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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醒來

  秦殃轉身看向那個床邊冒出的小腦袋,大手覆上了小腦袋,清冷的嗓音也煩氣一絲絲的暖,“你的爸爸媽媽呢?”


  小娃娃圓鼓鼓的臉上賭氣的皺了皺小鼻子,糯糯的聲音裏盡是失望,“媽媽說今年我過生日就回來,最後爸爸告訴我媽媽要工作回不來,我知道,他們都不想要我了。”


  小娃娃聲音越來越低,小鼻子一抽一抽的,憋著小嘴,委屈的快要哭了。


  秦殃從沒有帶小孩子的經驗,他有些手腳無措,覆蓋著小腦袋的手僵了僵,“你是小男子漢,不能哭。”


  小娃娃點點頭道:“對,我是男子漢!”


  病床上,池晚晚睡得不安穩,夢中的她輕聲呻吟了一聲。


  秦殃聽見身後的動靜,立刻回身,隻看見她一雙秀麗的眉皺在了一絲,神色也帶著一絲痛苦。


  “晚晚?”秦殃不敢再去碰她,隻是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輕喚。


  病床上的人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又陷入了沉睡,秦殃呼出了一口氣。


  秦殃收回視線,掏出衣兜裏的手機,播了一個熟悉的號碼,起身快步走出了病房。


  走廊裏人頭攢動,秦殃走到盡頭吸煙區,那裏暫時沒有人,電話那頭的人很快接通了電話,“童大,晚晚醒了,”秦殃撥通的電話正是池晚晚的經紀人童大。


  池晚晚剛剛受傷,導演就通知了她的經紀人,童大當時正在帶手下的男團在隔壁市趕通告,得知了池晚晚演戲從高處墜落,也著急的當晚就趕飛機飛了回來,當時池晚晚受傷的消息已經泄露了出去,很多媒體記者都聞風趕來,秦殃那個時候在醫院守著池晚晚,不惜動用了秦氏集團的勢力才將那些擾人的媒體記者驅散。


  童大匆匆來看望了池晚晚幾次,因為實在是諸事纏身停不下來,拜托了秦殃照顧她就走了,隨後聯合劇組官微在微博上發布了池晚晚受傷的消息,立刻引開了各方媒體的轉發和大眾的關注。


  這幾天池晚晚的病房外麵暗地裏守著好幾個秦殃的手下,為的就是不想讓無關的人來打擾她休息。


  這些無關的人之中也包括池晚晚的男朋友顧涼城,其實在媒體瘋狂轉發池晚晚受傷的新聞後,第二天他就喬裝打扮的一下,慌裏慌張的跑進了醫院,被暗處的人截住了交給了秦殃,秦殃包推半拽的把他拉進了空蕩蕩的男廁。


  透過幹淨的鏡子,秦殃冷眼看向他,語氣中無不透著輕視,“現在知道緊張了?這幾天她早出晚歸,你就一點也沒有發現異樣?”


  顧涼城心驚膽戰的回味出這話裏的恐怖因素,“你,你居然監視我們?”


  他心裏想要見到池晚晚,卻不知道居然見到了這個意料之中的人,他不知道秦殃為什麽會在這裏,但是他篤定童大一定知道他在醫院守著池晚晚,心中竄起了怒火,“你為什麽在這裏?晚晚不想見你。”


  秦殃看見鏡子裏的顧涼城氣急敗壞的扭曲著那張好看到極致的臉,他緊握的拳頭蓄勢待發,秦殃不屑的笑了,鄙夷的問:“沒錯,她想見你,可是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條喪家犬,要是讓那些無縫不入的狗仔發現了你們之間的關係,你以為她的未來還會繼續平坦下去?”


