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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尋人被騙一

  “天……天掌櫃。”阿福一下子走了過去,很是自覺地在他身邊找了個位置站著,白皙的俊臉之上不複方才的死灰之色。


  靈韻郡主並沒見過這天掌櫃,指著他問:“正是本郡主要處置這個阿福,你就算是這天香樓的掌櫃,還能管到我頭上來嗎?”


  葉子風嘴角抽了抽,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衝天香歉意地笑笑,隨即扛起了靈韻郡主,把她帶走了。


  幾個丫鬟小廝這下還敢多說些什麽,恨不能悄咪咪地從天香眼前溜走。


  沒一會子,天香樓門口就圍了一大堆妙齡少女,紛紛對著門口的天香甩著手中輕飄飄的帕子。


  乍一看,頗有點求娶的意思。


  阿福掩了嘴角,逼自己不能笑出聲來往。


  天香轉頭,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便把他拎小雞似的,拽回了天香樓。


  天香樓上等客房裏。


  “你傻不成?”天香坐著,伸出手去要給自己倒杯茶,卻被阿福率先搶著做了。他接過茶,又繼續說,“若是今日我不及時出現,你真得被先打後丟牢裏去了。”


  喝了一口茶後,又問,“你就不怕嗎?”


  立在他旁邊的阿福,一臉的笑意,卻並不想回答他的話。


  哼,今日他可是天香樓的大功臣啊!

  舍命護樓,試問這種行為,天香樓還有哪個夥計能做出來呢!


  天掌櫃的倒好,非但不誇他幾句,還說他傻。就因為這個,阿福心裏不樂意了,想著就任性這一回,就不回答他的話。


  見阿福不回話,天香還以為他莫不是被嚇傻了,抬起頭去,從鼻子裏發出一個九曲十八彎的音節。


  “嗯?”


  “小的愚笨,可是誓死保護天香樓和天掌櫃您。小的也怕,但是更怕您的天香樓被拆了。”


  聽見天掌櫃這麽一哼,阿福一口氣立馬接上了,毫不含糊地快速回答道。


  嗯……那個……雖然他今日有功,可是也不能恃功而驕啊。阿福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


  顯然天香很滿意這個回答,點了點頭,把剩下的半杯茶盡數飲了。


  而街市之上,葉子風扛著靈韻郡主狂奔,後麵還跟了兩人的隨從,三五成群,好不壯觀!


  直到離那天香樓遠了些,葉子風這才把靈韻郡主從肩上放了下來。


  “重死了,你以後少吃點行不!”葉子風喘著氣控訴。


  靈韻郡主風中淩亂了……她原本還想指著葉子風的鼻子大罵一頓,誰曾想竟被他劈頭蓋臉來了這麽一句!

  “我……本郡主哪裏重了?”靈韻郡主跳腳道。


  “好好好,你不重,不重。”葉子風瞅見話題轉移成功,立馬道,“我帶你回府吧。”


  靈韻郡主嘟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算盤,成日裏淨忽悠我,我才不上你的當。再說了,我還要去找人。”


  “找什麽人?”葉子風本能地脫口而出。


  “與你何幹。”靈韻郡主撇嘴道。


  葉子風無所謂地抿了抿唇,“是與我不相幹。不過我可知道,那天香樓天掌櫃可討小姑娘歡喜得很。方才扛著你的時候,我往天香樓門口瞅了一眼,那人山人海啊,怕是一時半會都消散不了的。你想找的人,早就跑遠了吧。”


  其實他說這麽一大堆,隻是不想讓靈韻郡主去找她口中的那人。


  靈韻郡主小小年紀,在外經常調戲良家少年郎。遇見合胃口的,若不是平素他和她哥哥嚴辰逸攔著,怕是已經搶到府裏去了。


  那些人的數量,估計要兩個院子才裝得下。


  這回這個,八九不離十也該是個合她胃口的少年郎了。


  葉子風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且看看你現下這副德行,整個鬆嘉郡就差不知道你有這個特殊愛好了。依我看,你還是趕快回府吧,否則我立即回稟嚴伯父,讓他罰你禁足。”


