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 章:酒後
把白鷺拉出了餐廳,霍覲東惡狠狠的說道,
“真該好好教訓你一把。”
當白鷺覺得這個下午是不可能再回去上課的時候,就聽到張風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白鷺,你的房門鑰匙。”
張風華朝霍覲東依舊送去一個禮貌的微笑,然後把鑰匙遞到白鷺的手心裏。
“張風華是嗎?我希望你能擺清楚自己的位置。”霍覲東的聲音低沉而又有力。
“我的位置擺的很清楚,倒是你這麽壓榨性的相處很容易讓對方逃避的。”話語間的氣息讓人感覺張風華好像從來都沒有畏懼過什麽,表情總是那麽輕鬆而又不失禮節。
對於張風華的反應白鷺搞不懂他是“見義勇為”還是他平時也是這個樣子。
白鷺幾乎是被霍覲東當做毛絨玩具一般的隨意的往車裏一扔,駕著車揚長而去。他本以為霍覲東把他關在家裏,沒想到...
兩個人剛一進了家門,霍覲東一把把白鷺扔到床上,欺身壓向他,白鷺因為慣性的作用有些頭暈,剛要找好平衡想坐穩時,便被霍覲東高大的身材禁錮住自己的四肢,一動都動不了,最終放棄了掙紮泄氣般的望著霍覲東。
“覲哥。”
白鷺無奈的叫著他,在餐廳的時候,霍覲東直呼他的大名,而不是像之前那樣稱呼自己為“無厭”他就知道,這次霍覲東的火氣會前所未有的大。白鷺不明白,他隻是和張風華去吃一頓午餐就會惹得他這麽大動幹戈,那麽之前在學校裏的那些老師和同學也有及其優秀的,為什麽霍覲東不去追究呢?
白鷺見霍覲東的火氣如此之大,心裏不免有些害怕。又因為四肢被霍覲東壓得疼及了,他能感覺得到手腕和腳踝處一定被壓出了紫色,也不敢叫出聲,隻能這麽忍著。
“別叫我覲哥,要不是那些人在網上發些你跟那個叫什麽華的人一起共進午餐的照片我還真就找不來呢!”霍覲東雙眼發紅的看著身下的白鷺,那架勢好像好吃掉他一般。
“覲哥,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先放開我好嗎?”白鷺疼的有些喘不過氣來,有那麽一秒鍾,白鷺真的在想,該不會是以前的老病複發了吧!
看著白鷺那種虛弱的樣子霍覲東也覺得自己很沒麵子,堂堂的一個連鎖企業的老板竟然會為了一個小情人而如此的大發脾氣,這要是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尤其是那些圈子裏的闊少大佬們。眼看著白鷺的額頭滲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霍覲東便也不好在繼續這麽壓著他,一個起身放開了對白鷺的禁錮,到客廳到了杯紅酒算是給自己的情緒做著緩和。
當霍覲東聽到助理說白鷺在和一個年輕男子共進午餐的時候霍覲東還懶得看手機上的圖片,他以為在學校那裏會有什麽優秀的人,哪知當助理把手機拿過來的時候霍覲東平時的商業帝王的形象幾乎全無,換來是被惹怒的獅子一般的氣質。
真想不到那天看似落魄的張風華在今天看來竟然那麽一表人才。以前一直認為白鷺在【黑金】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工作都沒有那麽複雜的情.史,還以為他多純潔,鬧了半天在自己的保護傘下光鮮亮麗了之後竟然也學會了朝別人放電。
媽的,長本事了。
霍覲東去了客廳,白鷺則還是躺在臥室的床上,渾身脫力的微微閉了下眼睛,他也不清楚剛才的那種窒息感是從何而來,是因為霍覲東的氣勢壓人還是因為自己這些天學習太累嗎?
白鷺沒有發現,剛才霍覲東的手臂壓到了他的頭發,當霍覲東起身離開的時候,白鷺頭側被頭發覆蓋的床單上有了點點的玫瑰色斑點...
