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
楚泱聲音依舊寵溺, 隻是聲量略有加重:“晚晴, 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黎晚晴嘟起嘴巴, 搖搖頭:“回去幹嘛?在這裏多好玩。我才不要走呢。”
她指著光芒閃耀的地麵:“你看這遍地都是黃金,我們來撿黃金。”
楚泱無奈哭笑不得:“這不是黃金,這是光灑在地麵上的景象。”
“這明明就是黃金。”黎晚晴不信楚泱的話, 將手從楚泱臉上移開, 慢慢蹲下身想去撿黃金。
沒想到一摸還真撈了個空,皺眉道:“還真不是黃金啊,一點都不好玩。”
說完之後迅速起身, 又將手往楚泱的臉上抹:“還是這個好玩。”
她的手還沾著許多地麵上的灰塵,經她這麽一拍打, 這些灰塵便自然而然落在了楚泱臉上。楚泱沒顧得上清理臉上灰塵,認真思考片刻後,直接將黎晚晴橫抱起來, 抱著便往外走。
兩人又一次肌.膚.相.親著。
楚泱聲音依舊寵溺,隻是聲量略有加重:“晚晴, 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黎晚晴嘟起嘴巴, 搖搖頭:“回去幹嘛?在這裏多好玩。我才不要走呢。”
她指著光芒閃耀的地麵:“你看這遍地都是黃金,我們來撿黃金。”
楚泱無奈哭笑不得:“這不是黃金, 這是光灑在地麵上的景象。”
“這明明就是黃金。”黎晚晴不信楚泱的話,將手從楚泱臉上移開,慢慢蹲下身想去撿黃金。
沒想到一摸還真撈了個空, 皺眉道:“還真不是黃金啊, 一點都不好玩。”
說完之後迅速起身, 又將手往楚泱的臉上抹:“還是這個好玩。”
她的手還沾著許多地麵上的灰塵,經她這麽一拍打,這些灰塵便自然而然落在了楚泱臉上。楚泱沒顧得上清理臉上灰塵,認真思考片刻後,直接將黎晚晴橫抱起來,抱著便往外走。
兩人又一次肌.膚.相.親著。
起初,黎晚晴一直在掙紮,扯著楚泱的手臂,她不耐煩道:“我要下來繼續玩。”
和醉酒之人講道理也是於是無補的。楚泱隻得耐心哄著:“別亂動,我帶你去個更好玩的地方。”
黎晚晴玩.性.大發,聽到要去好玩的地方,頓時便安靜下來,乖巧下來,很是開心道:“要去更好玩的地方嘍。”
她手舞足蹈,差點就從楚泱的懷中摔下去了。
楚泱將黎晚晴抱得更緊,垂下頭來,很是溫柔道,聲音就和平靜的湖水一般:“你要乖乖的,別亂動。否則,我就不帶你去好玩的地方了。”
“不嘛不嘛。”黎晚晴覺得楚泱這是在凶她,她委屈巴巴看著對方,撒嬌道,“你壞!你欺負我!你不是說要一直對我好嗎?”
“壞?”楚泱忍俊不禁,“我要是真這麽壞,你恐怕早就……”
女皇陛下不由哼了兩聲。
黎晚晴撅起嘴巴,模樣當真是可愛極了:“早就什麽?”
