,正當其時呢。”


  蘇娟笑:“我可不是投資,我是買來自己住的。”


  “那更好啊,怪不得男人都想娶空姐做老婆,是為了省下買房的錢呢!你們空姐是不是都這麽獨立和富裕啊?”


  “說什麽呢!我暫時不考慮結婚,所以才想給自己買個房子,哪怕隻有二十個平米,那好歹也是算一個家不是?”


  “那你為什麽”趙長城忍不住又問了出來,還好及時打住。


  “我爸爸和媽媽離婚了,他們現在都有各自的生活。我租這房子,就是為了圖個清靜。”蘇娟說這話時,表情平靜得就像討論別人的故事。


  趙長城暗道:“原來如此。”不敢深問,怕勾起她的愁悶。


  兩居室很簡單,很溫馨,很幹淨。蘇娟帶趙長城到自己的房間:“你睡我的,我去那邊睡。”


  趙長城忽然問道:“你怎麽就這麽放心我,敢帶我回家?”


  “你是壞人嗎?”蘇娟幫趙長城鋪好被子,很認真的問。


  “不是。”趙長城很後悔問了那個蠢問題。


  “那你會做壞事嗎?”蘇娟又問。


  “不會。”趙長城搖頭。


  “那麽,晚安,早點睡吧。”蘇娟笑了。


  蘇娟打了個哈欠,從衣櫃裏拿了套睡衣:“對了,你要不要衝涼,當然,不衝也沒關係,我聽說男人都喜歡把自己弄得臭臭的,那樣特有男子漢味道吧?我不介意。”


  “當然要衝涼。”趙長城放在鼻子下聞聞,笑道:“好香啊!女孩子就是講究。”


  “那你先吧。”


  “嘻!”


  衝完涼,趙長城躺進被窩,聞著淡淡的香味,很快就進了夢鄉。


  蘇娟衝完涼出來,聽見房裏傳來趙長城輕微的杆聲,不禁一怔,其實,她帶趙長城回家,還真的存了心思,做好了發生點什麽的準備。可是,這個夜晚,注定也是孤獨的。

  或許是江城怕熟悉味道,或許是蘇娟氣味,讓趙長城睡得很安穩,一覺醒來,已是上午八點多鍾。


  穿好衣服,走出房間,看到桌上放著早餐,上麵留著一張紙條:“我上班去了。”


  趙長城洗漱畢,正準備用餐,那邊房門打開來,探出一個披著長發的美女腦袋,眼睛骨碌碌掃了趙長城兩眼,問道:“你就是跟蘇娟的那個男人?”


  趙長城糾正道:“我不是她什麽人。隻是萍水相逢。


  “蘇娟這麽開放了?”女子雙眼睜得賊大。


  越描越黑!趙長城幹脆閉嘴,低頭吃油條。


  “看你的樣子,是不準備負責羅?”女孩見趙長城居然不理人,拉開門衝了出來,怒氣衝衝的責問趙長城。


  她穿著可愛的卡通睡衣,夏天款式的睡衣大都透明,借著窗口射進的陽光,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裏麵真空的曼妙身姿。


  趙長城惡狠狠的咬了一口油條,壞笑道:“你再不進去,小心我要對你負責任羅!”


  “啊!”女孩尖叫一聲,雙手抱著,一蹦一跳的往房間裏跑,在睡衣下若隱若現,引得趙長城大咽口水。


  趙長城繼續慢條斯理的撕著油條,塞進嘴裏,完了又喝了一大碗豆漿。若不是景物不同,趙長城還真有回到柳林宿舍的感覺,每天早上,花小慧也會幫他準備好早餐,油條加豆漿,再加三個叉燒包。


  正自思付間,那邊房間門被很用力的拉開,女孩蹬蹬蹬又走了過來,這次穿了衣服,也換了一件t恤,穿了一條緊身的牛仔褲,將一條曼妙的長腿包裹得緊緊的,更加顯得腰肢的細小嫵媚,一雙黑色的亮皮短靴,高高的高跟,襯得一雙腳小巧玲瓏。


  趙長城笑道:“還真怕我啊?武裝得這麽嚴實,豈不知這樣比剛才更誘人呢!”


