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意外
原本抱著池晚晚的武行此刻應該將她當做人盾推向男主的懷裏,誰知道他腳下不穩,下意識的將池晚晚推出去後,又出劍格擋男主刺來的劍,身子往後倒去,一腳把池晚晚踹了出去。
池晚晚頓時覺得自己身體往前一撲,落了個空,沉重的墜落感襲來,她聽見耳邊呼呼的風聲,就砸在了一堆紙箱堆積的雜物裏,身體吃痛,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池晚晚發生意外,在場立刻炸開了鍋,她的小助理想要將她扶起來,卻被身後趕來的導演嗬斥製止了,“快到120,快點,”小助理嚇得滿臉蒼白,眼淚不停的湧出,抓住身邊人拜托找救護車。
任浩親眼見池晚晚落下去,立刻下了威亞狂奔過來,齊暖暖一見任浩,立刻悲痛的大哭了起來。
鳳導演蹲在池晚晚的身邊,隻見她臉色已經失去了血色,可是120還遲遲不到,劇組裏又沒有懂醫的人,急得他跟火上的螞蟻似得。
拍攝現場人影嘈雜,不時有閃光燈閃爍,導演指著那些圍觀人群大罵:“他們就知道湊熱鬧是吧?信不信老子送你去局子蹲幾天?人都這樣了,還他媽照相,是不是人啊?”
導演指揮著幾個強壯的場工把溜進來的幾個罵罵咧咧的遊客清除出去。
二十分鍾後,120終於來了。
池晚晚被120一路綠色通道送進了醫院,導演帶著助理衝進了醫院,齊暖暖哭的梨花帶雨,任浩沒辦法,隻能帶著她隨後趕到醫院。
池晚晚從高處墜落,陷入昏迷,身體多處骨折,腦內損傷,醫院讓家屬簽字,需要快速進行手術,一下子為難了在場所有人。
齊暖暖是池晚晚的助理,也曾聽說過她無父無母,從小被奶奶帶大,她的奶奶現在也在某家醫院裏接受治療,至今未醒來,換句話說,現在沒有池晚晚的直係親屬,連旁支親屬也沒有,沒人能在她的手術單上簽字。
“我來簽名,我和池晚晚是好朋友,也算是她的大哥,”任浩輕輕推開懷裏的齊暖暖,安撫下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站出來說。
值班醫生抬了抬眼眶,目帶嚴肅說:“你不是她的親哥,不能在手術單上簽名。”
手術室內池晚晚生命垂危,外麵卻沒有一個人有資格在手術單上簽字,“我來簽,我擔著,”導演力排眾議,一錘定音。
“抱歉,你不是她的直係親屬,也不能在手術單上簽名,”醫生嚴肅的重複了一遍。
“池晚晚都他媽快死了,你們這什麽狗屁醫院,見死不救,他媽也算什麽白衣天使?”導演見自己的提議被醫生無情的拒絕之後,氣的指著他的鼻子大罵起來。
醫生扶了扶鏡框,臉上依舊是習慣性的麻木,語氣裏沒有絲毫的不耐,“抱歉,手術單必須是病人親屬簽字才行。”
眾人心頭焦急,礙於麵子和個人身份,也做不出醫鬧的事情,值班醫生跟個柱子杵在那裏,手裏拿著手術單,出聲又催促了幾次,惹的齊暖暖美目一瞪,恨不得一模眼淚,一巴掌糊上去。
導演抱胸站了會,忽然想起了什麽似得,立刻跑出去打電話,沒一會兒就看見他一臉恭敬的模樣,拿著手機在和誰通電話,走近了,把手機的電話遞給了值班醫生,“你們醫院的大股東的電話還不接?”
醫生皺了皺,沒接。
導演生氣的把手機塞到了他的手裏,“王氏集團,王瑞,聽說過嗎?你確定不接他的電話?”