  廁所是秦殃事先讓手下檢查清除過閑雜人等,為了防止門外有人偷聽,他還特意派人守著。

  廁所裏散發出含有化學成分的空氣清洗劑,玫瑰花香將那些汙濁都隱藏了下去,顧涼城從沒見到過像秦殃這種明目張膽去搶人家女朋友,還一副理所當然模樣的壞痞子,可是他卻知道秦殃說的都沒錯,池晚晚和自己三年來的戀情,因為自己的自私,一直不敢向外界公布。


  可是他一點也不想做愛豆,他想做個德藝雙馨的演員,像那些實力派的前輩那樣,受人尊敬,早知道這種成名方式得到的是一無所有,他發誓寧可從跑龍套開始,也絕不貪戀名利走捷徑。


  他明白自己的處境,誰沾一下都會更蝕骨的硫酸一樣,那些就怕沒新聞的媒體們,都蠢蠢欲動蟄伏在暗處。


  他不能牽連池晚晚,也明白在醫院這種公共場合,每一個路過的陌生人都會成為身後推入懸崖的那隻手。


  可是,他不甘心,明明裏麵生病的是自己的女朋友,憑什麽要讓這個惡虐的男人照顧?


  “憑什麽?就算我現在已經是過街老鼠,可是那裏麵躺的是我的女朋友,再怎麽說,也輪不到你照顧,”顧涼城一拳頭砸到了盥洗池上,響起了“彭”的悶響聲,他目光裏是遮不住的憎恨。


  秦殃對於他的挑釁竟然一點也不在意,在他眼裏這種弱雞,一人可以空手幹到十個,他斜斜的睨了他一眼,無形中帶著挑釁。


  “怎麽?想幹架?”秦殃冷哼。


  顧涼城怒不可遏,揮手就是一拳從他身後衝了上去,秦殃在鏡子裏早就看清了他拳頭朝自己砸來,身體往後一轉,大步衝上去,長臂舞著拳頭生風的迎了上去,他的拳頭硬如鋼鐵,長期在軍隊裏鍛煉出一身強硬的本事,顧涼城很不是他的對手,他的拳頭還沒砸到秦殃,就被秦殃一拳頭捶到小腹,砸在了地上。


  秦殃這一拳頭,讓顧涼城很久沒有站起來,他勾起嘴角鄙夷的瞧了一眼地上捂著肚子掙紮痛苦的顧涼城,大步從他身體跨了過去,嫌棄的洗了一遍手,又慢條斯理的在烘幹機下烘幹了手,最後整理了一下一副,昂首挺胸的走了出,走到門口時招呼手下進去處理半天爬不起來的顧涼城。


  自從那天以後顧涼城再也沒有出現過一次,小田倒是來過幾次,露出真麵目的秦殃也沒再打算瞞著他,習慣性的斜睨別人的動作,嚇得小田手足無措,再也不敢輕易的跑到醫院來看望池晚晚。


  沒了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的打擾,病房裏的人也非常識趣,沒人敢輕易的接近池晚晚的病床,整個房間裏隻有池晚晚隔壁的小娃娃會時不時冒出來騷擾兩人。


  這天池晚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八點,她肚子裏的五髒廟在打鼓,“咕嚕嚕”的叫個不停,秦殃抿緊了嘴,目光左顧右盼,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池晚晚餓的沒力氣,也不想和秦殃再吵吵鬧鬧,幹澀的嗓音咽了一口唾沫潤了潤,沙啞的啟聲:“我餓了。”


  秦殃就怕池晚晚又和自己吵架,一見她肚子直打鼓,抿緊的嘴鬆了鬆,“你等著,我馬上回來,”其實他完全可以讓手下去買,可是他就是想要親手為她做每一件事。


  秦殃腳步快速的走了出去,池晚晚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隔壁病房的布簾又被人掀開了,那個小腦袋探了出來,依然咬著手指朝池晚晚笑的天真,“姐姐,你睡醒了?”


  池晚晚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紅色,小娃娃肉乎乎的臉,胖乎乎的手,缺了半顆門牙的小嘴張著,可愛的樣子讓她想要抱抱,無奈身上的傷,雖然不痛了,也是動彈不得,她朝小娃娃招招手,“小朋友,你叫什麽?”