  靈韻郡主被這兩番話氣得牙癢癢,終是越不過嚴父的威嚴,將嘴角一撇,白眼一翻,再把腦袋一甩,徑自回了府。


  葉子風站在原地,看著她進了府之後,這才自顧自的琢磨了一句,“我怎麽就攤上這個小冤家了……”


  隱川買了一大包肉包和大餅,飛快地趕回了永安堂後院,看見栓子仍舊在外麵熬藥,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熬藥頗費些時間,隱川敲開了門,把買到的東西放到桌子上,和小媳婦幾人分吃了,這才來到門口,讓栓子進去吃,他在這守著就行。


  栓子自然聽命進去吃東西了,隻是他不經意間瞥見方梅姑娘似乎心情不錯,就連臉頰上都帶了一層淡淡的緋紅。


  她的目光定定看著某一處,似乎在出神。


  栓子想不明白個中緣由,也不好問,隻能坐著把包子和大餅吃了。


  隻是,不知怎的,他總覺得這是一陣奇奇怪怪的感覺,卻根本說不出為什麽來。


  藥煎好之後,滿月和方梅把藥喂給了楊嬸,然後扶著她歇下。


  到了黃昏,滿月想著大家都吃了好幾頓的包子饅頭大餅了,不妨買點菜來,借永安堂後院的小灶一用,做頓飯菜出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總不能這兩天頓頓吃包子,或者頓頓去酒樓客棧吃吧。


  而且方才她問過了,這後院小灶是可以借用的。


  趁著黃昏的功夫,滿月帶著隱川去街市上溜了一圈,買了一條肥鯽魚、一塊豬肉、兩坨豆腐、一隻老母雞並上一些蔬菜等。


  滿月又讓隱川扛了一袋大米回去,放在馬車裏麵,到時候一起運回去就是了。


  借了後院的小灶,滿月把米飯蒸上,然後把魚、肉和蔬菜全都收拾了,用栓子生好的火,快刀斬亂麻地做了個紅燒鯽魚和麻婆豆腐出來。


  然後又把豬肉切成合口的小塊塊,先用熱水加黃酒焯了一遍,然後撈出來,用撒了花椒的熱油煎炒出油,直到變得焦焦的,又倒入一些醬油,給肉塊上了好看可口的顏色之後,這才加入溫水,蓋上鍋蓋。


  先中火燒開,然後抽出一些燃得正旺的木柴,改用小火燜煮。


  這個多出來的時間,滿月把收拾幹淨的老母雞,在另一邊灶口清燉上了。


  這隻老母雞,是專門給幹娘準備的。


  大夫說她常年勞累又忍饑挨餓,進補得少。現下可不得好好補著嗎?

  半個時辰之後,紅燒肉差不多好了,滿月揭開鍋蓋,又放了些醬油和鹽進去,攪拌均勻了這才盛了出來。


  她在鍋裏特意留了點肉湯汁,加了一點油,燒熱之後炒了個素菜。


  等這些做好之後,栓子再把碗筷、飯菜全都擺放到楊嬸那間屋裏,那隻清燉老母雞也差不多了。


  滿月拿了個大湯碗,把整鍋都裝到裏麵,然後端到了屋子裏。


  幾人坐定,開始吃飯。滿月拿了給幹娘準備的那碗飯,舀了好多雞湯,再夾了幾塊被燉的滑軟的雞肉,去骨撕成小肉條,拌在飯湯裏,最後夾了兩塊比較瘦的紅燒肉,讓方梅給她娘喂著吃了。


