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合著本少主就是給你當打手唄?
墨行鳶的眼神過於明顯,清除自己被嫌棄了的司宴沉了臉,“你要為他們說話?”
眼看這嬌氣包的小脾氣又要上來,墨行鳶學著他剛剛的舉動,抬手在他腦袋上輕輕的拍了拍,在他愣神的時候說道:“我怎麽可能為他們說話,我連他們的麵都沒見過。”
“那你的意思是見過了,就要為他們說話了?”
司宴不管她在自己頭上動作,身子甚至朝她傾斜了幾分,矮了下來讓她手臂抬的不是那麽累,“說,本少主重要還是那些人重要?”
“你重要。”
嬌氣包腦袋瓜裏想事情的角度真的跟普通人不一樣,墨行鳶有些慶幸自己因為擁有很多性格不同的召喚獸,要不然還真拿捏不好他的脾氣。
直白的回答讓司宴嘴角控製不住上揚,為了不讓墨行鳶發現,他抓住她的手臂,把那束花舉高了一些,“這可是本少主一大早命人去摘來的,你可要好好安排,房間布置的不好看,本少主就不對你好了。”
明明是威脅的話,卻因為那份藏不住的笑意有了幾分寵溺。
墨行鳶心間一軟,耳根微微發燙,“知道了。”
司宴揉揉她的發,“乖。”
“咳嗯!”
一記重咳在門口響起,兩人嚇的急忙分開,同時做出退後一步的舉動反應過來後又覺得尷尬,他們也沒有做什麽虧心事,幹嘛要躲?
祁雲奉雙手背在身後走了進來,道:“昨兒個沒有一起吃個飯,你大舅母都傷心了,今天記得要去飯廳吃飯啊?”
司宴臉上還有沒有完全褪去的紅暈,墨行鳶也有些尷尬的微微低頭,對祁雲奉行了個禮。
“大舅舅,你什麽時候也有聽牆角的興趣了?”
“怎麽能說是聽牆角呢?我是剛來,然後不小心被嗆了一下。”
祁雲奉可不認,“記住了,今天一起吃午飯,我還有事,先走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做了虧心事的模樣一看就是故意躲在外麵聽了一會兒。
司宴臉上有些掛不住,道:“本少主可從沒聽過誰的牆角,你不能因為大舅舅聽,就把我也歸了進去!”
墨行鳶眨了眨眼睛,她還什麽都沒想呢?
司宴知道自己說急了,揚起下巴哼了一聲,“本少主肚子餓了,你把花放下,跟本少主一起去外麵吃。”
“好。”
一刻鍾後,兩人出發。
大概是昨天走路走多了,司宴不樂意走,帶著墨行鳶坐上奢華張揚的馬車行駛在大路上。
還沒到吃早飯的地方,馬車就被人攔下。
百姓議論間,隱約能聽到對麵那輛馬車是城主女兒的。
馬車是司宴的,他不動,墨行鳶自然也不會動,車夫更不會。
祁府在弓山城的地位是能夠跟城主平起平坐的,根本不用給城主女兒麵子。
關慈從下人那兒聽聞是司家少主擋住了她的去路,連忙讓車夫讓出位置,讓他們先過,可跟她同行的女孩兒不樂意了。
她是慶禹城城主女兒,從小含著金湯匙,聚萬千寵愛長大,曆來都是別人給她讓路,哪有她讓別人?
穿著一身桃粉的趙玉蕾不顧阻攔的跳下馬車,走到司宴的馬車前,道:“車內的人給本小姐滾出來!”
一個滾字,嚇的那些老百姓急忙收攤逃跑,他們都認識司宴的馬車,他們不想被炸!
懶懶的靠在一旁的司宴冷嗤了一聲,一般情況下他的暴躁脾氣不會直接爆發出來,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他是餓著肚子出門的。
都懶的下車,直接調動靈力把人直接擊飛!
“愣著做什麽?停在這破地方是想餓死本少主嗎!”
司宴眼底陰鷙密布,大有風雨欲來之勢。
就在他要繼續發怒的時候,嘴巴被塞入一塊甜膩的糕點,然後就聞到一股冷茶的茶香。
偏頭一看,是墨行鳶給他倒了杯茶。
“指環裏放著的東西,味道怎麽樣?”
司宴喝掉冷茶,道:“不怎麽樣。”
墨行鳶知道他會這麽說,所以又給他拿了幾樣糕點出來,道:“為一個路人發這麽大火不值得,氣壞身體怎麽辦?”
“哼。”
司宴嫌棄的把糕點推給她,“不要。”
“那你想吃什……”
一道勁風襲來,墨行鳶剛要躲,就被司宴抱在了懷裏,風刃撞上結界被彈了回去,人沒事,車廂卻炸開了。
單手摟著墨行鳶的司宴就這樣暴露在了清晨的陽光下。
墨行鳶被突然闖入眼睛裏的日光刺了一下,腦袋也跟著像被什麽東西蟄了一下,等她抵過那陣刺痛時,也聽到了從馬車前流著血的女孩兒身上聽見了召喚獸求救的聲音。
“司宴。”
墨行鳶緊緊抓住司宴的手腕,因為召喚獸非常虛弱,她緊張到聲音都有些緊繃,“我要她的項鏈。”
這是她第一次這麽強勢的在他麵前要東西。
“合著本少主就是給你當打手的唄?”
話雖這麽說,司宴卻已經跳下了馬車,走向那因他容貌而震驚到呆滯的人麵前,攤手,“本少主要你的項鏈。”
趙玉蕾急忙抓住項鏈,道:“休想!這是本小姐的東西,你說要就要?你以為你是誰?”
“一定要是什麽人才能要?”
司宴挑眉,“還是你覺得本少主不會在對你出手?”
“打女人算什麽本事?”
趙玉蕾知道他靈力強大,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於是她拿出哨子,把守護她的暗衛叫了出來,“殺了他!”
一聲令下,三名黑衣人同時動手!
轟——!
這三人都沒機會近身就已經被司宴的靈力擊碎成肉糜散落一地!
臉上不小心濺到血的少年朝她伸手,“項鏈。”
趙玉蕾嚇的直接哭了出來,直接把項鏈扯斷丟給他,“你給我記著!我一定會、會找更厲害的人過來殺你的!”
看到那一幕的關慈臉色煞白,她就說不能惹這位喜怒無常的少主,偏偏這個趙玉蕾不聽,還把人弄煩了!
這時候她如果還待在車裏就說不過去了。
關慈咽了咽口水,壓下恐懼下了車,戰戰兢兢的上前行了禮,“宴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