  女孩左手叉在腰間,右手指著趙長城,氣呼呼地道:“我告訴你,問題很嚴重,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


  趙長城一臉的莫名其妙,說道: “不就跟你開了一向玩笑麽,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


  “開什麽玩笑呢,誰跟你討論我呢?我在說蘇靜的事。”女孩理直氣壯地道:“你說吧,準備什麽時候娶我們蘇靜?”


  趙長城失笑道:“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娶她呢?”


  女孩質問道:“這麽說,你打定主意玩玩她就甩?”


  趙長城心想遇到瘋子了,伸出雙手,做了個投降的手勢,說道:“你弄錯了,我跟她沒關係,我馬上就走,從這一刻開始,我不會再跟她見麵,也不會再跟她有任何關係,??”


  “流氓!無恥!”


  女孩叫著,揚起手掌,向趙長城掃了過來,幾次三番被女人欺負,趙長城也得出經驗來了,一見她神形不對,就知道要糟糕,心想我招誰惹誰了,怎麽生來就跟女人有仇似的?誰見了我都想打我兩下?

  一見她揚手打來,趙長城將頭一偏,同時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逼視著她道:“小姑娘,打人是不對的。你再敢對我不敬,小心我將你就地正法!這房裏就你我二人,想必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吧?”


  女孩啊了一聲,臉上閃過一絲害怕,隨即叫道:“你弄痛我了,快放手。”


  趙長城道:“我放手可以,你得答應我,不再胡鬧!”


  女孩溫順地點點頭:“我答應!你快放手!”


  趙長城鬆開了手,見她揉著手腕,很是歉疚地道:“對不起。我走了,蘇靜回來,幫我謝謝她。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告訴她,我昨晚在機場說的話,歡迎她隨時來找我兌現。”


  “什麽事啊?”女孩很好奇。


  “秘密!”趙長城笑笑,進屋拿了包,瀟灑地衝她揮揮手,開門出去。


  江南市一切依舊,熟悉的建築,美麗的風景,匆匆的人流。建設路上那幢古老的教堂,依舊跟以前一模一樣,友誼路上的三家銀行,依舊矗立,就連裏麵櫃台裏坐著的職員,都一樣。街口那家麵店,依舊髒亂而生意興隆,單車店的老板依舊禿,麵包店的店員依舊是那個青春的小姑娘,江南大酒店的門童依舊漠然望著街上的人流。


  一切如舊!這讓趙長城大大鬆了一口氣。起碼,這個世界還是以前那個世界,他並沒有去到另外一個星球或者異世時空。


  可是,真的還會有另外一個趙長城的存在嗎?還是別有造化?


  越臨近故居,趙長城越有近鄉情怯之感,腳步慢了下來,像一個初臨此地的旅客,好奇地看著這熟悉的一切。


  這絕對是一種奇怪的感覺,這一切,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得就像生命中的一部分,可是,它們對他,一定是無比陌生吧?分明就是第一次見麵吧?


  雜貨店的胖大嬸一邊磕著瓜子殼,一邊打量趙長城,問道:“小哥,要買點什麽嗎?”


  趙長城笑道:“張嬸,我隨便看看。”


  張嬸滿臉的疑問,這小夥子誰啊?沒見過啊?當然,她生意繁忙,不可能記住每一個客人的長相,於是笑道:“喲,老顧客!要不要坐會?”說著就搬出一個塑料凳子來。


  趙長城擺擺手:“不了,我還有事。”


  8888

  終於來到樓下,這是一條很小的巷子,是市棉紡四廠的職工宿舍。


  巷子口有幾個小孩在玩耍,趙長城幾乎還記得他們的小名和大人姓名。但他沒有跟他們打招呼,隻是帶著激動的心情,邁上了樓梯口,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找個什麽理由呢?總不能這麽冒失的進去吧?

