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不速之客
柳猛最後說：“凡事是不能全靠政府，但政府首先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監管過程應嚴格，違法成本應提高。歸根結底，首先要消除政府腐敗，然後才是監管製度貫徹執行，提升企業誠信的問題。你話說得不是全錯，而是順序完全不對！”參加小聚會的人都吃驚的看著柳猛，然後都默不作聲。
“對不起，我不想和你爭吵！”氣得這個張教授拂袖而去。
一群人或近或遠聽著柳猛的話，都默聲不語。
柳猛冷笑了一聲，轉身朝會場門口走，沈思從一個角落裏走出來攔住他：“你和這些人爭論什麽？他們都是代表著各自的利益集團，你說得再多也無益。”
“嗬嗬，坐在這裏無聊嘛，鬧一下或許可以警醒一些人。”
“或者是吧，不過這裏這麽多漂亮妹妹，你都沒有性趣？”“嘿嘿。曼妮呢？”“曼妮說太累，回酒店陪阿姨了，小莉也是。”
“哦？聽說這裏有些房間布置得相當有情趣？”沈思一臉春意：“這些你也知道？”“還不帶我去參加一下？”沈思嘴角含笑當先走去：“來吧。”
柳猛跟著沈思進入電梯，見她手指按亮1?6，有些奇怪，隻是電梯裏不止他們兩個人，他隻得閉嘴，到了1?6層，從電梯裏走出來，沈思筆直的朝柳猛的房間方向前進，柳猛立即不安起來。
可惜沈思粉麵含春，嘴角含笑，一步步的朝前走，後麵跟著忐忑不安不知道怎麽問的柳猛。
走到柳猛和田曼妮的房間，沈思立即站住，轉頭看著柳猛，她的手高高舉起，狀似要去按響門鈴……
柳猛心裏歎口氣，難道沈思今天大姨媽來了，可看她的氣色不像啊？沈思忽然莞爾一笑，轉身將捏在手心裏的房卡在對麵房間接收器上一貼，“得”的一聲，沈思扭動門把，鑽了進去。
果然是一問別有情趣的房間，柳猛一腳踏進，後腿已經掩上房門，攔腰將沈思抱起疾走兩步，將她掀倒在床上：“你居然敢逗我？”沈思昂起頭媚眼如絲：“逗你又怎麽樣？”柳猛沒有說話，他火辣辣的唇立即就貼了上去，沈思雙手急忙抱著柳猛的脖子：“恩，壞家夥，今天晚上不許你休息。”
柳猛沒有語言，回答的全是激烈的動作，嘴上親著，雙手分別使出拈花手，抓奶拳，順著沈思扭動的節奏，“嗤”得一聲，就鑽了進去。
沈思不由大叫了一聲：“啊！”柳猛急忙放緩節奏，房間對麵就是田曼妮，斜對麵就是自己的老媽，再旁邊是周小莉，沈思居然如此放肆？誰知沈思喃喃的說：“繼續，繼續，小猛。”
不管了，她都不怕明天被人笑，自己怕什麽？柳猛立即恢複節奏，房間裏頓時響起令人心脈擴張的呻吟聲。
許久後，兩人奇異的換了基本動作，沈思雙手撐在落地玻璃上，望著下麵的街景，後麵是柳猛馬力十足的衝撞。
“小猛。不要這樣。”
沈思不住的求饒，可眼睛裏卻閃著一絲興奮。
上次在總經理辦公室，柳猛就發現沈思有輕微的受虐傾向，今天她早早的訂下了這個布置都很特別的房間，他怎麽還不明白，依然不管。
“小猛。輕點……”
柳猛用力一挺，沈思大叫一身，可惜雙手要撐住玻璃，而雪白的上身又緊緊的貼在玻璃上，下麵車輛，行人絡繹不絕，就算此時屋裏黑暗一片，可依舊有曝光的刺激。
另外她的雙腳被柳猛抱著，根本動彈不得，於是嘴裏不住的哀求著：“小猛，慢一點。”
沈思一偏頭，柳猛立即噙著她的唇，堵住她的呼吸，隨著前後上下的索求，沈思劇烈的喘息著，忽然猛的大叫一聲，再也沒有一絲掙紮，軟軟的斜靠在玻璃幕牆上，嘴角全是滿足的笑意，看著柳猛問：“你想弄死我啊？”“我怎麽舍得？”“還不放開我？唉，日思夜想，還不到一個小時就被你搞定了。”