  小娃娃咬著手指撩開了白布簾盤坐在床邊,聲音裏透著稚氣,“姐姐,我叫果果,姐姐,你叫什麽?”


  池晚晚眉眼彎彎,扯了扯僵硬的臉龐,虛弱的回道:“我叫晚晚,果果,叫我晚晚阿姨吧!”


  小娃娃舔了舔手指,放了下來,偏頭想了想:“爸爸說,見到善良的女生要叫姐姐。”


  池晚晚看他天真的樣子,噗嗤笑了笑,從被窩裏伸出手臂想要去摸摸他可愛的小腦袋,無奈她的胳膊太短,隻能碰到小娃娃的小腳丫,她笑著戳了戳他的小腳丫,又逗得小娃娃一陣糯糯的笑聲。


  房間裏有了小娃娃的笑聲,仿佛沉悶的氣氛也消散了不少,對麵床位的白布簾也被人撩開,一個和善的老奶奶躺在病床上的露了出來,老奶奶慈祥的笑著朝果果招手,“果果,過來,奶奶有好吃的給你。”


  果果雀躍的歡呼一聲,小身體爬到病床的另一邊,小心翼翼的借著床邊的一個矮凳子下了床,擺動著小小的身子搖搖晃晃的爬到對麵的床位前,又艱難的爬上了老奶奶床前的塑料凳上,盤腿坐在,奶聲奶氣喊:“奶奶,你也睡醒了?”


  老奶奶好像和果果很熟,笑眯眯的從床頭的櫃子上拿出一個紅紅的大蘋果遞給他,關心的問:“果果,你奶奶呢?她晚上來不來?”


  果果搖著腦袋,小手在蘋果上搓了搓,小嘴一口啃了上去,香甜的果汁在他嘴邊糊了一圈,他邊嚼著果肉,邊回答:“奶奶說店家忙,今晚不一定會來。”


  老奶奶慈愛的撫摸著他的頭,繼續問:“那你爸爸會來嗎?”


  小娃娃抓了抓臉,吃的香甜,還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池晚晚在一邊也聽出了點蛛絲馬跡,明白大概是果果家很忙,爸爸和奶奶都要照顧店,沒時間來醫院來看他,隻是這麽小的娃娃就單獨放在醫院裏,不知道是心大,還是果果真的很讓人放心?而且一直沒提到他的媽媽,難道果果沒有媽媽?

  池晚晚掃視了一圈病房裏拉上的白布簾,目光最後還是落在了對麵一老一少身上,病房門口響起了腳步聲,她抬眼看去,隻見秦殃提著保溫瓶匆匆走進。


  “晚晚,你現在不能吃油膩的,我買了點粥,你先嚐嚐,”秦殃擠回了床邊狹窄的空間,做到塑料凳上,將保溫瓶放在膝蓋上,扭開保溫瓶的蓋子,又拿出一隻不鏽鋼的勺子,舀起一勺,小心的吹了吹,才遞到池晚晚的嘴邊。


  “我自己來就行,”池晚晚不習慣被顧涼城以外的男人喂食,她強撐起上半身,靠在床頭,伸手想要接過他手裏的保溫瓶。


  秦殃躲過了她伸來的手,板起臉固執的做著喂食的動作,池晚晚倔強的和他對視,一時間空氣又凝固住,兩人誰也不退步,秦殃臉色越來越暗,池晚晚的肚子越來越響,最後還是池晚晚敗下陣來,憤憤的張開了嘴巴。


  秦殃臉色忽晴,嘴邊溜出一絲笑意,他小心翼翼的重新舀了一勺,又吹了吹,才送進池晚晚的嘴裏。


  幾口粥下肚,池晚晚頓時覺得熱氣竄遍全身,喝的全身都舒坦,背後滲出了薄薄的熱汗。


  “你吃過飯沒?”池晚晚想起秦殃一直守在床邊,忙抬頭問。

  秦殃臉上終於走了一絲笑容,朝她點了點頭,“天黑的時候吃過一點。”


  池晚晚雖然對秦殃忽然變得霸道有些畏懼和不適應,但是人家好歹照顧了自己那麽久,她也不是個白眼狼,忙急急的把保溫瓶推到他麵前,“要不你也吃點?”