醫生聽見王瑞的名字,立馬換上上了誠惶誠恐樣子,隻聽見裏麵響起了冰冷森嚴的男人聲音,男人語帶命令道:“池晚晚的手術單,我簽了,立刻滾去給她做手術。”
值班醫生聽見對方語氣立刻慫了,唯唯諾諾的回複,“王總,我這就去安排,隻是我們醫院又規定,要是您不親自簽字,怕院長不會同意。”
“我馬上給你們院長打電話,”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
醫生訕笑的遞還了手機,導演看也不看他走到長椅邊上坐下。
“既然是王總吩咐,我這就去辦,你們放心手術馬上進行,”醫生諂媚的朝眾人笑了笑,轉身快步離開。
任浩見醫生的態度十八轉,不滿的皺了皺眉,回頭詢問導演,“王總怎麽會出手幫助晚晚?”
導演伸出兩根手指,神秘兮兮的晃了晃,“不可說,不可說。”
池晚晚的手術室門口的提示燈不久就亮了起來,眾人懸起的一顆心落了一半。
見池晚晚已經開始在進行手術了,導演也放心了些,拍攝現場還需要他回去安排和調度,於是就給任浩放了半天假,讓他在醫院守著池晚晚。
醫院的走廊來來回回的病人或者家屬,任浩來的匆忙忘記了戴口罩,他警惕的將寬大的連衣帽的帽子扣在了腦袋上,他身邊的齊暖暖哭的累了,靠在長椅上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任浩耳邊忽然清靜了,齊暖暖的淺淺呼吸聲此刻變得十分清楚,任浩奇怪的抬起了頭,偏頭看向身邊安靜的小助理,輕聲道:“你也累了一天,先回家吧?”
小助理是個軟妹子,雖然今天一天被別人搶了男朋友的懷抱,她心裏不舒服,但還是很懂的場合和時間,她微微的笑笑,搖頭說:“你也累了一天,我在這裏守著池小姐吧。”
任浩心頭暖暖,伸手揉了揉小女朋友的發頂,溫柔中帶著歉意,“這段時間你也累了,等這部戲殺青了,我們出去旅遊吧?”
話音未落,就聽見走廊盡頭響起了皮鞋硬邦邦的碰撞地板的聲音,等走得近了,他才看清楚來人居然是個俊朗的男人。
“請問這裏麵是池晚晚在做手術嗎?”男人領著幾個黑眼鏡在任浩麵前站定,側過身聲音森冷又帶有禮貌的問。
任浩愣了幾秒,道,“對,晚晚正在手術,大概有3個小時了。”冷酷俊美的男人點點頭,在他身邊的另一張長椅坐了下來,“你們也守了幾個小時了,辛苦了,你們先回去吧! 我在這裏守著她出手術室。”
任浩心不能確定這個男人真的是不是池晚晚的朋友,也不放心把虛弱中的池晚晚交給他,道:“沒事,我還是看著晚晚出來才放心。”
男人朝身旁的幾個黑眼鏡晃了幾下手指,就看見他身邊的黑眼鏡一人抓住一個人的手臂,強行將他們拽出了走廊。
任浩哪裏被人這麽無禮對待過,氣憤的準備出聲責問,就聽見身後走廊傳出了男人略帶威脅的聲音。
“你們的藝人總監,我可熟悉的很,不想在這個圈子混了,你就盡管掙紮。”
“晚晚,你一定不能有事,”男人眉頭緊蹙。
安靜的走廊裏,長椅上的男人垂頭閉目沉思。
忽然耳畔響起了哢擦的開門上,隨後是滑輪在地上咕嚕嚕滑動的聲音,男人忙起身,緊張的看著昏迷中的池晚晚被護士推了出來。
“醫生,她怎麽樣?”男人快步上前,認真的看了眼池晚晚,焦急的問。
醫生剛剛下了手術台,將近十個小時的手術讓他感覺十分疲憊,他一邊摘掉手套和口罩,一邊緩緩的說:“病人沒有生命危險,隻是身體多處骨折,和顱內損傷,有可能出現短暫的失憶,總的來說還是需要休養很長的一段時間。”
得知池晚晚沒有生命危險,男人終於舒了一口氣,道了聲謝,又問:“那她什麽時候可以醒來?”
