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6章 再次見到黑袍人
因為引契魂香已經燃燒殆盡,作為水牢主人的黑袍人也終於從被周遊砍中後勃頸的昏迷中,慢慢清醒了過來。
聽到她的話,在看了黑袍人一眼後,宗主再次咳嗽兩聲,聲音低不可聞的坦然道:
“自然不止是這樣。”
見宗主依舊如此淡然的模樣,黑袍人眸中瞬間閃現過怒意。
她一揮袖,下一刻人已經到了宗主麵前。
雖然帶著麵罩,連聲音都是被變聲器改過的無機質,可黑袍人此時卻冷笑起來:
“我倒要看看,蓬萊宗主失去蓬萊木,還能不能熬得過……”
黑袍人不等話說完,手已經握在了被周遊三味真火燒光了吸魂蟲的鐵鏈上麵。
她忍受著鐵鏈上麵三味真火殘留的溫度,直接將洞穿宗主雙手的鐵鏈狠狠一扯。
失去蓬萊木的綠珠力量,可對這種牽扯到手掌的疼痛,故魂卻隻是抿了抿唇,連悶哼聲音都沒發出半分來!
之前因為太過憤怒,想也沒想就直接動手,打算讓宗主再次多吃些苦頭的黑跑人,直到此時,看著麵上冷汗滾落,可神色卻依舊不變的故魂。
縱然彼此雙方的立場向來對立,然而說實在話,麵對這樣的蓬萊宗主,黑袍人被麵罩遮擋,麵上唯一露出的眼睛裏,還是閃現出隱隱的佩服來。
隻是她很快又垂下眼,將眸中情緒遮掩掉後,再次開口的聲音,依舊帶著無機質的那種高冷:
“蓬萊宗主,你說這次,周遊還能來救你嗎?”
此時水牢裏麵,被黑袍人念叨著的周遊,此刻第n次嚐試再次進入剛才那種見到宗主的狀態,卻依舊失敗了。
這次他沒有再憤怒的甩出劍氣,雖然現在隻要閉上眼睛,周遊就仿佛能夠看到水牢裏麵傷痕累累的宗主!
周遊知道現在再怎麽生氣,也都無濟於事,所以他深呼吸了口氣後,將翻湧而上的憤怒強行壓下去。
既然嚐試無果,抄起焚天劍的周遊,便準備去找找紅娘娘他們問問情況。
誰成想周遊才跨出剛才被劍氣四分五裂的船艙門,就看到了門外齊刷刷站了一排的人。
原本在門外你推我、我推你的眾人,萬萬沒想到周遊會直接出來,全都有點兒傻眼。
“怎麽?”
看著紅娘娘、楚晴等人麵上尷尬的神情,周遊心中覺得有點兒怪異,微微挑眉,隨口問了一句。
誰知這原本是周遊極為隨意的一問,卻看到了門口眾人眼裏露出來的尷尬,因為之前在鬼蜮,有身處能夠屏蔽神識的觀海船,於是他也沒有浪費靈力去放出神識探查,隻追問道:
“你們這是什麽表情?”
被周遊詢問的紅娘娘等十惡不赦之徒們,不知道是心虛亦或者其他,第一次轉頭避開了他視線。
而楚晴也尷尬般,摸了摸鼻子,沒有出聲。
這可有點兒奇怪啊!
周遊心裏頭這麽想著,也沒跟他們繼續大眼瞪小眼,隻望向這群人裏最為穩重的白棋,抬抬下巴道:“說吧,怎麽回事?”
好在曾經也身為蓬萊門主過的白棋,沒跟紅娘娘等人那般,隻尷尬回避。
他走前兩步,出麵朝周遊解釋道:
“有個人,或許要讓門主見上一見。”
白棋這話讓原本因為擔憂宗主,而心情煩亂的周遊,徹底緩下來情緒。
有個人?
有個什麽人?
不等周遊再次開口提問,原本門口堵著的紅娘娘等人,已經極為默契的朝著兩旁散開。
船艙門口因為他們的動作,空出了條約莫能容一人通行的道路來。
因而周遊也看到了最末尾東方宏昌壓著的個,被捆仙繩五花大綁起來的人。
“這是?”
因為對方被捆仙繩纏著大半個身體,又被東方宏昌抬劍壓著,以至於周遊隻能夠從對方身上那件黑色衣袍上,看出幾分熟悉來。
似乎是聽到周遊詢問,原本因為被抓又被捆仙繩捆覆的那人正低頭。
此時裹著黑袍的他,聽到周遊聲音,立刻激動的“嗚嗚”大叫起來。
周遊原本隻覺得對方身上那黑袍有點兒熟悉,無意間看到他掙紮之下,露出來的麵容,當場呼吸都微微一窒!
“是你!”
因為對方身上不僅穿著周遊在水牢見過的黑袍人那種衣服,就連麵上麵罩都一模一樣!
之前在水牢時就算了,畢竟是處於對方地盤上麵。
可現在這家夥竟然敢跑到自己這兒來,原本被周遊強行壓下去的憤怒,到底還是沒能壓的下去。
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周遊也沒有管旁觀紅娘娘等人的表情,身形一閃,直接扣住了他脖子:
“宗主在哪裏!”
聽到周遊這近乎質問的“宗主在哪裏”五個字,原本還想要說什麽的白棋瞳孔驟然針縮。
而同樣身為蓬萊師門中人的楚晴和東方宏昌,此時都詫異的看向周遊。
先是被捆仙繩五花大綁,再被蓬萊五使的長劍對準命脈,接著又被修為更上一層樓的周遊扣住了脖子,那“黑袍人”頓時手腳都變得僵硬。
“嗚嗚……”
他絲毫也不敢掙紮,隻能“嗚嗚”的叫著。
周遊微微皺眉,轉頭看向之前壓著他的東方宏昌:“他不會說話?”
這倒不是說以他神醫的修為,看不出這人身上的怪異。
隻是這人不管是身上那捆仙繩還是說不了話的情況,對於周遊來說,既然人是東方宏昌他們抓到的,那麽自然問他們要比猜測靠譜的多!
“觀海船剛剛靠岸,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綁在甲板上的他。”
白棋似乎是知道周遊的疑惑般,主動開口解釋了起來。
說完之後,他像是想起什麽,又從衣袖中掏出封信,遞給周遊,道:“對了,這家夥身上還有封信,門主請看。”
感情被五花大綁起來的“黑袍人”,並不是他們的傑作?
不過想想也是,畢竟蓬萊師門並沒有“捆人”的愛好,麵對俘虜,最多也就是像剛才東方宏昌那樣,用劍壓著。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在觀海船靠岸的時候,他就是已經是這副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