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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條件都不是蔣方能決定的,他小心和鬱徊說了一聲,打電話問上麵的人意見

  當然是……不同意。


  過了會兒,蔣方回來,麵露難色:“上麵的人不同意,不過他們說如果你願意加入異管局,可以出麵幫你處理掉網上的言論。”


  鬱徊輕輕歪頭,柔軟的黑發顫了顫,襯得他愈發蒼白無害:“什麽言論?”


  “就是v博上的一些……”蔣方沒想到他不知道,比劃著解釋:“網上一直有營銷號放你和晏先生的親密照片,誇你們感情好,你也知道總有些杠精,說什麽都非得杠幾句,就有人在下麵說些亂七八糟的,聲勢弄得很浩大。”


  他邊說邊小心看著鬱徊的臉色。


  說實話,第一次知道鬱徊和晏宗結婚後,蔣方著實吃了一驚,但仔細想想,又覺得正常。


  畢竟鬱徊的實力這麽強,一般人也配不上他,但晏宗不一樣,他是站在豪門頂端的人,在異管局似乎也很有話語權,長相又十分帥氣,至少蔣方想不到第二個和鬱徊如此相配的人。


  “網上那些家夥都不清楚大佬你的實力,所以才會那麽說,其實你不用在意。”他忐忑地捏緊手機,滿臉緊張:“不看也沒關係,不會影響到現實的。”


  鬱徊倒是無所謂,倒是覺得蔣方的反應很有趣:“你現在應該裝作這件事很嚴重的模樣,而不是讓異管局給出的福利顯得這麽沒用。”


  蔣方頓住。


  他睜大眼思索兩秒,結結巴巴地道:“你說得對、對哦。”


  “我的要求隻有那些,不會退步。”鬱徊道,用手指點了點下巴:“如果哪天他們能接受了,再來找我吧。”


  他起身,又彎起眼朝蔣方笑了笑:“我想這一天不會太遠。”


  蔣方愣愣地看著他。


  一直到被管家送出去,他都沒從鬱徊剛才的笑容回過神來。


  自然不是因為太好看被迷了神,而是因為覺察到那笑容下隱藏的意思——鬱徊很確定馬上就會發生異管局需要求助他的事,而且看起來對此非常期待。


  把人送走的鬱徊回屋躺在床上,仰躺著枕著手臂,幾本金融學的教材浮在半空中,以幾秒一頁的速度翻著。


  畢竟和晏宗約好晚上補課,得在那之前學完基礎知識,不然真怕上完一節課後晏宗就選擇放棄他。


  書剛翻了一半,和薩爾的連接處傳來異樣,對方的聲音通過契約傳來:“我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鬱徊漫不經心地繼續掃視著課本:“什麽?”


  “類似於法陣的殘址。”薩爾想了想:“我把視覺共享給你,你看一下。”


  鬱徊手一揮,書本自動有序地摞在書桌上,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右眼已經由深黑變為淺紫色。


  半晌,他輕笑一聲:“運氣不錯,這麽快就發現了沒掃幹淨的小尾巴。”


  薩爾問:“接下來怎麽辦?”


  “這隻小老鼠在打一些很有趣的主意。”鬱徊低低笑道,再抬眼時眸色已然恢複:“如果遇見了,把地址記下來,小心不要打草驚蛇。”


  他勾著唇角:“獵物如果提前逃竄,會讓正餐前的小遊戲相當無趣。”


  “好的。”薩爾顯然對他的做法並無意外,切斷聯係前又忍不住念叨:“你注意身體,不要趁我不在的時候暴飲暴食或者偷吃涼的東西。”


  話還沒說完,聯係被鬱徊幹脆利落的切斷。


  薩爾:……剛剛離開沒多久就已經開始擔心了,不會等他回去後發現鬱徊昏迷在床上吧。


  算了,速戰速決好了,隻可惜再沒有上次茶樓中那種程度的厲鬼,隻能吃些小魚小蝦慢慢積攢。


  他左右看看,黑霧在半空不斷變化著形態,最終化為一隻黑色的小肥啾飛在空中,俯瞰著整個城市,很快確定下一個目標地點,嗖地消失在原地。


  正在公司頂層翻看金融教材的晏宗忽的抬頭,眉頭微微擰起。


  ……剛才有一瞬間似乎感受到了深淵惡魔的氣息,錯覺嗎?

  他皺著眉起身,正要出去看看,鬱徊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思索兩秒後,他摁下接聽:“有事嗎?”


