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鳶鳶你好壞哦
兩天後,慶禹城。
按照慣例,司宴在吃早飯的時候跟墨行鳶簡單的說了下關於慶禹城的事情,比起在說弓山城時的熱忱,他對慶禹城完全沒有感情,甚至帶了點厭惡。
也不知道他當初在這裏發生了什麽,才讓這麽隨性的一個人竟然產生這種情緒。
墨行鳶喝粥,吃鹹菜,司宴偶爾說兩句話,說著說著,他就發現墨行鳶開始走神了,而她的視線停在對麵的包子鋪。
屈指彈了她一下把她喚回神,道:“吃著碗裏看著鍋裏?”
墨行鳶眨了下眼睛,道:“剛剛好像看到有個冰屬性的團子在蒸籠裏。”
“這個季節怎麽可能會有冰屬性的團子出現?”
他們口中的團子,是生活在慶禹城左側虹聽山脈上的石雪獸,它們平時就喜歡玩,做寵物是非常好的,唯一的用處可能就是冬天讓它堆雪人?
不知道怎麽的,墨行鳶就是有些放心不下,最終還是沒忍住的去了趟包子鋪,把那一籠包子都買了下來,端回來的時候引起了不少注視,畢竟……
麵對麵的這兩家是死對頭。
墨行鳶公然買了一籠包子過來,不是在打這家人的臉嗎?
很快掌櫃的就得到了消息,一臉不善的衝出來對墨行鳶說道:“既然不喜歡我店裏的包子就滾去對麵!沒必要這般羞辱!”
墨行鳶剛到慶禹城,並不清楚這裏的恩恩怨怨,聽著那些議論聲才知道她做了什麽讓人誤會的事情。
她剛想起身解釋,就聽見那天因為要去交任務而跟她完美錯過的烏澄婭的聲音,“掌櫃的!不準欺負人!”
烏澄婭背著重劍出現,在掌櫃的要發脾氣時,直接把一串雪兔扔給他,“我朋友剛到這裏,不清楚這裏的事情,這些雪兔就當賠不是了,你也消消氣唄?”
“剛來的?來這裏做什麽?”
慶禹城人流量多的季節在秋季,那時候虹聽山脈上才有各種珍貴的草藥和其他一些東西成熟。
“這不是聽說有召喚師交流會,我這個召喚師朋友想來參加一下嗎?”
烏澄婭的話就像是在一鍋熱油裏濺了幾滴水,炸了一片!
“天啊!這竟然是召喚師!”
“我今天是走了什麽運,竟然能跟召喚師吃同一種包子!”
“老劉頭,你不得了啊!你剛剛還凶了召喚師!”
過來吃早飯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
墨行鳶以前生活的圈子讓她並不清楚召喚師竟然是如此稀有的職業,看到他們驚訝和羨慕的眼神,她竟然會感覺到一絲無措。
烏澄婭看矛盾解除了,便坐到她對麵,道:“朋友,給他們露兩手?讓掌櫃的給你免單!”
“是啊!露兩手!免單!”
這些人都隻是聽說過召喚師能夠召喚,在看台上見識過,唯獨沒有這麽近距離的看過!
一雙雙熾熱的眼神盯著墨行鳶,這讓她猶豫著是不是真應該表演一下。
可召喚術並不是拿來炫耀的東西,除非必要,她不是很想讓召喚獸出來供人賞玩。
它們是夥伴,不是玩物。
司宴看出了墨行鳶的為難,靈力產生的威壓讓這些人的熱情瞬間消退,他們開始恐懼,後退,最後拔腿就跑!
本來還特別熱鬧的地方瞬間隻剩下他們三人,就連掌櫃的都受不了那份威壓跑的無影無蹤。
司宴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在墨行鳶帶著隱隱笑意的眼神下,別扭的說道:“他們,吵到本少主了。”
“我知道。”
墨行鳶低頭把最後那點東西吃掉,然後才去一堆肉包子裏找她剛剛看到的東西。
找著找著,就摸到了溫度明顯不一樣的包子,就連柔軟度都不一樣。
一把將它從肉包子裏抓出來,翻過來時還看到它嘴角處吃剩下的肉末。
隻是石雪獸怕熱,在蒸籠裏偷吃了一會兒後就不耐熱的暈了過去。
她要是發現的晚一些,這隻石雪獸都能被蒸熟。
墨行鳶借著蘭冰鳥的力量給它輸送了一些冰雪,石雪獸滿血複活,開心的蹦躂到桌子上對墨行鳶鞠躬,那胖胖的身體做這個動作太難了,看著特別滑稽,也特別可愛。
墨行鳶摸摸它腦袋上還沒有完全長出來的小尖角,道:“以後不要偷吃了,會死的。”
她也不說漂亮話,直接告訴它這種行為還有下一次就會死之後,就起身讓司宴帶她去交易行那邊看一看。
路上烏澄婭看著司宴的臉色,跟墨行鳶說了一下她去做的那幾個任務遇到的人。
“我最近不接任務了,我去雪山上挖草的任務都能碰到墨玉兒,你說邪門不邪門,她說什麽也是要那株草,我信了她的鬼,滿口胡話搶男人的賤女人!”
每次提到這個人,烏澄婭就忍不住開罵,罵完之後又特別不好意思的對墨行鳶說道:“對不起啊鳶鳶,我努力控製不說粗話。”
她沒失憶以前就跟她說不要總說粗話,這樣會影響接任務。
有些發布任務的人不喜歡滿口粗話的傭兵,說這樣會影響形象。
烏澄婭就奇了怪了,她做任務又不可能教會那些死物說粗話,怎麽就影響了?
三人很快就到了交易行,這會兒時間還早,這裏中午過後才會開始熱鬧。
墨行鳶從指環裏拿出了一些東西準備去賣,司宴看她拿出的那些,挑了挑眉,以為她一窮二白,卻沒想到是個小富婆?
烏澄婭看到後,道:“鳶鳶你很缺錢嗎?缺錢跟我說啊?我把我賺的都給你!”
“本少主的錢也能給你。”
烏澄婭回頭看了眼司宴,這人怎麽這麽煩?這種事情都要搶?
墨行鳶笑道:“有你們在我當然不缺,我隻是想靠這幾樣東西釣幾條魚上來。”
“釣魚?”
烏澄婭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鳶鳶你好壞哦。”
司宴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麽,想知道答案,卻又不想開口問,於是咳了一聲。
墨行鳶故意不告訴他,在櫃台那邊辦好有些證明之後,才對司宴說道:“你是晚上吹風受涼了嗎?怎麽一直在咳嗽?”
這話一問出來,烏澄婭看司宴的眼神就多了一份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