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喪屍”出場
大約過了1個多小時,我猛地就覺得一股非常強烈的光線照射進眼睛,心頭一凜,抬頭就看見白月已經站在我的跟前,身後跟著那個胖子“加菲”。
在她身後,是一扇艙門,大量陽光照射進我所處的空間,讓我明白我此時到底在什麽地方。
簡單地說,就是食物垃圾的囤積處吧。幾個大桶裏裝滿了泔腳。還能看到老鼠和蟑螂——嗬嗬,一牆之隔就是光鮮的餐廳。
白月走到我跟前,伸出冰涼的右手搭在我額頭上,左手搭在自己的額頭上。
在她背後,胖子“加菲”不停地用手掌在鼻子前扇著:“這裏的老鼠真肥,我老婆看到了肯定喜歡……小月月,這小子怎麽樣?退燒了嗎?”
白月回頭說道:“還是有點發燒,但和前幾個小時比,已經好很多了。”
胖子“加菲”一拍巴掌,說道:“而且還活著,看樣子有戲。”
白月說道:“嗯。那個姓歐的十幾個手下,開始到處在找這小子了,不能繼續關在這兒,得轉移個地方。”一邊說,白月一邊俯下身子,把頭湊到我跟前,把我嘴巴裏的東西拿掉,問道:“你叫柳謙對不對?呐,你告訴我,歐明德到底是你什麽人?”
我昏昏沉沉地說道:“歐明德?歐總嗎?他是我們部門的老大。”
白月不再說什麽,重新用東西堵住我的嘴巴,然後回頭對著胖子“加菲”丟了個眼色。胖子“加菲”過來,幫我打開了手銬,退出了鐵管,再重新銬上,然後把我橫抱起來。
“小子,你乖點,說不定咱們小月月會賞你香吻一枚,哈哈……”
我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這幾個家夥把我往哪裏帶。我唯一能記得的,是一路上這個胖子“加菲”沒少放屁,而且都是又響又臭的。
“加菲,”白月終於忍不住說道,“你早飯又吃豆製品了嗎?這屁太熏人了!”
“嘿嘿,我就多吃了點雞蛋而已。”
還有一次,我聽到白月突然攔住了胖子“加菲”,說道:“當心,前麵是歐明德的人。”
大約過了15分鍾,我感覺到胖子“加菲”把我往堅硬冰冷的地板上一放,再次把我反剪雙臂銬在一根鐵管上。而這一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機油的味道——這裏應該是一個機房。
隻聽胖子“加菲”喘著粗氣說道:“這裏應該安全了。獸哥接下來到底什麽打算?”
隻聽白月說道:“我怎麽知道他打什麽瘋主意?不過現在郝自強死了,要把這條船劫去落痋礁,這個人(她用腳踢了踢我)是唯一的一張牌了。”
胖子“加菲”說道:“可現在落痋礁周圍都是柳青龍的人和船,我的船隻要一接近就完。柳青龍這個家夥也是心狠手辣的主,劫持這麽艘郵輪有用嗎?而且這麽大的目標,我們幹了這一票,會不會有大.麻煩?”
白月說道:“據說這艘船上,有一個柳青龍特別在乎的人。歐明德金盆洗手那麽多年了,之所以在這條船上出現,也是因為受了柳青龍之托,保護這個人。”
胖子“加菲”說道:“難道是這小子?(他應該是指了我一下,可惜我閉著眼睛沒看到)”
白月笑道:“那就更有意思了。”說著,她又矮下身,幫我理了理被汗水浸濕的頭發,說道:“你乖乖的哈,我會好好待你的。”
然後,白月衝著身後一個看上去瘦小精幹、臉色蠟黃的家夥說道:“喪屍,你看著他。”
那個“喪屍”看著我,點點頭。白月和其他人就走了出去,我聽到“砰”的一聲,他們把這間機房的大門關上了。
機房裏本來就隻有幾個光線很弱的燈泡,他們這一走,四周更是陰沉沉的。那個“喪屍”麵無表情地看著我。他的眼神非常奇怪,還不停地用舌頭舔自己的嘴唇,這副尊榮在這陰森森的場景中,讓我心裏發毛。
我嘴巴裏被塞了東西,也沒辦法和他說話,隻能和他大眼瞪小眼。可讓我駭異的是,這家夥居然能瞪著我十幾分鍾,非但目光不挪開,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真的像是“喪屍”。
他們到底為什麽要抓我呢?會不會要我的命?
此時,最讓我難受的一點,除了發燒外,就是肩膀這裏的傷口開始發癢,而且是鑽心地癢,我幾次想要扭頭用嘴巴去蹭,但就是夠不著,隻能咬牙挺著。
我能感覺到,此時“天涯公主”號應該是處於停泊著的狀態,我想了想,現在應該正是郵輪停靠在鴨公島碼頭上,讓遊客上島遊玩的時間。
說不定,公司裏的同仁發現我沒有上島遊玩,會到處找我的。
過了大概1個小時左右,“喪屍”忽然從地麵上站了起來,然後一把就脫掉了身上唯一的一件T恤衫,露出了精瘦的身體。
你……你想幹什麽?
“喪屍”看著我,走過來,一把就將T恤衫照在我頭上。
我眼前一黑,一股讓我作嘔的汗味鑽進了我的鼻子。很快,我就聽到一陣我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
“嘩啦啦嘩啦啦!”
——“喪屍”跑到機房的角落裏開始撒.尿了。
我心頭暗罵:你個混蛋,最好尿在電線上電死你!
也就在這時,我猛地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
“這島上的沙居然是白色的,而且好細膩,抓起來捏在手裏,感覺真的好舒服。”
“水也好清。我沒想到,這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麽清的海水。”
“可惜那麽多貝殼,不能帶走留念。”
“海鮮真不錯,我吃了一整條老鼠斑,一條蘇眉魚真的隻要150元。我們那裏蘇眉魚一斤就要千把塊錢。”
“怎麽樣,不虛此行吧?我說不要在郵輪碼頭上買海鮮,這裏的海鮮包你們吃得爽。接下來的鷹嶼島還有更好的。”
“哇!太可惜了,吃不下了。”
“魔術師呢?他提議來九螺旅遊的,怎麽真的上島玩的時候,看不到他?”
“他好像是暈船了。”
是西西和萬晨她們,我甚至還聽到了那個白月說話的聲音。
我心裏麵暗想:魔術師在這裏啊,你們找人來救我啊。
從“嘩啦啦”的聲音判斷,“喪屍”這泡尿還沒完——怎麽想辦法引起西西她們的注意呢?
我急中生智,開始用手銬去敲擊鐵管,發出“當當當”的聲音。
這一招還真管用,不遠處,哪些女人們的腳步聲很快就停了。
“你們有沒有聽到’當當當’的聲音啊?”
“我沒有。”
“我聽到了。”
與此同時,我就感覺到腦袋上重重挨了一下,同時脖子上一陣冰涼。一個沙啞的聲音噴射著嘴巴裏的惡臭在我耳邊說道:
“再動一下試試!刀已經架在你頸動脈上了。”
“嘩啦啦”的聲音也停了,但我還聽到耳邊有“滴答滴答”的聲音——難道“喪屍”發現不妥,褲子都沒穿好、家夥都沒收拾好就躥過來了?
腦補的畫風不可描述。