  “異管局來找我了。”鬱徊懶洋洋道:“以幫我解決網上言論為籌碼邀請我加入,不過我覺得這應該是晏先生你應該幹的事。”


  晏宗凝視著窗外的藍天:“我會讓晏南青處理,我還有事,先掛了。”


  手機中傳來嘟嘟的掛斷聲,鬱徊嘴角噙著笑,隨手劃掉地圖的頁麵。


  “已經清理幹淨了,下次我會注意氣息問題的。”薩爾的聲音傳來:“沒想到這裏離晏宗的公司這麽近。”


  “他若是放開限製,感知範圍應該能達到全城。”鬱徊淡淡地道:“他若是察覺到你的氣息,接下來可能會開始注意,你小心別被發現。”


  深淵惡魔的氣息比詛咒還要黑暗幾倍,說不定會被晏宗誤認為王嘉許或者其他搞事的家夥,他暫時可不想和晏宗對上。


  *

  某村莊:

  炎炎夏日,正是白天大好時光,田地和路上卻沒有一道走動的身影,隻有風吹過枝葉的沙沙聲,連蟬鳴鳥啼都不存在。


  茂盛的玉米地中忽地探出一隻沾滿鮮血的手,手中還捏著張燒焦了一半的黃符。他似乎在盡力向外爬,可連半個身子都沒有探出,後方一隻青黑色的手拖住了他的腰。


  一聲慘叫後,玉米地在沙沙作響,葉麵歪倒,仿佛有什麽人在其中緩慢移動。


  “喂?喂?!”穿著西裝工作服的人搖晃著手機:“信號不好嗎?喂?能不能聽到我說話?你們那麵情況怎麽樣了?”


  他一連問了幾個問題,那頭卻沒有聲音傳來,死一般地寂靜。


  過了兩秒,傳來拖拽的聲音,還有野獸一般的嘶吼聲。


  “還聯係不上道長他們嗎?”旁邊的人靠過來:“會不會是出什麽意外了?報上去讓人看看吧。”


  “現在哪有空閑的人手。”西裝男掛了電話,扯扯領帶:“之前局裏說要招一個有實力的新人,結果上麵的人覺得有那位就夠了,招攬一點誠意都沒有,人家根本就不願意來。”


  “那位……當初不是和上麵的人談好了嗎,這次能不能讓他救場?”同伴皺眉,翻著手機中的軟件:“如果那位不去,還勉強有空的人隻有幾個實力不強的,送去了也沒用。”


  西裝男歎了口氣:“你剛來還不清楚,讓那位出手一次需要付出很多代價,如果不是緊急事情,局裏不會去找他的。”


  “以前確實也沒什麽事需要他,但異常現象增加的太快,如今人手根本不夠。”他把桌上散亂的書本摞到一起:“總之我先把這件事報上去。”


  “上麵的人忙著爭權奪利呢。”同伴嘟囔著,看著他的背影,聲音漸漸低下去,靠在辦公椅的椅背上,露出個透著邪氣的笑:“靈氣複蘇後,異管局可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但這樣正合他意,這些人越晚解決,他計劃成功的可能性便再高一分。


  他劃動手機頁麵,看了看接下村莊任務的幾名道士,嘴角笑容擴大:“能成為養分,你們應該感到榮幸。”


  嘩啦——


  幾本教材同時翻到最後一頁,鬱徊在床上伸了個懶腰,長時間未活動的身體發出咯嘣幾聲脆響。


  外麵天色還早,腹中因為腦力消耗而有了饑餓感,他隨手拿起桌上管家端來的餅幹,剛吃了沒幾塊,又接到蔣方的電話。


  “上麵說除了凶獸的研究權外,其他兩件事都能答應。”他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緊張。


  鬱徊唔了一聲:“研究權是很重要的條件,我之前說了吧,缺一不可。”


  “……嗯。”蔣方聲音低沉:“我和上麵的人說了,但他們非讓我再問問你。”


  “出什麽事了?”鬱徊問。


  “你怎麽知道……”蔣方一愣。


  “改口這麽快,出了些你們解決不了的亂子,想把我頂上去吧。”鬱徊笑了聲:“雖然知道早晚出事,沒想到這麽快。”


  蔣方在那頭吸了口氣,壓抑道:“是一個村莊的任務,之前就有提過說周邊的植物和動物變得有些奇怪,但是當時局裏沒有重視,最近才派人去查看,結果派去的人一去不複返。”


  他頓了頓:“去的人裏有清遠觀的道長。”


  “你想救他?”鬱徊將咬了一半的小餅幹放下,語氣微微上挑:“總是依賴別人可不行。”


  蔣方在那頭發出有些疑惑的音節。


  “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不論是你自己還是其他人,都要靠我來救,實在太不像話了。”鬱徊語氣輕柔:“若一直如此,遲早會被世界淘汰。”


  說罷,他又笑道:“之前說的條件必須全部答應,不然我不會加入異管局。”


  “等……”


  蔣方話剛出口,便聽到電話那頭的嘟嘟聲,無力地將靠在牆上。


  異管局那麵沒有空閑人手,又不願答應鬱徊的條件,而鬱徊那麵也毫不退步,相識的道長很可能正處於生命危險之中,他卻什麽都做不到。


  “那個鬱徊還是不肯答應嗎?”旁邊有人問,不等蔣方說話,就皺著眉頭憤憤不平起來:“現在的小青年怎麽一點愛國精神都沒有,身懷能力卻端著架子不肯為國家效力。”


  “任務那麵怎麽辦?”蔣方捏緊手機:“道長們都還在那,讓那位出手的話……”


  那胖子擺了擺手:“那位的酬勞很高,異管局現在正處於關鍵時刻,各種資源都很緊張,實在沒法子湊出他的酬勞。”


  見蔣方一臉無措,他又敷衍地安慰道:“等之後寧遠道長回來,會盡快讓他去支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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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沉迷看劇,沒有學習也沒怎麽碼字,存稿迅速減少


  失去夢想的咩咩在地上打了個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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