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深入了解
王雲鋒看著宋佳瑜的睡態，心中湧起一陣憐意。通過網上聊天的方式，王雲鋒可以大體把握宋佳瑜的內心世界，她是一個外強內柔的女人。表麵看上去她心高氣傲，實際上她的內心非常脆弱，她非常需要一個男人堅實的肩膀靠一靠。自從她的丈夫背叛她之後，她就一直是一個人頂著這個家。以她的身份和地位，別的男人很難走近她，更難走進她的心。她的內心一定很苦，卻又無處述說，“天玄地聖”適時地出現了，為她的精神生活增添了一抹亮色。她對“天玄地聖”充滿信任和依戀，已經視他為知己，不然她也不會初次見麵就表現得這麽親切自然，甚至會把她的一切交付於他。
能夠和這樣一個有姿色、有品位、有情調的女人在風雨之夜相處一室，真是天地之造化。她靠在他的肩頭，發出了輕輕的鼾聲。他可以聞到她身上散發的那種芬芳的氣息，甚至可以看見她睡衣領口處那深深的乳溝，他的心不由得一陣悸動，身體的某個部位也發生了強烈的反應。但是，他盡力克製著自己。他這樣做，倒不是因為她是副市長，而是因為她是“飛魚”的前妻。他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以便從她的周圍及時發現“飛魚”的行蹤。楊健被殺，他堅信是“飛魚”所為。他能感覺得到，“飛魚”就在他和宋佳瑜的附近。為了準確把握住機會，他決定在宋佳瑜麵前“現身”，與她進行正麵接觸，以取得她的信任和幫助。
第二天早晨，宋佳瑜在一道刺眼的陽光中醒來，是客廳的窗簾沒有拉嚴，強烈的陽光從那道縫隙中射進來，正好照在她的臉上。這一覺她睡得很踏實，在她的記憶中，很久沒有睡得這麽沉了。睜開眼睛，她才發現是枕在王雲鋒的大腿上，兩手還抱著他的胳膊。她慌忙坐起來，一時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有點惶惑，有點羞澀。
“你醒啦？是不是陽光把你照醒的？”王雲鋒說，“我本來想去把窗簾拉上的，可是動不了身，我一動，你就會醒。”
宋佳瑜漸漸清醒過來，回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就一直坐在這裏？”
“你睡得好嗎？”
宋佳瑜點點頭：“你一定沒睡好吧？”
“我睡覺比較淺。”王雲鋒笑了笑。
“昨天晚上，我們好像談了很多話，是吧？”宋佳瑜攏了攏蓬亂的頭發。
“是。”
“我最後說了什麽？”
“你說，聽雨的感覺真好。還說，借我的肩膀用五分鍾。”
“然後我就睡著了？”
“這要問你自己。”
宋佳瑜調皮地一笑：“你是一個很不錯的枕頭。這一覺睡得真香！很久沒有睡得這麽香啦！”
“看來我要去注冊一個‘天玄地聖’牌枕頭的商標了。”
“你還準備到處推銷你的枕頭啊！”宋佳瑜忽然覺得此話帶有醋意，就不好意思地笑笑，鑽進衛生間裏去了。她為王雲鋒找來新牙刷和新毛巾，對他說，“你洗漱吧，我去做早餐。”
不一會兒，豐盛的早餐端上餐桌。這是她十多年來第一次為男人做早餐。
吃飯的時候，王雲鋒裝作很鄭重地對她說：“你千萬不要對別人提起昨晚的事情。不然我會被人笑死！”
“為什麽？”她想起昨晚把王雲鋒當枕頭，心中充滿歉意和甜蜜。
“你想啊。我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女人幾乎是相擁著睡了一夜，結果什麽也沒發生。別人會怎麽想？”
“當然誇你是柳下惠啦。”宋佳瑜笑。
“可大家都認為柳下惠是殘疾人。我不是。”