白鷺不想和霍覲東繼續有什麽誤會,雖然霍覲東此次的反應很強烈,但他不想就這麽僵持下去,畢竟事出有因。當身體上的疼痛稍作緩和白鷺便起身到浴室去洗洗臉,算是讓自己精神一點,然後打算出去...去學校,哪裏都好。他不想在這裏和霍覲東大眼瞪小眼。
白鷺洗完臉後對著鏡子把剛才被霍覲東弄亂的衣服整理好,看了下腕表,心裏盤算著這個時間去圖書館還是足夠的。
“過來,陪我喝點東西。”
剛要出浴室的門的時候,就聽到客廳裏霍覲東聲音不大不小但在這個隻有兩個人的公寓裏卻聽得格外清晰。
“...”白鷺什麽也沒說,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往槍口上撞,便乖乖的到了茶幾的對麵,見霍覲東的杯子裏有酒所以隻是給自己倒了杯水。
“離我那麽遠幹嘛?”霍覲東依舊低著頭。
白鷺見他這麽說也不好再原地不動,便繞過茶幾邊上的位置坐到霍覲東的身邊。
此時霍覲東的頭發因為剛才的一陣折騰有些淩亂,這讓他本就有些粗獷的氣質變得更加狂野,尤其是在他覺得領口處不舒服的時候,隨意的解開了幾個紐扣之後。白鷺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隱隱露出的胸肌,非常性.感。因為白鷺一直低著頭,隻能聽到茶幾上叮叮當當的玻璃杯碰撞的清脆聲,很好聽,卻不知道霍覲東在倒什麽酒。
正在白鷺好奇霍覲東接下來要幹嘛的時候,隻覺得腰部被一個大力攬過,整個人便很順利的倒在了他的懷裏,接著便是一個重重的吻,這個吻不同於過往的,白鷺感覺到從霍覲東的口中渡過來的液體。白鷺頓時覺得大腦裏轟得一聲,像是打了雷一般的震驚。
醫生說過,一年內不可以飲酒的,不然背上的圖案會複發,而且曾經因為顏料的副作用還會逐漸恢複到以前的狀態...
白鷺掙紮著要起來,經過一陣猛烈的嗆咳剛一抬眼便看到了茶幾上的酒瓶,瞬間震驚住,那是absinthe absinth(苦艾酒),並且是來自捷克產的苦艾酒,這種高度酒平時都是經過水的稀釋才可以飲用的,而剛才霍覲東給他喂的那個是純酒。
望著茶幾上那高貴的祖母綠色的酒瓶,白鷺覺得頭暈得厲害,咳了好一會才平息。
“跟我喝點東西就這麽讓你為難。”霍覲東不知在什麽時候點燃一隻煙,斜睨了一眼白鷺因為嗆咳而變的發紅的臉蛋,接著說道,
“跟那個叫什麽華的人在一起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如此這般的痛苦?”
“覲哥,這沒法比...你別這樣好嗎?我和他真的沒什麽的。”白鷺明知道霍覲東現在的狀態不好,卻也不得不解釋下,因為剛才一直都沒有機會解釋。“而且...我心裏有誰,自己很明白。”說完白鷺抿了口杯子裏的清水。
後來的這句話聽得霍覲東心裏挺舒坦的。
我心裏有誰,自己很明白。
這句話在霍覲東的大腦裏反複的回放了幾回,一種微弱而又刺激性很強的電流順著他的小腹部直衝心髒再到大腦。霍覲東本以為要教訓白鷺一回,然後再把他壓在身下,可是沒有想到...
“自己明白?那你告訴我,你心裏有我,應該怎麽做?”霍覲東無法控製自己,邊說邊想著白鷺如同陶瓷一般潔白細滑的肌膚,他不想等,想現在就...
白鷺雖然低著頭但被霍覲東這麽用力的捏著下巴,導致他不得不抬起頭,對方口中新鮮的酒氣聞到白鷺這邊是那種優質酒的香味,白鷺本就因為剛才強灌的苦艾酒大腦暈暈乎乎的,現在被霍覲東這麽一靠近更是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平時清涼透徹的眼睛,現在變得有些迷離。
霍覲東幹脆一把扯下領帶把瘦弱的白鷺壓在沙發上肆意妄為。霍覲東的脾氣本來就不小,再加上剛才的誤會和酒勁,對白鷺更是沒有一丁點的憐惜,恨不得在白鷺的身上印上自己名字,告訴全天下所有人這個美豔的小尤物是自己的專屬品,誰也別想動歪心眼。
從下午一直到天黑,白鷺根本就不知道霍覲東是什麽時候結束的,隻是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痛的,甚至包括頭發在內。
月光好久都沒有這麽亮了,白鷺翻過身子勉強的讓自己趴在沙發上,感受著月光照到臉上的那一份寧靜。這個時候霍覲東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裏,漸漸的白鷺發現頭部側躺在沙發上的部位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洇濕了一大片,他記不清上次的流淚是...
是生日那天,覲哥還給自己禮物的那天,他流淚了。
白鷺就這麽在沙發上趴了好一會,不明白一個人怎麽會變化這麽快,想起剛剛重逢時的那份溫柔與紳士,和最近的蠻橫和無禮,這簡直就是兩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連一個親人都沒有的白鷺,真的很恨自己為什麽要把感情投入得這麽多,白鷺覺得委屈及了,當視線不知不覺間落到了茶幾上的酒瓶上時,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便強忍著身體的痛楚到了浴室,當他轉過身子看向鏡子裏自己的背部時,暫時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