“明天應該就會醒,”醫生抹了額頭上滲出的汗水,舒展了一下雙臂,見男人不再問什麽,就準備離開。
他小跑的跟上池晚晚的醫療小推車,護士將她安排在最近的病房,男人跟進去,皺眉掃視了一眼病房裏熟睡的七八個病人,見池晚晚被安排在最裏間的床位,也跟了過去。
“先生,這裏沒有空床位了,”小護士提醒道。
男人無所謂的搖搖頭。
“秦殃,池晚晚怎麽樣了?”電話突然想起,男人習慣的皺了下眉,選擇接聽,還沒開口,就聽見電話裏傳友人的聲音。
“沒有危險了,還需要修養,”秦殃偏過頭,伸手捂在嘴邊,小聲的回到。
“那你是打算就這麽守著她?”電話裏的男人聲音有些吊兒郎當。
秦殃沉吟片刻,“王瑞,我暫時走不了,咱們說的那個事情,還是等等吧!”
來電話的正是王氏集團的總裁,親樣的死黨王瑞,秦殃今天本來和王瑞正在一起討論兩家的未來合作規劃,哪知道王瑞在接過池晚晚新劇導演的電話後,他在一邊聽見了,立刻放下了手裏的規劃書,火急火燎的跑來,要不是中途被父親叫回家,他早就趕來了。
王瑞也知道秦殃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沒心思放在工作上,於是安慰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秦殃高大的身體縮在矮小的塑料凳上,昏昏沉沉的度過了一夜,第二天天剛亮,他全身酸痛的在狹窄的床邊站了起來,輕手輕腳的舒展了一下身體。
沒一會兒病房裏已經有早醒的病人開始呻吟和咳嗽,隨後接二連三的有病人起身上廁所,棉拖鞋碰撞在地板上發出噠噠噠的悶響,秦殃早上沒什麽胃口,一心係在池晚晚的身上。
病房裏越來越熱鬧,秦殃不習慣這種接地氣的環境,他縮在吃晚晚病床和牆壁之間空出的狹窄的空間裏。
池晚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周之後了,窗外灑進來星星碎碎的紅色碎光,她瞪著眼睛望著天花板發怔,床邊細碎的響動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她偏頭去看床邊驚喜滿臉的秦殃,“秦殃?”池晚晚腦袋還處在茫然一片之中,見到秦殃還是下意識的喊出來他的名字。
秦殃興奮的點點頭,忽然又丟掉緊抓池晚晚的手,狂奔出去。
池晚晚本來就沒完全清醒,她茫然的看向門口,就這麽楞楞的盯著門框。
忽然病房門口響起了匆忙的腳步聲,她往那裏一瞟,就看見秦殃帶著一堆醫生衝了進來,迅速的把池晚晚的病床圍成了鐵通。
她虛弱的咳嗽了幾聲,嚇得秦殃忙扯出身邊的一個青年醫生,往池晚晚床前退,“快看看她的傷勢怎麽樣了?”秦殃緊張的命令。
青年醫生的肩膀被他用了的一扣一推,差點腳下不穩栽倒在池晚晚的病床上,穩定住了身體,他抱怨的回頭看了一眼秦殃,卻被對方用最冰冷的目光瞪了回來。
醫生勢單力薄,他也明白沒人敢去頂撞秦殃,隻好滿腹怨恨的對著池晚晚的手臂順勢一扯,隻聽見池晚晚“嗷”的痛呼一聲,秦殃本來就很緊張,一聽見池晚晚吃痛,反射性的一拳砸到了身前青年一聲的肩膀上,隻聽見“哢嚓”骨骼斷裂的脆響,醫生痛的砸到了地上,身體痛苦的弓成龍蝦狀,還不停的在嘴裏哀嚎。
秦殃看大步跨過了他的身體,看也不看地上的人,指著池晚晚,渾身又散發出一種上位者的淩人氣勢,嗓音好像含了一塊終年不化的堅冰,每說一句話,都墜著不散的寒氣,“動作快點!”
