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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9章 反手就是一巴掌

  慕一笙的生父至今是個迷,也是厲家上上下下如今都在好奇的事情。


  厲宏薄的話音剛一落下。


  蘇瀾的婆婆梁美惠便緊跟著附和著厲宏薄,注視著薄卿雲的雙目,說道:“小妹,父親也很想知道一笙父親是誰。


  至於把他逮回厲家扒皮抽筋的事……”梁美惠說到此處,故意停頓下來瞪了她老公厲宏薄一眼,隨即目光又回到薄卿雲臉上。


  “你別聽你大哥瞎說,21世紀是法治社會,殺人是要償命的,說的好像自個兒是封建王朝的帝王似的,想殺就殺,想剮就剮,一點法律觀念都沒有。”


  這就是蘇瀾佩服婆婆梁美惠的地方。


  能屈能伸大丈夫。不管薄卿雲之前對她的態度有多惡劣,她此時都能保持寬廣的胸襟,同薄卿雲好言好語的說話,不上臉色。


  這種人,不是胸襟真的寬廣,就是藏得深。


  再看薄卿雲,聽了梁美惠的話,她的唇角邊上立即就漾出了一抹冷峭的弧。


  帶著幾絲玩味,撥弄了一下指尖上的美甲。


  “大嫂此言差也。”


  薄卿雲抬眸,笑看著梁美惠雙目,道:“雖說現在是法治社會,殺人要償命,可這些個條令,隻對一般的普通公民管用。


  我們家老徐是檢察院院長,這些年我跟在他身邊,可是見了許多富豪,明明觸犯了法律,要受到嚴懲的案子,結果都在那些個律師的三寸不爛之舌下,變成了無罪之人。


  這成千上萬條法律法規,倒成了他們用來為自己開脫罪名的武器,這一點,在資本主義社會尤其明顯,說到底,這個世界,還是權力和金錢的世界。


  誰有權有勢,誰就是主宰世界的人。


  無權無勢之人,就隻能淪為食物鏈最低端的魚肉,任人宰割。


  不然我當初被父親逐出家門後,也不會處處受人掣肘,宛如一條喪家之犬一般,即便是逃到了天涯海角,也逃不脫被人追殺的命運。”


  薄卿雲今年四十六歲,保養的尤為年輕的臉蛋上有著與她這些經曆不符的平靜,她始終彎著唇角,說話的語速不緩不慢。


  如同方才隻是在敘述一個陌生人的過往,那些險象環生的經曆,並不是她的個人經曆,這種平靜,反倒比她直接情緒失控歇斯底裏訴苦還要令人心驚。


  蘇瀾看到,大家在聽完薄卿雲這段話後的反應各不相同,婆婆梁美惠是震驚,公公厲宏薄是難以置信,魏晞媽媽梁盼蘭隻輕挑了下眉頭。


  反應最為激烈的是厲宏凱。


  “什麽?!有人追殺你?!”他騰一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目光森冷地從坐著的那些人的頭頂逐一掠過,“誰幹的?!”


  仿佛派人追殺薄卿雲的人就坐在這個大廳中央,見無人回答他,薄卿雲更是麵無表情,一副對他恍若未見的模樣。


  又直視著薄卿雲,沉聲道:“小妹,告訴二哥,是誰派人殺你,二哥定會為你撐腰,把那些人全部弄進監獄,哪怕是他們把監獄的牢底坐穿了,二哥也不會讓他們出來。”


  乍一看,好似同厲宏薄一樣,厲宏凱也是個妹控,對薄卿雲這個妹妹尤為疼愛,在他情緒大爆發的時候,蘇瀾特地關注了一下溫荷的反應。


  隻見溫荷的反應和所有人都不同,不僅沒有震驚訝異和憤怒之色,反而還一反常態的端起了茶杯,茶杯裏裝的是菊花茶。


  蘇瀾記得很清楚,溫荷是不喜歡喝菊花茶的,第一次跟隨厲珒去見家長時,在厲家大廳內,一個新來的女傭奉了杯菊花茶給她,當場就被溫荷搧了一耳光。


  可此時,溫荷不僅端起了徐家的菊花茶,還把菊花茶當成了白開水一般,一連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瞧著著實可疑。


  “二哥這頓威風,還是留著抓住了那些個想殺我的惡人的時候再耍吧。”薄卿雲說罷,亦端起了茶杯,揭開茶蓋時,留意到杯子裏泡的是菊花,登時反射性的就抬眸看向了坐在她正對麵的溫荷。


  “怎麽說話的你?”


  厲宏凱被薄卿雲一席話氣的臉發綠。


  “二哥以前是怎麽待你的,你自己摸著你的良心好好想想,如果不是真心與疼愛你,當初父親要逐你出家門的時候,就不會為你出麵求情!”


  “還罵我虛情假意耍威風,我若真是虛情假意,剛才聽到你曾遭人追殺時,就不會這麽怒不可遏。”


  “可我失蹤期間,負責幫父親尋我回家的人也是二哥。”薄卿雲笑道,“而追殺我的那些人,正是打著幫二哥尋我回家的旗幟,這又該如何解釋呢?”


