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香舍謝街裏的漫漫尋找
“你兒子,怎麽樣?”迪可恍似不經意的提起,然後目光一直注視著後麵的莫清初,聽到兒子,莫清初立刻雙眼變得哀戚,她真的好怕,龍父將孩子藏在一個他們誰也找不到的地方,然後自己此生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兒子。
“孩子病了,需要醫生?”迪可關心的步步緊追。
“沒……隻是……”她還是不想說出來,這說起來,也算半個不算家事的家事吧。
被吊了半天胃口的迪可,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清初,不想說就不想說,反正我們好久沒見麵了,難免有些生疏,所以你對我有所保留也是應該的,畢竟我是外人。”迪可有些失望的。
“抱歉。”莫清初暫時並不打算將自己的半個家事赤果果的公布給別人。
不過,老辣的迪可似乎還是察覺到了什麽,她隻是微微一笑,“能夠讓你不顧一切的來到南歐,而且還忘記帶電話,一定是非常緊急的事情。”
迪可知道剛才的電話號碼根本不是莫清初的。
莫清初張張嘴,沒有再說什麽,她大約能感覺到迪可或許已經猜出什麽,不過,她並沒有想真正的告訴迪可。
這樣的事很丟人。
“想去哪裏?”迪可一邊駕駛著車子,一邊問她。
“隨便哪裏。”莫清初有一種淡淡的落魄,這偌大的地方,卻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
“好。”但是迪可的車子卻打了方向盤,向著另一處疾馳而去,後麵似乎還隱隱的隨著兩輛車子。
很快,來到一處繁華的大街。
望著燈火輝煌的櫥窗,裏麵附著精美的藝術品,還有雕飾,莫清初卻無瑕注目,她隻有一個念頭,兒子在哪兒,自己一定要把孩子安安全全的帶回去。
“這裏的藝術品很漂亮。”說完迪可在一處店麵停下車,她示意莫清初和她一起下車,然後她順著白色的拾階走進精美如畫的店麵,店裏麵非常幹淨,四麵的牆上是歐洲文藝複興時的各種風格作品。
色彩非常的明豔。她癡癡的看了看,最後搖搖頭,“我們還是走吧。”她的心不在這些東西上麵,目光走馬觀花般,一順而過。
“清初,看看這件怎麽樣?稚童抱荷!”迪可指著一件雕塑,轉身問她。
“挺好。”
“是,挺好,看看這個用了華夏的元素,有荷葉,還有穿著紅肚兜的孩子,抱著一頂荷葉興高采烈著,頭上也頂著一枚油綠綠的荷時,孩童眼睛天真,十分傳神,其它的細節也是處理得恰到好處,十分完美。”迪可向心不在焉的莫清初介紹。
最後,莫清初忽的抬頭,眼中閃著一片空洞,她尷尬的笑笑,“我沒有聽全。”
“沒有關係,反正這個很不錯,既然你來南歐,就當我盡地主之宜,送你一件禮物吧。”說完,她用本地語問店員,“多少錢?”
“不用破費。”莫清初趕緊擺手,“這樣已經夠麻煩您的了,真的,不用再花錢了。”她不想欠別人的人情。
“如果再這樣就見外了,畢竟我們也有一段師生之誼。”迪可執拗的付了錢,讓店員打了包裝,親手送給她,告訴她,“清初,其實這個是半個熏爐,可以點香,可以安神助眠,我也用一件。”
“熏爐,太感謝了。”莫清初接過來,很激動的表示謝意。
“走。”迪可出了店,抬手指著遠處的方向道,“再過一條街就是香舍謝大街,去看看,怎麽樣,正好剛才你也問過這一條街,借機熟悉一下也好,以後可以隨意的來逛,如果不知道,我可以隨時陪你逛。”迪可出乎意料的熱情。
和國內時冷時熱的迪可有些不太像,但是莫清初想,大約是人老了,不願意孤獨吧。她想迪可其實開始那幾年對自己還是很照顧的。
但是自從發生了蔣衣佳抄襲自己作品的事件後,她被刑拘,然後離開時裝秀,離開迪可公司進入皇家設計學院下屬的服裝公司,二人的離隙似乎時間有點久了。
尤其是當衣佳抄襲自己的作品,而迪可並沒有時第一時維護自己,雖然後來二人見麵說開了,但是態度卻是一直不冷不熱。
“謝謝老師,其實不用這麽麻煩,我自己可以,天色不早了,您趕緊回去吧。”莫清初想執意下車,但是迪可並沒有停下的意思。
車子很快開進了香舍謝大街,她看到了雙重語言標識,好在她的英文水平還是不錯的,所以她知道這條大街就是香舍謝,不過這一條街比剛才的那一條大街繁華,她不禁暗想,以龍父原來的別墅風格,怎麽願意住在這樣一個喧囂的場合。
“清初,剛才看到街入口的標識,香舍謝了,這條街就是,你想找什麽,我幫你找?”迪可的眼底有一絲暗波微微湧動,臉上是一團溫柔可親的笑意。
她扭頭看著神情慌亂,急切的東張西望的莫清初道,“清初,你想找什麽服裝店?這條街確實有幾家不錯。”
“我不找。”她想也沒有想的拒絕。
“那找什麽?”迪可慢悠悠的問,“對了,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如果我知道找什麽,可能會快一點幫你找到,好歹我也熟悉這裏。”
“這街道兩邊的別墅呢?”她還在尋找別墅,莫清初想,如果龍父想要藏兒子,一定會藏在別墅裏,哪裏會藏在店麵?
“這裏有一片別墅區?”迪可抬手指著前邊路右邊的一片獨立別墅群道。
“看到了,我下車。”莫清初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下了車。這時迪可的電話響了,她在車上接了電話道,“我等五分鍾,我馬上回去。”
“清初,家裏出一點急事,你慢慢找,我明天早上再聯係你。”
她來到小區的物業處,她急忙問保安,“有沒有一個殷國老人帶著一個五歲的孩子這兩天來這裏?”
“沒有。”保安搖搖頭,因為沒有手機,也沒有照片,她無法向物業處描述得更清楚,後來她不得不要了一張白紙,在上麵畫了一個孩子的肖像,然後指著上麵的孩子道,“有見到這個孩子嗎?”
“沒有。”
“有沒有這樣的一個老者來這裏?”
“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