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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點撥

  這時,老者孔年動了,他輕輕一躍,來到易雲傑神器,左腳向左碾動,與此同時,右腳向正門踏進一步,並使之形成右游龍步,雙掌帶著勁風,向易雲傑拍去。


  就在二人要打到易雲傑身上的時候,易雲傑左手擋孔年雙手,輕輕一滑,大手猛地拍在孔年腦袋上,孔年身子一歪,腦中一片空白,轟然倒地。


  他右手擋住馮廣手掌,反手一扣一拉,將馮廣拉得身子向前一傾。易雲傑右腳一抬,對著孔年下巴,就是一腳。孔年只聽脖子嘎嘣一聲,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易雲傑打量了下二人,呵呵乾笑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陳林說道:「不好意思啊,下手重了。」


  「快快快,都給我上。」陳文平嚇得緊忙向後退後,準備逃跑。


  孔年和馮廣可是陳文平手下最得力的兩個戰將,這二人連易雲傑一招都沒過,就被打的生死不明,憑他的拳腳在這,只能是仍貨,保命要緊。


  「大哥,等等我。」陳林挺著沉重的腦袋,連滾帶爬的向門口跑去。


  「哼。」易雲傑冷哼一聲,沉吸一口氣,調動五行之力怒道:「住手。」


  炸雷般的聲響,在四合院內炸裂開來,院中所有的武道學徒,或昏迷不醒,或跌坐在地面露痴像,除了楚小小,無一倖免。


  白小妖不為所動,一把抓住陳文平,提著他衣領就給拎了回來。


  野犬毫無反應,上前一腳踢翻陳林,將陳林踢的不省人事。


  這二人都是武道高手,易雲傑這道門吼,本就有所控制,對這二人自然造不成什麼影響。


  「滾。」易雲傑打賭大吼一聲,那些還保留神智的武道學徒瞬間清醒,也顧不上陳文平了,立刻相互攙扶,快速離開院落。


  見閑雜人等都退了出去,易雲傑轉身坐到院子里的長椅上,胡亂抓了一下鬍子和頭髮。


  清水雖說入了秋,這天氣也不涼快,易雲傑一頭假髮加上滿臉的假鬍子,十分難受。


  他這一抹,嘴邊的鬍子,立刻掉了下來,白小妖眼疾手快,立刻上前一把包住易雲傑的臉說道:「六師叔啊,你累不累,哎呀,你看都出汗了。」


  白小妖在易雲傑臉上一頓亂摸,趁機使勁壓了壓他的鬍子,看他鬍子沒掉,這才鬆了口氣。


  這要是當著陳文平的面掉了,絕對會引起他的懷疑。


  站在遠處的楚小小見到這一幕,瞠目結舌的望著易雲傑。


  「道長,這人怎麼處理。」野犬控制住還要逃跑的陳文平問道

  易雲傑不動聲色地按了按臉上的鬍鬚,指了指陳文平問道:「你就是陳文平。」


  「是我。」陳文平老老實實的回答。


  近一個月內陳文平的傲骨已經被磨的差不多了,他知道易雲傑這種高手招惹不得,不要說他,就算他們陳家也只有敬畏的份。


  這等高手放到華國,也有很多比陳家底蘊還要深厚的家族會邀請,要滅他們陳家,也就是一句話,他陳文平自己一個人怎樣都好,要是連累陳家,就罪該萬死了。


  「小子,濟世堂,是你找人燒的?」易雲傑裝作老氣橫秋的樣子說道。


  「是我。」陳文平咬緊牙關,只覺胸內一片煩悶,憤恨,種種情緒滋生而起。


  「為何燒濟世堂。」易雲傑問。


  「易雲傑因為安雅設計我,我不燒他濟世堂,難道慣著他。」陳文平怒吼一聲:「我有今日,全是易雲傑,他若不是死了,我絕對要把他碎屍萬段。」


  院內氣氛霎時間緊張起來,易雲傑眉頭一皺,上前提著陳文平,走到牆角處的水缸里,把陳文平整個人按到水裡。


  楚小小嚇得花容失色,雙手捂住小嘴,驚恐的注視著易雲傑。


  白小妖和野犬也對易雲傑的舉動十分詫異。


  易雲傑將陳文平按在水裡,足足按了五六分鐘,陳文平的力氣越來越小,漸漸停止了動作。


  楚小小心跳越來越快,她見陳文平沒動作了,焦急的要上前阻止,白小妖快步攔住他,低聲說道:「六師叔做事有分寸,放心了。」


  「可是,要出人命了。」楚小小緊張的不停的在身上搓著手。


  「死了也沒問題,六師叔能救回來。」白小妖說。


  在楚小小疑惑的目光中,易雲傑把陳文平提出來,頭朝下掛在水缸邊上,在他後背用力一拍。


  「哇。」的一聲,陳文平連吐了幾口水,緊接著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陳文平披著毯子坐在客廳,他端著熱茶,嘴唇慘白的盯著茶杯,一語不發。


  「清醒了?」易雲傑問道。


  「恩。」陳文平輕輕回答道,剛剛被易雲傑浸在水裡的時候,他真有種會死的感覺。


  「我師弟下山半年,你在清水根深蒂固,他就算背後有人幫襯,他也沒辦法布下這麼個局,讓你陳文平毫無招架之力,一招制約。」易雲傑緩緩說道。


  「您不知,他是為了安雅。他與安雅有約定,可我一直沒放了她,易雲傑如此才對我動手的,設計我之後,趁亂把安雅藉機送走的。」陳文平低聲說道。


  「你說的這些,有真憑實據?」易雲傑問。


  「是設計我的近身告訴我的。」陳文平說。


  「他這麼說,你就信了。」易雲傑詫異,一個設計過他的人所說的話,也能信?

  陳文平點頭:「我拿他妻兒為要挾,他親口說的,不會有假。」


  「放屁。」易雲傑拍案而起怒道:「他能背信棄義設計你,誣陷一個易雲傑,算得了什麼。」


  「你一把年紀都活狗身上了,就沒查查,誰把這人安排道你身邊的,就動手報復易雲傑,你未免才草率了。」


  陳文平面露苦澀:「我當時瑣事纏身,根根沒時間也沒精力去應付這種事,這些事,都是我五叔.……」


  陳文平語氣一頓,面色又白了三分,他震驚的搖了搖頭說:「不可能,不可能,我五叔是我至親,他不可能背叛我的。」


  「不可能?去中醫街搗亂的人,就是陳老五的手下。」易雲傑一出口,陳文平身子一軟,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看來這陳家,也不是固若金湯啊。


  「我告訴你,當欒家大小姐受人迫、害一事,是司徒東棠陷害的,那這一切,是不是你都想得通。」易雲傑沉聲問道,這陳文平怎麼連這點思維能力都沒有了呢。


  易雲傑不知,陳文平在生意場上行走,能位列三煞,一則靠祖輩蒙陰,二則靠的就是直來直去,不善於用這些陰謀詭計,而聞名清水。


  陳文平猛地望向易雲傑,瞳孔瞬間放大,緊接著他眸色一暗,雙眼轉的飛快,足足沉默十幾分鐘之後,他才皺著說道:「他知道藥方的事?那更不對了,他為什麼不跟欒家上報,直接讓欒家來人,何必費勁手段自己和我周旋。」


  「若他身後的正主,根本不是欒家呢?」易雲傑在拋出一個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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