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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撐腰

  那個被他斷定活不了的小娃,正依在門邊,怯生生的望著眼前的一幕,連日生病疼痛這雖讓他消瘦了不少,但肉眼可見的是,小孩還挺機靈健康。


  這不對,不對啊。


  他怎麽能活著呢?


  不,就算活著,也該奄奄一息在床上躺著啊。


  牛二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過去,正好落到兒子身上,顯然也明白他為何這麽訝異,當下招手示意兒子過來,等小娃走進後,一把將兒子舉的老高。


  這是父子間獨有的舉動。


  小孩子在最初的驚慌之後,發出咯咯的歡快聲。


  男人聽著兒子清脆的笑聲後,眼睛一陣陣酸脹,有力的臂膀將孩子往空中拋了好幾下,確保周邊的人都將這一幕看在眼底後,才放下了孩子。


  他怒視著柴平濤,“現在,你還好意思說自己醫術高超?”對方此時六神無主的模樣,足夠說明什麽,但牛二沒有放過他的打算,牽著兒子的手,在人群中聲音嘹亮道。


  “大家都還不知道吧,前幾日我兒子得病,我帶孩子去柴大夫那裏看病,這庸醫篤定我兒子活不了,讓我們放棄,可你們看,隻讓小大夫看了幾日,他病全好了,跟正常人全無二致,如果我們當時真的聽信了他所言,真放棄,不去采取任何措施,現在怕是真要給孩子辦後事了!”


  當大夫的身上全是千金擔,任何一個想法跟判斷,都是一條人命,他們當初識人不清,險些葬送了孩子性命,這是他們當大人的失職,不該也沒立場來埋怨。


  但是誰讓這個大夫詆毀他的恩人?


  再說他說的都是事實,沒什麽好隱瞞的。


  牛二夫妻前幾日抱著孩子瘋瘋癲癲在各個醫館行醫的事,大家都有所耳聞。


  眼下看那孩子確實跟正常孩子一樣,嘖嘖稱奇之外,也都打量著對麵的小娘子。


  要說能救活一個,這是意外使然。


  但是連續救了兩個被人斷定無救的人呢?


  這還能用運氣好來形容?


  柴平濤論口才,比不過姚蟬,論撒潑,更是比不過牛二夫妻,他心底裏萬般不服,但又不能不承認眼前那早該去閻王爺那報道的的人,確實被救活了。


  他可算知道了,多說無益,見大家都在打量著姚蟬他們,又被人捶死在原地,想了下還是灰溜溜的擠開人群,跑了。


  牛二一直盯著他的動靜呢,見人跑了,罵了句出息,雖說當時有好些大夫都斷定兒子活不了,但大家都沒跟小大夫嗆聲,沒有跟她過不去啊!


  也是他自己心胸狹窄,才有這種結果。


  所以現在他吃了敗仗,那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礙眼的走了,牛二示意媳婦過來,夫妻倆對視一眼,彼此會意,在空地上,沒有絲毫征兆的朝姚蟬跪下了。


  牛二這人祖上幾代都是打鐵的,是蠻橫,死腦筋,但也是真的愛恨分明,雖說先前的過節,人家小大夫不放在心上,一笑而過,但他們過不去這個坎。


  以前的磕頭是求人救助,這次的磕頭是感激,各磕各的,不摻和。


  當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咚的一下跪在地上,在姚蟬還沒反應過來時,砰砰的往地上叩頭,牛二媳婦自己磕了還不過癮,又拉來自個兒子一起磕。


  “謝小大夫救命之恩,日後用得著我夫妻,父子的,我們肝腦塗地!”


  這詞兒還是掌櫃的教他的呢。


  真是……一出接著一出,剛剛的牌匾她才能坦然接受,眼下又來這個,她尷尬的腳趾頭都能摳出洞來了。


  她要上前把人攙起來,又被人拉住了,洪掌櫃笑笑,“這就由小的代替,您啊還是別辜負大家的好意,快些去揭牌匾吧。”


  沒看見大家夥翹首以盼,著急的不行。


  盛情難卻。


  她被人簇擁到牌匾那裏,看著對麵幾張期待的麵孔,深吸口氣,摘掉了紅綢。


  鎏金字體躍入眼簾,上麵龍鳳鳳舞的寫著‘醫者仁心’四個大字,隨著她揭開的動作,又有人點燃了炮竹,熱鬧歡慶的氣氛在周邊彌漫,姚蟬回過神後,那些人已經抬著牌匾進酒樓裏了。


  她心中的震撼難以言語。


  原來被人承認,滋味是這麽好。


  敲敲打打,鑼鼓喧天,送完牌匾後,熱鬧也沒消散,聽人說這些家屬自己湊了些錢搭了個戲台子,一來是慶祝,二來也是為了熱鬧熱鬧。


  這會人群隨著舞獅,踩著滿地的炮皮往台子方向去了。


  人群也逐漸消散。


  洪掌櫃樂嗬嗬的跟鄰裏們打著招呼,麵對詢問,也恭敬有禮的回應著,“嗯,兩日後重新開張,上次開張鎮上人心惶惶,大家都沒來冷冷清清怪不是滋味的,我們東家這次的意思呢,是搭著小大夫的東風,沾點福氣,再開一回。”


  他說的隱晦,沒把短給揭開。


  王家的實力,上次開張怎麽能不熱鬧。


  但是開張後不是又被群眾堵了,還扔了好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不是不吉利嗎?


  這次小大夫沉冤得雪,他們酒樓也沾光提升了名氣,所以啊,在兩日後的良辰吉日上,再開張一回!

  與民同樂嘛。


  送走了這一批道謝的,他眼尖,看見人群裏有道身著青色長袍,灰溜溜要逃走的背影,高聲叫住了對方,“朱賢弟,朱賢弟請留步……”


  那個身影一怔,聽著身後腳步聲逐漸靠近。


  不甘願的停了下來。


  清風樓掌櫃的,麵色不大自然的轉過了身子。


  見洪掌櫃停下腳步,才狀若恍然,“原來是洪兄啊。”


  倆人精麵上打著嗬嗬。


  作為一直爭奪鎮上酒樓老大的這把交椅的對手,別管私下做了多少手腳,多麽看不上對方,但都是生意上的人精,見麵後該有的場麵話還是得有的。


  “朱賢弟最近怎麽消瘦了這麽多,是沒吃好,還是身子不舒服?要是不舒服的話,可別不好意思說,小大夫在我們酒樓住著呢,愚兄跟她也有幾分交情,真有什麽難以啟齒的,我倒也能引薦一二。”


  他這話明裏暗裏都在炫耀。


  看,上次你因為我們酒樓包庇她,高興的跟什麽似得,又是找人散播謠言,又是喊人扔臭雞蛋。


  現在倒好了,真相大白,口碑急轉,以前大家避之不及的地方,倒成了香餑餑了。


  反觀你們呢?


  因為那壞蛋在他們酒樓前自殺的,現在倒成了大家最不想涉足的地方。


  報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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