見識過秦殃的暴戾,沒人敢落人身後,都紛紛操起聽診器往池晚晚的身前湊。
“等等,你們別都湊過來,我呼吸不足了,”七八顆腦袋湊近了,十來雙手伸了過來,池晚晚驚慌的連連往被子裏鑽,邊鑽邊大叫。
秦殃看見池晚晚臉上痛的齜牙咧嘴的成功逃脫了一雙探過去想要抓住她手臂的細嫩的手,池晚晚被一群人圍著,呼吸不暢,臉上滲著潮紅。
池晚晚一巴掌拍掉了一隻手,鑽進了被窩,身體因為撕扯牽動了身上的傷勢,她埋在被窩裏痛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都給我停手,”秦殃見不得池晚晚受難,本來好心找來整個醫院裏最優秀的各科醫生,想要給池晚晚做個全身檢查,誰知道反倒是嚇到了她。
病房原本熱鬧的很,病人們三三兩兩拉著家常,說著是非,秦殃這邊動靜越來越大,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整個病房慢慢安靜了下來。
秦殃撇了一眼身後嗑瓜子看熱鬧的大叔大媽,視線冷冷的掃了一下身邊垂頭喪氣,惶恐不安的醫生,不耐煩的揮蒼蠅一樣打發他們,“走走走,別嚇著她,過兩天你們一個一個輪流來給她檢查。”
池晚晚躲在被子裏,掀開被子一角,偷偷摸摸的看著醫生們被秦殃嫌棄的打發走了,然後才送了一口氣,掀開被子鑽了出來。
“嘶嘶”池晚晚無力的靠在床頭,全身骨骼好像被人再次折斷了,一雙打了石膏的長腿毫無知覺,她痛的張嘴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坐直了身體,不滿的看向秦殃,“秦殃,你到底想幹什麽?”
秦殃目光暗了暗,借著天花板上慘敗的燈光,在他臉上布上一層薄薄的冰霜,看向池晚晚的臉色暗淡,“我隻是想要看著你健健康康的。”
池晚晚咬著下唇,看著秦殃臉色忽青忽白,她不敢再開口,一種陌生疏離的感覺直衝腦門,那個從前暖男一樣的男人,好像在這一刻都變成了另一個人,她縮了縮身體,拿被子遮住了臉,有些害怕的垂下了眸子,被秦殃強攝的氣場嚇得在被子裏哆哆嗦嗦。
“你,怕我?”秦殃俯下身,雙手撐下床邊,冰霜滿布的臉上一點一點在池晚晚的瞳孔裏放大,池晚晚縮寫身子想要鑽進被窩,卻被他一把抓住快要縮進去的手,手下使勁將她用力拽的坐了起來,池晚晚在他手下掙紮著想要脫離,秦殃俯下身,眼中有狂風暴雨在慢慢凝聚,嗓音裏有強忍的怒意和顫抖。
池晚晚空出的那雙手用力的去掰開他鋼鐵一般拳頭,聲音裏顫抖的不像話,如果剛剛隻是有點害怕忽然換了性格的秦殃,那麽現在池晚晚看向秦殃的目光裏,如同直視從地底深處爬上來的魔鬼,她嬌小的身體在他強壯的身形包裹下,可憐的好像一隻快要入狼腹中的羸弱的兔子。
“你……你……到底是誰?”池晚晚聲音顫抖的結結巴巴的吐出一個個字,串聯成句子,她恐懼的哆嗦的將心裏一直以來的疑問終於吐了出來。
秦殃嘴角一勾,冷笑了起來,笑意中竟然帶著一絲絲殘忍,不知道為什麽,他看見病重柔弱的池晚晚,心裏居然生出一種想要蹂躪摧毀的殘忍快意。
