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照顧
秦殃幾步走到白布簾外麵,長手拉上了簾子,池晚晚羞的臉上快要滴出血了,伸手往被窩到處摸,摸到了一個塑料的東西,她拿到夜壺羞恥的鑽進被窩裏解決了。
池晚晚掀開被窩想要把夜壺放下床,可是這病床實在是太高了,她夠不到地,又不能放在凳子上,那實在是太不雅觀了,她拿著夜壺捏著被角臉上紅的看不到原有的白皙,無奈之下隻能顫抖著聲音喊著:“那個……麻煩……幫我……放一下。”
秦殃站在外麵,聞聲掀開簾子又走了進來,接過池晚晚手裏的夜壺,看也不看她,轉身往病房外麵走,池晚晚見他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提著夜壺走出去,張嘴要喊她,卻已經看不見他的身影。
池晚晚張了張嘴,腦袋往床頭懊悔的磕了一下,門外腳步聲噠噠噠在安靜的環境下顯的特別清楚,每一步腳步聲都踩在池晚晚的心上,腦袋裏盡是不自覺的想象秦殃給自己倒夜壺時的場景,越想越覺得羞恥,她不敢望門口看,就怕秦殃突然提著夜壺出現。
她縮到被子裏,整個腦袋都埋在枕頭裏,臉上火辣辣的熱,腦袋裏的畫麵走馬燈一樣的亂轉,心裏也是亂糟糟一片,不一會兒熟悉的腳步聲又在門外響起,越來越近,直到自己的床邊停了下來,細細索索的響動後,有人在被子上拍了拍,響起了秦殃的聲音,“睡覺別蓋著腦袋,容易缺氧,”
池晚晚羞澀的在被子裏點了點頭,又想到了秦殃看不到,才在被子裏悶聲悶氣的嗯了聲,扒開被子一角,伸出了小腦袋,趴在枕頭上偏頭閉著眼。
耳邊響起了秦殃若有若無的歎息聲,床邊的塑料凳發出了輕微的挪動聲,整個病房再一次陷入了安靜中。
秦殃這幾天都屈在塑料凳上,池晚晚心裏也不是滋味,這個醫院床位緊張,她睜著一隻眼角偷偷摸摸的看著和衣彎軀的睡覺,呼吸均勻,借著光,她微微挪動了一下,看見他一雙彎彎的長睫毛,在下眼皮上投上緊密的陰影,冷峻立體的五官勾勒出一張高冷帥氣的臉,池晚晚不免看的有些癡了,他健壯的身體坐在矮小的凳子上,非常不舒服,誰能中也不安的扭動著身體,池晚晚驚的忙把頭縮進了被子裏,一會兒又偷偷摸摸的冒出了腦袋。
這一晚池晚晚難得的熬了個夜,淩晨一點才睡著了,一夜夢境也是妖魔鬼怪各種亂竄,她全身冷汗直冒,等她終於醒來的時候,臉上一股涼嗖嗖,她伸手一摸,一手的冷汗,在意識到原來是一場夢後,她才鬆了一口氣,頭頂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晚晚?做噩夢了?”