  滿月的手藝實在太好,這些菜被幾人吃了個精光。


  特別是楊嬸,即便是臥病在床,也連著喝了三碗雞湯,一碗米飯,加上各種菜。


  剩下那隻老母雞,自然也被幾人解決幹淨了。


  飯後收拾碗筷的事情,栓子去做了。


  待得把楊嬸晚間這碗藥喂好之後,滿月才和隱川回了她們那間屋子,累得直接歇下了,連澡都沒洗。


  主要是永安堂後院洗澡確實不方便,滿月覺得麻煩,直接不想洗了,等到回到自家小院子再洗吧。


  栓子也回了他那間屋子休息。


  方梅和她娘住一間,此時此刻正看著她娘熟睡的臉龐。


  嗯,臉色紅潤潤的,應該會很快好起來的。方梅心中的大石頭不知不覺穩定了,眼波一流轉,莫名想起了今天撞上的那個美少年。


  她不知不覺站起身來,走到屋裏的櫃子旁,把裏麵裝著的錦囊給拿了出來,坐在她娘旁邊,呆呆地看著這個精美絕倫、無比彰顯身份的錦囊。


  那人……也不知道娶妻了沒有……往後的日子……應當是會一帆風順的吧……


  ……想著想著,她便困意來襲,又強撐著困意,慎重地把錦囊放回了櫃子裏麵,這才在她娘旁邊躺下。


  第二日一早,栓子便早早地起了,生了爐子的火,主動給楊嬸熬起藥來。


  吃過早飯之後,滿月和方梅依舊關起門來,給楊嬸背部敷了藥,然後給她喂了藥,這才扶她躺下。


  希望到下午,大夫再次把脈的時候,能說幾句好消息出來。


  果不其然,這幾頓好吃好喝的,再加上幾人照顧得十分妥帖,那大夫一診脈,便說楊嬸恢複得很不錯。


  又抓了許多的藥材,交給滿月幾人,讓她們一並帶回去,按照現在這個樣子,一邊喝藥,一邊敷藥,半個月就差不多可以停藥了。


  然後約莫休息半年,就無大礙。


  得了這個消息,眾人自然是歡喜得不行。


  眼下還未黃昏,滿月到街市上將就買了點吃的,帶到永安堂後院,和大家一起分了吃,然後趕在黃昏的時候就開始關門歇息。


  等到約莫寅時起身,收整齊全之後,在早開的鋪子上麵買了些包子饅頭先墊墊肚子,剩下的留在路上吃。


  卯時城門大開之時,一馬車的人最先出了城門口,在平坦的道路上一路長驅,不過一個多時辰,便趕到了大山腳下。


  又一鼓作氣,用了兩個多時辰,翻越了大山,到達石壇縣口之處。


  眼下不過才午後的時間。


  他們歇息了片刻,吃了點東西,便又繼續出發,最終趕在黃昏之時,順利到達了幽峰村。


  栓子把楊嬸背到她家屋裏床上。


  幾人把楊嬸安置妥帖之後,這才回到了河對岸的秦家小院。


  小院子被田鴻和李超兩人收拾得十分妥帖,不再是之前他們回來之時,那樣黑漆漆無人煙的模樣了。


  猴小瓜看見熟悉的身影回來了,蹦噠得歡快。


  這個時辰小院子裏升著炊煙,明顯是有人在做飯菜。


  誰知道小李霞一看見滿月回來了,撲到她大腿之上,緊緊抱住,說:“姐姐,姐姐,你再不回來,我可要被哥哥們做的飯菜給,給餓死了。”


  聞言,田鴻和李超兩人的耳根子都有些發熱。


  他們兩個勉強做出來的東西,竟是連自己都吃不下的。


  更別說小李霞了。


  滿月失笑,去廚房裏重新做了飯菜,先讓栓子去到河對岸楊嬸家送了飯菜和湯。


  這才重新開始做起她們的飯菜,等栓子回來了,才和大家一起開了飯。


  飯後,田鴻和李超幫忙燒了熱水,讓每個人都舒舒服服泡了熱水澡。


  滿月臥倒在床上,聞著床榻之上熟悉的味道,頓覺困意連連。


  不過她這樣麵朝下臥著,好像不太舒服誒。


  之前還沒覺著過,這些日子來,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滿月從床上爬起來,低頭往下看了看。


