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
遠遠的有一雙犀利陰森的眼睛盯著她的一動一靜。
莫清初垂頭喪氣的往回走,這時有人已經走進剛才的小區,然後比比劃劃,最後要走了莫清初畫龍父與小家夥的素描畫像,大手狠狠的將畫像揉捏成團……啪的一聲甩進了垃圾筒
莫清初失望的離開,打車又去了下一個別墅區,還是沒有,甚至這條街上的所有小區,所有別墅,她全去過了,結果,都是沒有,是不是,不是這一條街,難道是朗管家在說謊?
夜色更濃了,
正當莫清初無力的凝望著異鄉的星空,失神發呆的時候,一陣冷風拂過,一絲幽幽的檀香飄過來,低啞的音色,“莫清初,你到底想幹什麽?”
隨之一隻手臂伸過來,一把握住她盈盈一握的小腰,迅速的擁著她向前走去,而她的腳乏而無力,根本就像軟泥般的,癱癱軟軟。
累壞了。
他直接一個打橫,迅速的將她扛起來,而她則是雙手拍打著他的後背,“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你的傷。”她知道,自己這一顆可憐的心還在擔心他的身體,可是他卻已經和別的女人說過,“等我長大娶你。”
“知道我有傷,還亂跑?”他抬手狠狠的拍了她的臀部,“別再折騰,如果想讓我省一點力氣。”
她不敢再折騰,隻是因為擔心他的傷,這剛剛出院,本需要在家好好的靜養,就出這麽一檔子事情,她想,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是自己,還是上天注定的錯。
撲的,她被扔在車的後座。
龍宸淵開了一輛普通的四座車,然後載著她在星光璀璨的夜空下,像穿梭的遊龍般穿梭在這裏的大街小巷。
“你怎麽在這裏?”
“你又怎麽在這裏?”他反問她。
她結舌了半天,垂下頭,並沒有說話,這時,他從前麵的口袋裏掏出電話,“給,你的電話。”
“這麽快?”她不可思議。
這時一條短信跳出來,是淩飛飛的,“你的手機應該到了,你剛走,男神就讓人給你直接快遞過去了,剛才打電話,我忘記說清楚了,應該到了。我趕緊走了,又得幫莫清煙那個死鬼看孩子,真是命苦。”
回到屋裏,莫清初就直接插上門,她想,如果有一線可能,她是不想再見到龍宸淵的,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就少一分是一分吧,至少抽身而退的時候,還留下幾分尊嚴。
幾秒之後,她又打開門,叮囑著客廳裏的龍宸淵,“你要好好休息,傷剛剛好。”然後就砰的一聲關上門。
薄薄的嘴角勾出幾絲笑意,安逸也聽到了,偷偷的捂著嘴笑,看來莫小姐還是很心疼少爺的,不過這次卻讓莫小姐出奇不意的‘捉奸’了,看看,不得冷戰一段時間才不罷休,不過容小姐現在是救少爺的女孩兒,那少爺這一下真的左右為難了。
一個救命之恩,一個是喜歡之情。
一夜無眠。
第二天早上,莫清初握著手中的電話,不知道怎麽辦?昨天已經找了香舍謝大街裏的所有小區與別墅,可是沒有一丁點關於小家夥和龍父的消息,難道他們蒸發了?
她不明白。
區區一點地方,怎麽就找不到?
早餐桌上,莫清初依然是無精打采,而龍宸淵看出她的著急與無奈,於是指指安逸道,“再給他通電話視頻,記得采集方位。”
“好。”
龍宸淵優雅的擦試嘴角,起身來到客廳的沙發上,掏出自己的手機,直接撥出去,響了半天,電話無人接通,龍宸淵氣得直接摔掉手機。
幾分鍾後,他接收到龍父的一條短信,“別再費心機了,我不會讓你們找到小家夥的,我更不會同意這個女人進門。”
這時樓海進來,小心的附在他的耳邊道,“少爺,附近的監控,昨天及以前的被全部刪除,根本就查不到一絲線索。”
龍宸淵氣得大手狠狠捶打在桌子上,桌上的煙灰缸立時都中空飛了起來,然後是砰的一聲落在深紅色的桌子上。
臉上布滿黑線,青得像一層烏黑的雲直接映上來。
安逸的心怦怦怦的跳了又跳。
樓海的肝也飛顫。
然後屋中全部靜下來,像是一根繩立時勒斷了所有的呼吸,包括莫清初,她呆呆的看著龍宸淵的樣子,知道大約是龍父沒有接電話而惹他生氣。
安逸小心道,“少爺,我去安排人去找。”
看到少爺沒反應,安逸迅速的就要退下去,他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然頭發,他抬手摸摸頭發,唉,不然危險了。
“安逸!”這一道吼聲,差一點把安逸的魂給嚇飛了,他臉色發白的轉過身,盯著自家少爺,哭喪著臉,“少爺,我一定把小少爺給找出來。”
“嗯。”
樓海也看了眼安逸的方向,“少爺,我在想,是不是朗管家說錯了?”他沒有敢說騙,不然少爺回去不把朗管家帽子插無數把飛刀啊!
正好說到這個問題,莫清初趕緊附和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因為昨天晚上,我將香舍謝大街上的所有小區,還有別墅區都問了一個遍,我還是畫了他們的素描肖像,不過物業與保安處的人都說沒有見過這一老一少。”
“難道是朗管家真的說錯了?”莫清初也不想朗管家是騙自己,前兩天看到朗管家對自己的態度已由六年前發生了根本的轉變,所以她選擇相信他,即便他是騙自己,也是各為其主,不過是對龍家忠心罷了,所以她不打算計較。
“聽說,這附近還有一個香色謝大街,香樂謝大街,香葉謝大街等等,十幾個類似的名字,萬一中間的字,朗管家這麽大歲數了記錯了,也沒準兒,再說他也沒有來過這裏。”樓海小心的跟自家少爺提醒。
正在,這時,莫清初的電話響了,“清初,我是迪可。”
“老師。”她有些詫異,“謝謝你的熏爐。”
“不客氣,我在想,在這裏有好多條與你所說我字類似的大街,如果你找什麽真的不好找,可以問我,我畢竟從這裏長大的,算是這裏的本地通,你隨時可以問,如果不介意的話。”
“好。”她掛了電話,看著茶幾上稚童抱荷,不由的上前幾步,仔細的看了又看,才發現稚童抱荷的光澤都暗了下來。
她歎口氣,再好的東西,此時也無心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