定睛看去,秦殃提著早餐放到床邊的櫃子上,關切的靠近問,池晚晚想起昨天晚上,臉上又是一紅,忙點頭。
簡單的用過早餐,池晚晚昨晚睡得不好,下午醫生要來拆石膏,秦殃承諾帶她出去曬太陽。
上午她補了個覺,又睡到終於才被秦殃叫醒吃午飯,隔壁房的小果果也睡了半天,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醒來,秦殃打包買了一些清淡的飯菜,口味雖然有些寡淡,但是菜色還是比較豐富,池晚晚本來就是個重口味,吃這樣嘴裏如同嚼蠟,吃了幾口她就放下了筷子,對麵的簾子又探出小腦袋。
秦殃有條不紊的認真進餐,池晚晚偏頭去看他,狹窄的空間裏,他認真的夾了一塊清蒸鱸魚,把食盒放在膝蓋上,把魚肉的刺挑了出來,才放進嘴裏慢慢咀嚼。
“秦……大哥,麻煩你把我這份飯菜喂給小果果,小果果奶奶看樣子今天有沒時間來喂他吃飯了,”池晚晚放下飯盒,裏麵的飯菜隻動了一個角。
小果果家經營一個飯店,家裏就三口人,小果果的奶奶和爸爸心大,醫院其實包早晚飯,護士們都是小姑娘,小果果嘴甜,大家都很喜歡他,到了飯店就會有護士小姐姐端著飯來喂他,所以他奶奶和爸爸也隻是早上來送早飯,午飯和晚飯偶爾才會送來。
醫院的飯菜一板一眼,整天青菜豆腐和一點混著青椒紅椒炒著的肉丁,根本沒法滿足一個愛吃肉的小娃娃,病房裏經濟比較好的病人,就會另開小灶,小果果就會賣萌撒嬌換肉吃。
秦殃點頭應許,餘光往她飯盒裏掃了一眼,悶不做聲的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吃完飯後先是收拾了自己的飯盒,就去給小饞貓喂食去了。‘
下午的醫生帶著護士來給池晚晚拆石膏,看見笨重的石膏終於從自己的雙腿上拆下來,她有些緊張的看著自己的長腿,還好看不出什麽異樣,她明明記得當時她落下來的時候雙腿摔的最痛。
等到醫生前腳走了,池晚晚就興奮看著秦殃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一個輪椅,將池晚晚打橫公主抱上輪椅。
穿過走廊,出了電梯,走出住院區。
今天是個難得的晴朗的日子,太陽公公笑眯眯的在天上和白雲玩躲貓貓,秦殃將她推到休息的長椅邊上,挨著她坐了下來。
“今天天氣真好,”池晚晚靠在輪椅上,閉著眼睛舒服的張開了雙臂,頭上的太陽懶洋洋的散發著暖意。
秦殃嘴角似笑非笑的揚了起來,他抬手將她頭頂飄落的楓葉拿了下來,池晚晚愣了楞,隨即笑的爽朗,“秦大哥,你喜歡什麽季節?”
也不等他回答,池晚晚自問自答,“我最喜歡冬天了,我的夢想之一,就是有一天能去北海道看雪,我最喜歡雪了,可以我從小生在南方,沒怎麽見過雪。”
秦殃依然淡淡的笑著,他習慣性的板著臉,臉上的表情還不怎麽適應露出笑容,他笑的有些僵硬,眼底卻湧動著莫名的光芒,他一瞬不瞬的盯著池晚晚,偏頭認真聽著她的講話。
“小時候我也見過雪,那時候下到腳踝那麽深,奶奶總是怕我凍著,不讓我玩雪,奶奶對我那麽好,我卻沒辦法救她,我是個……不孝的……孫子,”池晚晚想起已經過了籌錢的期限,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趁著秦殃出去給顧涼城發了短信,求他無論如何先去醫院看一下奶奶,再想辦法給奶奶湊到手術費,顧涼城現在的境地她雖然明白,但是她自己也傷的不輕,短時間內根本沒辦法下地,她隻能用支付寶將前段時間掙的所有薪酬轉給了顧涼城,剩下的隻能求他想辦法。