  果然,由從前的幹巴巴沒幾兩肉,已經悄無聲息變成了起伏有致的形狀和大小。


  隱川從門口進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便是這副場景。


  他連忙關上了門,冷不防聽到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不由得咳了兩聲。


  滿月聽到聲響,這才轉過頭去,有些心虛看了他一眼。


  莫不是剛才的動作,都被他看見了吧……那多不好意思啊……


  隱川看見小媳婦坐在床上,便到桌子邊熄了燈,也上了床。


  一晚上,滿月都以為他怎麽也得親親自己的,誰知道這廝不知怎麽了,很是安分,不過還是和平常一樣摟著她睡的。


  白天卯時就開始顛簸,搗鼓這一整天她也累極了,沒費多少腦子思考問題,一下子進入了夢鄉。


  餘下隱川摟著小媳婦,在漆黑之中,忍得壓抑。


  鬼知道他剛才看見小媳婦的動作,再看到小媳婦的饅頭,有多想要好好蹂躪下的。


  可是小媳婦的饅頭是碰不得的,否則媳婦會跟他生氣。


  而且也不能和小媳婦太過親吻,不然小媳婦又喉嚨不舒服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幸好,摟還是能摟的。


  隱川並不貪心,想到這裏,便勸慰自己知足,而後也慢慢睡著了。


  第二日,卻說鬆嘉郡郡守府中,天不亮的時候,靈韻郡主便帶了一個貼身丫鬟,雇了一輛馬車,往鬆嘉郡郡西外麵趕去。


  她這兩日雖說待在府裏,可是一直派了人出去打聽。這才得知那男子極有可能出郡西了,好像是往大山那邊去了。


  而大山後麵有個石壇縣,估摸著在那裏應該就能打聽到那男子的消息。


  得了這麽多準確消息,靈韻郡主這才悄悄摸摸出了府門,一路往石壇縣趕去。


  現下是初冬,氣溫寒冷,大山之上見不到野獸的蹤影,靈韻郡主坐著的馬車,也安穩地過了這座大山,在午後到達了石壇縣口。


  靈韻郡主帶著丫鬟下了馬車,讓馬車夫在石壇縣口先等著。


  靈韻郡主到了石壇縣的街市,逮著人就問:“你認不認識一個挎著弓箭的男子?”


  來石壇縣賣獵物的獵戶不算少,她隻說這麽一個條件,自然如同大海撈針般,一點線索都找不到的。


  過了一會子,她逮著人,添了兩句話,問:“你認不認得一個挎著弓箭、英俊不凡的男子?”


  被追問的人看著麵前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身穿綾羅綢緞,應該是家世不凡的,竟然如此沒有禮數和教養!

  見人就問什麽英俊不凡的男子……這不是如狼似虎、如饑似渴嗎?


  有些有底線的人,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便走了。


  還有一兩個潑皮好色一點的,反過來想要抓住麵前小姑娘的手,甚至還笑吟吟地開口:“小姑娘,你要找的定是大爺我這麽英俊不凡的人了……你喜歡弓箭,好啊,我現在就可以去買一把來挎著,隻是小姑娘若是跟了大爺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遇到這樣的人,靈韻郡主通常是甩了那人一巴掌,然後道:“不要臉的賤貨,還敢打起本郡主的主意了,小心我砍了你們全家。”


  那些潑皮無賴都是些紙老虎,見著麵生又貌美的小姑娘潑辣得緊,又不好哄騙,便不敢再繼續糾纏。


  加上現在是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他們還真沒那個膽子敢強搶民女的。


  “問了大半晌,連根頭發絲都沒問出來,你是怎麽給我打探消息的?”靈韻郡主氣急敗壞地對身後丫鬟道。


  丫鬟低頭告罪,“奴婢該死,沒能給郡主辦好事情。當日打探出來的消息,確實是有人看到挎著弓箭的男子往這石壇縣方向來了。”


  “罷了,又渴又累的,先給本郡主找個能看的地方去用飯。”靈韻郡主還是頭一回累成這個樣子。


  丫鬟四處張望了下,又低頭道:“回稟郡主,前麵有個福來酒樓,看起來是石壇縣最大的酒樓了。郡主您看?”


  靈韻郡主撇了一眼前麵酒樓,十分嫌棄地開口:“看起來又破又舊的,這還能是石壇縣最大的酒樓?!連天香樓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說實話,她還真想念起天香樓的菜品來了。


  以往天香樓的招牌三味絲,她自覺都快要吃膩了。正好又嚐到了幾道新穎的菜樣,誰知道偏偏又沒了。想她靈韻郡主平生為數不多的兩樣興趣,美男和美食,怎麽都這樣難以追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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