沈思索來文雅大方，現在在柳猛麵前卻是句句髒話，柳猛心裏明白她平時壓抑得太多，唯有這個時候才可以在她完全可以相信的人麵前發泄，所以柳猛隻是愛憐的撫摸著，繼續挑逗著。
“先休息一下，累死我了。”
“一直是我在動呢。”
“臭小子，我真投降了。”
等各自洗浴後，柳猛抱著懷裏的女人問：“為什麽不要我給你洗？”“我不要你對我產生審美疲勞。”
“怎麽會？你這麽美？”“我真的很美？”“恩。”
“她們也是這樣說呢，小猛，明天去見我的家人吧？”“好。”
“可曼妮怎麽辦？”“我對她明說，她自己決定安排她自己的行程。”
“你猜她會不會不開心？”“或許會吧，我想她既然來了省城應該有這個心裏準備。”
“我是不是有些自私？”“與你無關，都是我不對，我希冀給予你們每一個人一樣的公平，可事實上我很難辦到，幸好曼妮會理解我。”
“不光見麵，你還答應和我們春節去旅行？”“也可以，但我必須要先回老家度除夕，這是老媽的堅持，我做兒女的不能拒絕。”
沈思眼裏明顯有些失望：“哦。”
柳猛笑道：“過了年參加了葉老爺子的壽宴，我就陪你們去，到時曼妮可以留在葉家，她不會有意見。”
“這樣啊，可我明天就想出發呢？”“不在家裏過年？”“爸爸媽媽想去舅舅家度春節。”
“這樣啊，要不然明天我給老媽說，隻要她知道你也是兒媳婦，說不定會同意的。”
沈思急忙搖頭：“還是算了，免得你媽媽為難。”
“不會，你可以說你有了孩子了，她一定什麽都聽你的。”
沈思大羞：“幾個月後她問我要孫子孫女，我拿什麽給她？”“現在先哄住，到時再說。”
沈思眼睛直直的看著柳猛，柳猛一點也沒有躲避，良久，沈思歎道：“其實我早就和小莉約好，我們兩家明天就出發到雲南去度春節，而且計劃中沒有你。”
柳猛一呆：“為什麽沒有我？”“因為我不想你難做。”
柳猛大受感動：“委屈你了。”
“一點也不，反正獨來獨往也習慣了，還有你剛剛的話讓我很高興，真的，我犧牲點也值得。”
柳猛心裏大歎，幸好剛剛全是實話，要不然，唉……這些女人果然是一個比一個還要狠！柳猛正在躺椅上回味沈思這些女人，忽聽遠處有嘈雜的腳步聲響起，起碼五六個人朝自己家方向走來，他大感奇怪，他從小到大都在外讀書，畢業後開家寵物店也是在城裏，與村裏的人交流很少，誰會到家裏來找自己？腳步聲夾雜著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是這裏吧？”卻是楊隊長在答話：“對，就是這裏。”
“一會大家客氣點，他這個人還是很好說話的。”
“恩。”
聽著輕輕的叩門聲，柳猛就問：“誰啊？”“小猛，是我，楊哥。”
柳猛打開門一看，隊長，村主任，村會計，村文書，駐村幹部一共六個人，除了駐村幹部不熟，其他都還算有些熟悉。
柳猛立即退後：“請進來吧。”
聽見有陌生人聲音，大黑小黑在後院汪汪大叫著。
楊隊長笑吟吟的問：“小猛。什麽時候回來的啊？”“今天上午。”
一群人站在院落裏，四處張望了一陣，楊隊長還在笑嘻嘻的說：“出門在外，千好萬好，還是沒有自己的家鄉好吧？”“嗬嗬，是啊。”
村會計笑道：“其實是這麽回事，你也知道全村現在都遷入新居，按照國家政策是不允許一戶人有兩處宅基地的，所以村裏將把這一片土地收回整體出租出去，到時每年大家都有租金拿。”
“哦。”
“今年大棚的租金你們領了吧？”“領了。”
“這就好，村裏有利益正應該每個人享受，因為你們家的人沒有經常在家裏，所以全村隻有你們一家還沒有簽字同意拆房了。”