“我是誰?”秦殃魅惑一笑,忽然放下了桎梏池晚晚的手,一隻骨節分明的食指輕輕地抬起了池晚晚泫淚欲泣的臉,清純乖巧的臉蛋上,一雙杏仁眼珠子嚇得快要瞪出眼眶子。
“你……你……你為什麽要纏著我?”池晚晚恐怖緊張的下意識的屏息,蒼白的臉上陡然憋的通紅。
秦殃半跪在床邊,慢慢收緊的手,箍的池晚晚不由吃痛的低呼,她本來就很虛弱,經過一陣折騰,她差不多沒有什麽力氣掙紮了,隻能努力的仰起頭痛的皺起眉頭,張嘴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為什麽?因為我喜歡你啊!池晚晚,你以為我廢這麽大力氣是為了誰?”秦殃看著池晚晚因為呼吸不暢,病弱的臉上飛起的紅霞,心裏竟然有些吃醉,他輕輕地湊到池晚晚的耳邊,挑逗的吹了口氣,惡趣味般的伸出舌尖在她耳廓上輕輕舔了舔。
在感受到池晚晚全身過電般的顫抖了一下,秦殃滿意的扯出一抹得意的笑,“池晚晚,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的。”
池晚晚全身莫名的難受,也許是牽動了傷勢,胃裏的酸液洶湧翻騰的往嗓子眼裏冒,她爛泥似得癱在秦殃的懷裏。
“池晚晚?”秦殃摟住池晚晚,臉上惡趣味消失殆盡,換上了緊張的神色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秦殃將池晚晚放倒平躺,按了一下床頭上的按鈕。
池晚晚感受到胃裏的胃酸越發肆意,她難受的慢慢蜷縮成一團,嘴邊不住的痛苦呻吟著。
“池晚晚?”秦殃看出池晚晚大概是胃病犯了,本來想去喊醫生,可是又放心不下她,不一會兒醫生帶著幾個護士跑了進來,秦殃有些薄怒,卻又不好發作,強大的氣場又壓迫了下來。
病房裏沒人敢往這邊看來,拉家常的聲音也隨著池晚晚痛苦的呻吟聲越來越輕了,不一會兒病房就安靜了下來,白色的布簾子下麵有清晰的影子倒映在上麵,簾子後麵偶爾會有竊竊私語。
池晚晚隔壁的小娃娃不怕秦殃的高氣壓,從簾子的下方冒出小腦袋,他眨巴眨巴清澈的眼眸,咬著手指天真的問:“哥哥,姐姐怎麽了?”
秦殃沒時間打發這個小鬼,轉身不搭理他,小娃娃奶聲奶氣的在他身後繼續問:“哥哥,姐姐會死嗎?”
這種無異於詛咒池晚晚的話,讓在場所有暗地裏偷窺的病人們,都不由的為小娃娃捏把汗。
“她不會死的,她以後還要嫁給我,”
小娃娃是個話嘮,什麽事情都能引起他的興趣,秦殃難得的回答他一次,他肯定緊追不放,聲音裏依然透著單純,“大哥哥,以後你有了小寶寶會不會也不要他?”
秦殃愣住了,小娃娃的話讓他莫名其妙,他盯著床上護士剛剛給用過藥,沉沉睡去的池晚晚,心裏忽然一暖,他輕聲地好像在回複小娃娃,也好像不是,“如果有了孩子,那就是我的寶貝,我怎麽舍得丟掉他呢!”
小孩子有些羨慕的說:“大哥哥,你們的寶寶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