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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可笑

  姚蟬之所以知道他是同僚,還得多虧他身上攜帶的藥香,其實稍微猜測一下,就能琢磨透對方的心思。


  樹大招風,覺得她德不配位唄。


  但別管她理解與否,都不代表自己可以吃這委屈。


  這會大言不慚放出話來,不全是她勝券在握,覺得自己一定能破除困境,更多的還是被人激起來逆反心理,你越是看不得我好,我還越得打你臉。


  委屈又不是啥好玩意,她吃的還不夠多?

  上次她被人唾棄,不出麵解釋,因為她不想多生波折,但這並不代表她膽小怕事,


  不代表要背負著你們的懷疑過一輩子。


  姚蟬說罷後,人群嘩然。


  好,你問!


  這麽狂妄的口氣,這麽篤定的麵容!

  事情變得也越來越有趣了。


  柴平濤冷笑出聲兒,謊言說多了,真的以為那就是事實了吧。


  展平陽等人那日抬著患者在大街小巷遊走求醫的畫麵還曆曆在目,大家都說傷及肺腑,無藥可治。


  雖不懂她用了什麽法子讓他晚死了幾天,但並不代表她把人救活了啊。


  她哪兒可能這麽厲害!


  既然你想跳進萬劫不複來,那我就成全你!

  柴平濤笑容未達眼底,“那人前後兩次生死一線,你說是你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在場怕是有不少同僚想瞻下小大夫的風姿,我倚老賣老的問一句,你是怎麽救回來人的,據我所知,當時你那還有另外一個從文泉鎮上請來的老大夫……”


  他這就是在質疑。


  質疑這個功勞到底是誰的。


  她的,還是從別處請來的那個大夫的。


  如果要真是如傳言中所言的那樣厲害,為何還要找幫手。


  人群安靜下來。


  不管是路人還是湊熱鬧的,也都安靜下來,想必也是被人蠱惑住了。


  是啊,他問的多少也是曾經他們理解不了的。


  申沛著急,想喊人把他轟走,但剛稍動了下,手臂就被姚青山抓住,他微微搖頭,讓他別衝動。


  姚蟬撫摸著那塊牌匾,沒揭開紅綢都能想到那塊東西的質地跟厚重,既然是心意,那就不該被懷疑,踐踏。


  她收回手,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男人,看著他因意圖變味兒而麵目可曾的臉。


  “我用的什麽法子啊!”她吹了下指甲,似笑非笑的看著男人,“就算我說了什麽法子,你又能聽得懂嗎?!”


  聽聽,聽聽這是啥口氣。


  要不是場合不對,他們要掏耳朵,揉眼睛,看麵前這小娘子到底幾歲了!

  在尊師重道,愛戴前輩,照拂小輩風氣如此之盛的年代,她竟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嗆聲諷刺前輩!

  再搭配著她看蒼蠅似得不耐眼神,咋就,咋就這麽讓人心中振奮啊。


  姚蟬才不管別人怎麽想,開了頭,下麵的話也沒那麽為難了,“柳大夫,那也是我在救回他第一次後,被人在縣衙外驅趕的時候,才趕來的。


  按著你的說法,我都是靠著別人來救活人的,那我問你,在他沒來之前,我靠什麽救人,靠著嘴硬,靠著臉皮厚?”


  “哈哈哈……”


  人群裏傳出毫不客氣的大笑。


  句句映射,句句都透著一股你咋這麽煩人的口氣。


  這年輕的小娘子,懟起人來,可真是過癮!


  柴平濤捂著上下起伏厲害的胸口,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看起來漂漂亮亮柔柔弱弱的小娘子,怎的就這般牙尖嘴利!


  周圍人的笑聲是這麽的刺耳,完了,他都能想象出明天之後,另外一場對他的嘲諷了,上次是他在雨中看著徒兒們的慘狀,嚇得魂不附體,狀況百出。


  這次又是……


  連續栽她手裏兩回,這可真是讓他絕望啊。


  他氣上頭了,說話就顛三倒四,本來腦袋裏想好的質問,也都跑沒了,周圍的捂嘴的笑聲,毫不掩飾的討論聲,更是逼的他理智全無。


  不就是個初出茅廬的丫頭片子。


  不就是個靠著美色讓男人撐腰的玩物!

  “你自豪個什麽,你有什麽臉自豪!我從醫這麽多年,救活了多少人,我的醫術好,大家有目眾睹,你是從那個地方跳出的小醜,把前輩踩在腳下,你……”


  他是被刺激的完全失了理智了。


  他不好過,姚蟬也別想好過。


  就在罵的正起勁的時候,迎麵砸上來個小孩子鞋子,這下子別管是大夫還是路人都傻了,倆大夫吵架,也都隻是口角之爭,還算是比較文明的法子。


  但你這會動上手了,這就脫離了文明人的體麵,誰先動手誰理虧啊。


  柴平濤捂住腦門一臉不可置信。


  姚蟬趕緊舉著手,示意這不關她事。


  就在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從大門裏又扔出另外一隻小孩鞋子,不偏不倚,又剛好落到他的腦袋上,有了先前那隻鞋子,大家都盯著他呢。


  這麽一來,鞋子打哪個方向來的,自然是一目了然了。


  牛二也沒想瞞著眾人,剛開始大家來送東西,他那模樣不適合見人,就想著等大家都走了,他給人小大夫道喜後再走,就沒露出麵來。


  但這不代表他沒注意這邊動靜。


  親耳聽見那大夫這麽貶低質疑恩人,他早就憋著一股火呢,先前礙於身份,加上不想給小大夫添亂,他就憋著沒出麵,但聽聽那大夫說的話!

  他往人身上潑髒水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質疑人家。


  他憑啥啊!


  本來就對他有看法,現在新仇舊恨,一起發泄才好。


  “是你?”柴平濤見到是他,眼底的憤怒不減,不過除此之外,還帶著一分憐憫,“你兒子都快沒命了,還這般有閑情逸致來給人出頭……”


  他冷笑之後又做恍然大悟模樣,“要我猜猜,是不是你家小子沒了,你傷心過度得了失心瘋了?”


  他兒子得了肺病,又高熱又咳血,八成已經沒了。


  “不去棺材鋪給他訂蠟燭香紙,你來跟我發什麽瘋啊!”


  牛二越聽他的話,越是氣血翻湧,要不是媳婦拉住及時,他早就揮舞著拳頭過去了。


  庸醫!


  他兒子明明有救,非要說是不治之症!


  “呸!你個庸醫!你哪兒有臉說自己醫術高超,誰給你的勇氣舔著老臉說自己醫術好,還跟小大夫比,你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


  粗俗咋了。


  他就是這麽個愛憎分明的人!

  先前他做的那麽過分,人小大夫都不計前嫌,眼下他怎麽能容忍旁人詆毀她。


  “你個……”撕破臉以往那點儒雅也不裝了,被人扔了鞋子,再不表示些什麽,那他就不是個男人,但髒話剛到嘴邊還沒說出來呢,視線就瞥見門邊那個小小的人影。


  怒氣沒了,眼神動蕩起來,手指顫抖的哆嗦指著那個小人兒。


  “怎,怎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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