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讓爺親一口
善晚悠一噎,伸手扶住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得輕歎一聲,右手扶在沙發背上,詢問道:“那你知道他為什麽不相信你呢?”
後者抬起袖子抹了一把嘴,訥訥道:“我們公司裏新來了個叫葉穗的你知道嗎?就是我們早上看見的那個女人。”
她喉嚨微微哽了一下,聲音艱澀道:“他移情別戀了,他不喜歡我了。”
……
另一邊,別墅內。
天已經黑了,邯慎言推開房門走進客廳,看見張媽正在擦桌子,而客廳內也隻有張媽一個人,
皺了皺眉頭,他將臂彎中掛著的外套放下來,一邊放一邊開口:“夫人呢?在房間嗎?”
聞言,張媽將挪開的花瓶放回原位,抬起頭來有些迷茫地往邯慎言身後看了一眼:“夫人沒回來啊,我還以為她要和你一起來呢。”
話音落下,邯慎言眸底閃過一絲詫異,隨即確認道:“沒回來?”
“大概是在路上耽擱了吧。”張媽將手上的帕子放下,眉頭微微蹙起,也有些擔心,“現在還不算太晚,邯先生,要不先等等,要是二十分鍾之後她還沒回來,那就再去找。”
聞言,邯慎言眸色微頓,隨即點了點頭,抬腳上樓去書房。
書房裏的桌子上堆放著大量的文件,邯慎言在椅子上坐下來,擰了擰眉頭,隨手翻開。
密密麻麻地正楷字瞬間出現在他眼前,看了不過十幾秒,他有些煩躁地翻了一頁,餘光不經意落在桌子角落上的一個玩偶。
是孟浣前幾天出去玩的時候帶回來的,還美滋滋地跟他炫耀了好久,最後送給他的。
心底略微有些失神,不知道過了多久,邯慎言才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
現在已經距離他回來的時候半個小時了。
他站起身來,抬腳邁開腿下樓。
樓下,張媽已經在做晚餐了,客廳裏的燈已經打開了,他往窗外看了一眼,濃重的夜色被亮起來的燈光徹徹底底地阻隔在外麵。
他擰了擰眉頭,隨手拿起外套,衝著廚房的方向微微拔高聲音:“張媽,我不吃晚餐了,出去一趟。”
等張媽放下手中的事情出去看的時候,邯慎言已經不見了。
門外,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駛離原地,邯慎言緊了緊握著方向盤的手,將油門踩到底,隻能漫無目的地尋找。
另一邊,酒吧。
孟浣麵前桌子上的啤酒瓶就幾乎都已經空了個徹底了,她白皙的手該握著一個酒瓶子,臉紅得不成樣子,半眯著的眸子裏滿是迷離的神色。
無奈地仰頭揉了揉太陽穴,善晚悠側過身子去抬手將孟浣手中的酒瓶子搶過來,然後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酒杯與玻璃桌相撞的聲音異常清脆,不遠處有一群男男女女伴著五顏六色的燈光群魔亂舞。
善晚悠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著,她用紙巾擦了擦剛才在酒瓶子上不小心摸到的酒,十分崩潰。
“我的小祖宗啊,你到底要喝多少,你這個送命式的喝法是不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嗎?”
聞言,孟浣打了一聲酒嗝,似乎是撐得慌一般,她揉了揉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憨笑著看向善晚悠,有些驚訝地咦了一聲,她嘿嘿地笑了起來。
善晚悠被她看得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伸手將孟浣的臉掰過去,嫌棄道:“看什麽看。”
話音落下,孟浣重重地搖了搖頭,嘿嘿笑道:“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嗎?”
還沒等善晚悠說什麽,另一邊,一個穿著服務員職業服裝的小青年邁步過來,禮貌地問道:“您好,小姐,我們這裏有滿三百減二十的活動,請問你們現在要結賬了嗎?”
小青年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似乎是出來兼職的,笑容異常清澈,笑起來兩頰上還有淺淺的酒窩。
還是一個小帥哥。
聞言,善晚悠啊了一聲,看了一眼一桌子的狼藉,有啤酒瓶倒在桌子上,裏麵淡褐色的液體黏糊糊的在桌麵流動著。
善晚悠臉色一囧,從沙發盡頭拿過自己的包包,從裏麵掏出手機來,她眼睛珠一轉,從桌子上拿起孟浣的手機,解開了密碼之後輸入了邯慎言的號碼。
善晚悠想了幾秒,將這裏的定位發過去,然後打了幾個字。
“喝醉了,速來。”
發完後,她滿意地將孟浣的手機放回去,隨即打開自己的支付掃碼,道:“多少錢,我掃你吧。”
久久沒得到回複,善晚悠抬眸看去,震驚得差點把手機給扔了,她連忙站起來,瞪著眼睛看著孟浣像個八爪魚一樣扒拉在小帥哥身上。
小帥哥似乎是被嚇懵了,愣愣地看著兩頰通紅的孟浣,後者傻笑著,眯起眼睛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嘖嘖了兩聲,道:“這小臉保養得真好……”
她頓了頓,臉上的笑容越發放肆,道:“來,讓爺親一口。”
麵前的小帥哥瞳孔微微放開,嚇得失去了任何反應,他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孟浣伸出雙手捧著他的臉,撅起了紅唇,真的快要親下去。
善晚悠嚇得魂飛魄散,她連忙將手機扔在沙發上,伸手捂住了孟浣的嘴。
後者不滿地哼唧了一聲,道:“你放開我,我要親帥哥,親你的手算怎麽回事?”
話音剛落,善晚悠抬了抬眼睛,餘光猛然看見不遠處大步走過來的男人,男人逆著室內的光,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善晚悠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全身血液倒流。
她敢確定,以邯慎言走來的時間來看,他絕對看見了剛才的那一幕。
小帥哥見孟浣被拉住,連忙紅著臉躲開了老遠,然後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她們。
“需……需要我幫忙嗎?”
善晚悠看著邯慎言大步過來,不由分說地伸手攬過孟浣。
後者眯著眼睛看他,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嚷嚷道:“你是何妨神聖,放開老娘!”
善晚悠一言難盡地看著撒潑打滾的孟浣,默默地捂了一把臉。
聞言,邯慎言臉色微變,情緒複雜地看向善晚悠,道:“她這是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