  秦殃笑著搖頭,又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她嘴邊,“我不餓,你多吃點。”


  晚飯池晚晚吃的很飽很滿足,她舒服的打了個飽嗝,撐了個懶腰靠在床頭,“好飽,好好吃。”


  秦殃將剩下半瓶的稀粥蓋上蓋子放在床旁邊的櫃子上,隔壁病床的果果爬上了床,一雙清澈純真的大眼珠子轉的骨碌碌,小手放在嘴裏,認真的看著池晚晚,砸吧砸吧小嘴。


  “你想吃嗎?”池晚晚指了指床旁還剩下的幫瓶蛤蜊南瓜粥,果果砸吧著小嘴,一副饞的不行的樣子,逗得池晚晚嗬嗬笑了起來。


  果果舔了舔小嘴巴,狂喜的點點頭,“姐姐,我也想吃那個,聞起來好像。”


  池晚晚躺在床上,除了手哪裏都動不了,她隻能偏頭去看秦殃,帶著著祈求,“能不能麻煩你給果果喂點?”


  池晚晚現在已經不再喊他秦殃,卻也喊不出以前的秦大哥,隻能好像很不禮貌的不帶任何稱呼。


  秦殃雖然心裏不舒服,但是還是溫柔的對她笑了笑,點了點頭,起身將櫃子上的保溫瓶重新旋轉打開,拿出一隻幹淨的勺子,走到果果的病床前,側坐在床前,果果早就饞的嘴邊流下了口水,秦殃舀出一勺已經溫熱的粥,還沒遞到他嘴邊,饞嘴的小果果就張嘴一口吞了下去。


  小饞貓饑腸轆轆的一連吃了好幾次勺子,才吃了個微飽了,他笑眯眯的彎起了大眼睛,幸福的打了個飽嗝,有些手舞足蹈,一邊吃一邊嚷嚷,“好好吃,果果還要吃。”


  池晚晚很喜歡小孩子,總覺得每個小孩子都是老天爺派下來的小天使,小果果的可愛模樣讓她有點想要一個和他一樣可愛的小娃娃。


  在醫院的日子很無聊,隻有秦殃寸步不離的照顧,和隔壁床的小果果會時不時的來蹭飯蹭吃的,其他病友也隻是偶爾會和池晚晚打個招呼,卻從不和秦殃說上一句。


  池晚晚知道這些人都怕秦殃,她一直躺在床上,腳上的石膏還沒拆,動不了,這段時間秦殃請來的護工,會在稍微晚些時間,來給池晚晚擦身。


  醫院裏的叔叔阿姨都挺喜歡這個嘴甜愛笑的大姑娘,隻是礙於秦殃也沒法上前問候。


  秦殃這個大男人照顧女孩子,自然有很多不便,池晚晚昏迷的時候不知道是誰給自己擦身子,好幾次想開口,礙於麵子一直在嘴邊溜。


  秦殃晚飯給小果果喂完了,小果果的爸爸和奶奶遲遲沒來,池晚晚就讓秦殃帶小孩子去洗臉刷牙。


  隻見秦殃一臉不願意的拉著小果果去病房外麵的公共洗漱池洗漱,池晚晚吃飽了有些困,眼睛半開半闔的迷迷糊糊的神遊天際,就聽見床邊有腳步聲,她勉強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端著冒著熱氣的洗臉盆的和善大媽站著對自己笑嗬嗬,“姑娘,你終於醒了啊!”