  “真是好笑,去看自己的家人,倒要找借口了!不然還進不了家門!”趙長城心底泛起一陣心酸,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但想見到親人的衝動,比一切困難更具動力。趙長城整了整穿著,很快就想到了借口,於是向上走去。


  來到家門口,看著房門上貼著怕過期的年畫,這是棉紡廠往年過年時發的,這幾年已經不發這些東西,改發臉盆開水壺等實用物件。

  趙長城撫著這些年畫,有一種時空交錯之感。


  他深呼吸三次,抬手敲響了門。


  敲了半天,門才打開來,一張親切的笑臉迎了上來:“同誌,你找誰?”


  趙長城強忍著滾動的淚水,盡量裝作輕鬆地看著眼前這個中年婦女,這個名字叫做吳秀珍的婦女,今年該有四十七歲吧?頭發還很油光烏黑,臉上也沒有明顯的皺紋。這可是他的親媽啊!就在出事前,他還接到她打來的電話,告訴他天氣轉涼了,多加衣服,注意身體,千萬別感冒了。


  “媽!”趙長城在心裏猛喊,仔細地看著她,生怕她像美麗的氣泡,會忽然間消失。


  “喂,同誌,你到底找誰?”吳秀珍生了警惕之心,雖然眼前這個男孩看起來不像是壞人。


  “哦,阿姨,您好,我能進去說嗎?”趙長城穩定情緒,他知道如果繼續失態下去,今天是甭想進這門的。他媽真會將他拒之門外!

  “你是做什麽的?我可不認識你。”


  “吳阿姨,你忘了?我媽也是棉紡四廠的,你在三車間,她在一車間啊。”


  “哦?沒印象,你媽是哪位?”


  “王芳啊!”趙長城當然知道回廠有個叫王芳的,住另一個家屬區,而且跟家裏人並不熟。


  “哦,王芳!對對對,是有這麽一個叫王芳的,喲,她兒子都這麽大了啊?她可看不出年紀啊。小夥子,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啊?”吳秀珍明顯放鬆了警覺。


  “哦,是這欄的,吳阿姨,我在一家外資企業做事,公司裏要求我們做一項市場調查,我臉薄,生人麵前也不敢去采訪,就打算在廠裏的幾個家屬區做個調查,這不,就找上門來了,嗯,不打擾吧?李叔叔在家嗎?還是上班去了?”趙長城這借口找得好,幾乎容不得吳秀珍拒絕。


  吳秀珍果然完全打開了門,笑著請趙長城進來:“喲,小夥子蠻不錯,都進外企工作了?李叔在上班呢!快進來啊,進來坐。”


  趙長城走了進去,貪婪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就連家具的擺放,都跟前世一模一樣啊!


  吳秀珍請趙長城坐下,倒了杯茶過來。趙長城起身接過,隨口問:“吳阿姨,你家孩子們呢?、。


  前世吳秀珍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就是趙長城,小兒子李嚴,跟趙長城差著八歲。


  吳秀珍笑嗬嗬地道:“我家大閨女,在七中上高中呢,這會正上學。小兒子還在上小學呢!”


  什麽?大閨女?小兒子?沒有趙長城?

  趙長城接道:“吳阿姨真是好福氣啊,生了一兒一個閨女,將來可有福享了。”


  “唉!”吳秀珍歎道:“本來有三個的。也是福薄,養不起。”


  趙長城心裏一緊,問道:“怎麽回事?那一個怎麽了?”


  吳秀珍道:“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時窮,生了一個兒子,後來病死了,先天性心髒病,沒錢給治,活活病死了。”雖然事情過去了十幾年,吳秀珍說起來,還是很傷感。她看著趙長城,慈愛地道:“他若活著,該跟你一般大小了。


  趙長城頭腦發暈!什麽?根本就沒有趙長城這號人物?那麽,我這前世的記憶,從何處得來?何況,這裏的景象,一一印證了記憶啊!