  嗬……


  蘇瀾牽唇一笑,有意思,看來薄卿雲早就懷疑到了厲宏凱身上,可厲宏凱和薄卿雲無冤無仇的,表麵瞧著對薄卿雲很是溺愛。


  他殺薄卿雲的動機又是什麽呢?


  “好你個宏凱!”公公厲宏薄坐不住了,他騰一下站起身,目眥盡裂的怒瞪著厲宏凱,罵道,“我和父親信任你,才把找小妹回家的事交給了你。


  結果你卻派人殺她!


  難怪小妹改名換姓,能夠以薄卿雲的身份在蓉城生活二十多年,合著並不是我們厲家的人辦事不力,而是你壓根就沒想過要找她回來!”


  說罷,又回眸問薄卿雲,說:“你到底抓住了你二哥什麽把柄,讓他如此容不得你?”


  薄卿雲攤手聳肩。


  一臉無辜至極的表情:“沒有把柄,我如果有把柄,早就公諸於眾了,又何苦隱姓埋名,四處東躲西藏,苟活至此。”


  “大哥著實過分。”厲宏凱冷斥厲宏薄道,“即便當年追殺小妹之人,打著我們厲家派出去尋她的旗幟,也不能證明殺小妹之人是受了我的指使。


  何況我從小對小妹的寵愛,就不比大哥少,退一萬步講,父親雖然很疼她,但她終究會嫁出厲家,在繼承權上。


  對我並沒有太大的威脅,我為什麽要殺她?”厲宏凱抓住了這個漏洞,語氣咄咄逼人道,“我根本就沒有殺她的動機,好嗎?!”


  他甚至還把一個在內心深處積壓了多年的惡念給說了出來,他直視這厲宏薄的雙目,道:“我如果要殺自己的手足,這個人一定是大哥,絕對不會是小妹!”


  “因為殺了大哥,我當年才有掌控整個厲家的機會,殺小妹,我能得到什麽?”隨便幾句話,便把自己給撇得幹幹淨淨。


  薄卿雲也正是因為想不到厲宏凱殺她的動機,這才一直不敢在殺她之人就是厲宏凱派來的事上下結論,方才故意說出來,也是為了試探。


  看了厲宏凱的反應後,當年殺她那些人,倒好像真不是二哥厲宏凱派來的,蘇瀾這個圍觀群眾,看戲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在心中唏噓。


  這就是豪門,這就是世家,夫妻反目,手足相殘,都是常態,在金錢權勢這些利益跟前,血脈親情和道德良心,一切皆可拋。


  蘇瀾越瞧越覺得心發寒。


  “二哥說的對,你的確沒有殺害我的動機,畢竟我同你,在利益上從來就沒有過什麽衝突。”薄卿雲微笑著說道。


  “所以這件事,還煩請二哥多上點心,幫我揪出幕後指使者,如此,一來可以洗脫二哥身上的嫌疑,二來,我往後也能睡個安穩覺,不用隱姓埋名,四處東躲西藏。”


  “包在二哥身上。”厲宏凱拍著胸口,向薄卿雲保證道,“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等我揪出了那人。


  不用小妹動手,二哥親自把他大卸八塊。”說得好不仗義,老婆溫荷卻刷白了臉。


  梁盼蘭同蘇瀾一樣,默不作聲的把這一幕幕,全都看在了眼裏,尤其是溫荷的反應,她此時覺得,有關薄卿雲當年被人追殺之事,溫荷定然是知道些什麽。


  “揪出密謀殺害芃芃妹妹的事,可以慢慢來,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要增派人手,嚴密保護芃芃妹妹,她現在的身份已然浮出了水麵,薄卿雲這重身份的保護傘,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意義,當年害她之人,一旦知道她還活著,定會卷土重來,繼續派人暗殺她。”


  梁盼蘭本是為薄卿雲好,薄卿雲卻不領她情,轉眸目光冷冽地掃向她,便譏諷梁盼蘭道:“你誰呀?別一口一個芃芃妹妹,我和你不熟。”


  說罷,又扭頭,厲聲叱罵徐家的傭人道:“以後都把眼睛給我擦亮了,不要隨便來個自稱是我朋友的人,就把不三不四的人往家裏放!”


  “是。”


  “是……”


  眾人異口同聲的答道,腦袋低垂,大氣都不敢再喘一下,這一做法,可謂是當眾給梁盼蘭難堪,梁盼蘭的心腹張嬸立馬就看不下去了。


  她站出來替梁盼蘭訓斥薄卿雲道:“芃芃小姐,你怎麽能這麽說話呢?我們家夫人自幼便同你相識,你當年瘋狂迷戀你侄兒媳婦的外公,時常跑去陸家見心上人,我們家夫人可沒少給你打掩護,你倒好,翻臉不認人,當眾給我們夫人難堪,我們家夫人真是瞎了眼,才會交到你這種沒有良心的朋友。”


  蘇瀾訝異地看向梁盼蘭,原來梁盼蘭當年曾幫著薄卿雲溜去陸家見心上人,如此看來,梁盼蘭這個女人,定然知道薄卿雲當初並不是真心愛她外公,薄卿雲去陸家幽會的情郎,另有其人的事,梁盼蘭也是知道的。


  “你算個什麽東西?”梁盼蘭就坐在薄卿雲邊上的位置,薄卿雲猛地一個起身,抬手便狠狠地搧了張嬸一個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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