楚泱道:“先不說,等以後再告訴你。”
夜風吹來,楚泱額前的頭發有一縷隨風飄散,時不時會蹭到懷中之人的臉龐,黎晚晴的臉被這頭發蹭了後,頓時升起一股癢.癢.的感覺。她幹脆直接伸手將楚泱的一縷頭發拿來玩,發絲穿過她手心,穿過她指間……
楚泱抱著黎晚晴從水雲軒一路走出,在路上碰到了斷斷續續的魏府下人們,下人們都以一種極為驚訝的目光看著兩人。總覺得這兩位公子也太奔放了吧。
出了魏府後,有許多大內侍衛守候在外邊,楚泱讓人快速去找輛馬車。
馬車找來之後,一為首的大內侍衛拿了五錠銀子給車夫:“把你這輛馬車買下,這些銀子你拿著。”
五錠銀子都夠買十輛馬車了,車夫自然很願意,飛快將馬鞭遞給大內侍衛後,懷揣著銀子屁顛屁顛離開了。
為首大內侍衛撩開車簾,楚泱抱著黎晚晴鑽進了馬車中。
楚泱說:“回宮,不過速度放慢些。讓其餘的那些人晚些回去,不要與朕同行,否則他們的馬蹄聲會擾了晚晴的睡意。”
黎晚晴喝醉了,醉酒之人受不得路途顛簸。
大內侍衛從馬車上輕輕一躍跳下去,朝後麵的兄弟傳話。傳話之後,又跳上馬車來,然後輕輕揚起馬鞭,駕著馬車緩緩前行。
黎晚晴大約是鬧騰得累了,靠在楚泱懷中,很快沉沉睡去。她臉上的緋紅之色更加濃重,睡著時睫毛微微顫動。楚泱看著這張染了紅暈的臉龐,心中很是歡喜,伸手輕輕撫摸了過去,每一下動作都極盡小心,生怕吵醒這沉睡之人。
過了會,黎晚晴輾轉身子,微微側了個身。楚泱還以為是她吵醒了黎晚晴,嚇得趕緊把手從對方臉上抽出。
黎晚晴倒沒有什麽其它動作,翻了個身,縮了兩下後,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此時已過了宵禁時間,夜深人靜,玄武街上再沒有之前那般的繁華熱鬧。人群散去之後,夜風吹起街上落葉,似乎給這場景添了兩份寂寥。
本以為會一直這般寂靜,可當馬車穿過拐角處,楚泱聽見了一陣喧囂的吵鬧聲,她微微掀開馬車簾,眼睛向外望去,外麵是一座巍峨府邸,府邸匾額上寫著四個大字:關內侯府。
楚泱收斂笑意,臉色忽低一下轉為沉重:“原來已經到了關內侯府,怪不得這裏如此吵鬧。吵吧鬧吧,今夜關內侯府估計會鬧騰到天亮。”
駕馬車的侍衛放低聲音,恭恭敬敬問道:陛下,要在這裏停下嗎?”
楚泱聲音冷冷:“停下做甚?停在這處地方,擾了朕的耳根清淨。朕現在看到關內侯府這幾個字,便心中犯怒。”
這侍衛心知自己失言了,忙補救道:“陛下,卑職失言了。”
楚泱倒也沒有怪罪他的意思,放下馬車簾子,隻是淡淡吩咐道:“繼續趕路吧。”
………………………………………………
與此同時,關內侯府中,燈火通明,裏頭已亂成一鍋粥。
關內侯秦望已年近花甲,老來少眠。因此每到夜間,便早早睡下歇息。可他今晚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能睡個好安穩覺,睡到一半時,便被府中管家叫醒了。
“侯爺,聽說二公子在沉香緣酒樓中鬧事,被兩人押了回來。”
對於這小兒子的頑劣秉性,秦望比誰都清楚,他皺起眉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這小畜生又跑去鬧事了,真是半刻也不讓我這做父親的省心。總是仗勢欺人,這回好了吧,踢到鐵板上了,別人教訓教訓他也在情理之中。活該,這小畜生被打死了才好!”