  難道,我本就是趙長城,隻是車禍後,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經曆了另外一種生活,那夢裏,不再是**,隻是一個平凡人家的平凡人物,托生在這個家裏,經曆著一個平常人的生活?

  有這麽〖真〗實的夢嗎?

  有這麽捉弄人的夢嗎?


  不然,這一切如何解釋?

  他來尋找的〖真〗實自我,竟然隻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夢?

  這太不可思議了。這比穿越更令趙長城難以接受!

  這麽說,他不但沒有了現在的記憶,就連僅存的記憶,也是假的,臆想的,白日做的夢!可笑的是,他居然千裏迢迢來尋夢!

  趙長城隻感覺到嗓子發啞,發不出一個音節。今生這個趙長城的記憶,他是一點也無,除了這個身體,他對他一無所知。但他熟知一切的那個趙長城,不但沒有身體,而且根本就不存生,從來就不曾存在過!

  這不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嘛!那他趙長城從何而來?


  他的家在哪裏?他的父母到底是誰?

  趙長城幾乎要崩潰了!

  “小夥子,小夥子!”吳秀珍見趙長城發呆的表情,伸手在他麵前搖晃,叫了兩聲。


  趙長城從魔症中蘇醒,看著吳秀珍,平複了一下情緒,穩定心神,用一種十分艱難地語氣,緩緩問道:“吳阿姨,請問你以前的那個孩子,叫什麽名字?”


  吳秀珍雖然感到奇怪,但還是回答:“叫毅兒,趙長城。”


  趙長城再次怔忡,鼻來還真有一個叫趙長城的存在,曾經的存在,一個天折了的存在!

  “你的小兒子,是叫李嚴吧?”趙長城試探著問。


  “對啊,你怎麽知道啊?”吳秀珍笑道。


  趙長城說道:“哦,是這樣的,我家隔壁有一個小孩,跟嚴嚴同一個班級呢。”


  吳秀珍道:“哈哈,這樣啊!小夥子,你不是要做一個什麽調查嗎?還不開始?

  “這個不急,我們這個調查,就是了解市民的家庭情況,大眾的消費趁向,好製定相應的產品策略。”


  “哦!這個好辦,你要問什麽,就問吧!”


  “多謝吳阿姨支持。那你家大閨女,今年多大了?讀高幾啊?”


  “她呀,還不到十六歲,剛上高一呢,唉,成績不太好。”吳秀珍一邊回答,一邊在想,這個小夥子,莫不是看上我家閨女了?嗯,他模樣倒是俊俏,可惜我家閨女還小,不能談這個,他若真有這個念頭,還是叫他趁早打消的好。


  於是,吳秀珍問道:“小夥子,你結婚了沒有?”

  聽到“親媽”這麽關心的詢問,趙長城心裏別提多暖和了,靦腆的第五章 緣分說:“還沒呢,我還小,等過幾年,事業有成再說吧。”


  吳秀珍道:“成家立業,成家在前,立業在後,古人這麽說,可是有道理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成家啊,這心就野著呢,錢賺再多,它也留不住,這業也就難立起來。聽阿姨的話,趕緊的找一個對象,快快的把婚結了。要不,我給你介紹介紹?”


  “這個嘛,不急。咳,吳姨,你家閨女,叫什麽名?”


  “她啊,叫樂樂,就一半大孩子,啥事不懂。”


  “李樂樂?”趙長城思索著,記憶裏可沒這號人物啊!看來,這事情有些扯不清了,看來命運之神,跟他開了一個大玩笑。可是,眼前這人,怎麽就那麽的親切,那般的熟悉呢?不管是不是一場夢,他們都是我趙長城的親人。


  “哦,她成績不好?哪些科目不行?要不,這幾天我抽時間幫她補習補習?”趙長城自告奮勇。


  “這個嘛…倒是不用麻煩。”吳秀珍遲疑了,聽他口氣,還真對我家樂樂有那個意思?這可不成,他起碼大著好幾歲呢,再說了,閨女還在讀書…可不能讓他第五章 緣分帶壞了。可是,他斯斯文文的,看上去倒像真是個有點知識的樣子,若是真能免費幫樂樂補習,倒也是件美事。


