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氣勢收一收
司宴眼神不善的瞥了眼關慈,嚇得她雙膝發軟,要不是有婢女扶著都能直接倒地上去。
“小姐?你還好吧?”
關慈點了點頭,帶著些許哭腔的說道:“雨兒,我好像闖禍了。”
哪怕這個禍不是她自己闖的,可她跟趙玉蕾同坐一輛馬車,以司宴的個性,肯定會連帶著她也要遭受懲罰!
她剛從慶禹城回來,就給家裏惹來這麽大一個麻煩,日後在家中肯定不好過,嫡女的身份都不能再給她帶來任何好處!
想到往後的悲慘境地,關慈不由得掩麵哭泣,她不想失去她現在擁有的一切!
被司宴扶下馬車的墨行鳶聽到那悲戚的抽噎聲,也沒多想,但司宴覺得她多想了,一把將項鏈塞到她手裏,道:“本少主給你拿來了,以後要聽本少主的話,知道嗎?”
理直氣壯的根本沒有搶人東西的愧疚感。
一切都因為他高不可攀的身份變得那麽的理所當然。
墨行鳶握緊項鏈,通過鑒靈感知了一下後,道:“剛剛那個女孩子,是誰?”
“本少主怎麽知道?”
從來不正眼看人的少主大人哪裏會清楚這種事,“那女的跟你有過節?”
不然她不可能這麽問。
“沒有。”
她斂眸看著被禁術封印在項鏈裏的獸魂,心口翻滾的恨意讓她指尖輕顫,“隻是,有點好奇她怎麽得到這個項鏈的。”
“這項鏈怎麽了?”
司宴覺得平平無奇,款式都很老舊,也不知道她看中了什麽。
“有獸魂,我的召喚獸。”
說到這個,她都沒辦法控製好聲音,無助的哽咽讓司宴心髒發疼。
他抬手攬住她,讓她額頭抵在自己肩上,輕拍著她的背,想哄一哄,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最後,他語氣不善的說道:“隻要魂體還有意識,想想辦法還是能救回來的,這種小事本少主給你想辦法,哭什麽?醜不醜?”
清冷的藥香讓墨行鳶很安心,“司宴身上,有娘親的感覺。”
“……墨行鳶,你再敢這麽說,本少主就把你扔了!”
氣得把人推開,食指戳住她腦門,“給本少主聽好了,你的命是本少主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本少主能給你解決,別想那些奇怪的!”
“哦。”
被戳腦門也不反抗的行為讓司宴更加生氣,這時候關慈湊巧過來,哭哭啼啼的說道:“宴少主,請息怒,都是關慈不好,沒有看好蕾蕾,讓她衝撞了宴少主……”
“閉嘴。”
司宴很煩,打量了一下關慈,然後不感興趣的抓起墨行鳶的手帶她離開這裏,去吃東西。
關慈猶豫著要不要追上去,可剛挪腳,那一隻在當透明人的車夫拿著馬鞭上前,道:“關小姐還是不要去觸黴頭了,少主現在的心思都在哄人上,你若再去糾纏,那就真的要被遷怒了。”
“宴少主他……不打算遷怒我嗎?”
“如果要遷怒,剛剛殺人的時候,你就已經是一灘肉糜了。”
車夫笑著行禮,而後牽著馬離開,得快點換上新的車廂,不然少主會生氣。
墨行鳶心不在焉的吃著早飯,司宴見狀,食指點了點桌子,引起她的注意後,道:“慶禹城那邊有個召喚師交流會,獎品是凝魂珠,把獸魂轉移到凝魂珠上有助於它重塑。”
“你怎麽會關注這個?”
“哼。”
司宴才不會說知道她是召喚師之後,就開始去了解更多召喚師的事情,加上她圖鑒碎裂,阿蠱又是那鬼樣子,讓他做了很多猜測。
最準確和不需要去確認的,就是她的召喚獸們需要恢複。
至於怎麽恢複,恢複到什麽程度,都需要外力的支持。
她如今也不像是能夠獨自處理好這些事情的樣子,尤其是他根本就不想讓她離開他的視線,既然如此,能做到兩全其美的方法就隻有他去關注召喚師的事,然後帶她各處奔走。
這樣下來,一定能住進她心裏。
起碼要做到不讓她把他跟她娘親來做比較!
想到自己在她眼裏,竟然跟她娘親差不多,司宴心裏就憋了一股氣,隻能催眠自己說那是特殊意義的存在,所以他不虧。
不虧……
個鬼!
“司宴?”
見他氣哼哼的,墨行鳶給他加了幾個模樣精致的糕點,“召喚師交流會什麽時候開始?”
“大舅舅生辰宴之後就出發,能趕上。”
司宴嫌棄的戳了戳餐盤裏的東西,“本少主可不會召喚什麽東西,到時候你要是掉鏈子,決賽進不去就搞笑了。”
“不會,鑒靈會幫我。”
墨行鳶看著項鏈,道:“我一定會拿到凝魂珠的。”
雲霄,風係上席位。
她不僅要拿到凝魂珠,更要查清楚到底是誰把它重傷至此!
墨行鳶氣勢上的改變讓司宴詫異了一瞬,不過很快回過神來,抬手給了她一個腦瓜崩,對上她茫然的眼,道:“氣勢收一收,旁邊那幾桌的人都要被你嚇哭了。”
墨行鳶朝四周看了看,發現他們確實有些不自在了,連忙低頭,“我吃好了。”
“你吃好了,本少主沒好,坐著等。”
司宴就喜歡看她窘迫到無地自容的樣子。
隻可惜墨行鳶狀態恢複的很快,沒多會兒她就神態自如的坐在那,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眼神都變得格外溫和,跟剛剛判若兩人。
要想騙到別人,就先騙到自己。
為了掩飾,她真的很努力的在控製心底的仇恨了。
“墨行鳶?!”
帶著懷疑和震驚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就看到一人從二樓跳下,直直朝她衝來!
“墨玉兒那賤人說你死了我不信,你果然沒死!”
背著重劍的女人英姿颯爽,手背上有個囚字,是在關押危險重犯的地牢中待過的人。
司宴在旁安靜的看著,好奇墨行鳶怎麽會跟罪犯有聯係。
鑒靈在墨行鳶腦海中報出這個女人的名字和比較值得注意的資料,這也讓墨行鳶展顏一笑,道:“好久不見,烏鴉。”
吳婭伸腳勾來一把椅子坐到一旁,雙腿張開,雙手則撐在腿上,姿勢格外豪邁,“說說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