池晚晚想到還在醫院生死不明的奶奶,她心裏就是一痛,小聲的嗚咽起來。
秦殃手忙腳亂的伸手去拍她的背,冰冷的聲音裏有幾分慌亂,“晚晚,你別哭。”
池晚晚也不想哭,她不喜歡在不熟悉的人麵前流淚,可是一想到奶奶對自己的那些好,她就忍不住的往下砸淚珠子,不遠處的幾個散步曬太陽的病人都側目看向兩人,裏麵還有幾個大媽大嬸對著往這邊指指點點。
“晚晚,”秦殃起身跪在池晚晚的輪椅前,抓著池晚晚的手,緊張的呼喚。
池晚晚低著頭哭泣,聲音不住的顫抖,“都是我沒用,救不了奶奶。”
秦殃慌張的緊緊握住她的手,聲音盡量輕柔的勸慰:“晚晚,你別哭了,奶奶福大命大會沒事,”深秋的風冷冷的刮了起來,池晚晚出來的穿的少,外麵隻罩了一件大衣,秦殃背後有冷風刮來,激的池晚晚打了個冷笑。
秦殃忙擁住她,輕聲細語,“我們回去吧!外麵太冷了。”
池晚晚哭的一抽一抽的,冷風刮到臉上馬上吹幹了淚痕,淚痕粘著,好像糊上了一層米湯,動一下就扯著臉皮疼,她抬手抹去淚水,點了點頭。
秦殃站起身走到輪椅後麵,推起輪椅往前走,忽然哭泣的池晚晚捧著疼大叫了起來,“頭……頭好疼,秦殃,我的頭……好疼。”
池晚晚在輪椅上掙紮,捂著頭往輪椅把手上撞,輪椅被撞的左右搖晃,她身體也不停的晃動,秦殃害怕她從輪椅上掉下來,急忙繞到她身前,一把抱住了她,連聲急問:“晚晚,你怎麽了?晚晚?”
池晚晚被她箍在懷裏,她腦袋疼的好像要炸裂開了,又像有無數把錐子在她腦袋裏鑽,她捂著腦袋,痛的冷很直冒,身子不住的扭動,她實在是忍不住腦袋裏鑽心的痛,眼前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起來,她伸出手到處摸,她摸到了一個柔軟的地方,張口一下午就咬了下去,耳邊隻有一聲悶哼,隨即身體被人顛簸的移動著。
一雙眼睛已經開始變得渾濁,池晚晚用盡了力氣去宣泄痛苦,終於還是頂不住那股撕心裂肺的痛,兩眼一翻,暈厥了。
秦殃一路狂奔將池晚晚抱回了病房,一路看見護士就狂怒,“快通知醫生,308池晚晚,快點。”
護士們都是嬌滴滴的小姑娘,被他一吼沒反應過去,等到秦殃的跑出了老遠,才反應過去,急忙端著醫用托盤顛顛的跑去前台讓通知池晚晚的主治醫生。
秦殃前腳跑到病房,後腳池晚晚的主治醫生就氣喘籲籲帶著護士跑來了,二話不說,先給昏厥過去的池晚晚做完檢查,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池晚晚情緒激動引起了腦部後遺症,極有可能會出現短暫性失憶。
主治醫生是個很有資曆,經驗豐富的老醫生,此話一出,秦殃臉上立刻布滿了烏雲,狂風暴雨在他眼裏慢慢凝聚,老醫生滿臉冷汗,伸手抹了一把,恭敬的站在一邊也不敢出聲,他知道這個男人來曆不凡,連一向公私分明的院長都一路給他開綠燈,他小小的一個醫生更是不敢惹他。
秦殃眼中布滿了鋒利的刀刃,他看了一眼主治醫生,眼裏的刀鋒一刀刀無言的割在他身上,老醫生嚇的一哆嗦,無奈又忐忑的繼續,“秦先生,池小姐的腦部一直未痊愈,情緒起伏太大會直接影響她的恢複,後遺症的出現就是情緒太大引起的,這個隻能靜觀其變。”
秦殃又瞪了他一眼,也不說話,揮手直接將他們趕了出去,獨自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沉睡中的池晚晚。
隔壁床的小腦袋又滿了出來,軟糯糯的響起,“哥哥,小姐姐今天睡的好早呀!”