宋佳瑜大笑。女副市長的房裏突然多出一個大男人，而且不是殘疾人，居然一夜相安無事，她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她感到很開心。走到窗前向外望了一眼，雨後的天空很藍，陽光燦爛無比。她感到屋裏有個男人的生活十分美好。
因為王雲鋒沒有外衣可以穿，隻能在宋佳瑜家裏等待開鎖的人前來。這一天，兩個人聊了很多，令王雲鋒對宋佳瑜的政治抱負有了更多了解。
王雲鋒是一個很好的聽眾，他仔細聆聽了宋佳瑜整頓醫療機構的思路。
宋佳瑜十分讚同王雲鋒的意見。宋佳瑜又和王雲鋒討論了她草擬的濱海市“新農村發展綱要”。她認為“新農村建設”核心是轉變農民的思想，所以“新農村建設”應該從改變農民的生活環境和生活習慣入手。
宋佳瑜的“新農村發展綱要”計劃依托國家的城鎮化發展戰略，從道路、供電、自來水、排汙和垃圾處理、公共交通、信息高速公路等六個方麵引導農村規劃，逐步實現有序聚居。在道路交通方麵，宋佳瑜首先要把瀝青公路修到每一個行政村，同時將公交線路延伸到這些村，將城鎮與農村連在一起。第一步，以大的聚居村落為中心，由政府免費提供水泥、管線，鼓勵村民自己動手改善村莊道路，鋪設自來水管道、排汙管道、垃圾處理設施。同時，政府出資改善農村電網，做到大的農村聚居區電價與城市相同，鼓勵移動通信網、有線電視網、互聯網向農村延伸，並以大的聚居村落為中心擴展規劃整齊的新聚居點，政策性引導散居村民逐步聚居。宋佳瑜預計這計劃需要十年左右的時間，她還預計連接農村的公交車會多年虧損。不過她相信，隻要她在任期內將路修好，公交車運行好，電網改造好，大的村落建設好，在慣性作用下，她的“新農村建設”藍圖一定會實現。
“還記得我上任之初承諾要做兩件事情嗎？”宋佳瑜問。
“記得，免費教育和醫療保障。”王雲鋒答。
“現在強製性免費義務教育工作已經展開，政府無償向九年義務教育的學生提供書本、文具，並免費為貧困鄉村的學生提供食宿。”
“這個我知道。濱海市免費義務教育使用的書本，你是讓司法局的監獄印刷廠印的。”
“那是為了節省開支。”宋佳瑜說。
“監獄裏的犯人有事做，印刷的課本質量還好，一舉兩得。”
“義務教育部分實施免費教育不難，財政壓力也很小。難點是延伸部分，免費高等教育的部分，這事我一個小小的副市長說了不算。”
“高等教育部分可以試一試市政府教育保險。”王雲鋒說。
“市政府教育保險？”
“教育保險是利用家長望子成龍的心理，讓每一個學生從入學時起，家長每學期自願交納一定數額的教育保險費用。參加教育保險的學生，考上大學後的學雜費全部由教育保險基金支付，考上重點大學的學生每月還可以得到教育保險基金額外提供的生活費。”王雲鋒說。
“這個主意好！”
“關鍵是要說服家長每學期自願交納一定數額的教育保險費用。讓人家掏錢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大概需要交多少？”宋佳瑜關心老百姓的經濟承受力。
“這個可以根據各個地方的平均薪資水平和目前大學的平均收費標準做一下測算，我大致估算了一下，大概每個季度交該季度家庭總收入的百分之五就夠了。”王雲鋒回答。
王雲鋒佩服宋佳瑜的膽識和雷厲風行的工作作風。宋佳瑜對王雲鋒的睿智更是印象深刻，動了挖人才的心思。
“你幹脆到市政府來工作吧，幫幫我，怎麽樣？”
王雲鋒笑著說：“你希望失去一個朋友，多一個能幹的下屬？”
宋佳瑜認真地想了想，笑道：“你怎麽不說，你不肯失去一個朋友，多了一個上司？”
這一天，兩個人聊得非常開心。王雲鋒深刻了解到宋佳瑜是一個真心要為百姓做點事情的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