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左子彤自殺
“給你幾天時間,你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情。”靳母打斷了靳彥釗的思路,“希望你別再這麽意氣用事了。”
靳彥釗看著自己的母親和左子彤從臥室裏離開的身影,歎了口氣。她們還不明白,有些事情根本是不能勉強的嗎。
等到她們的身影徹底消失了,靳彥釗鬆了口氣一樣猛然癱倒在臥室的床上。自己久違地覺得很累,渾身的筋骨都酸澀萬分,動一動都會發出卡吧卡吧的響聲。大概是在門上偷聽的時候趴了太久的緣故。
果然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靳彥釗這樣想著。
他聽到自己母親和左子彤的腳步聲漸漸地延續到客廳,在客廳停下來。然後客廳原本三個家長斷斷續續的談話聲音變成了四個家長的寒暄聲和一個嬌俏的女聲。這樣嘈雜的人聲讓他感到煩躁。
過了十幾分鍾,人聲漸漸平息了。他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開門的聲音,告別的聲音和彭的一聲關門聲。
兩家父母和左子彤應該都離開這幢房子了。靳彥釗頓時覺得耳根子清淨了不少。
靳彥釗望著天花板,想起昨天晚上蘇念一直淡淡的態度。她一定是生氣了。不,也許沒有到生氣的程度,她那樣溫柔的一個人,怎麽會和自己生氣。蘇念一定又在懷疑自己。
又傷害了她。靳彥釗懊悔,自己怎麽總是做出這種事情。
不行,一定要趕緊和她解釋清楚!不能再讓這場誤會傷害無辜的人了啊。他再一次拿出手機,撥出那串讓他牽掛不已的數字。
快接啊,接啊……靳彥釗焦心極了。
這一次那個婉轉的女聲沒有響起。響起的是蘇念糯糯的聲音。
“喂?”聲音軟軟的,像是沒睡醒。
“蘇念啊,昨天的那個新聞……”靳彥釗開門見山,但話說了一半就哽住了。
“你昨天不是和我說過了嗎。我都說了,我是相信你的。”依然是那樣淡淡的語氣。“你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吧,別老記掛著我了。”
“蘇念,你千萬要相信我。雖然已經說過很多遍但是依然不太放心……我知道你是個敏感的人,遇到事情會多想。可是你要明白,我……”話又哽住了。
靳彥釗正手足無措地組織著詞句,忽然聽到電話那一端有輕微的抽泣聲。蘇念很少哭,所以她哭的時候總會讓靳彥釗手足無措。
“蘇念,乖,別哭了啊。”靳彥釗半天憋出來一句。
“我相信你,靳彥釗……”蘇念抽抽噎噎地說,“可是我好害怕……”
“乖啊,你害怕什麽?你不是有我呢麽。”靳彥釗放緩聲音輕聲安慰。要是被助理看到了這一幕,估計會驚訝得嘴巴合不攏吧。畢竟靳彥釗的人設可是霸道總裁。
“我打電話來是跟你說,”靳彥釗忽然想起來了正事,“千萬相信我,千萬不能放棄啊。孩子要是落到左子彤手裏,算是完了。”
“咦?”蘇念依然停不下抽噎,“為……為什麽這樣說?”
“你是不知道,左子彤的脾氣很壞。我怕她會打罵孩子啊。”靳彥釗憂心忡忡道。
另一邊的蘇念聽到這話清醒了大半。她想起來了童年時期的自己,就是在繼母的非打即罵下度過的。她經曆過那樣殘忍的事情,明白那樣的童年有多麽痛苦。自己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一度哀毀骨立。
所以她聽到靳彥釗這樣說的時候立刻打了個激靈。千萬不能讓孩子經曆這些。
“我不會放棄的,我怎麽會放棄啊。”聲音像是突然有了底氣,“我們要一起加油。”
靳彥釗聽到這樣的聲音,知道曾經的蘇念又回來了。他頓時放了心。
“那,晚上等我回家。”他磁性的聲音穿過話筒,撓的蘇念耳朵癢癢的。
“好。”蘇念輕聲回應。
左子彤從未這麽窩火過。所以說自己這麽久的努力還真的是白費了?靳彥釗對自己還真的是無動於衷?他竟然依然還鍾情於蘇念那個離過婚的女人?越想越氣啊。
她回到家,癱倒在沙發上。家裏空無一人。左子彤躺了一會兒,發現口中幹渴得要命。
可是連續幾天的打擊過去,她此時連站起來的欲望都沒有了。
內心掙紮了片刻,左子彤還是站起身,慢慢地磨蹭到冰箱旁邊。她打開冰箱,發現裏麵竟然空無一物。當然也沒有任何飲料。
她更加窩火,“啪”地一下狠狠把冰箱門摔上。由於力道太大,剛關上的冰箱門又被彈開了。
最近怎麽這麽背啊。
左子彤氣急敗壞地環顧家中,發現冰箱旁邊放著幾罐啤酒。
她看到這些啤酒時,猶豫了一下。自己本來是不太喝酒的,也不太喜歡啤酒的味道。這時候為了解渴而屈就自己喝啤酒,實在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鬼使神差地,左子彤彎下腰,緩緩地把地上放的幾瓶啤酒拿在手裏掂量掂量。她把酒瓶舉高,看到其中的黃棕色液體在燈光的照耀下泛出從未見過的誘惑光澤。
她忽然想起,古人說的“借酒澆愁”。自己此刻不就愁苦萬分,喝點酒澆澆愁,有何不可?
可惜她文化程度實在有限,隻知“借酒澆愁”,不知“借酒澆愁愁更愁”。這樣一頓猛灌啤酒下去,除了變得醉醺醺之外不會產生任何影響。
左子彤癱在沙發上,一點點地啜飲著手中的啤酒。隨著啤酒一滴滴流進喉嚨裏,她腦海裏的怨仇一點點加深。
憑什麽?蘇念那個女人比自己好在哪裏?憑什麽她就可以奪得靳彥釗的心啊。她明明離過婚,還不專情。自己有什麽比不上她?她到底有什麽好的,值得靳彥釗為她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一罐啤酒下去,她就失去了清醒的頭腦。再兩罐啤酒下去,她已經沒有理智可言了。
她惡狠狠地咬著牙:“靳彥釗,蘇念,我要給你好看!”她要複仇,要複仇。
可是如何複仇?
既然傷不到她,那麽,傷害自己能不能取得靳彥釗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