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點撥(二)
陳文平猛地站了起來,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走了好多圈,才開口說道:「那也不可能,他沒那能力,在我貼身安插人。」
「虧你還是三煞,這裡面這些事都搞不清楚。人,是欒家安排的。」
「欒家。」陳文平詫異。
「對,司徒東棠為了從你手中得到安雅,設計欒老師,一是為了撇清嫌疑,二是為了引欒家對你動手,可他千算完全,也沒算出,許安慈聯繫了許家,交代出藥方的事,以求許家庇護,讓許家把安雅接走了。」
「欒家一時拋棄不了司徒東棠,但也不能不管安雅的事情,三責為了殺雞儆猴,給司徒東棠點警示。所以才讓欒恩,對你動的手,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易雲傑心中嘆息。
這欒恩出手當真狠辣,三下五除二,就給陳文平玩弄於股掌之間,若不是這陳文平還有用,易雲傑才懶得這讓他說這些。
有句老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現在急需盟友,對付司徒東棠,對付欒家。
這才如此對陳文平點撥說道。
「怪不得當初清水盛傳,我得不到欒小姐,就設計陷害他的事。我當時就當成笑話,一聽而過了,我以為這種事情,欒家一定會查清楚的。」陳文平喃喃說道。
「欒家查沒查的清楚不知道,但是為了欒家的顏面,欒家出手了,你們陳文平在欒家眼裡,還算不上什麼,碾死你和碾死一個螞蟻,沒什麼區別。」易雲傑說。
陳文平想通一切,心中煩悶漸漸消散,他重新坐下,注視著易雲傑說:「道長數次點撥我,是想和我聯手?」
「這點你倒是看得清。」易雲傑淡淡的而說。
「自然,您小師弟,可是死在先生手裡,整個清水,誰不知曉。」陳文平說著一皺眉毛,疑惑問道:「道長真的出身清涼觀?」
「是啊,騙你作甚。」易雲傑端起身邊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
「可剛你還跟孔老說,清涼觀不準牽扯豪門爭鬥的。」陳文平反問,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在詢問易雲傑的真正身份,既然要聯手,肯定要弄清楚雙方身份,才好辦事。
「我小師弟都死了,讓人在大庭廣眾下弄死,他可是我師尊最疼愛的一個弟子,我清涼觀在隱忍不發,難道讓人以為我們好欺負?」易雲傑坑起了清來,也是爐火純青的。
他這番話,了清根本沒跟他說過,都是易雲傑順嘴胡謅的。
他才不會管了清到底同不同意,欒恩當日那番話,是徹底激怒了易雲傑,不要說是他,就算換成是清涼觀任何一個人,絕不會就此作罷。
易雲傑的死訊,白小妖肯定已經傳了回去,接下來看的就是,了清會派誰來,幫自己了。
了清那個火暴性子,怎麼可能易雲傑死了,都不開口。
易雲傑「死」了半個月了,了清一直沒動靜,那老頭子肯定在自己偷偷摸摸準備什麼。
易雲傑推測的沒錯,他死的當天晚上,白小妖給了清的傳音紙鶴,根本沒有想先生說的那樣,了清沒收到。
就是收到了的時間有點晚,他收到之後,迅速找到了易雲傑,一見易雲傑的狀態,就知他沒死。
了清也沒聲張,裝作自己沒來過的樣子,跟白小妖發了個消息說,讓易雲傑儘早下葬。了清本人,則直接去了天都。
至於他去了天都是做什麼,就無人得知。
「你說的也對,看來是孔老,在騙我了。」陳文平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說的話,我會繼續調查,如果真和你說的一樣,我會和你合作。」
易雲傑笑而不語,陳文平什麼樣,還有待考慮,畢竟這廝當初坑過他。
眼下就看這陳文平自己怎麼選了,若真是實心實意和易雲傑合作。那處理完司徒東棠,也可放任不管,若跟易雲傑玩陰的,那易雲傑保證他會後悔來這世上活一回。
易雲傑就此算是與陳文平達成暫時的和解。
二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房間。
一出房間,就見陳林正被白小妖倒掛在樹上,拿著雞毛膽子,給他撓痒痒呢。
陳林嘴裡塞了個不知誰的臭襪子,全程吭唧唧,雙眼滿是紅血絲,不停的扭動著身體,看上去十分痛苦。
此時此刻,陳林真想一頭撞死。剛被易雲傑打了一巴掌,又被野犬踹了一腳。現下腦中還有些混沌不說,胸口也疼得厲害。
白小妖,有給他倒掛在樹上,大腦充、血,陳林腦中嗡嗡作響,周圍一片天昏地暗。最可惡的是,白小妖還在他嘴裡塞了臭襪子,還拿著雞毛撣子撓他痒痒折磨他。
陳林只求陳文平能快點聊完,快點出來救自己,他一看到陳文平的身影,眼中閃爍著狂喜嗚嗚的叫喚起來,扭動著身體。
「陳少爺,下次看見小小姐,再敢口出狂言,我就再找兩個男人好好伺候伺候你。」白小妖咧著嘴笑著說道,拿起雞毛撣子,又在陳林腋下戳了戳。
陳林立刻嗚嗚扭動起來,天知道他多麼怕癢。
不遠處,野犬和楚小小坐在椅子下,笑著看著一切。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兒?」陳文平皺著眉頭,神色有些焦急地走了出來。
他看到陳林被折磨的要死要活的樣子,有些不悅的望著雲傑。
二人之間雖說暫時還未達成同盟,卻也是息事寧人的狀態。怎麼談個話的功夫?易雲傑的人就把陳林搞成這個樣子。
易雲傑也是一頭霧水,他雖知道白小妖不會平白無故的對付陳林。但也不至於急在這一時,在他想和陳文平講和的時候動手。
「到底怎麼回事兒?易雲傑問道。
「哼。」膽小妖冷哼一聲,拿著雞毛撣子又戳了一下陳林,小嘴一癟,有些委屈的說道:「這小子想調、戲小小姐,你說我若不教訓教訓他,這怎麼能行呢。陳少爺是吧?你說,這陳林今天調、戲的是我姐。我教訓他一頓,這事兒就算了了。」
「可如果他調、戲的是別人,碰巧這個人的背景,又是你們陳家招惹不起的話。你說那後果,可就不是一頓教訓,就能了事的。對方要是窮追猛打,弄不好你們陳家就會就此覆滅。」
「我教訓他也是為了你們陳家好,你不知感恩就算了。還找我師叔告我的狀,這陳少爺做的就有些不對了。」白小妖危言聳聽的說道。
他一席話,把陳文平說的臉青一陣紫,心中將白小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這小子打人就算了,怎麼硬生生將黑的臉成白的?打了陳林一頓,還讓自己對他感恩戴德道謝不成,當他陳文平是傻子啊。
「那這麼說。你是為了我陳家好?」陳文平黑著臉問道。
若不是易雲傑在場,陳文平早就和白小妖翻臉了,那還能耐著性子,和白小妖在這扯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那是當然,陳先生可別忘了,欒大小姐的事情,對你造成了多大的影響?」白小妖說著,嘿嘿一笑。
「你。」陳文平氣得滿臉通紅,這白小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上前一步就要和白小妖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