“哦，你們的意思是什麽？”村裏的文書立即遞上一張拆除老宅的協議：“請你在這裏簽字吧。”
柳猛想了一下，確實是這個道理，抓起筆一揮而就，現在柳猛簽字的次數可就不是一般的多了，其他字很差勁，但這四個字：“同意，柳猛。”
龍飛風舞，很是氣勢磅礴。
簽習慣同意了，柳猛自嘲的笑了一下：“多簽了兩個字。”
村文書和駐村幹部們都急忙說：“沒事，沒事，怎麽簽都好。”
楊隊長笑道：“就不耽誤你忙了，哪我們先走了。”
“多玩一會吧。”
“不了，接下來的工作還很多啊，因為負責拆這些老房子的人已經來了，他們春節也不會休息，倒是正好可以滿足鎮村的要求。”
“哦，春節也不休息，你們真是辛苦。”
“應該的，應該的。”
一行人眼裏閃著輕鬆的喜悅走了，柳猛則繼續望著天色，尋思是不是應該去叫上老媽回城，忽聽遠處傳來很大聲的吵鬧聲，其中還有自己老媽的聲音，他有些奇怪，急忙大步走去。
柳猛的老媽怒道：“誰說我們家已經簽字了？”“你家小猛簽的，白紙黑字都在這裏，你可以自己看看。”
“不可能！”“你們家小猛是黨員，本來就應該配合鎮村的工作，這是一個黨員的覺悟。”
頓時一片沉默，誰知稍停，柳猛的老媽又高聲說：“大家不要簽，因為我家小猛簽字是無效的。”
這句大家不要簽讓柳猛背心一涼，遭了，自己被這些鎮村幹部忽悠了。
柳猛才在嘈雜的一群村民們麵前露出頭，他的老媽一把拉過他：“你剛剛簽字同意拆老房子了？”“恩，他們說我們是最後一家，我想也沒有什麽關係就簽了。”
“什麽沒有關係，放你娘的屁！”大家都哈哈大笑，特別是田曼妮看見柳猛吃癟，可又不敢怒又不敢言的樣子，別提有多開心了。
柳猛搔搔頭皮：“難道我簽錯了？”他的老媽拍手笑道：“簽吧，簽吧，反正你的戶口又沒有在這裏，簽了也沒有用。”
村幹部們一聽，都大驚失色，一起去看楊隊長和村文書。
這兩人一陣思索，楊隊長就說：“小猛的戶口確定已經遷走一段時間，是在修房子以前，所以他在這裏有房屋麵積，現在卻不是本村組的人了。”
駐村幹部驚道：“也就是說他有新房子，卻不是我們村裏的人？”“恩，是這樣，他不是戶主。”
柳猛的老媽大聲說：“嗬嗬，大家明白了吧，小猛簽字無效，所以你們都不許簽！”其他村民一起叫好：“對，我們也不簽。”
“我們一定要團結。”
與億萬富翁，軍隊高級幹部一桌吃飯，談笑風生，甚至可以發脾氣，至於豪車，大酒店那就是隨便玩，所到之處，從上到下，每個人見到她都是彬彬有禮，絕對沒有一句重話，柳猛的老媽怎麽會怕這些村幹部？她這一帶頭起哄，村幹部們就有些生氣。
村主任就說：“老嫂子，你可不能阻攔大家的利益。”
“誰說我阻攔大家了，我們不簽字不為什麽，隻要公平。”
此言一出，村幹部們都麵麵相覷。
柳猛就問：“老媽，究竟怎麽回事？”“你又不是我們村的人，就不要管了，反正你幫老媽看著我們家的房子，沒有我同意，誰也不許拆？”“這個……”
田曼妮在旁邊碰了他一下。柳猛急忙點頭：“好。”
得到柳猛一個好字，他的老媽舒了一口氣：“今天晚上我不走了，沒有得到公平之前，誰也別想拆我的祖屋！”村幹部們左看右看，灰溜溜走了，大家一起叫好，一起來誇獎柳猛的老媽。
柳猛偷偷看去，見他的老媽很是得意，心裏很是好笑，拆不拆，對柳猛的影響都沒有什麽，除了那一片已經長出雜草的土地還有些牽掛，隻是目前看來，完全無用了。
現在老媽頂著不準拆，他這個時候沒有半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