  池晚晚一時間見到陌生人還不適應,疑惑的問:“大媽,你認識我?”說完她就後悔了,自己好歹是個公眾人物,總能在人民群眾中混個眼熟。

  大媽眉眼柔和,笑起來臉頰兩邊有小小的酒窩,看起來人很親切,大媽笑眯眯的把水盆放在塑料凳上,挽起袖子拿起水裏泡著的棉帕子,在水裏攪了幾下,拿起來絞幹,走到床邊,對著池晚晚輕言細語的說:“姑娘,這段時間都是我在給你擦身子,我知道你是個大明星,我可看過不少你演的電視劇呢!”


  池晚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麻煩大媽你了。”


  大媽轉身去拉四邊敞開的白布簾子,偏頭朝她繼續笑說:“謝啥呀!秦先生可是給了我不少錢呢!小姑娘你長得漂亮,人還這麽好,我可是找了個好主顧,該我謝你們呢!”


  大媽拉好了簾子,又拿另一隻手去摸了摸熱帕子,感覺溫度剛剛好,就對著池晚晚說:“姑娘,你別害羞哈!大媽我家也有個和你一樣大小的姑娘,坐月子的時候,沒法洗澡,我家的小孫子又纏人,也是我給擦的身,”大媽怕池晚晚不好意思,就出聲安慰。


  現在九十點鍾,病房裏的病人差不多都已經進入了夢鄉,池晚晚雖然不好意思被陌生人觸及,但是身上總是癢癢的,她笑著回應:“那麻煩大媽了。”


  大媽笑的兩個酒窩深深的,擺了擺手,拿起熱乎乎的帕子走近,池晚晚翻過身趴著,身上的被子被大媽掀開,背上的衣服被推到肩膀上,一雙濕乎乎的手拿著熱乎乎的帕子輕輕地擦拭著,背上涼涼濕濕的,池晚晚舒服的微微眯著眼睛。


  等到該擦前麵的時候,池晚晚終究還是不好意思,紅著臉委婉拒絕大媽的好意,用力拖著一雙打著石膏腿,撐著手靠在床頭,側身彎腰去夠凳子上的熱水盆,絞起水帕,撩起前麵的衣服輕輕地擦拭,大媽在白布簾外站著,又一陣腳步聲起,簾子外走來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隨後響起了一段對話。


  “秦先生,池小姐不好意思讓我擦前身,就讓我出來了,”大媽畢恭畢敬的朝秦先生鞠了一躬。


  白布簾上挺拔的身影站定,聲音清冷,“李嬸,麻煩你等她擦拭好了,再收拾一下。”


  池晚晚看見白布簾上的人影,臉上莫名其妙的升起了兩坨緋紅,手上的動作也快了起來,三下兩下的擦身上擦了個幹幹淨淨,又伸手把帕子小心的放進水盆裏,心裏和身體都舒服的很。


  原來是這個李嬸一直在給自己擦拭身體,池晚晚想到這裏就心裏的石頭也落了地,她穿好衣服縮進被窩裏裹了個實在,揚聲說:“李嬸,麻煩你幫我倒一下水,謝謝啦!”


  李嬸在簾子外麵行了聲,拉開簾子快步走了進來,端子凳子上的盆子對池晚晚說了聲再見,就走了出去。


  站在簾子外麵的秦殃轉眼去看池晚晚,因為熱氣未散,臉上氤氳著潮紅,清純的杏仁眼睛鑲嵌在秀美的臉龐上,竟然莫名的挑起秦殃心底的一絲跳動。


  他嘴邊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穩步走到病床前,深不可見的眸子裏有一絲不可查的波動,他輕聲道:“要睡了嗎?”


  池晚晚波光粼粼漾起水花的清澈眸子裏,似有困倦,她點了點頭,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床下,羞恥的捂著臉說:“麻煩……麻煩你,幫我把夜壺拿出來。”


  秦殃倒是沒什麽一點不好意思,彎腰去拿床下的夜壺,一個黃色的小型塑料夜壺被塞到了池晚晚的被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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