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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麵具人,才是一切的關鍵……
“此事我們也在調查中。”冷羽見冷軼不說話,便主動接過話茬來說道:“不過對方的動機和目的都不明,連線索都沒留下,不好辦。”
纖纖無奈的歎了口氣,嘟囔道:“要不是遇到鐵木和,纖纖可就要被那個什麽鬼眼幫賣到青樓了。”
“鬼眼幫?”冷軼挑眉,這名字他似乎有些許的印象,但一時卻想不起來。
纖纖眨眨眼睛,補充道:“嗯,還記得纖纖第一次去夜國偷鑰匙的起因不?是一個叫五毒教的裏麵的人做的,這個鬼眼幫也是五毒教手下的一個分支。這五毒教真是可惡,盡做壞事。”
冷軼的眉蹙的更深,五毒教他也有所耳聞,似乎各個國家都出現過他們的人,卻是個連總教地址和教主身份都不明的詭異教派。纖纖碰上那鬼眼幫真的隻是偶然麽?還是說……
“小姐,殿下,飯來了,先用飯吧。”青桐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見裏麵不再說話,便向秋銘點點頭,兩人一起走了進來。
“好啊好啊!”纖纖在空氣中嗅了嗅,咧嘴一笑道:“就這麽一會兒,青桐你就買了香酥雞啦。”
青桐將食盒放在桌上,掩嘴笑道:“青桐可沒這麽大本事,是小灶那有的。廚子說是方才醉仙樓的老板差人送到宮門口,唐左金吾衛將軍拿過來的,說是七殿下送給小姐的。”
冷軼和冷羽均是麵色瞬間陰沉了下去,唐武德拿來的也就意味著是冷星送的。難說這雞裏麵會不會有什麽蹊蹺。
纖纖倒是沒想那麽多,隻是雙眼亮晶晶的盯著青桐將飯菜從食盒裏拿出來的動作,眼珠子也隨著那些碟子碗的一起運動,在看到香酥雞的刹那,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同時肚子發出咕嚕嚕嚕的撼天巨響。
房裏的眾人皆是一驚,看著纖纖的臉騰的紅到冒熱氣,接著羞愧難耐的一撩被子,將頭給蒙住,均是呆了半晌。隨後冷羽首先堅持不住,噗的一聲大笑起來。冷軼也是麵色動容,轉過頭去,肩膀一抖一抖的厲害。青桐掩著嘴,臉都憋紅了,但還是不敢笑出聲來,而秋銘則是汗顏無比,想來也是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吧。
纖纖躲在被子裏,臉紅的像一個熟透的蘋果,緊緊閉著眼睛、抿著唇,心中暗道:“不可以叫,不可以叫……”但似乎肚子很不給麵子,再一次發出比前一次更大的響聲來。
“啊~真是的,羞死了……”纖纖一手按著肚子,臉已經徹底燒了起來。
“好了,十三,別笑了。”冷軼無奈的看了眼在一旁笑的打滾的冷羽,半是責怪的說道,然後伸手將蒙在纖纖頭上的被子給掀開,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發,柔和的說道:“沒關係。”
“小姐,青桐來幫您擦擦臉。”青桐也製住了笑意,擦去眼角因為強忍著而憋出來的淚水,隨後將銅盆端到一旁,向著冷軼行禮道:“四殿下,請讓奴婢為小姐擦臉。”
冷軼點點頭,站了起來,也走到一旁放著的另一盆清水前,洗了把臉。
纖纖由於不能起床走動,所以就隻好由青桐一口一口的喂給她吃。本來冷軼想親自喂她,但無奈纖纖怎麽都不肯答應,他也隻能放棄。
冷羽看著也有些嘴饞了起來,於是便叫秋銘又拿了雙碗筷,和冷軼一同坐在桌邊開始用飯。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笑語不斷。守在殿外的太監宮女們都時不時的好奇的側耳傾聽,其中有個小太監萬分感慨的說道:“這鶴羽殿多少年沒有過笑聲啦……”
然而在與鶴羽殿相隔不過幾公裏地的東宮內,命婦院內卻並不是那麽的喜氣洋洋。
看著堆滿牆角的賞賜,唐婉雲卻是怎麽也高興不起來,冷麟走前那最後厭惡的一瞥讓她到現在都心有餘悸。三天了,冷麟卻是來看都不曾看過她,反而是每天都會差人去打探那個唐婉柔的消息。
一想到唐婉柔,唐婉雲心中就恨得牙癢癢,不覺得握緊了手中把玩的玉蟾,麵色猙獰。
“娘娘……”流熙此時在珠簾外輕聲喚道。
“什麽事?”唐婉雲皺了皺眉頭,她已經吩咐過不許來打擾她了,流熙是個精明的丫頭,想來也不會做出這麽無禮的事來,看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吧。
“有兩個……人……說想見娘娘……”流熙在‘人’字那塊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唐婉雲不悅道:“就說本宮不見。”
“我想,娘娘還是見見比較好呢。”隨著說話的聲音,珠簾被掀開,一個帶著麵具的白袍男人走了進來,而跟在麵具人身後的卻是一個辨不清男女的小孩子。那小孩身穿著隻有畫中才會出現的神袍,雙手交叉著插在寬大袖子中,有著一頭詭異的青色齊簾短發,笑眯著眼睛,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流熙向著唐婉雲行了個禮後,心有餘悸的快速走了出去,關上了門,才發現她的背後幾乎被冷汗濕透了。
“大膽!來人——”唐婉雲見到麵具人和小孩子就這樣肆無忌憚的走了進來,嚇得立刻高聲求救,卻是才說出四個字,就發現自己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哎呀,大姐姐,隨便叫出來的話,我們可就頭疼了呢。”說話的是那青發小孩,隻見他抬著一隻手,五指張開,用掌心對著唐婉雲,似乎是從掌中發出了什麽東西,但無法被看見。那孩子依舊是笑眯眯著眼睛,咧開嘴,吐出蛇一般鮮紅的信子,古怪的笑道。
發不出聲音的唐婉雲嚇得癱坐在地上,雙眼瞪著幾乎要凸出來,嘴巴也抽搐著一張一張的,口水從嘴角溢出,像是已經快失去意識了一樣。
“青一。”那麵具人發出聲音,青發的小孩聽到,切了一聲,不滿的收回了手,自顧自的走到一旁的小登上,輕輕一跳,坐了上去。
緩和過來的唐婉雲猛的咳嗽了幾聲,眼角溢出了淚水。她何曾體會到這種痛苦過,就像是無數的毒蛇從她的身體裏鑽進鑽出,將她的心肝脾肺都啃食的殘缺不全。
“你……們……是誰?”喘著粗氣,唐婉雲卻也竄起了一股不服輸的勁來,狠狠的盯著麵前居高臨下的麵具人。
麵具人如看著螻蟻般從麵具的雙眼處蔑視著唐婉雲,冷冷道:“我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這次前來隻不過是想請太子妃娘娘幫一個忙罷了,還請娘娘答應。”
“本宮不答應又能如何?!”唐婉雲攥著拳頭,咬著牙說道,她貴為太子妃居然被兩個無禮之徒要挾,說出去,還不叫天下人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