秦殃不看他,也不回答,安安靜靜的看著池晚晚。
小果果乖巧的盤坐著偏頭去看兩人,稚嫩的聲音裏透著童真,“姐姐晚上會醒嗎?”他還記得上次大姐姐就是一睡就睡了三天。
秦殃沒心情去應付他,還是看也不看小果果,緊張的握住池晚晚的手,十指相扣,微涼的手掌,被貼上他暖暖的手,似有溫度在一點一點過渡給她。
小果果不像平常那麽囉嗦,看見秦殃不理自己,就扭動著小身體鑽回了白布簾。
秦殃斜眼看了一眼顫動的白布簾,又收回了目光投向床上池晚晚的臉上,眷戀的低喃:“晚晚,無論前途如何,我都會陪著你走下去的。”
池晚晚醒來的時候,眼前從模糊到清晰,她望著天花板發怔,直到身邊有驚喜的呼喊,“晚晚,你醒了!”
她尋聲望去,一個五官立體,眉頭舒張,薄唇驚喜的張開,略帶蜜色的膚色,神情驚詫一瞬,又迎上喜悅的極品帥哥,正抓著她的手深情的來咯這看著自己。
“你……是……誰?”池晚晚急忙從他手裏抽回了手,往旁邊挪了一步,她感受到下身又什麽沉重的東西桎梏著自己,她沒法用力,好奇的掀開被子一看,兩條大長腿上還繃著醫用繃帶厚厚的纏了好幾圈,她吃驚的發問:“我這是怎麽了?”
秦殃自她問自己是誰的時候,就知道她已經開始了短暫失憶,他不氣不惱,隻是平靜的開始自我介紹,“我叫秦殃,是你的……”,他特別想說是池晚晚的男朋友,但是理智告訴他,池晚晚以後找回了記憶,想起自己騙他,一定會討厭自己的。
“我是你的朋友,”秦殃最後還是選擇了誠實相告。
池晚晚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裏零零碎碎的星光,她笑的很客氣,“你叫我晚晚,那我姓什麽?”
果然是失憶了,連自己叫什麽都不知道了,秦殃耐心的繼續解釋:“你叫池晚晚,是個演員。”
池晚晚靠在床頭,歪著頭沉思,“我演過什麽?”
秦殃當時得知池晚晚的身份後,就將她演過得所有電視機,哪怕隻是一個鏡頭的龍套也看過一遍,現在張嘴就來,如數家珍。
池晚晚腦袋一團漿糊,她抬眼看了一眼在床邊忙碌的秦殃,手裏是他剛剛削好的蘋果,她拿著蘋果半天沒有往嘴裏送,眼睛時不時的往忙碌的身影瞟去,不得不說秦殃確實是長得很好看,丹鳳眼微微一眯,氣勢淩人。
他側身往病房外麵走去,手裏端著放著池晚晚昨天剛剛換下的貼身衣物的盆子,也許是感覺到一直黏在身上的目光,走在門口的腳步停了下來,偏頭冷峻的看向池晚晚,“有事嗎?”
池晚晚偷窺人被發現,忙局促的把眼光四處亂晃,羞澀的咧開嘴笑了笑,“沒,沒事,你忙你的。”
他點了點頭,走了出去,池晚晚臉上頓時一陣火辣辣,秦殃告訴她兩人的關係是好朋友,因為她自己在演戲的時候威亞墜落受了傷,引起了暫時的失憶,池晚晚問他,“我的經紀人和助理呢?”