  “那孩子吧,英語和理科都差,文科還好點。”吳秀珍想了想,還是不把話說死的好。


  趙長城笑道:“正好,我的長項就是理科和外語。其實這些東西學起來不難…關鍵有兩點,一是興趣,二是經驗和技巧。這樣吧,這兩天我就過來幫幫她。”


  吳秀珍還在遲疑,但趙長城卻不再跟她討論這件事…跟她聊起了別的事情。通過交談,趙長城對這個家庭有了更深的了解。除了李樂樂,這個家庭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仿佛這個李樂樂就是趙長城的前世。


  無解的事情,趙長城是不會多浪費時間的。


  談了將近一個小時,吳秀珍幾次三番表示出送客的意圖,趙長城這才戀戀不舍的起身,走到門口,他忽然問道:“吳姨…李爺爺呢?怎麽不見他?”在趙長城的記憶裏…爺爺這一年還沒去世,身體還比較硬朗…五年之後才因心髒病發作去世。


  吳秀珍臉上馬上升起一片愁雲慘霧:“病了,住院呢,我做了飯,就要送去。”


  趙長城道:“是不是心口痛?”


  吳秀珍訝異地問:“你怎麽知道?”


  趙長城道:“還真是心口痛啊?我胡亂猜的。吳姨,心口痛可不是小病,一定要根治。李爺爺在哪個醫院呢?我會抽時間去看看他老人家。”


  “市二醫院。喂!小夥子!怎麽溜這麽快啊!”吳秀珍招手叫了兩句,但趙長城早已走遠了。她隻得搖搖頭,不由有些失笑:“這個小夥子,倒是個熱心腸啊!”


  趙長城下了樓,手機響了。


  “喂,哪位?”


  “是趙長城同誌吧?昨天晚上真不好意思,我臨時有事沒有去接你,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接你過來吧!”


  “哦——”趙長城心想,跟那個蘇靜住在一起,雖然香豔但麻煩不斷,還是早點離開的好,便把自己所在的地點告訴了他,然後在一棵樹下坐下來等。


  一輛銀灰色的小車緩緩開過來,停在他麵前,車窗搖下去,一個戴眼鏡的白淨麵龐探出來,問道:“你是趙長城同誌吧?”


  趙長城點點頭,對他說道:“你是蘇宇同誌?”


  來接趙長城的,是張天凡的同學,在江南省省政府辦公廳上班的一個科長,姓蘇,叫蘇宇。


  “一帆跟我說起過你,你是來我們江南省工作吧?怎麽大晚上的來啊?”蘇宇下了車,笑著問道。


  “航班延誤了,本來應該昨天下午到的。”趙長城說道。


  “那你昨晚在哪裏過的夜?”蘇宇道:“不會泡了妞吧?”


  “沒有,在機場認識了一個朋友,上她家住了一個晚上。”趙長城嘿嘿一笑,坐上了車子:“麻煩你了啊,帶我去哪裏住?”去我家住啊!”蘇宇道:“我家有空房子。”


  蘇宇開著車子車到他家裏,請趙長城進去,說道:“我跟爸爸住,但我爸爸也經常不回來,他在外麵有房。妹妹偶爾來住,所以啊,這裏大部分時候,就我一個人。嗬嗬,你住這個房間吧,一切用品都是現成的。”


  趙長城道了謝,將行禮提進去,說道:“那就麻煩你了,先在你這裏住著,我後天就去報道了,到時分了宿舍就搬過去。”


  “哦,宿舍有什麽好住的,還不如住我這裏呢,我們兩個正好可以搭個伴啊——對了,你的工作單位是什麽啊?”蘇宇問。


  “江南市委。”趙長城笑道。


  “嗯,到時候我帶你去吧。市委我也常去,那邊我熟悉。趙長城,這是鑰匙,你先在家休息,我是請假出來的,還要去上班呢!”下班後我們再出去喝上一杯。


  “好啊。”趙長城笑道:“你去忙吧。我出去轉轉,熟悉一下環境。”


