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不是小蕪

  “那弟子絕對不是洛小蕪，你認錯人了。”我試著道，可宮華根本不相信，吼著回：“你騙我！你就是個騙子！” 吼聲驚動了明子耀他們，我趕緊遞個目色個夜子陌，夜子陌猶豫後，按我的意思把明子耀他們擋在數丈之外。這個時候靠近宮華，等於是阻止他去找洛小蕪，他肯定會狠下殺手，而且一但靠近，一個身體裏住著兩個宮華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此事非同小可，搞不好真會動蕩整個仙界。 宮華必須盡快恢複清醒，我便想起上回無意間的‘碰唇’，我就道：“我沒有騙你，不信的話，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證明？” “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打開輪回譜，那弟子的前世是不是洛小蕪一查便知。”我用隻有我和他能聽到的聲音，邊說邊走近他，假借喚出輪回譜的動作分散他注意力，然後趁他一時不備，飛快踮起腳尖，在他微涼的唇角如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 他的目色一下子混亂了，懊惱上了我的當，更痛恨我欺騙他，抬手想要把我推開，又或是直接把我殺了，但他猛地甩了幾下頭，終於清醒過來，拽住我手腕把我帶上雲團，匆匆離開棲霞。 回觀心台的路上，他一句話都沒有說，背對著我迎風負手，我也不想提剛才的事，也就不多話，到了觀心台便先去休息。 第二天，他在軒室外幾番徘徊後輕敲門，待我應了聲進來，他又隔著門對我道：“可不可以幫洛小蕪輪回？” 我很意外他會這此來找我，我就隔在門裏麵反問他一句：“你都知道昨天認錯人了？” “嗯。”他嗯出聲很低的鼻音，聽得出來他很希望洛小蕪能輪回，可又不願意提及過往，就像心裏結了疤的傷，換作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輕意去揭開。 我道：“輪回有輪回的法則，華尊，我無心打聽，但我必須要先知道洛小蕪是怎麽死的，才能明確答複你能不能幫到她。” 他在門外沉默了很久，然後轉身走了。 我在房間裏呆了一會，有些擔心他就尋了出去，入目細雨綿綿中，他在梨花林下站著，撐著結白的紙傘，仿若梨花一色。 走到他身旁，我看到他遠望九渺湖的目色裏，全是悲絕的落寞。 他用傘遮過我頭頂，不再讓細雨再打濕我的青絲，我就這樣和他同在一把紙傘下，聽他緩緩道出：“如外麵傳言般，我和小蕪有一過段情，原本打算再等上一兩年，我把九渺交給師姐就避世歸隱，娶小蕪為妻，就是在這棵梨花樹下，小蕪第一次親吻我，也是唯一的一次，沒想到會被來觀心台打掃的弟子撞見，以至事情鬧開，師姐勸我放棄，長老們要我把小蕪逐出師門，並趕出九渺，但我做不到，我寧肯負了九渺，負了師傅，哪怕負了整個天下，也要和她在一起。 然而我越是這樣，小蕪越是被人唾罵，我也飽受非議，師姐和長老們逼於壓力，不得不按門規來處置我和小蕪，小蕪為了保全我，一個人背起大逆不道、欺師滅祖的罪名，以劍自刎，她灰飛煙滅的那一刻都還在說所有的所有都是她一個人的錯，和我沒有半點關係，隻是她單相思，有了不該有的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