秦殃勾了勾嘴角,“你的經紀人是個大忙人,成天忙得團團轉,你剛受傷的時候,她趕來看過你,隨後又被公司叫了回去,至於你的助理,前段時間受了傷,現在還在修養中,”
秦殃是個很高冷的男人,頂不住人家長的極品,池晚晚眼尖的看見好幾個小護士時不時跑到自己的病房來,找著話題想和他搭上話,池晚晚好幾次都捂著嘴偷笑,在小姑娘走後,笑著調侃秦殃,“秦大哥,你這長相,出門就是招蜂引蝶,看看這些個小姑娘眼光黏在你身上都挪不動了。”
這幾天池晚晚也看出來了秦殃這人除了和她,以及她旁邊的果果能說上話,病房的其他人,包括池晚晚的主治醫生,要不是有說話的必要,他基本都是冷著一張臉,生人勿進的拒人千裏之外。
秦殃看著她,臉色冷冷的,眼光又往門口瞟了一眼,一抹白色迅速消失,他冷笑一聲,還是不說話,從那天後,池晚晚就再也沒見過那幾個花癡小姑娘踏入這間病房。
池晚晚是個愛幹淨的姑娘,長時間的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酸臭酸臭的,她硬挨了一周多的時間,才不得不提出換貼身內衣,李嬸晚上依舊來給她擦了澡,又幫助她換了衣服,她本來打算拿去給她洗了,卻被秦殃攔住了。
池晚晚盯著天花板,羞恥的拿著被子捂著臉,讓個大男人給自己洗貼身衣物,她想想就覺得即不舒服,也很無奈。
病床對麵的老奶奶拉開了簾子,顫顫巍巍的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又掀開被子下了床,拿起床頭一瓶哇哈哈,就走到池晚晚隔壁床,拉開果果的床前的簾子,逗著盤坐在床上認真看書的小果果,“果果,奶奶有哇哈哈,你要不要喝呀?”
小孩子嘴都饞,小果果裂開缺牙的小嘴,參差不齊的小米牙露了出來,伸出小爪子朝老奶奶伸去,奶聲奶氣的說:“要喝哇哈哈。”
老奶奶摸了摸他的腦袋,將哇哈哈的吸管插好,遞給他,小果果嘴饞的盯著哇哈哈看了半天,轉身爬到病床另一邊,掀開白布簾,探出小腦袋,把手裏的哇哈哈伸到池晚晚的床邊,“姐姐,你要喝哇哈哈嗎?”
池晚晚的思緒被小娃娃打斷了,看見小果果一臉認真的模樣,笑著搖搖頭,“姐姐不喝,小果果喝吧!”
小果果本來就嘴饞,聽見池晚晚不喝,就咬著吸管使勁的一吸,奶白色的液體通過吸管送進了他嘴裏。
認真喝哇哈哈的小果果被人從後麵一撈,落進了溫暖的懷裏,果果偏頭看見老奶奶慈眉善目的朝自己笑的和藹,又低頭繼續喝。
老奶奶把小果果抱在懷裏,笑著對著池晚晚說:“小姑娘,你有福,遇見這麽好的小夥子。”
池晚晚愣住了,這怎麽開口說到男朋友了?“額?”
老奶奶笑嗬嗬的繼續,“那小夥子這一個月來,一直窩在那個矮凳上,老奶奶我醒的早,每天早上都能看見他全身酸痛的撐著腰走到走廊舒展身體。”
池晚晚心裏清楚他這段時間受的罪,前幾天她的主治醫生來告訴她,說是身體現在主要是靜養恢複,再觀察一周,就可以回家了,往後定時回醫院換藥就行。
池晚晚知道快要出院了,就想讓秦殃晚上不用在整夜整夜的守在醫院,可是秦殃一聽,沉默了半天,不答話,池晚晚急了就說也不用觀察一周,幹脆回家算了。
她不想欠人家的人情,秦殃見她急了,隻能緩和了臉色勸她,“晚晚,反正隻有一周的時間了,也沒幾天,我擔心晚上沒人守著,你不方便。”
最後池晚晚還是被半夜上廁所沒人遞夜壺的現實打敗了。
她目光呆愣,又開始出神了,老奶奶連忙喊了幾聲,“姑娘?姑娘!”
池晚晚被喊醒了,連連答應,“誒,誒,你老說,我聽著呢!”
“小夥子人不錯,長得也不錯,就是不太喜歡和咱們說話,可是我們看的出來小夥子對你的心意,小姑娘你有福啊!”
池晚晚局促又不好意思,看這幾天他的殷勤忙前忙後,池晚晚也感覺出了他對自己的情愫,她心裏多多少少有點慌張,任人一覺醒來,記憶全失,還碰見個冷邦邦,逮誰冷誰的大帥哥,隻對自己一個人殷勤有加的境況,怎麽都得有點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