  蘇宇走後,趙長城到城裏逛蕩,走走那些曾經走過的地方,看看那些熟悉的人和物。


  江南對他來說,是熟悉的;他對江南來說,又是陌生的。


  逛累了,回到蘇宇家裏,躺在才=窗上,回想起前世今生的一幕幕,仿佛間,有點弄不清楚自己是前世的趙長城,還是今生的趙長城。迷迷糊糊的就進了假寐的狀態,忽然聽到一陣開門聲,然後又聽到洗浴間裏傳來水聲。


  趙長城心想,蘇宇回來了吧?便起身出來,走到客廳,從茶幾上拿了本書翻看起來。


  洗浴間的門打開了。


  趙長城頭也不抬的道:“新亮,想不到你還看這種深奧哲學的書啊!”


  “啊!”一聲清亮的女人尖叫把趙長城嚇了一跳。


  趙長城抬頭,看到一個女人隻裹了一條浴巾,露出潔白的上半身和修長的**,正瞪眼看著自己,仔細一看,原來是蘇靜,笑道:“你怎麽在這裏?”

  “你怎麽在這裏?”蘇靜反問了一句。


  “哦,你是蘇宇的妹妹?”趙長城很快就反應過來。


  “那你是我哥的朋友?”蘇靜見到是熟人,放下受驚嚇的心,走過來,在趙長城身邊坐下,說道:“這麽說來,我們昨天晚上在機場等的是同一個人?就是我哥哥?”


  趙長城笑道:“真巧啊,緣分啊!”


  “你到你要找的人沒有?需不需要我幫忙?”蘇靜伸手挽起頭發,用手指當梳子,梳理著頭發,偏著頭,笑問。


  趙長城定力再穩,也忍不住要瞥上幾眼,說道:“唔,找到了。”


  蘇靜嫣然一笑,說道:“我哥打電話給我,說晚上一起下館子,叫我過來,還說有貴客,那個貴客一定就是你。好冷,我去換衣服,我哥也快回來了吧。”


  蘇靜剛進去,房門就響了,蘇宇笑著走進來,說道:“走吧,我們去外麵吃飯,我在禦香園訂了一個包廂,我妹回來了沒有?”


  “回來了,正在換衣服。”趙長城指了指房間。


  蘇宇道:“本來要陪領導去參加一個飯局,我好說歹說給推脫了,嗬嗬,天天吃酒席,我的胃都快受不了。”


  蘇靜換好衣服出來,蘇宇要給她介紹趙長城,蘇靜和趙長城卻相視一笑:“不用介紹了。我們早就認識了。”


  蘇宇瞪眼道:“趙長城,你昨晚說在一個空姐家裏過夜,不會是在我妹那裏吧?”


  趙長城笑道:“正解。


  蘇宇道:“你們兩個有沒有……那個?”


  蘇靜道:“哥,你想什麽呢?小雅昨晚飛夜班,趙長城睡她房間呢!”


  蘇宇這才笑道:“我才懶得管你呢,你現在大了,可以自己做主了。”


  江南省坊間流傳一句俗話,叫做“吃在江南”由此可見,江南的美食,是出了名的。而禦香園是江南有名的大食府,很多名流商賈,都愛到這裏來聚餐,來江南旅遊的團隊,也會到這裏來消費。


  蘇宇能在禦香園訂到包廂來招待趙長城,可見他對趙長城或者說是張天凡這個朋友是十分重視的,同時,能在禦香園訂到包間,這也是一種身份的體現。


  三個人剛剛上樓,忽然聽見一個陰陽怪氣的男聲傳來:“喲,新亮同誌,我叫你來陪領導喝酒,你說沒空,怎麽又有時間來這裏消譴啊?你這是看不起我呢,還是看不起領導?

