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老怪蝴蝶歸玄天
這塊腰牌可不簡單,是師傅當年行走江湖的信物。
燕雲一時之間有些愣神,這可是師傅遺囑中反複告誡的,不能輕易示人。
燕雲迅速在腦子裏權衡利弊,要不要給老怪看?思量之下,既然決心要收複這兩人為自己所用,讓他們走上正道,多一份維護武林正義的力量,這也是師傅的心願。
但憑自身武功雖然也能讓他們折服,但有兩百年前的正義象征作為後盾,如果此人能識得此牌令,以先師在武林中的地位,豈不更讓他們心悅誠服。
燕雲把腰牌遞了過去。
陰陽老怪看得可真仔細,就連雙手都在顫抖。
“老怪,一塊腰牌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我看看。”玉蝴蝶見老怪神色有異,忙湊過來,一把抓過腰牌。
“啊!······玄天令!不錯,正是玄天令!”玉蝴蝶驚訝得口眼大張。
“兩位知道?”
“玄天一出,武林臣服!這是流傳了兩百年的口號,難道你······你是?”
燕雲微笑著望著驚愕而緊張的兩人。
“參見令主!”陰陽老怪心中所想得到了肯定,立即大禮參拜。
“老前輩,你這是幹啥,你這不折殺晚輩嗎?快快請起!”燕雲這一驚比他們看見玄天令還震撼。
難怪師傅告誡自己不能輕易示人,一塊小小令牌居然能讓這羈傲不馴的花甲老人頂禮膜拜。
“令主,禮不可缺!”玉蝴蝶插言道。
燕雲無奈,隻得受了他們半禮。
“令主,我與老怪願奉玄天之令,今後令主但有差遣,我們必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老前輩言重,晚輩初出江湖,怎敢以家師之令驅使兩位,更不敢以令主自居,兩位前輩更是武林翹楚,還望以後多多指教。”
“令主如此胸襟,令老夫汗顏。”陰陽老怪恭敬地說道。
“喲,老怪,你竟敢在令主麵前自稱老夫?”玉蝴蝶柳眉一束。
“玉妹,我······我一時沒改過口。”老怪在玉蝴蝶麵前像一個犯錯的孩子。
燕雲笑道:“兩位前輩,我看不如這樣,你們以後也不要叫我令主,我聽起來怪別扭的,我當你們的小兄弟何如?”
“嘿嘿,這個稱呼好,我這個大姐竟然撿到一位如此標致的小兄弟。”玉蝴蝶似乎比老怪還要灑脫,嘻嘻笑道。
“呸!臭不要臉,你都七十歲的人了,令主才二十歲,你好意思自稱大姐。”陰陽老怪含怒而言。
這下又令燕雲吃驚,這玉蝴蝶看起來不過四十多,怎麽老怪說她七十歲了。
“小兄弟,你看我有七十歲嗎?”
“沒有,大姐看起來最多不到四十歲。”燕雲如實說。
玉蝴蝶轉過頭,對著老怪怒哼道:“死老鬼,聽到沒有,令主都說我四十不到,以後再敢說我老,哼!看老······看我怎麽收拾你。”玉蝴蝶可能覺得當著燕雲的麵說‘老娘’不好,立馬改口。
老怪怪眼一番,卻不敢再言。
天下萬物相生相克,陰陽老怪雖然當著一個後生之麵,覺得老臉火辣辣的,但卻不敢招惹玉蝴蝶。
燕雲及時岔開話題道:“不知兩位怎麽識得此牌?”
“哎喲,小兄弟,這並不是什麽秘密,盡管當今武林沒人見識過,但當年血魔唐天通以一身邪惡武功,為禍武林,玄機老人以此令牌,號召武林正義之士合力圍剿血魔,可一直被武林傳為佳話。”
“可兩位也沒見過這令牌呀?況且時隔這麽久。”
“不瞞小兄弟,武林中雖然對令師的狹義之舉人盡皆知,但如今能識得令師信物的,老哥敢肯定寥寥無幾,我們也是在無意中看到了關於此令牌的記述,因而剛才大膽猜測。”
燕雲猛然一驚,陷入沉思。
“小兄弟,你在想什麽?”陰陽老怪脾氣急,忍不著問道。
“關於此事,家師著述中有過記述,當年是家師和大悲老人合二人之力,最後將血魔打下懸崖,我在想,血魔······血門······”
“小兄弟是說,今天的血門與當年的血魔有關係?”玉蝴蝶追問道。
“這怎麽可能?血魔那是一兩百年前的事。”陰陽老怪似乎專與玉蝴蝶過不去。
玉蝴蝶眼珠子一鼓,“你懂個屁,玄機老人是兩百年前的一代奇人,小兄弟不是繼承了他的衣缽,你怎知血魔沒有傳人!”
“大姐說得對,何況今天血門的人武功特別怪異,不知你們對血門了解多少?”
陰陽老怪抓著頭皮,曬笑道:“不滿兄弟,我們對血門知道的並不比你多,我們隻是接到他們讓加入血門的指令,由於我們瞧不起他們的所作所為,隻想明哲保身,所以才打算跑到中原找個地方躲起來。”
“不知兩位可肯為武林正義略盡綿薄之力?”
“小兄弟說哪裏話!隻要小兄弟看得起我倆這老不死的,但有差遣,必定謹遵號令。”
“那好,兩位既然要去中原,而且據說血門已經有大批人馬進入中原,那就有勞兩位仍舊前往,注意血門在中原的動向,我在這裏處理完一點私事後,亦將隨即趕來與兩位會和,另外,關於玄天令之事,還請兩位暫時保密。”
“小兄弟但請放心,我倆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誓死追查此事,血門之人陰險毒辣,小兄弟行事可要萬般小心。”
得到性格怪癖但武功卻稱得上當今一流高手的陰陽老怪和玉蝴蝶的幫助,燕雲感到心情特別輕鬆,送走了兩人,他朝著興雲莊的方向前去。
興雲莊,這個曾經一度執天下武林牛耳的大莊院,依山而建,氣勢雄偉中更蘊育著幾分秀麗。
這裏曾經是燕雲的伊甸園,童年的他不知在這裏留下了多少歡快的笑聲,如今······
呈現在眼前的再也沒有兒時的美好記憶,斷垣殘壁,燒焦的泥土在這幾年風雨裏更浸泡在黑色中,蓬亂的野草講述著這裏的荒涼。
興雲莊早已成了被人遺忘的荒草地。
淒厲的風中,一位青衫少年靜靜地佇立著,他瘦長的背影似乎擋不著冷風的淩厲,略微有些顫抖。
從午後一直到傍晚時分,青衣人足足站立了半天的功夫,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更不知道他為何對著眼前的荒涼癡癡地發呆。
當然也沒有人看見青衣人眼中一直噙滿的淚水。
青衣人就是燕雲,麵對曾經充滿歡樂的家園,他的心在滴血,他的淚在流淌。
“爹!娘!飛叔!還有興雲莊的各位叔伯嬸娘,你們九泉有知,我一定為你們報仇,重振興雲莊!”
燕雲在心裏默默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