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群臣捉奸
拓跋玉京見太後的模樣,心裏也是難受,若不是他大意在小皇帝手中栽了,她又怎會如此受製於人。
“都是臣的不是,被皇帝給蒙蔽了,還請太後寬心,事情並非完全沒有回旋的餘地,還不到山窮水盡的那一步。”
畢竟京畿衛的十萬大軍還在他的手中,就在崎州城邊上,他若想反,便是手到擒來。
是啊,當初他們不就是看上了赫連墨凜目不識丁,又沒有絲毫的母族支撐,才將他從奴隸營中接出來扶持著登上皇位,給各位藩王們當活靶子的嗎,現在藩王之禍是平息了,卻養出了一條野狼。
太後抬頭看他,微紅的眸子裏一時之間竟多了幾分情,先帝不喜她,本就沒打算讓她有子嗣,她設計生了容王,先帝便再也沒有碰過她。
這一晃,也有二十年了,她守了二十年的活寡,二十年來,都是麵前這個男人扶持著,走到了今天。
“不怪你的,我們都是被他蒙蔽了……咳……”太後說著,便咳嗽了起來。
拓跋玉京連忙上前溫柔的給她撫著背,梳理著氣息,又拿起一旁的茶盞,將茶細心的吹了吹,遞到她的唇邊,嘴中還一直念叨著。
“太後莫要動怒,傷了身子,不值當的,臣,會一直在太後身側,為太後處理好一切的。”
太後柔荑附上拓跋玉京端著茶盞的手,兩人都如同觸電了一般酥麻,拓跋玉京喉結湧動,眼中壓著情與欲,他別過頭去,暗罵自己的無恥。
太後瞧著他,不知為何,這些年來獨守空房的苦楚竟一時間都湧上了心頭,她卸下太後尊貴的架子,此時的她隻是一個普通女子,眼眶紅紅的,甚至落下淚來,自嘲的笑道:
“今允之外嫁,便是有這麽多人護著她,想當年,我遠嫁北國和親之時,我的父皇又何曾問過我的意願,皇兄更是用我的一生來籠絡勢力,先帝又那般待我,這些年若不是憑著一股子強勢性子撐著,我又怎麽能活到今日……”
“有時候我就在想,這些年來,我圈在這深宮守著這身子為誰?為女子德行?為深閨教養?嗬!不及一刻舒緩的肆意。”
她苦笑著搖了搖頭,晶瑩的淚珠沿著臉頰落下,眼圈紅腫,期盼的看著麵前一臉心疼她的拓跋玉京,心中突然有了一個瘋狂地想法,她張了張嘴啞聲片刻繼續道
“……玉京,今夜,你便留下來,好嗎?”
“太後……”
拓跋玉京動容的瞧著她那難得卸下偽裝略帶著乞求的模樣,已是心疼至極,上前一步,將她輕輕擁在懷中,這些年來,他的守護一向清高,即便再喜愛她,他都從不曾逾越半分。
可是今夜,那想要她的欲,望奪體而出,仿佛要將他撐爆一般……
他將太後抱起,緩步向內室的鳳床中走去。
搖曳的燭火映著帳中交頸纏綿的鴛鴦,春宵暖帳,幹柴烈火,許久未經甘露的饑渴之人,自然相互回應的格外熱烈……
正如太後說的,她這些年苦大仇深隱忍著守著的忠貞呀,確實不及這一刻舒緩的肆意。
然而,這般肆意的任性妄為,也終究隻換來這一刻短暫的歡愉而已。
承庭殿中,四下的宮人們已然被悄無生息的擒住,堵著嘴捆綁著跪在殿外,黎睦帶著幾名禁軍奪門而入,赫連墨凜老神在在徐徐跟在後麵,緊隨其後的,便是並未離宮的朝中內閣眾臣和周王。
伴隨著女子嬌媚的喘息聲,這捉奸在床的一幕,好生香豔,帳中的鴛鴦聞及聲響不對,大驚之後,正在慌亂的遮掩著。
拓跋玉京顧不得自己,隻將被子蓋在太後的身上,護著她的玉體,他自知不妙,怕是入了別人的圈套,隻來得及沉聲囑咐她一句:
“記住,任何時候都別說話!一切有我。”
話音剛落,他便被黎睦一把扯了出去。
不愧是先帝親封的輔國將軍,戎馬半生的英勇將領,黎睦連同幾名禁軍愣是與他打鬥了一番,在他顧著帳中太後的情況之下才勉強將他製服,黎睦親自壓著他跪在地上。
隻聽“哢嚓”兩聲,黎睦利落的卸了拓跋玉京的兩個臂膀,拓跋玉京也算是個漢子,跪在地上疼得咧了咧嘴,愣是沒有叫出聲。
倒是床上的趙太後驚呼了一聲,而後,她捂著嘴別過頭去,張嘴咬在了自己的手指上,逼著自己不再發出任何的聲響,用錦被將自己圍了個嚴實。
黎睦解下自己的大氅,扔在拓跋玉京的身上,將他萎靡下去的汙穢之物和未著寸縷的身軀遮住,免得汙了皇帝的眼。
見此場景,原本便食古不化的幾位朝臣已經嘩然,有的別過臉去咂嘴,口中說著有愧先帝、有愧祖宗的話,甚至有的捂著眼睛指著這對被捉奸在床的男女氣憤的說不出話來。
“嗬!”拓跋玉京垂頭冷笑一聲,已然明白今日是中了皇帝的奸計了,沉默了片刻,他抬起頭陰冷的看著麵前的皇帝,額頭上不知是因為剛剛的運動還是因為雙臂的痛楚而滲出細密的汗珠。
“想不到陛下為了擊敗臣,竟然搭了這麽大一台戲,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陛下,當真是令臣不齒啟齒。”
李閣老立馬站了出來,氣的胡子都在發抖,指著拓跋玉京大罵。
“輔國將軍,你犯下如此彌天大錯,竟然還有臉來指責陛下,與太後……”李閣老仍是沒有將那兩個難聽的字說出口,隻是罵道:“你還是人嗎?你還配位極人臣嗎?先帝對你不薄呀,將整個京畿衛和宮中禁軍都交到你手中,你就是這樣報答先帝的。”
拓跋玉京咬牙道:“我和太後清清白白,今日之事,我和太後明顯是被皇帝陷害的,是皇帝,為了收回京畿衛的兵權,給我和太後下了藥,再帶你們過來捉奸,這屋中一定有那不幹淨的藥,捉奸自己的母後?這也是一個帝王能夠幹出來的醃漬事?爾等還在此護著他。”
他不知道的是,早在眾人剛剛進來的那一刻,便有侍衛趁眾人不注意悄悄地將熏香藏進自己的鎧甲中,偷偷帶了出去,這屋子中哪裏還有他說的證據
眾臣氣極,李閣老罵道:“是你犯錯在先,竟,竟將這屎盆子往陛下身上扣。”
赫連墨凜始終老神在在地站在那裏瞧著狗急跳牆的拓跋玉京不言,也不為自己辯解。
拓跋玉京怒視李閣老:“若非皇帝設下陷阱,爾等此時怎麽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