  這個諷刺蘇宇的人,是一個胖子,三十多歲年紀,一張臉油光發亮,肚子微凸,雙眼微眯,腰背微彎,典型的機關幹部形象。


  蘇宇沒想到居然這麽巧,會在這裏遇到吃飯的領導,硬著頭皮笑道:“崔處長,你好。易廳長他們不是要到香滿樓去吃飯的嗎?今天怎麽也到這裏來了?”


  崔處長嘿嘿一笑,豆眼一轉,落在蘇宇身後的蘇靜身上,說道:“領導們的心事,誰拿得準啊!喲,難怪不肯來陪我們這幫老男人,原來有這麽水嫩嬌豔的小美女要陪啊!”


  蘇宇道:“崔處長,這位是我妹妹,蘇靜。蘇靜,這位是我們省政府辦公廳會議處的副處長崔第六章 蘇宇演說江南市愛國同誌。”


  崔愛國哈哈笑著,伸出肥嘟嘟的大手,要跟蘇靜相握,但蘇靜隻是微微一笑,欠了欠身子,並沒有伸出手去。這個動作惹火了崔愛國,他說道:“蘇宇,你這個妹妹很漂亮啊,但這個性,怎麽這麽保守啊?跟你太不像了。現在又不是三十年代,連握個手還要藏藏躲躲不成?”他的手不收回去,仍舊往蘇靜的胳膊抓過去。


  蘇宇皺了皺眉頭,他知道這個上司,名雖愛國,實則色,但礙著是上級,不敢怎麽樣。


  但趙長城就沒有什麽顧忌,橫空伸出手來,把崔愛國的大手攔住,用力緊緊抓住,淡淡說道:“崔副處長,不用太客氣!”


  崔愛國隻覺得趙長城的手像鉗子一般,夾著自己的手,十分難受,手掌處的四根骨頭,在趙長城的手掌碾壓之下,痛得鑽心,他連忙抽手,叫道:“放手!”


  趙長城鬆開手掌,冷笑道:“我還以為崔副處長很喜歡跟人握手呢,原來也隻是葉公好龍罷了。”


  崔愛國指著趙長城道:“你是誰?哪個部門的?”


  趙長城道第六章 蘇宇演說江南市:“江南市委,趙長城。隨時歡迎崔副處長前來握手。”


  崔愛國道:“江南市委的趙長城?沒聽說過,想必是無名小卒,你知道我是誰嗎?敢對我這麽無禮!”


  趙長城道:“我不聾不啞,你的身份,剛才新亮同誌已經介紹過了。”


  崔愛國道:“算你狠,你別以為江南市委就了不起,還不是在我們江南省委省政府的領導之下?小子,年少莫輕狂!哼!”朝蘇宇道:“你等著吧!”轉身走了。


  蘇靜厭惡的道:“哥,你的上司就這德性?也太次了吧?你跟著這樣的上司,能有出息?”


  蘇宇道:“別提了,人生在世,我們沒有選擇父母的權力,也沒有選擇領導的權力,攤上怎麽樣的父母,跟上什麽樣的領導,這都是上天注定的。”


  趙長城笑道:“很深刻。”


  三個人進了小包廂,服務員過來,將菜單遞給蘇宇。


  蘇宇叫趙長城點菜,趙長城也不推辭,笑著點了幾個菜,全是禦香園的招牌菜。蘇宇道:“趙長城,你對這裏很熟悉啊,以前來吃過?”


  趙長城淡淡地道:“聽說過。”


  三個人雖然吃不了多少菜,但這裏的包廂,是有最低消費的,而趙長城搭配的幾個菜,加起來正好達到了最低消費標準。


  一時上了酒菜,趙長城和蘇宇淺飲對酌。蘇宇很健談,一直都在說單位上的事情。


  “趙長城,你是不知道啊,我們省政府辦公廳衙門太大,我這個小科長,放在裏麵根本就不起眼,若是放到外麵鎮上麵,早就是一鎮之長了吧!”三杯酒下肚,蘇宇就打開了話匣子,說道:“在機關大院裏,我們這些科級幹部,是最苦逼的,上麵一大堆人壓著,下麵的人又不拿你當盤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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