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劍橫空敵膽寒
這裏亂石林立,兩人幾乎貼著地麵,小心翼翼地以亂石為遮掩,向內移動。
往裏大約移動了兩百米,燕雲示意停下。
悄悄冒出頭,隻見前麵一百米遠處,被一陡峭的石壁擋著。
距離地麵五六丈遠,有一顆樹,目光如炬的燕雲見樹上枝丫間有一團黑影,料定必是站崗之人。
“前麵樹上有人,周兄別動,我去抓來。”周通微微點頭。
不見燕雲有何動作,周通還在愣神之際,身旁已經不見燕雲。而眨眼之間,燕雲又來到身邊,隻是他手中多了個人。
“說,這是什麽地方?”燕雲解開那人穴道,被擒之人隨被點了穴,但心裏明白已經有人入侵,而自己則成了俘虜。
當穴道被解開的刹那,他用力一咬,口角便流出黑血。
燕雲猛拍自己腦袋:暗恨自己怎麽如此粗心,白天剛經曆過的事,竟然沒引起警覺,這些門徒應該是每人口中都含有毒藥,在森嚴的門規下,他們怕受到更嚴厲的製裁,所以一旦被擒,寧肯服毒而亡。
“周兄,我們去那顆樹上,守株待兔。”燕雲估計敵人不會一直不出來,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為敵人站崗放哨。
這棵樹枝葉繁茂,的確是個藏身的好地方,燕雲環顧周圍,除了擋著去路的石壁,就是他們來時那些亂石。
既然敵人在這裏放了崗哨,巢穴理應在這附近,敵人肯定在某個地方設有機關進出,與其漫無目的尋找,當然守株待兔是最簡單的辦法。
足足過了兩三個時辰,隻聽下麵石壁有聲音響動,然後在石壁上慢慢現出一個洞來。
門既打開,燕雲更不遲疑,人劍合一,‘嗖’的一下撲進洞內,而正要出洞的一個黑衣人則首當其衝,來不及哼一聲,喉結處便已被寶劍洞穿。
洞內燈火通明,洞壁上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盞油燈,但卻不見人影。
燕雲可不敢大意,既然深入到巢穴中,估計這段沒有人看守的洞穴並不是那麽安全。
他撿起一塊石頭,隨手將其捏碎,往洞穴深處的岩壁上打去。
最後一粒石子觸及五十米開外的洞壁時,隻聽“嘩”的一聲,洞頂立即落下一道閘門,隨即便是密如雨絲的弩箭向外飛射而來。
燕雲早有準備,寶劍一圈,在身前布下一道劍網,那些弩箭紛紛被鋒利的劍刃絞成碎段。
機關也驚醒了洞中人。
“有人入侵!”隨著裏麵一聲略微驚慌的聲音,紛亂的腳步聲便立即回旋在洞中。
“敵人肯定會撲向這裏!”這是燕雲的第一反應,既然有機關,當然等著敵人衝出來是最好的辦法。
“老哥,準備好了,下手不要留情!”燕雲提醒周通道。
“兄弟放心,毀莊之仇,就是將他們千刀萬剮也不解恨。”周通把必生功力蓄積在煙鬥上,誓要為家人討回血債。
洞穴不算寬敞,隻能容三個人並排而行,而從洞中衝出的黑衣人則成一條線。
燕雲雖有慈悲心腸,但卻不是用來慈悲這些惡貫滿盈之徒,既然殺戒已開,便要犁庭掃穴。
手中寶劍一抖,挽起無數劍花,人更像離弦之箭,直射黑衣人。
黑衣人根本未料到會遭遇如此強敵,來不及有任何反應,便一個一個地撲倒在地。
衝出來的黑衣人隻有八九人,瞬間成了劍下亡魂。
“我們進去!”隨著話音,燕雲已如飛而去。
前行兩百米,是一個異常寬敞的溶洞,明亮的燈光下,一群黑壓壓的黑衣人,個個神情肅穆,手握劍柄。
當燕雲和周通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時,這些人眼神中既充滿驚詫又充滿凶光。
“來者何人?竟敢擅闖我壇!”居中一人厲聲嗬斥。
“怎麽?這裏是龍潭虎穴?來不得?”燕雲戲謔道。
“哼,找死!上!”隨著那人一聲令下,黑衣人如一群毒蜂撲了上來。
雙方沒有過多的語言交流,一場血腥就在短短兩句話之後彌漫開來。
黑衣人雖然人多勢眾,但奈何他們所遇非人。
燕雲不僅身兼兩大奇人的武功絕學,而且矢誌要鏟滅血門,這決心一下,他便從一個文弱書生變成了令人亡魂喪膽的煞星。
劍鋒過處,鮮血橫飛,慘嚎連連,片刻之間,便倒下去了二三十人。
但同伴的屍體並沒有讓他們畏懼後退,反而更像瘋狗一樣將燕雲團團圍在中間。
“哈哈,你們這幫殺人不眨眼的惡徒,本少爺今日叫你們知道什麽叫惡有惡報!”燕雲引頸長嘯,手中劍劃出一道詭異的弧。
慘嚎聲越來越稀疏,直到死一般的寂靜。
“說,你是什麽人,血門總壇在哪裏?”燕雲收起寶劍,因為他麵前隻有唯一一個活人,便是剛才發話的黑衣人。
他之所以活著,是因為要留下活口,燕雲吸取了教訓,在掏出了他口中暗藏的毒藥後,才解開了他的穴道。
“哼,你妄想知道,有種殺了我,自會有人找你算賬。”麵對近百個同伴的屍體,那人竟然毫無畏死之色。
“不用他們找我,我自會找他們,快說!”
那人居然閉上了眼睛,一副任由宰割的樣子。
“嗬嗬,挺有骨氣的,老哥,你可給女人脫過鞋襪?”燕雲回頭問周通。
這下倒把周通弄迷糊了:“兄弟,我沒有。”他如實說。
“那兄弟教教你如何?”燕雲也不管周通怎麽回答,一把抓起黑衣人的腳,隨手撿起地上一柄劍。
“你看著,女人的襪子一般都套到了接近膝蓋這個地方,要脫隻有在這個部位劃開,然後向下一點一點地慢慢脫。”
燕雲一邊說一邊用劍比劃著,黑衣人則一邊聽一邊簌簌發抖。
“妙極!妙極!兄弟真不愧是心細如發,我來試試。”周通一邊誇讚一邊就要動手。
“別······別······我說。”黑衣人終於承受不了。
“我叫殷天錫,是這裏分壇的一個香主。”
“殷天錫,毒蜈蚣殷天錫?”周通追問道。
“是······是我。”殷天錫還沒有從脫襪子的恐懼中解脫出來。
周通一把撕下他的麵罩:“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