秦望對秦東陽算是徹底失望,好在還有一個比較爭氣的長子,把所有希望和精力都放在長子秦天賜身上。秦望雖然對小兒子沒抱任何希望,但也沒有對他放任自流,相反對他嚴格要求。
因為秦望知道倘若秦東陽有半點沒做好,影響的不僅僅是他個人聲譽,恐怕還會連累整個關內侯府。
可在一個家庭中光有父親嚴格遠遠不夠,還要有母親的諄諄教導才行。秦望這個父親做的不會失職,但是湯素敏這個母親卻做得很是失敗。
提起湯素敏,倒是有一番說頭。家世並不顯赫,是正五品官員湯正的女兒,之所以能夠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乃是由於她是關內侯秦望續弦的妻子。秦望的發妻在生下長子秦天賜後,不久便得了風寒,不治而亡。
所以經媒人介紹,湯素敏才能順順利利嫁給秦望。她足足比關內侯小十二歲,也算得上是年輕美貌。
後來懷秦東陽時差點難產而死,母子倆好不容易從閻羅王王手中奪回性命,所以打秦東陽出了娘胎開始,湯素敏便對這個小兒子疼愛有加。疼愛著疼愛著便超出了度,直接變成溺愛。溺愛就像是一把弓箭,隻要開了弦,便再也拉不回來。
秦東陽吃準了自己母親的性子,所以肆無忌憚,哪怕秦望平時會處罰打罵他。可過後,這位好母親便會給予兒子萬般寵愛,滿足秦東陽的一切要求。
所以,當關內侯夫人聽說這事後,首先想到的不是責怪兒子,而是為兒子的人生安全擔憂,焦急萬分道:“被什麽人押了過來?他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押關內侯公子。本夫人倒要出去看看。”
“侯府中的侍衛是當擺設的嗎?怎麽不抓住這兩人?”
管家無奈道:“這兩人武功高強,在我們府上的幾十號人全部都被打趴下。想必這次是遇上什麽江湖高手了。”
湯素敏:“…………”
“居然敢動我兒子,去調羽林軍來!”
秦望對於湯素敏管教兒子的方式從來不讚成,可有什麽辦法呢?他是個妻管嚴,在外麵做得了主,在家裏麵沒有什麽說話的權利。
然而,關內侯這回還是勸了幾句:“我說夫人啊,你就別瞎操心了。他已加冠成年,什麽事都得自己擔著。不能一闖禍,就往家裏麵跑,就把鍋甩給做爹娘的。如今我們還健在,能幫他擔著,可等我們百年之後,誰去給他擦屁股?”
湯素敏對秦望的勸說置之不理,甚至埋怨丈夫:“我懷東陽的時候,我們娘倆差點沒了性命,好不容易從鬼門關中撿了兩條性命回來,你不好好疼愛這個兒子,相反還每天嫌他礙眼,有你這麽當父親的嗎?”
秦望反駁:“我這個當父親的怎麽了?我從小細心培養教導他,有哪一點做的不稱職?他要是能和天賜一樣,我做夢都會笑開心!”
湯素敏怒氣上來:“秦天賜,你的心裏眼裏隻有秦天賜,什麽時候有過東陽?秦望你捫心自問,對待兩個兒子你真的做到了公平公正嗎?”
關內侯夫婦幾十年來沒少為這事吵鬧過。別人都羨慕關內侯娶了一個年輕美貌的妻子,卻從來不知道他家裏根本沒有安生過。管家見狀很識趣地離開,在門外候著。
湯素敏繼續再吵鬧道:“你要是看不慣我們娘倆,我們明天收拾東西回娘家,好讓你過輕鬆日子。”
關內侯不再和這個婦人理論,他年紀大了,不想再吵吵鬧鬧,就想過安穩舒心的日子。抱了一床被子往西廂房而去,隻留下湯素敏一人在房中吵鬧。
湯素敏見秦望已離去,也沒有在自個吵鬧的必要,起身換好衣裳。跟隨秦府管家一道去了正廳。
正廳中立著兩名黑男子,這兩名男子身材魁梧,麵色嚴肅,一看就知道是武道高手。而秦東陽則跪在地上,嘴上被塞著布條,一臉的憤怒和不甘心。
湯素敏瞧見自己兒子在受苦,心疼的不得了,趕忙走上前來,想為秦東陽扯去嘴上布條。可還沒靠近,卻被這兩個黑衣男子攔住。
湯素敏冷冷喝道:“你們兩個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關內侯府撒野,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關內侯夫人,識相的趕快放了我兒子。否則,有你們好受的!”
“關內侯夫人?不好意思,這裏沒你說話的份,把關內侯清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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