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7章 維蒂安姐弟身份
“是的。”
因為之前觀海船上的事情,紅娘娘生怕周遊會再次誤會般,立刻點頭。
心中猜想得到證實之後,周遊就鬆開了扣住黑袍人脖子的手,而後他邊接過信來展開看,邊隨口繼續問著白棋。
其實從剛才出手,半點阻礙沒有的扣住了這“黑袍人”的脖子時,周遊便已經意識到或許這家夥和水牢裏麵,那個讓他和宗主都吃了大苦頭的家夥,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等到看完信之後,周遊連去摘一直“嗚嗚”叫個不停的黑袍人麵罩都沒了興趣,直接轉頭看著白棋,詢問道:
“維蒂安還在觀海船上嗎?”
之前在扁舟上麵,安女皇對蓬萊木動了歪心思,被周遊套路了把後,等在虞仁護送,回到觀海船上後的她,似乎也意識到意誌不堅定,犯了大錯。
所以維蒂安一直都很低調的呆在船艙裏麵,連之前這兒因為周遊情緒失控,劍氣暴起,而引起的巨大的波動都沒有出來看熱鬧……
想要縮小存在感的安女皇,被白棋從她船艙內,帶過來時,都沒有敢去看周遊。
“看看是不是你的人,是的話就領回去。”
對於之前被套路了的維蒂安,周遊到是沒有為難。
不管是之前在扁舟上麵發生的事情,還是之前的其他矛盾,看在她觀海遺族的份上,周遊對安女皇與其說是原諒,不如說是無視。
連現在這個與他在水牢看到的黑袍人打扮一模一樣的家夥,等看完信上內容之後,他都能夠無視掉,直接讓維蒂安來把人領走。
“這……”
前一刻還戰戰兢兢,不敢多話的安女皇,聽到周遊這話時,略微有點兒懵逼。
不過她向來聰明,見周遊把手中那一封信,在看完之後遞給了白棋時,維蒂安便知道,他沒有跟自己算賬的意思。
所以上前兩步,將“嗚嗚”叫著越發激動起來的黑袍人麵上麵罩摘掉之後,除了周遊之外的其餘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阿寧?”
尤其是安女皇在看到麵罩下是自己弟弟以後,更是驚訝推開還抬劍壓製著維蒂寧的東方宏昌。
在看到那封信的時候,周遊對於這個假到送貨上門的“黑袍人”身份就已經有了些許猜測,所以才會讓白棋將維蒂安帶過來。
畢竟有些什麽事情,或許維蒂寧未必會願意對他們說,可卻一定不會瞞著他姐姐。
周遊這麽想的,事實也的確是如此。
“嗚嗚……”
維蒂寧看到自家姐姐,也有些控製不住情緒,摘除掉麵罩之後,他眼圈兒都快泛紅了。
一個大男人,被五花大綁著撲進自家姐姐懷裏委屈的模樣,讓奪命書生等人都轉頭避開了視線,沒再去看這辣眼睛的一幕。
而看過信的白棋,目光卻落在了維蒂寧身上,隻是因為他外麵罩了黑袍,無法看清楚。
所以白棋在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之後,又將目光重新投放在了周遊身上:
“門主?”
白棋像是征詢意見般,看著周遊,似乎是想要得到他的同意。
周遊此時目光也同樣落在維蒂寧身上,他聽到白棋的話,自然也明白其意思,便幹脆的點點頭。
其實如果不是那封信的話,握著焚天劍的周遊,並不太想要在這兒耽擱,畢竟沒多耽誤一秒,對於宗主來說,或許就多上一分危險。
隻是寫信又將維蒂寧用捆仙繩五花大綁著,送上門來的幕後主使,擺明了是要挑戰周遊的。
就在他沉思著玩兒這一手的會是誰時,那邊的白棋已經對著解開維蒂寧身上捆仙繩的安女皇,提議道:
“你將他身上黑袍脫掉看看呢?”
如果說今兒個在這兒的是維蒂安和維蒂寧身份對調一下,那麽白棋這話還有著很壞的嫌疑。
可自家弟弟一個大男人,又隻是要脫掉外麵黑袍,安女皇在偷偷瞄了眼旁邊握著焚天劍的周遊臉色後,便十分爽快的動手脫掉維蒂寧身上的黑袍。
當維蒂寧身上那黑袍被脫落的刹那,就露出了他身上原本那件手工定製的西裝,從肩膀處裂開,從前到後,整整齊齊一分為二。
這裂痕明眼人隻要一瞧,便能知道是被人用劍氣撕開的。
除此之外,周遊還能夠明顯的看到維蒂寧身上,有零碎傷痕,掛著裂成條兒的衣服碎片,看起來有幾分像是被什麽東西抽打而成的,除此之外,就隻有他喉嚨上有著明顯的於痕。
“阿寧……”維蒂安萬萬沒想到,自家弟弟竟然成了這樣,她顧不得之前對周遊的回避,轉頭顫聲問他,道:“周門主……”
被安女皇那種直白無比的眼神看著,有那麽一瞬間,周遊本人都覺得是不是自己毒打了維蒂寧。
雖然不太想要跟她扯皮,但周遊到底還是沒直接忽視掉他們姐弟兩。
倒不是說周遊怕安女皇誤會什麽的,而是之前維蒂寧身上那黑袍和麵罩,都與水牢那個黑袍人太過相似,加上那封信……
周遊想到這兒,眉頭微微皺起,幹脆主動詢問安女皇:
“你們姐弟兩有得罪過什麽人嗎?”
維蒂安本來想要請周遊這位神醫幫忙看看自家弟弟,看他到底怎麽了,可又怕他記之前觀海船和扁舟上的仇。
她這邊正準備著措辭呢,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周遊突然問出這麽一句。
得罪過什麽人?
安女皇很是茫然的搖搖頭,道:
“得罪誰?我不知道啊?”
瞧她那樣子也不像是作偽,周遊想想後,目光往旁邊白棋身上掃了眼。
雖然周遊不曾開口說話,但白棋卻十分默契的知道了他的意思。
於是將手中那封信,朝著維蒂安遞了過去後,白棋又解釋道:
“這是當時從你弟弟身上搜出來的信。”
將信匆匆看了兩眼之後,大致掃完的安女皇心中很是震驚。
隨即她像是想起什麽一般,立刻轉頭盯著周遊,努力辯解著,道:
“不可能的,我弟弟從來不認識什麽水牢的人,還替他們跑腿送信,那他又怎麽會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